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湯家安往周圍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朝我招了招手。


    我附耳傾聽。


    “你不是問過感氣有沒有小竅門嗎?”湯家安一副擠眉弄眼的樣子。


    “我好像是問過。”我不確定的道。


    “真有。”湯家安一副滿足你的表情,端起空酒杯作勢要飲。


    這老小子還賣關子。


    我坐迴位置:“小二,再來壺酒!”


    小二端來一壺酒,我把錢付了。


    我拿起酒壺給湯家安倒滿:“還望湯哥不吝賜教。”


    “聽說過,色即是空沒有?哦,對了。你是童子,你,不,懂!”湯家安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我t喵的能不懂?我四十好幾。


    哦,我t喵的穿越了?今年一十八,那沒事了。


    “湯哥,何出此言?確是童子無誤。”我追問。


    “壯體精自溢,你每天早上有沒有那種?”湯家安笑盈盈的問我。


    “哪種?”我反問道。


    “就是這種。”


    說完,湯家安指了指身下,又指著屋頂不動了。


    “有,這肯定有。”


    下至一十八歲,上至八十一歲,對於這種問題,這就是標準答案。


    “有的話,嘿嘿,你湯哥帶你去見識見識。”湯家安表情嬴蕩。


    都是積年老鬼了,別跟我提什麽聊齋。我現在隻想搞錢。不是,是感氣。


    “不是說寡欲以養精嗎?”我疑問道。


    “你這不是自溢了嘛,多了就別養了。”湯家安勸道。


    “那和感氣有啥關係?”我問到了關鍵點。


    “過來,這是秘密。”湯家安向我招了招手。


    我換了個位置,坐在他側麵,附耳傾聽。


    “我就是那個完了,之後,感氣的。”湯家安一副你今天賺到了的表情。


    “真的能行?”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武朝人不騙武朝人!”湯家安斬釘截鐵的告訴我。


    我信你個鬼,你個老小子壞得很。


    “作價幾何?”我還是抱有懷疑。


    “這個,嗯,我也是聽說。嗯,我有一個朋友,他經常去。”


    “是,湯哥就是朋友多。”我一邊附和一邊敬了一杯。


    “嘿嘿,這裏頭呢。有幾個檔次,最便宜的十文,私窯。童叟無欺。”


    我內心吐槽道:“童叟沒那能力。不是,是沒有消費需求。”


    “湯哥的朋友肯定不是去這種地方吧。”我給湯家安滿上,隨意應付道。


    “那是,我,嘿嘿,我這朋友肯定是去上檔次的地方,城東騾馬市,靠北麵一點,那家雲良閣,整個武朝,大小城市皆有分店,每半年人員輪轉一次,那個美呀。”湯家安說的搖頭晃腦。


    “那個貴吧?”我問道。


    “是,貴。不是貴,那種地方怎麽能談錢呢,汙了姑娘們的眼。”湯家安連忙糾正道。


    一看就是沒少去,每月十多兩月錢,能去幾次,怪不得才武者前期二層。


    “那,可有便宜點的?”為了銀子著想,我馬上轉移開話題。


    “全樂下處,服務周到,姐兒窈窕。”湯家安脫口而出。


    發現不對端起酒杯掩飾了一下。


    “咳咳,我的朋友們去了都說好。也不貴,隻要二兩銀子,就是很直接那種。”湯家安一臉遺憾的樣子。


    我給湯家安滿上,繼續問道:“還有不直接的?”


    “高雅的享受,哪能直接,沒有情調,還不如迴家。咳咳,我是說,嗯,聽曲五兩,聽好曲十兩,聽最好的曲得排隊。你別嫌貴,聽曲包酒水的。”


    我隻能說,大家價值觀不同。


    “湯哥,我隻剩七兩銀子了。”我為難的道。


    “七兩,夠了,聽個好曲,報我的名號。”湯家安也是破罐子破摔,不裝了。


    果然是老客,折扣是相當的大。


    “那下月怎麽辦?”我問道。


    “有公廚,餓不死。”湯家安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視死如歸的氣度。


    我被折服了。


    去了雲良閣,果然隻花了七兩,聽了半個時辰的好曲。


    然後趕忙忙正事,感氣,睡了半個時辰。


    被請了出來。


    真的很舒服。


    我是說睡的很舒服。


    不是,是感氣睡著了,雖然隻有半個時辰,但是睡眠質量很好。


    我獨自迴了公舍,分文不剩。


    都怪湯家安騙我,什麽色即是空,色即是錢包掏空。


    什麽壯體精自溢,又不是沒手。


    什麽感氣小竅門,都t喵的是套路。


    最離譜的是,他還包宿了。湯家安,不是人,晚風越吹,我心裏越恨。


    下次絕對不去雲良閣。


    太t喵貴了,全樂下處就不錯,或者十文錢也不是不可以,咳咳。


    迴到公舍,倒床就睡。


    也不用衝洗了。


    雲良閣貴是貴,但是服務是真好。


    聽曲前用溫水給你擦洗一下,精神百倍。


    聽曲後用換了的溫水再擦洗一下,去除風塵。


    聽餓了桌上有酒菜,自動進嘴裏。


    聽累了,一躺,不用你開口,就體現一個全自動。


    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夢鄉.......


    曲唱的是真好聽啊,不愧是專業的。


    第二天一早醒來,迴想起昨天晚上沒有感應真氣,我感覺虧出了一個億。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業精於勤,荒於嬉。


    哪怕還沒有入門,但是每一天堅持,總會有進步的。


    起床,開始日常工作。


    中午,我在公廚逮到了滿臉憔悴的湯家安。


    他昨日發銀一十六兩,一晚上剩下一兩。


    大家一起扛過,不對,大家一起聽過曲,有難分一半。


    隻從這老小子那借到了五百文。


    剩下半天乏善可陳。


    晚上我又被湯家安拉去了城南貧民窟的私窯。


    說的理由是。


    一是近,體驗下風土人情。


    二是對比一下,看昨天的錢是不是花得值。


    一說起昨天花的錢,我就來氣。


    我倒要看看,這些能有啥區別。


    快進快出。


    不到一炷香,我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


    一刻鍾之後,我走出來,在門外遇見了的湯家安。


    “我也剛出來,感覺怎麽樣?”湯家安訕訕的問道。


    “感覺掉了十文錢。”我迴答道。


    迴到公舍,從水房打了一盆水。


    迴到我住的屋子,用冰冷的水擦洗著身子。


    十文錢的事,迴想起來,索然無味。


    確實,一分錢一分貨。


    擦洗幹淨之後,穿上衣服,躺在床上。


    還是索然無味的感覺。


    感氣吧。


    這次明顯感覺不一樣了。


    我感覺小腹有點空,是不是餓了?


    反正不是氣感。


    寡欲以養精,明天一定要抵抗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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