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原本以為,這樣的話便不會排斥係統。


    但是她低估了自身的下意識保護,也高估係統寄生的力量。


    它別說是寄生了,光是主動靠近一點點便被猛地彈飛了。


    【嗷!】係統被撞得哀嚎了一聲。


    “看樣子不行啊。”雲華已經感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路了,大概是因為她與天道是相同的存在,那個世界竟在迎她前往。


    哀嚎過後的係統也注意到了,看見仿若是會變臉的天道,它委屈了癟了下嘴。


    果然是係統太廢了才會屢次被驅趕,瞧瞧神要前往,天道就差是舉雙手歡迎了。


    【神女大人,您可能需要獨自前往了。】係統倒是想要一起去,但是不行,神女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係統的寄體。


    “嗯。”


    前往後所需要注意的事項其實有很多很多,可是那個世界已經崩的差不多了,又何必要過多的限製神。


    就是…


    【那麽神女大人,我這邊發布任務了?】


    “嗯。”雲華又應了聲。


    【發布任務:和鬼舞辻無慘談一場戀愛。】這一次的聲音不是機械音,而是係統本音,說完後它繼續道。


    【雖是發布了任務,但是神女大人是不用去完成的。】


    【神女大人,前往異世之後為了不破壞平衡,您的神力可能多少會受到些限製,如果有特殊情況威脅到了您的性命,您在腦海中召喚係統,我來將您帶走。】


    “知道了。”雲華說這話的時候,異世的光已經將她籠罩。


    沒有更多與係統交談的時間,雲華甚至是連雙眼都沒有閉上,穿梭在異世。


    看著周圍的彩色氣體,雲華伸手去觸碰。


    隻聽滋啦一聲,她的指尖有些疼。


    雲華緩緩垂眸,輕聲道:“雖是歡迎,但天道的權威依然不可觸碰。”


    “看樣子,異世界的天道比我預想的要守規矩的多。”


    -


    雲華很順利的來到了異世,並且一來便看上了一場由人類夫妻的生離死別。


    “芸娘,來世,來世我一定還要娶你為妻。”


    男子一身樸素,此刻被身強體壯的賊匪踩在身下,望著不遠處同樣被製止住的妻子,他雙目通紅,絕望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下。


    如果,如果他知曉今日會遭遇此劫難,不管日子如何苦他都不會選擇帶著妻子外出經商。


    “太郎…”女子同樣悲鳴。


    為了保住最後的一絲體麵,她已經準備好咬舌自盡。


    隻是她沒有想過,是否死去便能保住清白。


    但這已經是她無法考慮的了,如果真讓她當著丈夫的麵被賊匪侮辱,那麽於她而言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男子從妻子眼中看見了決絕,他亦是沒有準備活。


    就在夫妻二人準備咬舌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從不遠處駛來。


    馬車的出現吸引的劫匪與夫妻二人的注意,他們停下了尋死的舉動,從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一絲期許。


    “老大。”賊匪們也暫時沒有了尋歡的心思,看向一旁體型粗壯的男人。


    被稱之為老大的男人看了眼馬車後麵跟著的侍衛,輕輕的眯了下眼後道:“先去交涉一下,如果對方要多管閑事的話…”


    “是!”小弟明白了。


    馬車內。


    一個擁有微卷長發的少年半靠在軟墊上,他麵色卡白,眼睛卻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薄唇亦是白色。


    感覺到馬車的停下,他緩緩的掀了下眼皮。


    窗邊響起了敲擊聲。


    “說。”


    少年年歲不大,聲音卻是低沉。


    “無慘少爺,前方偶遇劫匪擋路,聽他們的意思是說希望我們不要多管閑事。”侍從垂著頭,小聲的稟告。


    “多管閑事?”產屋敷無慘薄唇輕扯。


    “我的確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


    侍從聽見這話,雙眼閃過一絲了然。


    也是,無慘少爺本就身體弱,怎會再為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分神。


    “但是竟想讓我無慘為他讓路麽,嗬。”產屋敷無慘冷笑。


    侍從腳步停下,果然,沒一會兒,馬車內再次傳出冷漠的兩個字。


    “殺了。”


    “所有人?”侍從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裏麵沒有再應聲,侍從也明白了意思。


    他退開了一些,做了個手勢。


    僅是瞬間,戰鬥便開始了。


    賊匪人數眾多,但侍衛們卻有著最先進的武器,再加上他們較為強大的武術,短短的時間便將賊匪全部解決。


    地麵布滿屍首,夫妻二人看見這一幕卻並未心存僥幸,相反他們的心底都生出了一絲涼意。


    但…本就為了不受辱而求死,如果現在有一個痛快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


    可是能活的時候,誰又會想要求死。


    夫妻二人沒有受控便依偎在一起,看著步步緊逼的侍衛他們臉上都閃過一絲懼意。


    侍從製止了上前的侍衛們,馬車再次行駛。


    而被留下的夫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就這樣撿迴了一條命。


    看著遍地屍體,他們連忙將雙腳上的繩子解開,逃離了這個地方。


    一直等人散去,雲華才從樹後走出。


    倒地的賊匪已經沒有活口了,那些侍衛下手的動作利落,並且招招致命,根本就沒有花裏胡哨的多餘招式。


    來之前就知曉這是一個不太太平的世界,現在親眼所見她發現原來人類之間也會有這樣的廝殺。


    初來異世,雲華原本還有些憂愁要如何找到鬼舞辻無慘。


    但是好巧不巧,落地的第一個位置便碰見了那人。


    目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唔,是叫產屋敷無慘吧。


    雲華其實根本就沒有要如同係統所想,讓所謂的劇情都迴到正軌,因為在她看來不管是人是鬼能夠改變自身的命運都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所以她何必橫插一腳。


    但是想要這個世界不毀滅,想要一臉小可憐的係統活著,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


    比如說,讓這個世界一開始就是無鬼的世界。


    隻是初來乍到,她倒是不知道要如何靠近那人了。


    先是小小的試了試自己的神力,雖然還有但實在有些過於薄弱,她甚至想不出這點神力到底有什麽作用。


    抬手輕輕一劃,麵前的一排大樹切割整齊的倒下。


    雲華微微一愣。


    哎呀,倒是比她想的要有威力一些。


    另一邊。


    求醫失敗的產屋敷無慘渾身戾氣,迴到屋中躺下後,侍從正在關門的聲音惹得他不悅睜眼,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如同看死物一般看著侍從。


    “對不起,無慘少爺。”侍從扶著門的手一僵,瞬間下跪。


    產屋敷冷冷的看著侍從,想到自己這副病弱的身子還需要對方,他將心底的鬱氣壓下,懨然的垂下眼眸道。


    “再找,再找醫術強大的人,如果還是這樣的廢物,你們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是!”侍從仿若是撿迴了一條性命,連忙退下。


    屋內隻剩下產屋敷無慘獨自躺著。


    他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的握緊又張開。


    反複數次,他譏諷的扯了扯唇。


    虛弱、無力,等待死亡的感覺。


    喉嚨處傳來癢意,他捂住唇咳嗽了數聲。


    劇烈的咳嗽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加難受,他蒼白的臉因咳嗽泛出了絲絲微紅,看著仿若是多了些許血色,可實際上肺部傳來的疼痛讓他恨不得就此毀滅世界。


    隻是這個世界肯定是毀滅不了的,隻有他在苟延殘喘的。


    又過了數日,在產屋敷家族停留的醫生帶來了新研究的藥品。


    產屋敷無慘坐在床上,看著醫生手中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皺眉。


    他開口問道:“喝完這碗藥會有什麽作用?”


    “不知道。”醫生搖搖頭。


    他所有研製出來的藥品都是嚐試,畢竟產屋敷無慘的身體差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會更加嚴重了。


    見產屋敷無慘沒有喝下,醫生依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


    “無慘少爺,隻有吃藥才能延續您的壽命。”


    藥可能無法讓產屋敷無慘痊愈,但對他的身體肯定是有好處的,畢竟都是些名貴的藥材。


    “知道了。”產屋敷無慘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將湯藥一飲而盡。


    藥還是熱的,甚至是有些燙到了他的食道。


    他麵無表情的將湯藥還給醫生,習慣性的放下狠話,“下次再研製出無用的藥,我便殺掉你。”


    醫生將碗接過,麵露無奈。


    從什麽時候開始,產屋敷無慘每次喝完藥後都會對他放出這樣的狠話。


    隨著醫生的離去,產屋敷無慘渾身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


    他的雙眼依然是死死的盯著門口。


    此刻外麵的天色明媚,清風偶爾也能掀過他的發絲,本是讓人舒適的好天氣,可是他卻是越來越難受。


    每次吃完醫生的藥都會有很難熬的數日,等這數日熬過去後他的氣色便會好上不少。


    也是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家中的那個庸醫還是有一點點的用處的。


    這次的藥效起了作用後,產屋敷無慘又能下床活動了。


    他麵色蒼白的立於院中,緩緩的抬起手輕觸樹葉。


    一個用力,葉子便被他扯了下來。


    他垂下眼眸,看著指尖撚著的葉子。


    就連一棵樹木都有著這樣生機,而他卻要如同迴光返照一般健康了片刻之後便又躺迴那張讓他生厭的床上。


    產屋敷無慘越想渾身的戾氣便越重,正在他要開口讓下人將這些礙眼的樹木一一砍去時,侍從先是有些急促的小跑而來。


    “無慘少爺,家主有請。”


    目前產屋敷家的當家家主是產屋敷無慘的大伯,以往大伯雖是對他病懨懨的模樣不喜,但該有的體麵還是給予了。


    因此,產屋敷無慘雖然父母雙亡,但在產屋敷家的日子還算好過。


    原以為大伯隻是讓他一人前往,但是等他到了主屋才發現原來他隻不過是個陪襯的。


    聽著大伯虛情假意的問候,產屋敷無慘扯了扯唇角迴道:“身子已經多有好轉,多謝大伯的關心。”


    “是麽。”產屋敷家主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倒也不再追問。


    今日前來的除了無慘,還有其他房的少爺們。


    隨著他們坐下,另外一行夫妻和他們的女兒也踏入了本屋。


    看著他們的寒暄,產屋敷無慘大致明白了讓他前來的用意了。


    隻是有必要麽,貴門千金前來之前肯定將產屋敷這些未成婚的少爺們都一一打探清楚了,就他這副脆弱的身體,再加上沒有父母撐腰怎會被人相中。


    如此喊他前來,不過又是另一番的侮辱罷了。


    想到這裏,他身上散發出了一絲涼意。


    就在這時候,他似是感覺到了他人的注視。


    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黑眸。


    產屋敷無慘看清對方的時候,卻是罕見的愣了一下。


    雲華混在一眾貴女之中,她的穿著與打扮是最為簡便的,不是奢華的和服,而是一身如同蠶絲所製的輕紗。


    她的樣貌也沒有多出色,頂多隻是中上。


    可產屋敷無慘不知為何,卻就是在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看了許久。


    他覺得,她不該如此模樣才對。


    雲華能混在其中,隻是使用了一點點小小神力。


    實際上周圍的人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看見產屋敷無慘看過來時,雲華還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似是詫異他會這般快的發現了她。


    但是也沒關係,他能趁早看見她也好。


    畢竟她還是要想辦法留在他的身邊的。


    等一眾人寒暄完畢後,雲華直接跟在產屋敷無慘的身後走出了屋子。


    走到了假山下,產屋敷無慘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看向始終與自己保持著不遠不近距離的女子道:“你跟著我?”


    “嗯。”雲華點頭。


    “為什麽?”產屋敷無慘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是看上了自己,因為就算是看上了自己也沒有女兒家親自前來的道理。


    “我想跟你在一起。”雲華揚唇,笑著道。


    “?”


    饒是產屋敷無慘,也被她的這話弄的一怔。


    “你相中我了?”產屋敷無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似乎這是一件多麽不可能的事情。


    雲華先是點點頭,在產屋敷無慘猛縮的瞳孔中,繼續道。


    “我想要幫你醫治身體。”


    雲華的話讓產屋敷無參加速跳動的心瞬間平穩了下來,但他的情緒卻是變得差了起來,他臉上閃過一絲陰鬱,冷聲道:“你在戲弄我?”


    醫治他的身體,簡直是比要嫁於他還要離譜。


    從他出生以來,所尋的醫生數不盡數。


    有所謂的華佗在世,也有所謂的專治疑難雜病的神醫,但是有什麽用呢,不過都是一些庸醫罷了。


    如今,這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女子想要醫治他的身體,簡直就是笑話。


    她是不是以為,他的身體是任誰都可醫治的!


    “沒有。”雲華搖頭,抬腳靠近。


    跟在產屋敷無慘身邊的侍從見狀終於迴過了神,他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產屋敷無慘的麵前,他麵色嚴肅,“這位小姐,請您不要再靠近了。”


    侍從跟在產屋敷無慘身邊很久了,還算是了解他的脾性。


    在外的時候,無慘少爺大多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實際上他性格暴躁,對待下人一個不如意也是隨意取走對方的性命。


    要說無慘少爺哪裏哪…大致就是生著一張好麵孔吧。


    嗯,先不提無慘少爺性子如何,他的這張臉的確是讓不少貴家千金們靠近,隻是她們的靠近也僅限一開始,在了解了無慘少爺的情況後便像是避開瘟疫一般。


    雲華輕輕的歪了下頭,繼續看著產屋敷無慘。


    “你是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吧,那麽多醫生你都嚐試過了,又何必怕我一人?”


    雲華想要試試,如果這個世界一開始就是無鬼的世界,那麽它還會毀滅麽。


    她也想要看看,真的無鬼之後,隨後那些鬼的生活又會如何。


    是在壽命結束的時候死亡,還是有著另外一種逆天改命的本事。


    這些都是一個未知數。


    產屋敷無慘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侍衛扒開,注視著雲華的雙眼依然冷漠。


    “你可知做的是無用功後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一次一次將生命交給醫者了,也沒有耐心看著他們說自己活了不多久後,他們卻能好好的活著。


    “嗯。”雲華再次點頭。


    擁有神力的加持,想要醫好人類並不是一件難事。


    在產屋敷無慘思考的時候,她慢慢的抬起頭,依然是大太陽的好天氣,也不知曉她在改變這個世界原本的走向時,是否是風雲巨變。


    最終,產屋敷無慘將她帶迴了自己的院子。


    隨之,他讓下人去查探雲華的身份,得知什麽都查不到後他輕輕的眯了下眼。


    倒是想要找到她質問,隻可惜他的迴光返照已經結束,此刻又隻能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了。


    侍從見狀,小聲問道:“可要屬下…”


    說著,侍從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產屋敷無慘殘忍的勾了下唇,“沒必要,她不是說可以治好我的身體麽,那麽就讓試試吧。”


    侍從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卻是不敢說。


    無慘少爺的身體,沒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本就是不治之症,可無慘少爺這些年卻是執著的一次又一次的尋醫,醫生所說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可無慘少爺始終不放棄。


    要說之前唯一願意嚐試的醫生就是留在產屋敷家的那位醫生了,可無慘少爺又沒有多信任對方。


    畢竟有很多次,他都從無慘少爺臉上看見了殺意。


    無慘少爺非常想要殺掉那位醫生,可醫生的藥的確是能短時間讓無慘少爺身體好轉。


    他想也是因此,無慘少爺才會留著對方的性命。


    產屋敷無慘雖然沒指望過雲華真的能治好她,但是將這樣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留在身邊,豈不是讓他的生命多了一份危險。


    目前他的身體雖然虛弱,但好歹還能再活一段時日。


    所以他道:“讓她過來。”


    侍從微微一怔,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是誰。


    “讓她過來。”產屋敷無慘見侍從不動,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是!”侍從連忙迴過神,走了出去。


    侍從離開,屋內又隻剩下了產屋敷無慘。


    他輕輕的皺了下眉,將對方帶迴了自己的院子,倒是忘記問她的名字了。


    雲華很快就來了。


    她走進屋子後,侍從小心的將門帶上,然後一臉嚴謹的抱肩站立。


    同時也豎起了耳朵,但凡屋內有什麽動靜他也能及時聽見。


    雲華來到床邊坐下,“找我做什麽?”


    產屋敷無慘見她神色淡淡,不由蹙眉。


    “你不是要給我醫治身體?”


    “啊,是這樣沒錯。”雲華點點頭,根據她所知道的資料,這個世界的鬼之始祖名為鬼舞辻無慘,而他人類時期的名字叫產屋敷無慘,也就是麵前這個人了。


    鬼的來源始於他,隻要讓他不成成為鬼,那麽往後就會是個無鬼的世界。


    “可你卻並未給我檢查身體。”產屋敷無慘沉聲道。


    “這麽急?”雲華挑眉。


    她剛隨著產屋敷無慘迴來沒多久。


    “你別忘記了我為什麽會帶你迴來。”產屋敷無慘才不急,他根本就不相信麵前的這個女子真的能為他醫治好身體。


    他隻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畢竟將一個女子放在院中,會很麻煩。


    “好吧。”雲華點點頭,示意他伸手。


    產屋敷無慘習慣被把脈了,他麵無表情的將比女子還要纖細的手伸了出來。


    其實雲華根本就不用把脈,隻是看著他便能知曉他的身體是什麽情況,的確是一副隨時會死去的身體,但想要治好也不是一件難事。


    隻是她還得稍作試探,她需要確定醫治好他是否會驚動天道


    原本以為,把脈隻是一件無關輕重之事,但在她的食指落於他的脈搏之上時。


    隻聽轟的一聲雷響。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大變,頃刻之間由白日變成黑夜。


    雲華瞬間將手收迴,偏過臉看著屋外的天色輕輕的唔了一聲。


    產屋敷無慘自然也聽見了雷聲,他將手收迴,順著雲華的目光看去,臉上的神色一片陰森。


    果然,但凡是生出一絲想要改變劇情的心思都會被警告。


    隻是…


    產屋敷無慘猛地看向雲華,隻是以往他不管怎樣折騰上天都不會警示,難道說她真的能夠醫好他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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