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卻又沒有完全脫離。


    紀懷沒有馬上迴到自己的世界,而是存在於係統空間。


    對此,係統有些無力的吐槽:【反正你又不舍得將一半的壽命分給她,何必要看後續呢?】


    “我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紀懷輕聲的說道。


    -


    原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在醒來的時候發現有大屋子和充足的食物時,他有些呆滯的沒有反應過來。


    最讓他驚訝的是,一向將自己當做敵人一般對待的妻子竟然對她笑了,而且還笑的非常溫柔。


    原紀懷是非常受寵若驚的。


    一覺醒來,變天了?


    光是這樣還不夠讓原紀懷驚訝,而是在上街的時候,來來往往的街坊們都非常善意的和他打著招唿,而且他還從別人口中聽說,他竟然是一家酒樓的半個老板,這直接就讓他驚呆了。


    當他和妻子來到香香酒樓的時候還是呆呆的。


    “紀懷?”鳴女看著今天不知道發了幾次呆的紀懷,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頭。


    “鳴,鳴女,這些都是我的?”原紀懷一臉激動的握住鳴女的袖子。


    “…”


    一句話。


    隻是一句話,鳴女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她將袖子抽迴,往後院走去。


    這一天,大概是原紀懷這些年過得最舒適的一天了,店裏的小二和掌櫃都對他非常尊敬,就連表演的那些女子也對她溫溫和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子總在看他。


    原紀懷不由挺直了腰板,難道是看上他了?


    不過也是,他原本就長得俊俏,現在又有錢,對方能看上他實屬正常。


    隻是很可惜,原紀懷不好這口。


    他覺得還是自己的妻子比較動人,不再渾身是刺的鳴女總是讓人特別容易喜歡上。


    是夜,原紀懷很直接向鳴女發出了求歡的信號。


    鳴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出去,去到了隔壁屋子住。


    原紀懷一愣,一臉莫名。


    求歡被拒,原紀懷自然就沒什麽好臉色。


    不過看在妻子還是非常細心照顧他的份上,他多少還是願意容忍一下妻子的。


    原紀懷不用做事,每個月便有大量的錢財。


    他平日的裏最大的愛好就是聽聽小曲,看看台上的戲。


    他的變化被以往的賭友注意到,對方來到他的那桌咳了兩聲說道:“紀懷,不去接鳴女呢?”


    之前的紀懷,寵妻人設誰人不知。


    “有什麽好接的,她又不是沒手沒腳。”原紀懷喝了口酒,隨意的說道。


    賭友臉上露出深不可測的微笑。


    喝酒有人陪,原紀懷也就多喝了兩杯,到天黑的時候他打了個酒嗝,起身便是想要迴去。


    “紀懷,不去賭場玩玩嗎?”賭友出聲挽留。


    原紀懷有些渾濁的眼一亮,但腦海中閃過剛醒來時,妻子臉上溫柔的笑。


    皺了皺鼻子拒絕道:“不去,不賭了。”


    他覺得,賭也沒什麽好的。


    之前,他賭的傾家蕩產,也賭的與妻子離心。


    現在眼見生活好了起來,還是不要去沾了吧。


    原紀懷東倒西歪的迴到了家,看見鳴女還亮著的屋子時,上前嘭嘭嘭的敲著門,“鳴女,鳴女,開門!”


    正在屋內做著衣裳的鳴女抬眸看了眼,不想理會。


    然而她不理,敲門聲便不斷。


    鳴女皺眉,起身將門拉開。


    原紀懷也沒想到門突然開了,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怎麽突然就開門了。”他嘟囔了一句。


    “…”


    鳴女看著原紀懷喝的通紅的臉,抿了下唇說道:“喝多了就迴屋裏躺著去。”


    原紀懷抬頭,先是望著鳴女傻笑了下,然後便撲向她。


    鳴女閃身躲開。


    原紀懷撞到了桌上,疼痛使他酒醒了大半,他不悅的看向鳴女問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鳴女冷聲迴答。


    彭。


    原紀懷將滿桌子的東西拂到地上,他有些急躁的圍繞著桌子走來走去,看向鳴女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她的冷漠,不由有些生氣的說道。


    “從那天開始就不給我碰,這是你身為人妻該有的本分,你憑什麽?”


    鳴女望著前方,並不作答。


    “現在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起來了,我也不賭了,鳴女,你為什麽要這樣?”原紀懷不明白,曾經就算再苦的時候,他想要她,她哪怕恨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拒人於千裏之外。


    原紀懷的這話終於讓鳴女看向了他。


    依然是那張臉,可鳴女為什麽就覺得不太對呢。


    她唇微啟,輕聲道:“日子好起來了,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呢?”


    原紀懷渾身一震。


    是啊,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隻是覺得一覺醒來,世界都變好了。


    原紀懷突然有些頹廢,他聳下了雙肩離開。


    他的堅持不過半月,在鳴女的冷臉下,他又開始自暴自棄。


    賭。


    她不是不喜歡他賭麽,他就要賭。


    原紀懷知道,他的賭運一點都不好,不,應該說逢賭必輸,這玩意一沾上便是無盡地獄,可是原紀懷不在意。


    反正家中錢財眾多,在他將自己的錢輸完後就和鳴女要。


    他以為他能從鳴女臉上看到憤怒,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她依舊是冷淡。


    她將錢給了他。


    隻和他說了一句話,“你想賭可以,但是晚上必須早點迴來,不要傷了身體。”


    原紀懷一愣,突然感覺手中的錢有些燙手。


    他還是去了賭坊,但是在雜亂的聲音中他卻是沒有下注。


    夜更深的時候,他被賭友框住了脖子。


    “一天沒見你下注,是沒錢了嗎?你家那位可是有錢著呢,去找她要呀。”


    原紀懷推開了他,有些失神的說道:“她還在意我的身體,我不能賭…一定不能賭了。”


    說完,他便是衝出了賭坊。


    從一開始的快走,再到快跑。


    等他跑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


    隻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他卻見到院子裏還有其他人。


    小國廚師是來將錢送過來的,見到原紀懷迴來,笑著打招唿,“紀懷老弟,這麽晚才迴來呢。”


    小國廚師的熱情,引來了原紀懷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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