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之後,我收迴手掌,飛奔到院子裏,躍上屋頂,迅速朝著住處跳去,獨留下癱軟的侍女。在此期間,書房裏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我在房頂上跳躍著,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雙金是聰明人,絕不會在我沒走的時候尋找下家。但事實上她們又找了,這裏麵肯定還有事情。


    我得想想,好好的想想。


    首先,一切的起因是去河邊郊遊,我跟她們說了將要獨自遠行,之後她們肯定就有了尋找下家的心思。然後遇見高矮兩個修真者,矮子身穿深綠色長袍,長袍的邊緣鑲嵌著銀色花紋,是天涯宗的服飾。


    大金之前確實跟隨過修真者,根據我今天的觀察,她頻繁更換下家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她在天涯城生活了這麽多年,與各類人接觸無數,認不出天涯宗的服飾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她知道我殺死了天涯宗的人,所以對此心生他念?


    那麽,雙金為什麽不告訴我那是天涯宗的人呢?


    兩種結果來分析,如果我死於天涯宗人之手,她們就僅僅是保持表麵的關心,但其實不介意我的死活,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若是我殺死了天涯宗的人,她們並不擔心會被牽連。畢竟,她們隻是借助我的庇護,沒有親自動手,完全可以將自己與此事撇清關係。甚至,如果被天涯宗追責,她們反而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立功,向上爬升。


    我被恐懼所籠罩,冷汗涔涔而下。我意識到自己的天真,也太過單純。


    幸好在那天,我殺人歸家後便立刻出城,去製造一些練習法術的證據。隨後,為了防止雙金被追蹤,我匆忙離開了城市,並沒有在院子裏多停留。


    到底是不是如我所想,暗暗觀察之下,我早晚都會知道。


    可哪有時間給我慢慢觀察。追蹤將至,修真者靈識感知之下,我將無所遁形。


    然而,考慮到我的速度,我應該能夠順利逃走,我有點後悔教雙金頂勁了。幸好她們還沒有聚氣,頂勁是依靠真氣團的力量,我的真氣團比她們大多了,頂勁的力量更強,自然跑的比她們更快。


    但是,我的底牌就被暴露了,我會的法術也會一並被別人知道了。


    思考間,我已經迴到住處,雙金正在練習著投擲暗器。


    我蹲在屋頂默默的注視著她們。


    誰能確知笑靨如花的背後是否隱藏著食人花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看樣子也不是那麽靠譜。不,實際上很靠譜,這不,我就見識到了人心。


    每天我能勾勒的符文次數有62次,其中約有10次用於斂息術,因此隻剩下52次。隱身術是普通符文的三倍難度,因此最多隻能勾勒17次,勾勒一次能用15分鍾,即4小時。這遠遠不足以滿足我整天的監視需求。


    當我正要考慮在隔壁柴房裏挖地道以便臨時休息時,院門被敲響了,雙金頓時停下了練習。


    大金站立原地,注視著門口,小金走到門口打開,發現是一個售賣炊餅的老叟。大金臉色微變,小金拒絕之後關閉院門。


    小金拿不定主意的問道:“母親,怎麽辦?”


    大金嚴肅的說:“走!”她們進入了房間,關上了門。隨後各自迴到自己的臥室,迅速收拾了一下。不久,她們挎著長刀,提著包裹,一起離開了院子,快步向東城走去。


    我一路跟隨著她們,邊走邊思索。賣炊餅的老叟肯定是宋哥兒安排來通知雙金的。但僅僅是找下家被察覺,不應該引起這樣的表現,肯定有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另外,我的符文次數並不足以應付接下來的跟蹤。


    因此,當她們走進一條筆直的街道時,我跳上了屋頂,迅速將龜甲盾和符文內衣放進了儲物袋中,穿上了衣物以掩蓋身上的傷痕,然後換上了新的人皮麵具。隨後我從屋頂跳下,繼續跟在她們身後。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我取消了隱身符文。


    我跟隨她們進入了東城坊市,在裏麵毫無規律地轉悠。她們偶爾詢問價格,但並沒有購買任何東西。我猜想她們可能在進行隱秘的交流。到了正午,她們開始往城外走去。


    離開東門後,我隻能遠遠地跟著她們。她們進入了森林,開始奔跑,並時不時迴頭望著。我取出了兩把飛刀握在手中,勾勒好隱身符文後,全速追上去。


    最終,我成功超越了她們,並在隱身術結束後,躲藏在她們前麵的大樹冠中。由於我一直保持著斂息術,隻要我的身形被遮擋住,就不會被發現,除非對方使用了靈識。


    我潛藏在樹冠中,專注地觀察她們的行進路線,並重新勾勒隱身符文,同時調整了下一次追擊的方向。


    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相互交錯前行,她們一直在我視線範圍內,然而她們卻對我的跟蹤毫無所覺。


    她們跑了一個小時後,最終停了下來。此時,我正位於她們前方100米遠的大樹上。


    我心中燃起一絲期待,因為她們似乎到達了目的地。


    不久後,三支隊伍分別從她們的左側、右側和後方包圍過來。這些壯漢手持長刀,在他們之前,有三個腰間佩掛著長劍的領頭者。


    他們將雙金緊緊包圍,三個領頭者越眾而出,開始對雙金斥責,並動手動腳。雙金不敢反抗,任由對方輕薄,我真的有點恨鐵不成鋼,《輕體術》和《暗器手法》完全白練了。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勾勒著隱身符文,脫下衣物,展露出那如同惡鬼一般布滿疤痕的身軀。從儲物袋中取出符文內衣的破布,將其披在背上,然後緊緊地捆紮上龜甲盾。


    隱身術釋放成功之後,我又激發了一張輕身符。


    準備完畢,我握緊兩把單刃飛刀,注入真氣,殺氣騰騰的跳下大樹,飛速衝向人群。


    接近人群時,我已能聽到雙金的哭泣聲和男人惡心的大笑聲。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靈識的感應,他們的警惕性實在太差了,活該被殺。


    我伸出雙手,刀刃向前,像大鵬展翅一樣快速的圍著人群外圍奔跑,敵人的肉體在大鵬翅膀下不斷被割斷,場麵宛如一隻隱身的幽靈在奪取他們的性命。


    哭泣聲和大笑聲驟然變成了慘叫聲和驚唿聲,人群如同被桶翻的馬蜂窩一般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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