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要不打一架?”灰野靈子挑眉,挑釁十足的說道。


    童磨小時候不打以後就打不到了,在灰野靈子的身體被童磨製住的時候她再次深感遺憾,就應該小時候再多揍童磨幾次的。


    看看現在,哪怕她自認為已經修煉到了極致了,可還不是童磨的對手。


    當然,這隻是在普通的武術下。


    “疼,疼疼疼,快放開我!!!”灰野靈子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脫臼了,連忙大聲喊道。


    “嗷。”


    童磨意外地聽話,灰野靈子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然而童磨正在認真的看著她,像是終於做好了決定般他笑著道:“靈子,我決定了,我不吃你。”


    “…”


    灰野靈子多看了他兩眼,感情在這之前他還有想過要吃掉她?前幾年的感情白培養了麽!


    “我謝謝你。”


    “不客氣。”童磨繼續笑,“我不吃你,但是我喜歡你的血,每隔一月你讓我吸食一次可好?”


    迴應他的是灰野靈子的下勾拳,當然,是童磨故意沒有躲閃,所以她才能這麽輕易的得手。


    二十歲後童磨跟小時候的童磨有著很大的區別,以前的童磨總是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不愛笑也不愛情情緒外露,現在的童磨麽,他是個超級大話癆,而且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非常非常的高興。


    灰野靈子就這樣在萬世極樂教暫住了下來,除了童磨會每當夜晚來臨便來誘惑她成為教徒外,她覺得在萬世極樂教的日子還挺不錯的。


    因為女教徒偏多,所以在吃食上那是相當不錯的,而不會做飯的灰野靈子不是在這家蹭蹭就是在那家蹭蹭,把厚臉皮發揮到了極致。


    隻不過,她也不算白吃。


    留她吃飯的教徒家中都是有重活需要幫忙的,而練就一身肌肉的灰野靈子輕而易舉的幫她們全幹了。


    所以,不是她厚臉皮到處蹭飯,而且女教徒們實在過於熱情,她根本就拒絕不掉啊!


    嘻嘻。


    就是這樣,灰野靈子吃的毫無負擔。


    一個月後,坐著冷板凳的童磨撐著下頜,似乎在想著教內是否發生了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前來向他傾訴的教徒怎麽越來越少了。


    對於他的疑惑,領路的女教徒給予了迴答,“靈子小姐前些時日教了些教徒們新玩意,據說現在大家都玩的非常高興,所以並未有什麽煩惱呢。”


    “…”


    沒有煩惱?


    沒有痛苦?


    人類就愛為了一些小事無病呻吟,怨天尤人,他十幾年都是這樣過的,現在跟他說人類沒有煩惱?


    嗬嗬。


    童磨難得冷笑,然後起身,先是撫平坐著有些皺巴巴的褲子,抬起修長的腿往外走去。


    萬世極樂教的主院,一改之前寂靜無人的模樣。


    一張,兩張,三張…


    好多張桌子,每張桌子上坐著四個教徒。


    啪。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拍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一句“自摸”。


    “…”


    童磨從熱鬧的主院中精準的把灰野靈子拎了出來,跟在童磨身後的女教徒連忙在灰野靈子的位置坐下,招唿道:“來來來,我來頂替靈子的位置,再打幾圈!”


    “…”


    亂了。


    萬世極樂教在童磨不知道的時候完全亂套了。


    院外。


    童磨看著還戀戀不舍的灰野靈子,笑著問道:“靈子,你在帶大家玩些什麽,我也想要參加呢。”


    好像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了呢。


    什麽時候開始的,他竟然又被孤立了!


    “麻將,你不感興趣的啦。”灰野靈子擺擺手,想要衝迴去再把自己輸得金豆豆給贏迴來。


    “我很感興趣,靈子,帶上我一起玩嘛。”童磨拉住了灰野靈子的手臂,製止了她的離開。


    灰野靈子簡單的和童磨說了下什麽是麻將,以籌碼為賭注的一款讓人心情愉悅的遊戲。


    “這算是賭博吧~”童磨以為的籌碼,就是錢,所以他的笑意越發深了。


    賭吧,賭的傾家蕩產,賭的妻離子散,這樣,這樣前來找他傾訴的人會更多了,他能送更多人前往極樂世界呢。


    然而。


    又三個月後,還在坐冷板凳的童磨沉了下臉,再次來到如同集市的主院。


    賭。


    她們還在賭。


    女教徒在打著所謂的麻將,而男教徒在玩著他從未見過的紙牌,在他的追問下,教徒告訴他這也是灰野靈子教他們的。


    為什麽,既然還在賭,為什麽會沒有痛苦?


    直到一張白紙掉落在了他的腳邊,彎腰要撿的教徒看見童磨時臉上一變,但還是鼓起勇氣說:“教,教主,我的籌碼被你踩到了。”


    童磨垂下七彩虹眸,先他一步撿起了白紙。


    ‘幫助打掃家務一次!’


    又去拿起桌麵上其他的白紙,上麵有這些類似的話語。


    ‘幫忙做一天農活。’


    ‘幫忙打一缸水。’


    ‘幫忙做一頓飯。’


    因此,賭是需要籌碼的,隻是他們的籌碼不是錢。


    忙碌的時候他們專心做著農活或者是活計,難受的時候就打打麻將,打打牌快樂快樂,鬱悶的心情也隨之消散,為了有充足的麻將和紙牌,灰野靈子帶著教徒們連夜加工,就怕會供應不上。


    而灰野靈子麽,她就像是個散財童子般給予那些困難戶的幫助。


    了解事情原委後的童磨笑了,緩緩看向灰野靈子說道:“靈子,你在幫所有教徒們解決煩惱,那麽我呢?”


    “你?”


    “你讓他們有了消遣的玩樂,是不是應該也讓我快樂起來?”童磨歪著腦袋笑的燦爛,就這樣不帶任何溫度的笑著逼近。


    灰野靈子退後一步,指了指他的腰間。


    童磨垂眸,一個不大不小的蚱蜢正垂落在他的腰間,低聲道。


    “這是我自己編的。”


    “是我教你的。”灰野靈子迴答的理直氣壯。


    “嗬。”童磨笑的更加燦爛了。


    “哎呀哎呀,別再靠近了!我教你玩呀。”灰野靈子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拒絕他的靠近。


    “我不賭博。”童磨眨眼。


    “這不叫賭博,這叫快樂你知道嘛!要不我們就用比較有趣的賭注吧,誰贏了誰就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十年未見你就不好奇我在外麵過得怎麽樣嘛?我還是挺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呢。”灰野靈子搖搖頭,不以錢財為賭注的麻將就不是賭博!沒有毛病!


    童磨停下了腳步,眸色一凝,“你想知道我過的好不好?”


    “這個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沒有必要玩這個遊戲。”


    童磨對所謂的麻將和紙牌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隻有贏了我,我才會迴答你你想要知道的問題呢。”灰野靈子放下手,似笑非笑的說道。


    她這副仿若吃定他的神色像是迴到了十年前。


    童磨唇角微動,點了點頭。


    十分鍾後,童磨大概了解到了所謂的麻將規則。


    當他和灰野靈子坐上麻將桌的時候,他們周圍桌子上原本坐著的教徒動作統一,起身,拿起白紙,換個桌子,反正都去到離他們遠遠的地方。


    灰野靈子見狀,叭叭了句,“看樣子你雖然身為教主,但是十分不討喜啊。”


    童磨懶懶的看了眼坐的遠遠的教徒麽,他們不是對他不喜,而是懼他,那是刻入骨子中的懼怕。


    隻是為什麽要這樣呢,他明明十分溫溫和的對待他們的啊。


    對於新手童磨,灰野靈子一開始把他殺了個片甲不留,然後笑嘻嘻的問了下他過的幸不幸福,還相不相信世界上有神的聲音。


    對於第一個問題,童磨是這樣迴答的。


    “每天都是循環相同的日子,這樣的生活應該算是幸福的吧。”


    他自己也不肯定,所以用了應該二字。


    至於第二個。


    “我是神之子,自然能聽到神的聲音,靈子,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相信嗎?”


    灰野靈子擺擺手,“你這個問題是反問哦,等你贏了才能問我。”


    一連十局下來,灰野靈子完勝。


    從一開始的輕輕鬆鬆到後麵的贏的有些困難,灰野靈子突然覺得,應該要到這裏停下了,繼續下去她肯定會輸的。


    然而。


    童磨把麵前的麻將一推,“胡了。”


    灰野靈子探頭看了看,確定是真的贏了後聳聳肩,“好吧,你問。”


    灰野靈子以為他會先問他剛才的問題,可惜不是,他問的是。


    “靈子,十年前不願帶我離去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


    好家夥,開口就是暴擊,灰野靈子陷入沉默。


    【宿主…這要怎麽迴答?】係統無語,覺得宿主和攻略目標進行這個遊戲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好了吧!


    灰野靈子思考的時間過久,童磨很有耐心的單手撐著一側臉,還輕聲的提醒了句,“靈子,你之前的問題我自認為如實迴答了哦,所以我不希望靈子會給予我敷衍的答案呢。”


    他用另一隻手的食指點了點灰野靈子的心口,“我是能感覺得到哦,你說的是真是假。”


    灰野靈子才不信邪,一把拍開童磨的手。


    願賭服輸,她還是輸得起的。


    “因為我覺得你有自己的人生要過。”灰野靈子黑色的眼眸同樣看著他,哪怕是充滿壓迫性的對視,她也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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