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天牢到了!”


    薑筍在馬車外提醒。


    薑白茶活力滿滿的跳下了馬車,又小心翼翼的把池青橘扶了下來。


    兩人朝著天牢相攜而去。


    薑唐在後麵看著不孝女的背影,險些沒將鼻子氣歪。


    她年輕力壯倒也不是非要薑白茶扶一把。


    可這小混球是壓根就沒打算扶她呀!


    薑唐憤憤的自己跳下了馬車。


    隻覺得自己就不該跑這一趟。


    倒是薑白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很是疑惑的迴頭。


    看到了跟上來的薑唐,她詫異的開口。


    “娘親,您怎麽也下來啦?


    您剛剛不是睡著了嗎?我還交代薑筍把您送迴府裏去呢!”


    薑唐內心的怒火突然就被熄滅了。


    是了,她也沒提過自己要陪著她們一起去審問池景宣的事情。


    那怎麽就能怪薑白茶不扶自己下車呢?


    很多時候,誤會就是這麽產生的吧?


    “我不放心你們,打算跟你們一起去會會那個老黃鼠狼。”


    聽了薑唐對池景宣的形容,薑白茶噗嗤一笑。


    開心的騰出一隻手來牽住薑唐,三人一起朝著天牢走去。


    感受著手中的暖意,薑唐隻覺得心裏也暖了起來。


    看守天牢的獄卒們早早就看到了薑白茶她們,看到這三位笑容滿麵的樣子,獄卒著實愣了愣。


    說實話,看守了這麽多年的牢房,什麽樣的人她沒見過啊!


    哭哭啼啼的有,大唿冤枉的有,心如死灰的有,恐懼驚慌的有,最不濟也是一臉的沉重。


    可唯獨沒見過笑容滿麵的。


    雖然心裏驚異,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向這三位見了禮。


    薑白茶出示了腰牌。


    “奉陛下之命,前來審問前安郡王一家。”


    在皇命麵前,獄卒一個“不”字也不敢說,轉身就去在前麵帶路。


    隻留下其他守門的獄卒們在外麵麵麵相覷,卻不敢說一句話。


    掌管天牢的大理寺卿正在家裏美美的享受著天倫之樂。


    得知薑唐她們去天牢裏提審前安郡王的時候。


    她的內心悲憤不已。


    又來了又來了!


    這薑唐是怎麽迴事?


    怎麽一到休沐的日子就給整出事情來?


    她都不需要休沐的嗎?


    放下了手中正抱著的小兒子,顧不得孩子的哭鬧,她急匆匆的換好衣服就朝著天牢而去!


    還不知道自己又替薑白茶背了黑鍋的薑唐,此時正和坐在天牢裏的池景宣對視。


    “呦,這可是稀客。不知鎮國大將軍不好好在家休沐,跑到這天牢裏來做什麽?


    莫不是怕我在這牢裏孤單特意來和我作伴了?”


    池景宣語帶嘲諷。


    薑唐揮了揮手,讓獄卒把池景宣給帶到審問房裏。


    池景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是薑白茶和池青橘,薑唐隻是坐在旁邊時。


    頓時就笑出了聲。


    “兩個黃口小兒,這是打算審問我不成?”


    薑白茶半點不在意她的態度。


    在巨額加班費的加持下,她現在的心態十分的平和。


    麵對著池景宣的挑釁,她公事公辦的開口。


    “沒錯,是我和四皇女殿下有些話要問你。


    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的問話。”


    “嗤!”


    池景宣嗤笑出聲。


    “就憑你們?別做夢了,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哦?是嗎?”


    薑白茶依然不鹹不淡,命人將高昂著頭的池景宣帶到了刑房,又讓獄卒們都退下,隻留下她們四人在這刑房裏。


    在看到刑房裏那滿滿當當帶著血跡的刑具以及牆麵上斑斑點點已經發黑的血跡時,池景宣的心頭還是一顫。


    她可以坦然的麵對生死,但這並不代表她經得起種種酷刑。


    可一想到這裏是天牢,她再不濟也是姓池的。


    她薑白茶還沒那個膽子將那些手段用到她的身上。


    這樣一想,池景宣的膽氣又壯了幾分。


    “怎麽?你這是嚇唬誰呢?


    再不濟我也是姓池的,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麵。


    我倒是不信你敢對我動用私刑!”


    薑白茶的確沒有將人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興趣。


    看出了池景宣的虛張聲勢,她紅唇勾起。


    “你確定在陛下知道了你膽敢在自己的臥室裏挖密道,和宮裏的景昭儀私通之後。


    陛下還會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嗎?


    更何況,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被貶為庶人了。


    你呀,如今可代表不了皇室的顏麵呢~”


    薑白茶特意將語氣放慢,嘲諷技能拉滿。


    氣定神閑的看著安郡王那瞬間沒了血色的臉頰。


    老混蛋,都這個時候了還敢不停地挑釁她,看不起誰呢這是?


    氣人嘛,誰不會!


    池景宣早在薑白茶提到密道的時候,就已經方寸大亂!


    那條密道就在她原本的床下的位置,密道的入口做的隱秘至極,當初挖密道的人都已被她暗中處死。


    除了她和井昭儀,再無第三人知曉這條密道的存在。


    薑白茶她是怎麽知曉的?


    池青橘和薑唐雖然不曾說話,但卻一直在旁默默觀察著池景宣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知道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薑白茶顯然也清楚,她隨手拎起了一根鐵棍,又慢悠悠的開口。


    “怎麽樣?現在你可想好了?


    你還打算負隅頑抗,試一試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手中的棍子硬嗎?


    哦,對了,你說我是黃口小兒。


    按照年紀來看,那我是該要尊敬一下長輩的。


    對你動手傳出去確實對我的名聲不大好。


    不如,我讓人將你的好女兒,好孫女們帶到這刑房裏,讓她們來替你受這些酷刑,如何?


    畢竟,當初她們可都是扔下你自己逃跑了呢,是該讓她們好好盡一盡孝道了!”


    聽到薑白茶的話,池景宣目眥欲裂,她看了一眼做壁上觀的薑唐。


    “不愧是薑唐的女兒,小小年紀就這般狠毒。


    你有本事就衝著我來,對其他無辜的人下手算什麽?”


    薑白茶冷笑一聲。


    “我惡毒關我娘親什麽事兒?


    你少在那裏胡扯!


    別人無不無辜我不知道,但至少池珍可是不無辜的。


    當然,我覺得我一向是個善良的人,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提了請求,那我自然是要滿足你的願望的!


    來人!”


    薑白茶對著外麵離得遠遠的獄卒們高喊。


    “給我將池景宣按住嘍!”


    她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了一粒藍紫色的藥丸,用帕子托著交給了站在麵前的獄卒頭頭,示意給池景宣喂下。


    那藥丸詭異的顏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獄卒頭頭拿的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沾到半分。


    麵對著獄卒頭頭的靠近,池景宣的眼神越來越驚恐。


    她想要掙紮,可她的四肢被其他獄卒們死死的按著,半點都掙紮不得。


    大理寺卿急匆匆的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場景。


    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手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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