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位沈楠小姐似乎在說首飾,又仿佛不隻是在說首飾。


    齊宴殊在一旁聽著,若有所思。


    “沈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齊宴殊一言不合開始趕客。


    待沈楠離開之後,齊宴殊反倒平靜下來,可是他越平靜我心裏越是不安。


    “阿宴?”


    “夫人,看來你的小竹馬才是還放不下你。”


    我“……”


    日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來了,一日,我正在彈琴時發作了,春桃有了經驗,安排部署地有條不紊。


    這一次發作時,齊宴殊剛好也在一旁,抱起我就迴了房間,黃大夫也是隨時在府上候著,一切安排十分妥當。


    但是,這一胎生得卻還比投胎更為艱難,齊宴殊慌了神,非要在產房裏陪著我。


    這一胎生得艱難,足足熬了幾個時辰在淩晨才生產,是個男孩兒。


    齊宴殊已經有了養孩子抱孩子的經驗,所以這一次反倒有模有樣了。


    “你想好咱們孩子叫什麽名字了嗎?”這次我想讓齊宴殊來決定我們的孩子的名字。


    “夫人,今已淩晨,不久將旭日東升,光芒萬丈,不如就取名‘禾旭’,代表著新生的希望和無限的憧憬。”


    “禾旭。”我小聲跟著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真是好聽,齊宴殊不愧是才子,取個名字都能十分合我心意。


    禾旭的滿月宴上,去見到了秦安婷,秦安帆的庶姐,這才是齊宴殊差點就娶了的人。


    “安婷姐姐,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麽明麗照人。”我抱著禾旭,對秦安婷笑起來。


    “玥妹妹才是真的容色傾城,比起小時候的玉雪可愛,如今倒更增添了幾分天然的嫵媚。”秦安婷頓了一下,繼續說“難怪讓我那個傻弟弟念念不忘啊。”


    說完她輕笑起來,仿佛隻是玩笑一般。


    “沈楠姑娘也是安婷姐姐的舊識吧?”我現在才明白,或許,不是秦安帆有意為難我,而是秦安婷!


    在秦安帆和秦安婷幼時,他們曾養在太後宮中,秦王妃為了秦世子,連庶女也送進宮裏護著世子。


    我也時常入宮,一來二去,與他們都算熟識。


    長姐倒不常入宮,因為長姐大我兩歲,又自幼於李家定了親,便被矩在家裏學規矩學禮儀、學女紅刺繡。


    因為在家裏祖母對我很是看不慣,所以我反倒過的不是非常開心,去到了宮裏,玩伴又多,倒是每次都很開心,表姨母也非常喜愛我的活潑開朗,每次出宮都賞賜我一堆東西。


    那個時候我便知道,安婷姐姐有一個喜歡的人,那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也經常入宮,是太子的伴讀,不過我沒遇見過他,但是從安婷姐姐的話語中,我沒少聽過這個名字——齊宴殊。


    安婷姐姐說過,太後也十分中意齊宴殊作為他的孫女婿。太後還曾言,以後為他們指婚。


    再長大一些,表姨母就很少在召見母親進宮了,而秦世子和安婷姐姐也被接迴了封地。


    在之後便是聽說安婷姐姐嫁給了封地的一位將軍。在之後便是秦王叛亂。


    前幾日我也聽說了,安婷姐姐嫁的將軍病死了,皇後憐惜,將安婷姐姐接迴京都來。


    “安婷姐姐是還放不下齊宴殊嗎?可是他已經與我成婚。”秦安婷一向驕傲,絕不可能屈於人下做個妾室。


    “成婚了又如何?隻要我還惦念著他,一切都來得及。如果我求皇後指婚,我自然也會是平妻。”


    秦安婷抬眼輕笑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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