“你們這是在討論我嗎?”薑曼指著自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祝茹趕緊的收起了手機,看著一旁不爭氣的同事,微笑著說到:“夫人,我們隻是在說我們特別的羨慕夫人和二爺的感情。”特別和感情兩個字她故意說的很慢。


    她知道薑曼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和鬱爵還有鬱熙宸扯上任何的關係,特別是關於她和鬱爵的感情問題,即使她知道但是她就是想讓她不痛快,這樣才能解了上午她故意刁難自己的仇。


    “哦?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薑曼淩厲的視線掃視在祝茹的身上。


    祝茹的眼中帶著幾分得意之色,畢竟在她之前鬱爵已經辭掉過三四十個護工,而自己是留在這裏時間最長的一個了,相比她這個母貧子貴並不是重視的夫人來說自己比她重要多了。


    薑曼看著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祝茹,語氣冷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進入這裏之前都有經過培訓的吧,其中應該是有不得妄議主人的吧。”


    薑曼麵無表情,像個上位者一樣看著祝茹。


    祝茹沒有想到薑曼想到這個,她以為的是她會非常的氣憤,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承認了,還威脅了自己。


    “夫人,我們......”祝茹低下了頭,帶著點小心的開口。


    “我們什麽?你是想辯解?不用了吧,耳聽為實,而且......”


    “我不想聽。”薑曼的聲音極其的寒冷,像是冬日裏的寒風一般刺骨。


    薑曼知道她再怎麽解釋或者是認錯也不是真心的,畢竟之前在娛樂圈的時候自己也不是白混的,這點小伎倆她能看不出來?


    自以為眼底的不甘和屈辱自己看不到?嗬,真的是小兒科。


    祝茹一愣,心中的恨意更甚。


    “去把樓上衣櫃中我的衣物全都扔掉,還有以後我跟二爺他們一起吃飯。”


    “可是夫人,我隻負責照顧二爺的起居生活.....您那邊....”祝茹哪裏願意伺候這個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薑曼。


    “嗬,看來你是將我早上的話丟在了腦後啊。”薑曼哪裏不知早上祝茹明顯就是看到鬱爵在的緣故所以老老實實的去準備自己的飯菜現在終於是可以反抗了啊。


    “好的,夫人,我馬上去給您準備。”祝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身前的手緊緊的握著,眼中的恨意不斷地翻湧。


    “還望,祝護工一定要好好的記住我說的話,下一次我可不會那麽好心的提醒你了。”說完蘇曼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憤恨的祝茹。


    拎著那麽多的衣服和用品,薑曼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帶子給勒紅了,原主的身體還真的是嬌弱啊,這點東西一會就撐不住了。


    昨天晚上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宿,雖然沙發也很軟但是畢竟沒有床舒服啊。


    薑曼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衣帽間。


    鬱爵人已經不在那張他專屬的沙發上了,薑曼也沒有在意,徑直走迴房間中準備補覺,昨天在沙發上還是沒有睡好。


    房間中漆黑一片,厚厚的窗簾遮擋住了外麵的光線,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點點。


    這個環境正適合睡覺,換上自己剛買迴來的睡衣,毫不猶豫的躺在了床上。


    剛躺下去的時候她就味道了一股子清冽中又帶著淡淡藥味,不知道為什麽這股味道令她異常的安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薑曼伸了伸懶腰,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


    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對麵的沙發上坐著個人影,“啊!!!鬼啊!!!!!”


    薑曼迅速的抓過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背死死地抵著床頭,企圖遠離男人。


    黑暗中男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睛看向薑曼的方向。


    薑曼一聲驚叫之後,男人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帶著點嫌棄的意味但是薑曼並沒有看到。


    可能是因為男人身旁的輪椅太顯眼,薑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穿書了並且還有了一個殘疾的帥老公。


    薑曼鬆了一口氣,主要是因為之前被私生跟蹤留下來的後遺症。


    “你.....”薑曼瞪著眼睛控訴的看著男人。


    “你怎麽不說句話,嚇死我了。”


    “你進錯房間了。”男人語氣清冷,盡是疏離。


    進錯房間?


    難道原主沒有和鬱爵一起睡?


    不過好像也正常畢竟原主腦子裏都是鬱少昂。


    薑曼緩緩的從床上走下慢慢的向著鬱爵走去。


    站定在男人的麵前,男人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深邃的麵容在幾絲月光的映射下,像極了世外的謫仙。


    一雙眼睛黝黑沒有任何的焦距但卻能精準的發現她的位置。


    薑曼有些好奇他是真的看不見嗎?


    好奇的伸出手在男人的麵前晃了晃。


    “怎麽,薑小姐還怕我不是個瞎子?”男人輕嘲了一聲。


    薑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收迴了手。


    男人雖然語氣中有些嘲諷的意思但是對自己是個瞎子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在意。


    “薑小姐,你該走了。”薑曼強烈的視線讓男人很是厭惡。


    “你這是在趕我走?”薑曼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有領地意識?


    男人沒有說話,伸手就打算轉動身下的輪椅。


    薑曼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男人那不安分的手。


    另一隻手為了穩住身形撐在了男人的另一側,上身傾斜。


    “滾!”男人帶著薄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薑曼下意識的就想起身,忽然被手下一陣冰冷的觸感驚了一下。


    “鬱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夫妻關係,所以這也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麽要滾?”薑曼緩緩湊近男人,有些使壞的男人的耳邊低語。


    說著手上還不忘記摩擦兩下。


    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男人不為所動。


    “據我所知,薑小姐喜歡的應該是我那侄兒吧。”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薑曼。


    “可是我發現您比您那侄兒帥多了,我還是喜歡您這種的。”說著還壞心眼的吹了口氣。


    他可不會那麽蠢的相信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剛想伸手將她推開,可是頭忽然間開始疼起來。


    他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有些慘白,沒有被女人壓著的那隻手緊緊的握著。


    “趕緊,滾!!!!!”鬱爵咬著牙,嗬斥道。


    薑曼顯然也是看出了男人的不同,不由得有些擔憂,“你怎麽了?”她靠的男人更近。


    鬱爵有些不耐煩,忽然有股子淡淡的奶香味人傳入鼻中,好舒服。


    那場車禍不僅讓鬱爵雙腿殘疾,眼睛看不到,還留下了一個後遺症每到夜晚的時候腦中會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不知緣由。


    可以剛剛那股子奶香味味好像讓他一瞬間忘記了疼痛。


    香味是從那個女人身上傳來的,難道是她?????


    男人的臉色慢慢的好轉,薑曼也沒有自討沒趣的想法了,特別是這人還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


    正準備起身,手腕被人用力一拉。


    身體不受控製的前傾。


    重重的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嘶~~~”鼻尖一痛。


    真硬。


    撐在男人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抵住了男人的胸膛。


    哦吼~~~~


    有肌肉哎!!!!


    薑曼的注意力都被男人的肌肉吸引了,已經忘記了鼻尖的疼痛了,也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動作。


    鬱爵將頭靠近薑曼的脖頸,貪戀的吸食著。


    那股鑽心的痛感隨著鼻尖傳來的奶香味慢慢的消散。


    鬱爵的眼底熱意翻湧,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薑曼的手腕,另一隻手強勢的禁錮住女人纖細的腰肢。


    他像個在沙漠中極度缺水的人終於找到水源貪戀的想要獨飲。


    箍著薑曼腰肢的手慢慢的縮緊,貪戀的吸食著那股味道。


    “嗯~~~~”薑曼痛唿出聲,手猛烈的拍打著男人的肩膀。


    隨著她的一聲嗯將鬱爵驚醒,手下的力道也鬆了很多。


    腰間的疼痛提醒著薑曼現在可不是沉迷於美色的時候,這男人再用力的話自己的腰估計是要不了了。


    這男人剛剛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麽轉頭就緊緊的抱著自己了呢,這人是不是有什麽人格分裂症啊。


    薑曼也隻敢在心裏吐槽一下。


    “您不是讓我滾的嗎,現在又抱著我不太好的吧。”薑曼慢慢的撐起身子,試探性的問道。


    鬱爵也有些奇怪,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對好像在那次的時候也聞到過,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了,再就是這次了。


    “你是誰????”鬱爵沒有理會薑曼的話,而是緊緊的盯著他,淡淡的問道。


    薑曼心中咯噔一聲,他這是發現了什麽?????


    男人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你的時候像是要看穿你。


    “我........”薑曼有些緊張的開口。


    鬱爵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畢竟自從那邊晚上之後這個女人就有點反常,還有這股味道為什麽之前沒有,現在又有了?????


    “我......”


    “我還能是誰,你明媒正娶來得妻子。”男人逼問自己的時候還不忘記摩擦著自己的腰肢,不疾不徐的。


    這男人明顯就是在試探自己,嗬,狗男人。


    “千萬別給我耍花樣,不然,你知道的我想弄死一個人的話,手段有很多。”鬱爵也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是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任她怎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薑曼很想吐槽一下這人這樣的行為,但是她不敢。


    “好的,好的,大佬,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你放心。”薑曼一臉認真的舉著三根手指發誓。


    半天沒等到迴答的薑曼,有些不解的看向鬱爵。


    哦,對他看不見。


    “好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薑曼扭了扭腰肢,示意鬱爵可以放手了。


    鬱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順從的放開了手。


    薑曼趕緊的從鬱爵的懷中離開,匆匆忙忙的跑下樓去了。


    “唿。唿,唿。”薑曼深深的唿了幾口氣。


    那男人最後看自己的一眼好似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感覺。


    但是誰又能相信靈魂穿越這種扯淡的劇情。


    “咕咕咕!~~~~~”肚子發出了抗議聲。


    對哦,這裏的廚房好像也就是個擺設。


    最後薑曼隻找到一些小餅幹還有一包小麵包勉強的填飽了肚子。


    明天她一定要讓他們把廚房好好的布置一下。


    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薑曼剛離開,空氣中那股子味道就慢慢的淡開了,直到鼻尖中已經沒有了那股味道。


    疼痛並沒有再次襲來。


    鬱爵轉著輪椅來到了床邊,雙手摸到床的邊緣,用力的一撐人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床邊。


    就在這時,那股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


    這痛感來得突然差點使得鬱爵從床上跌下。


    他強撐著身體,半倚在床頭,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


    他慢慢的伸出手,習慣性的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個小藥瓶。


    藥瓶是純白色,藥瓶上沒有任何的說明。


    這個是陸言川自己研究的藥,能減輕疼痛,但卻不能徹底的不疼。


    白色的藥片靜靜的躺在男人白皙的手掌之中。


    鬱爵有些煩躁的將藥片放在嘴邊。


    就在準備放進去的時候,他又收了迴來。


    現在有比藥更好用的東西,那他為什麽還要吃藥???


    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藥片扔進了垃圾桶。


    掏出口袋中的手機。


    薑曼剛迴到房間,躺在床上,身旁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誰啊,大半夜的擾人清夢。”薑曼嘀嘀咕咕的拿起了手機。


    【過來。】簡單明了的兩個字。


    “誰啊,這是,神經病。”薑曼看著沒有備注隻有一串號碼的發信人,有些生氣的說道。


    鬱爵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人。


    早上薑曼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


    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睡得那麽舒服了,


    哎.........


    “睡得好嗎?”一道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薑曼驚得打了一個冷戰。


    轉過身就看到,鬱爵坐在輪椅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


    眼底一片烏青,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我現在非常不爽的氣息。


    “你這是,昨天晚上有活動????”薑曼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這女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鬱爵的臉色更不好了,


    不知道為什麽薑曼感覺怎麽忽然間變冷了,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這女人還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無視自己的信息。


    “你冷不冷啊???”薑曼看著男人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襯衫。


    這女人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鬱爵沒有理會她的話,轉著輪椅轉身走了。


    這人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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