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為什麽……你瘋了你,你為什麽要取下麵紗?!”


    倪姨的這個舉動著實讓主持人有些看不懂。


    “讓開!”閣樓之上的李祁峰聽到下麵有狀況,於是推開那個灑錢的人說:“這是怎麽迴事?!她為什麽要摘下麵紗?!”


    此時的李祁峰暴跳如雷,盡管倪姨的容貌並沒有讓他失望,可他還是忍不住要發火——或許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她的容貌,又或者他認為這是一種不祥的征兆。


    “來人!下去把花魁給我抓上來!”


    惱羞成怒的李祁峰命令手下的人去抓倪姨。


    “是!”


    幾個侍衛縱身一跳,欲將倪姨擒住。


    “秦七——”呂泉突然喊道。


    就在李祁峰的侍衛跳下舞台的時候,秦七也跟著飛到舞台上。


    一陣打鬥後,秦七順利擊退那幾個侍衛。


    “倪姨,好久不見……”


    秦七低著頭,他沒有勇氣與倪姨對視。


    “什麽,她就是倪姨?”


    呂泉這才發現,原來那個花魁就是秦七的未婚妻,倪姨!


    “倪姨?你們認識這位花魁?”


    北柬一頭霧水。


    “沒錯,她就是秦七的未婚妻……她叫倪姨,是秦老爺多年前領養的義女,也就是他的童養媳。”呂泉如是說。


    “原來如此……”


    北柬恍然大悟。


    舞台之上


    “嗬,你們男的,除了這一句話,還能說什麽?”倪姨用冰冷的語氣說。


    “先不要說話,跟我走!”


    “啪!”


    秦七一把拉住倪姨的手,卻被對方無情甩開,並挨了對方一巴掌!


    “你當我是什麽?!唿之即來,驅之則去……我不是你的奴隸!”倪姨衝著秦七吼道。


    霎時間,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人們看的目瞪口呆——剛剛的那巴掌,清脆響亮,以至於在場的人都覺得這巴掌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喔,這,這……沒想到這個花魁雖然長的貌美如花,但是她的性格也太潑辣了吧!心疼這個男的一秒。”


    “發生了什麽事?好好的花魁之夜怎麽演變成了兒女情仇的鬧劇?”


    “你們看,不光是舞台上的這倆人,還有閣樓上的那些人,從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言行舉止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貴,不是什麽好惹的主!看來,今晚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妙!”


    ……


    眾人議論紛紛。


    他們之中那些生怕惹上無妄之災的人這這個時候紛紛選擇離場,隻剩下一些不怕死的吃瓜群眾——老爺子居多。


    “誒,嘿!活該,打的好!叫你壞我好事,真是個掃把星,你跟你爹一樣,我怎麽看你們父子倆都不順眼,哪哪都不順眼……”樓上的李祁峰幸災樂禍道。


    聽到李祁峰在幸災樂禍,秦七立刻用他的“死亡之瞳”給予迴應。


    “看什麽看!你以為就你眼睛大啊……來啊!你們兩個,給我瞪他,看看到底是誰的眼睛大,哈哈哈……”


    看到秦七在瞪他,李祁峰馬上叫來他身後的仆人,讓他們也學秦七那樣瞪對方。


    麵對秦七的“死亡之瞳”,那兩個仆人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是不停地眨眼,好似沙子掉進了眼睛。


    李祁峰見狀,直接讓他們滾蛋,“滾吧!沒用的廢物,叫你們‘瞪’個人都不敢瞪……奴才就是奴才,天生就是個孬種,滾!”


    ……


    “就算是我的錯,現在你也該消氣了,跟我迴家,秦府才是你最終的歸宿。”秦七緩緩開口說。


    “嗬,嗬哈哈,”倪姨冷笑道:“家?秦府?歸宿?秦七,你捫心自問,你說的這些話可信嗎?我就問你,你自己信不信?!”


    倪姨力竭聲嘶。


    “……”


    麵對倪姨的質問,秦七無言以對。


    “嗚……嚶嚶……嗚呃……”


    倪姨的情緒開始崩潰,她在內心無數次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哭,千萬不能哭,今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和挫折都不能掉眼淚……可在秦七麵前,她的眼淚到底還是變得一文不值了。


    “我說怎麽還動手打人了呢,原來是對小夫妻……誒,你們鬧歸鬧,不過以後別來這種地方鬧好不好,這樣傳出去不光彩。”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怎麽想的,動不動就鬧不和,鬥嘴就算了,還離家出走,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吵架……”


    “沒錯,家就是家,既然來到那個家,大家就要好好相處……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和包容,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有吵不完的架……”


    “嗐,世道淪落,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會發生……如果說這個世界有真情,那它一定是存在於雙方看不見的地方,而這個地方,需要他們用共同的眼睛才能看得到。”


    ……


    台下有幾個弓腰駝背的老頭,他們似乎十分享受現場的這種氛圍,一直在那裏說個不停,津津樂道。


    “我信,”秦七突然說出這兩個字,“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我的親人看待,無論你出了什麽事,我都會替你感到擔憂,包括我爹也是。所以,你別再懲罰自己了,我秦七不是一個值得讓你付出的人,放下一切,重新迴到我們身邊,我們還是可以和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生活……”


    “夠了!”倪姨朝著秦七咆哮道:


    “秦七,你算什麽東西?想做什麽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來管我……你想讓我跟你迴去是嗎?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可能跟你迴到那個充滿黑暗的囚籠的,死也不會!”


    “自從那天晚上被你無情地拒絕,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我再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倪姨,再也不是!呃嗚……”


    說完,倪姨甩頭走掉。然而,秦七卻從後麵抓住她的手,任憑她怎麽掙紮和捶打,他也不鬆開她的手。


    這時,樓上的李祁峰坐不住了,他對秦七吼道:“喂!臭小子,你想幹什麽?!她是我用錢買下的,不許用你的髒手碰他!快放了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不放又怎麽樣,她是我秦府的人,豈是你這種奸佞小人用錢就能得到的,呸!”秦七狠狠地瞪著李祁峰說。


    “你……是,我是奸佞小人,那你爹算個什麽?”李祁峰不屑地說:“為了斂財,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還有,”李祁峰接著說:“在官場上,你問問你爹,他有沒有做過喪盡天良的事……排除異己,殘害忠良,他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你還好意思說我,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李祁峰狂妄的笑起來。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些仆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他,我是我,我罵的是你,不是你爹!”


    秦七巧舌如簧,把李祁峰的臉都氣綠了,道:“好你個秦七,你先是殺了我的瓚兒,我還沒拿你說事,現在……”


    “大人,不是瓚少爺,是乾少爺。”李祁峰的仆人提醒道。


    原來,李祁峰因為有太多的兒子,時常忘了自己的兒子叫什麽,可能他們之中少了哪個,他都無法在第一時間記起那是不是他兒子。


    聽到仆人的提醒,李祁峰一愣,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但他死要麵子,不肯承認錯誤,於是朝著那人吼道:“我剛剛說的不就是我乾兒的名字麽?要你多嘴,你行怎麽不去把下麵這些人給我抓起來?!淨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


    “啪”


    李祁峰順勢抽了那人一巴掌。


    仆人敢怒不敢言,隻是一個勁的說:“是是,是,小的知罪,請大人恕罪,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再也不敢了……”


    接著,李祁峰朝著其他人吼道:“你們還在等什麽?還不快去把這個畜生給我拿下!”


    “秦七乃我三弟,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見到閣樓上的人蠢蠢欲動,殺氣騰騰,北柬立即飛向舞台,向閣樓之上的人出示寶劍。


    “無冕寶劍,你是無冕刺客北柬……”樓上的一個人說。


    “我是北柬沒錯,閣下是?”北柬問。


    “在下宇文關侯,久聞北大俠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真是俠肝義膽,不同凡響。”宇文關侯從一彪人身後走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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