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她用甜美婉轉的聲音,嬌羞的說道。


    “說人話。”我打斷她道。


    “我說,不是,奴家若言,已傾心於公子,公子可信?”她低著頭,用想抬手捂臉又不敢的樣子,紅著臉婉轉的說道。


    “怎麽文縐縐的。能不能好好說話?傾心於我,當我傻子?”我毫不思索,脫口而出道。


    “真的哩。”她抬頭,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切,怕死,想保命,不擇手段了?


    “如何證明?”我問道。


    “請君憐惜。”她嬌滴滴的說道。


    這誰受得了?我想丟掉短矛,橫抱起她。


    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握著短矛,保持橫在她的脖頸間。


    轉到她身後,用她的外衣將她的手反著捆住。


    她顫抖著,一聲不吭的任由我作為。


    然後我去關上院門,放下鬥笠背篼,將雙矛和黑節草丟進背篼。


    我把她扛到肩膀,進屋子,把房門關上。過走廊,朝熟悉的那間屋子走去。


    我把她放在床上.....


    ......


    “隻是....請不要....再.....在我父親房間.....”她顫抖著說道。


    我怎麽感覺她?


    我似乎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中場休憩間,我想著,這種感情好像是叫做人質情結,是一種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這種扭曲的感情會持久嗎?我覺得不會。占了便宜就走,就很好,萬事小心。但是,對於俞文秀公平嗎?我敢和她一起生活嗎?說實話,我不敢。


    沒看見,都是捆著手的。


    女人心海底針。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殺父之仇就是那隻黃蜂尾巴上麵的毒針,前輩們用他們的血與淚總結出的經驗教訓,值得我們好好學習。事了拂衣去,絕對不停留。


    多次,事後,我給她解開繩子,然後在她翻著的白眼注視下,穿戴整齊,下來的人皮麵具,走了。


    輕輕的我來了,就如同我輕輕的走,趁著黑夜,踏風而行。


    放縱,實在是太過放縱了。多少次,我沒數,反正我沒事。整整三年零三個月沒有陰陽調和,龍精虎猛,真氣皮膚,豈是浪得虛名的。


    我背著背篼,戴著鬥笠,雙矛插在後腰,穿過主街,走向趙郎中的醫館。


    一路上人很少,要麽是匆匆而過的,要麽就是晃晃悠悠的。


    我敲響了醫館的大門。


    我等了一會兒,見裏麵沒有動靜,又重重的拍了幾下。


    等了好一會兒,裏麵傳出趙郎中哈氣連天的聲音:“誰呀?...來了。”


    “是我。你的財神爺。”我大聲說道。


    門打開了,我盯著掌著燈的趙郎中,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驚嚇的表情。


    “陳長生,這麽多年不見了,跑哪裏發財啦?”趙郎中有點驚訝的道。


    我直接了當的問道:“問你個事情。俞家的事情,你知道?”


    “俞家?能有什麽事情?”趙郎中疑惑的道。


    “你最近見俞乃昌是什麽時候?”我追問道。


    “我啥時候見過俞乃昌?”趙郎中更加疑惑了。


    “那我問你,你的珍稀藥材都賣到哪裏去了?”我繼續問道。


    “巡邏隊的人啊。”他迴答道。


    算了,白來一趟。


    “買藥。”我說道。


    “白天不來,晚上來,你是不是犯事了?”趙郎中轉過身去,把手上的油燈放在桌子上。


    “對呀,你怎麽知道?”我隨意說道。


    “快點進來。”趙郎中快速的拉我進門,再把門關上。


    “你不怕?”我問道。


    “我怕,怕你沒錢。買什麽藥,傷哪裏了?”趙郎中說道。


    “刺蒺藜、雞血藤、墨旱蓮、女貞子、何首烏、枸杞、全歸、茯苓、芡實、菟絲......”我迅速報了幾個藥名,是和黑節草組成養血增精湯的普通藥材。


    “咦,這些藥材,怎麽感覺不像是治病的啊?倒像是煉藥。咳咳咳....我不問,你也別說。”趙郎中疑惑之後趕忙說道。


    我們迅速的完成了交易。


    “趙郎中,這寨子裏,就屬你厚道。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在外麵犯了事,外麵也管不了連雲寨這一畝三分地。”我跟趙郎中解釋道。


    “嚇我一大跳,那是,寨子裏可是有後期武者的。”趙郎中說道。


    “後期武者?能不能問一下,各個階段武者的能力特征?”我謙虛的問他道。


    “你知道,我是郎中,見得人多,自然知道的也多。我就跟你說一下,初級武者是經脈中有氣感,中期武者是皮膚上有氣感,後期武者是外物上有氣感。”趙郎中侃侃而談。


    “外物上如何能有氣感?”我追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不早了,我要上去睡了。”趙郎中打了一個哈欠。


    “行,打攪了,迴見。”我今日第二次跟他告辭道。


    之後,我背著背篼走到北麵山上,鬆樹林中的木屋,破破舊舊的立在那裏,門倒了,床塌了,屋頂都可以看見月光了,不修葺沒法住人。


    我把床板拖出木屋,抖幹淨,扛著朝鬆樹林其他地方走去,找了一塊低窪的地方,床板一放,躺下睡覺。


    我迴想著和俞文秀之間的事情。


    畢竟殺父之仇,橫在我們之間。她在床笫之間突然抽出把刀出來砍我,我一點都不意外。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放心跟她生活在一起的。而且我跟她的每一次接觸都要小心,說不定其中就埋了陷阱。


    接觸,什麽接觸?我居然還想接觸,難道是色迷心竅了?最好不見。


    唉,人生難料,世事無常。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後是趙郎中說的,後期武者是在外物上有氣感,我爬起來,摸出雙矛,木質的長棍上套了一個镔鐵槍頭,這玩意上產生氣感,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武者不就是近戰啪啪啪,遠射嗖嗖嗖,怎麽越來越玄幻,後期武者要讓自己的武器成精?我這種用一把丟一把的,可怎麽辦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感受著胸腹間來迴運行,還在不斷變大的真氣團,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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