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的紀懷也不生氣,反而看著鳴女在笑,多少是有些厚臉皮的了。


    紀懷原本是覺得鳴女記得之前的事的,但是現在吧…看著她望著自己陌生的眼神,紀懷不由蹙眉。


    這是真的不記得了麽。


    係統之前也說過了,鳴女不記得人類時期的事,她現在是鬼。


    而且,就算記得也會遺忘了吧。


    距離他和她相處的時候,在紀懷的眼中不過是幾天的時間,而在鳴女這邊是百年。


    百年啊…


    紀懷被困在了無限城之中,鳴女不會限製他活動,但也不讓他出去。


    第一天,紀懷覺得找時間和鳴女溝通溝通,問題不大。


    然而一天過去,紀懷已經不隻是被餓的肚子咕咕叫了,人的三急也得解決一下。


    鳴女像是刻意躲著他一樣,並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沒有辦法,紀懷隻能敲著牆壁。


    一下、兩下,沒有反應。


    紀懷是個有耐心的,沒反應他便一直敲,直到周身的屋子一轉,紀懷從一個空蕩蕩的屋子來到另外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真的空蕩,除了抱著琵琶跪坐在地的鳴女,便沒有其它擺設了。


    “做什麽,我說了,除非我找你,不然你就安安靜靜待著。”鳴女端坐的坐姿不變,劉海依然擋著眼睛,頭也不抬的說道。


    “安安靜靜待著我是沒什麽意見啦,但是鳴女,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人類啊。”紀懷有些無奈。


    他知道鬼如同辟穀一般,但他是人。


    鳴女放在琵琶上的手微微用力,“我知道了。”


    琵琶聲響,紀懷周身的場景變了。


    他來到了一個新的屋子,屋子不大,五髒俱全的那種。


    解決了生理問題,肚子叫的更大聲了。


    餓了沒一會,鳴女便出現了,她將手中的東西一扔。


    “!”


    紀懷眉頭一抖,下意識接住。


    食物的香味讓紀懷眼前一亮,剝開外麵的油紙,果然是吃的。


    見鳴女又要離開,他顧不上咬了一口的大餅連忙起身去拉住了,“鳴女,我們聊聊吧。”


    鳴女偏過臉,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非常好看。


    再張開自己的手,小小的,也挺柔軟,而且比他的還要白。


    “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鳴女搖搖頭,拒絕交談。


    從這個人類莫名其妙的掉到她的無限城中,她一向平淡無波的心總是會有些觸動,她不喜歡改變,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


    “我們…”紀懷能感覺到,鳴女是真的冷漠。


    他抿了下唇問道:“鳴女,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他覺得他可能錯了,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帶鳴女離開,可是他卻忘記問鳴女是否喜歡現在的生活了。


    如果,如果她覺得現在很好,他又有什麽資格帶她離開。


    鳴女將自己的手抽迴,迴答,“我覺得現在很好。”


    說完,她便離開了。


    這次,紀懷沒有阻止她。


    屋子內又隻剩下紀懷一個人,他先是呆滯了片刻,然後開始啃著手中的大餅。


    啊,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


    第一天是大餅,第二天還是大餅。


    吃了三天大餅的紀懷覺得自己都快要變成一個餅了。


    這幾天,鳴女都是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裏,除了每天帶來一些吃的,對他完全是不聞不問。


    “這樣下去不行啊…”紀懷咬了口餅,喃喃著。


    另一邊。


    抱著琵琶的鳴女將紀懷屋內的場景全部收入眸中,看著他發呆的神色,鳴女不由歪了歪頭。


    他,不開心。


    原本,紀懷的開心與否她根本就不用在意。


    但是最近,人類時期的記憶總是在一點點的擠入她的腦海中。


    有時候,她會氣憤到吃掉他。


    有時候,她又會有些眷戀的看著他。


    她發現,人類時期的丈夫似乎有雙人格,一個是特別差勁愛賭又會家暴的人格,一個是對她尊重又很好的性格。


    鳴女一時有些分不清,目前的紀懷到底是哪個。


    在還未分清的時候,她便又想起了丈夫在死前的所作所為。


    他和其他女子做了合歡之事,又將她唯一的一件演奏服讓對方穿走了。


    一瞬間,周身狂風四起。


    鳴女眉骨中間巨大的眼眸猩紅,就算是憤怒至此,她在來到他屋子中,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她還是將自己的眼睛變幻成了人類的模樣。


    是雙眸。


    因為記憶的深處,是他認真看著自己的雙眼。


    紀懷有個他自己都沒有注意的一點,他在與人交談的時候是習慣性看著對方的雙眼的,而與紀懷相處甚久的鳴女,自然知道。


    紀懷突然被撲倒,有些懵。


    但是在看見上方的鳴女時,他又鬆了口氣。


    隻是看著鳴女憤怒到額頭上的青筋凸起時,紀懷嘴角一抽。


    好家夥,誰惹她生氣了。


    鳴女很快告訴了紀懷答案,她抬起手將紀懷臉上的碎發撫開,也是這時候,鳴女竟然才注意到,紀懷留有一頭極短的頭發,走神隻有片刻,鳴女沒有忘記她為何前來。


    她微微靠近,唇在離他極近的時候又停下。


    “紀懷,我想起了,我想起來我之前為什麽要殺掉你了,你與其他女子做了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她指尖輕觸紀懷的臉,聲音輕輕的說道。


    “…”


    這就很冤枉了。


    除了一來這裏被霸王硬上鉤,他倒是沒和別的女人做過。


    “我沒有。”紀懷否定。


    “敢做不敢當?!”鳴女麵色一冷,數道鬼紋橫在她的臉頰兩邊。


    紀懷看著即將暴走的鳴女,輕輕的歎了口氣。


    微微的挺起了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認真的問道:“鳴女,你不是知道我不是他麽。”


    額頭上落下的吻是溫柔的,鳴女甚至從他的眸中感覺到了愛意。


    腦海中再次強行擠入一段記憶。


    那是她和他之間少有的溫存,在他的喃喃自語的,“鳴女, 我是誰中”,她雖然迴應較慢,但也肯定的說,“我知道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鳴女的憤怒在這一瞬間泄了氣,原本因狂風飄起的黑發也終於柔順的落於她的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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