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一把手機遞給紙人後,就敲了敲手裏的碟子:“人家供給了你能量,你卻讓她快崩潰了,你還是個人嗎?”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眾人以為她要發火的時候,隻聽她道:“差點忘記了,你不是人。”


    “......”


    這是重點嗎?


    “你雖然不是人,但是你也不能做白眼狼啊,瞧把人逼成啥樣了。”


    “是你!!一直是你!!”


    一道暴怒聲,突然從冒了出來。


    隨著憤怒懾人的吼聲響起,一道魂魄從碟子裏飄了出來。


    隻見她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仔細看還能發現此時已經青筋暴起。


    直播間的眾人,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差點心都要融化了。


    她自以為氣勢能真震懾住眾人,還洋洋得意自己剛剛散發出的寒意,誰知道扭頭發現商陸跟白蘇正眼熱的看著自己。


    嚇得她立馬不知所措地望向堇一,這些人怎麽迴事?不應該怕自己的嗎?


    “宋今禾,你壓不了地下東西太久,她們四個,已經開始出現了問題。”


    “你...你都知道?”


    小女孩看起來十歲的樣子,一雙眼好像黑葡萄一樣,黑亮黑亮的,腦袋上梳了兩個啾啾,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看到她覺得心會融化了一樣。


    “甄星筠之所以出現記憶錯亂,是你壓製的結果,那些遭遇,不是她的,是底下那個東西的。”


    宋今禾咬了咬嘴唇,氣唿唿捏緊了拳頭:“我那麽努力了,還不行?”


    “不行!她已經開始把別人的經曆當自己的了。”


    “該死!”


    宋今禾暗罵一聲,隨後一臉愧疚地扭頭望向身後的四名女鬼:“姐姐們,對不起啊,是禾禾沒有用...”


    “不會的,禾禾很厲害了,不然我們早魂飛魄散了。”


    “對啊對啊,都是底下那個東西的錯,禾禾已經很棒了。”


    堇一看著宋晚菀三鬼七嘴八舌的安慰她,隻是眼眸閃了閃:“底下的東西沒有錯,錯的是把她放在這裏的人。”


    “啊?”


    賈星星、梨沐昕和宋晚菀三鬼茫然地望向堇一,她們這不是在安慰鬼嗎?怎麽還當場拆穿了呢?


    這人怎麽用那麽滾燙的嘴,說出這麽冰冷的話的?


    “宋今禾,你知道我如果今天不來,你們五鬼會有什麽下場嗎?”


    聽到堇一的問題,圓圓的臉帶皺在了一起,似乎有點想不通,撓了撓腦袋:“會魂飛魄散?”


    “你們是養分,隻會讓你們失去理智,變成殺人的工具。”


    “嗯?這句話怎麽有點耳熟?”


    商陸蹙眉,疑惑地撞了一下身旁的白蘇。


    “你忘記了,堇一也差點被做成隻會殺戮的紙人,都是工具人,紙人跟鬼也沒啥差別。”


    “靠!還真是。”


    宋今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堇一:“你那麽厲害也差點被當場工具?”


    “???”


    她不是,她沒有,那是原身,可她現在就是那個原身。


    隻能木著一張臉,僵硬的點了點頭。


    “天啊,原來是對方太厲害了,不是我不行!”


    “......”


    商陸跟白蘇扶額,這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在各說各的。


    想到校長的事情,還是拉迴了話題。


    “那...校長是不是真的是惡人?”


    堇一思索幾秒,才緩緩開口。


    “emmmm...你這麽說,我總覺得對方不一定是什麽好人。”


    “就...不違法,但是不道德。”


    “靠!私德?”


    商陸跟白蘇八卦的湊到堇一身邊:“祖宗,你說,我們想聽。”


    “我們也想聽。”


    賈星星、梨沐昕和宋晚菀三鬼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甚至連甄星筠都蹲在地上,仰著腦袋,期許地望著她。


    宋今禾眨了眨眼睛,飄過來道:“是我這種小孩子可以聽的嗎?”


    “你在碟子裏都六七十年了,在場的所有人和鬼都得喊你阿姨。”


    當然,除了她,她自己也是個做姑奶奶的人。


    “那又怎樣!我死的時候就十歲!”


    宋今禾叉著腰,挺起胸膛,一臉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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