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多多少少,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故事,也有人提出,拒絕職場pua,停止內耗。


    然而容藝看到更多的,是有人在樓主貼下留言:我也是。


    有許多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因為職場和生活的雙重壓力,不堪重負的抑鬱了。


    容藝也不知道如何能徹底解決她們的抑鬱狀態,隻能說一些勸慰鼓勵之言。


    她是幸運的,有足夠的底氣離開那樣的職場,也有主見,拒絕來自別人的精神攻擊。


    如果她當初將老板的那字字句句放在心上的話,現在估計也抑鬱了。


    容藝退了論壇,看了一下自己的麵板,人脈榜的名次又上升了一些,資產榜還是沒動。


    她點進資產榜,往上一看,赫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昵稱:清風不語。


    不是賣盒飯那哥嗎?他居然資產榜排名第三麽……這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容藝突然覺得自己這個體力水創業也算不得什麽了。


    畢竟人家能存放的盒飯都研製出來了。


    最後內心對大佬膜拜完,容藝關閉了係統麵板。


    (遊戲論壇算是雙入口,就是可以通過腦中係統唿出,也可以通過手機進入,為了像模像樣點我一般寫成用手機刷論壇。)


    容藝在家,好好休息了一下午,然後等傍晚紫外線稍弱一些後,就帶著大小姐和慫寶出去遛彎。


    已經好幾天沒遛過它們,一個個跑得可歡了,容藝在後麵追都追不上,於是又變成了狗遛她。


    淩晨2點30,城西某木材加工廠,廠房內燈火通明,幾個男人神情凝重的聚在一起。


    留著寸頭的男人約摸三十來歲,他看向主位上正拿著刻刀雕刻的龍哥,擔憂道:“怎麽辦龍哥,野雞已經被抓多日了,警察會不會順著摸到這裏來?”


    “哼。”寸頭男對麵一個胳膊上紋著小豬佩奇,五大三粗的男子不屑的冷哼。


    “野雞就一個搞網絡詐騙的,他早就不插手人口倒賣的業務了,咱們地方新找的,人也換了一批,他就算招供,能供出啥?”


    “可是……我還是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要不咱們在警察找來之前,先換地方吧?”


    “換地方,能換哪兒去?往南是海,往西邊走就出界了,往北邊走全他媽是深山樹林,人是能藏住,但業務呢,不幹啦,喝西北風啊?”


    “可……”寸頭也不知道該怎麽辯駁,看向仍在刻著財神像的龍哥。


    龍哥在落下財神眼睛處的一刀,默默起身,“打個電話,五分鍾後迴來。”


    兩人一頭霧水。


    龍哥來到陽台,撥了一個號碼。


    接聽後,裏麵傳來一個沉穩儒雅的聲音,“這麽晚給我打電話,你最好有事。”


    龍哥點頭哈腰,“老板,就是野雞的事兒,我擔心警察會摸過來,要不要保險起見,先把黑人口轉移一下,等風頭過了再……”


    “蠢貨。”對方冷冷的斥責,“越是風聲緊的時候越不能輕舉妄動,這道理,還要我教你嗎?”


    “是,是,好。”龍哥挨了罵,掛了電話。


    他點了根煙,站在陽台上抽著。


    抽完半根,手機響了。


    是老板打來的。


    聲音比起之前,有了幾分嚴肅,“轉移。”


    “什麽?”龍哥愣了一下。


    “立刻。”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龍哥舉著手機,像是意識到什麽一般,狠狠扔了煙蒂,大步流星的迴到房間,“安排車,把黑人口帶上,全體往北邊轉移,動作迅速一點。”


    “好!”


    幾人分頭行動。


    寸頭男拿著牢房的鑰匙,走進了特製監獄,門口看守的一同前往,用鐵棍敲在籠子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都起來,別睡了!”


    牢房裏的人陸陸續續的睜開眼睛,他們從昨天到今天一共勞作了24個小時才吃上一頓飯,此刻身體疲憊至極。


    看守的突然把他們弄起來,不會又要讓他們去幹活兒吧,一想到這裏,就有人忍不住的開口求饒。


    “都給我閉嘴!”寸頭男發怒的大吼了一聲,他熟練的從腰間摸出槍,上膛,冷聲威脅,“誰再吵,就去和閻王說吧。”


    一瞬間,大家噤聲,連大氣也不敢出。


    寸頭讓守衛把牢房裏的人手都反剪綁住,然後一個一個帶出來。


    輪到最後一個牢房,守衛一進去就嚇了一跳,對方披著長發,臉色蒼白,就跟井裏爬出來的貞子一樣。


    “好好的女的,怎麽長成這鬼樣子。”他嘀咕了兩句才過去把人手綁上,然後帶出去。


    大家排成了一排,寸頭男在前麵帶路,一個守衛在中間,一個守衛在隊伍最後。


    一行人從地下牢房出來,此刻夜空烏雲遮月,地麵光線昏暗異常。


    在這昏暗中,走在最後麵的守衛看見前麵的女孩轉過頭來對他笑了一下,笑容有些滲人。


    他剛想出聲,隻見那女孩衝他撲了上來。


    連雪將昏迷的守衛拖進一堆木材廢料裏,然後立刻拿出手機,將情報和定位發送了出去。


    然後若無其事的返迴隊伍裏,用繩子重新綁住自己。


    她們從一個側門出了廠房,由寸頭和新的守衛接管,上了一輛車。


    等交接完,位於隊伍中間的守衛這才發現,跟自己一起來的守衛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家夥,每次幹活兒都喜歡偷溜,這次又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撒尿,要是被上麵發現了,有他好受的!”


    拉木材的大貨車,拉了滿滿一車人,寸頭男也坐在車廂裏,前麵紋身男開車,龍哥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貨車開出一段距離後,下了主路,往一條荒廢的土路開,路麵凹凸不平,車身顛顛簸簸。


    突然,車上有個四十來歲又女人‘哇’的一聲吐了。


    寸頭男嫌棄的皺眉,目光淩厲的看過去,旁邊的男人慌慌張張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婆她向來腸胃弱,昨天賣了狠力,這會兒有點受不了。”


    他說話間,那個女人又連二連三吐了更多酸水出來。


    惡臭的氣息蔓延,引得其他人也想吐了。


    寸頭男有些忍無可忍。


    “行了,滾下去吐了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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