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之下,她還是讓人給池青橘帶了話。


    今夜還是先分開一下吧!


    收到消息的池青橘,氣的險些直接翻牆過來找薑白茶。


    這怎麽能因噎廢食呢?


    可轉念一想,又有些小得意。


    這不正好說明了自己對於薑白茶的吸引力嗎?


    要是薑白茶到了如今這個時候還能無動於衷的抱著自己睡覺,她不就該著急了嗎?


    池青橘的心情好了起來。


    也不再糾結薑白茶不過來的事情了。


    知道自己會睡不著,她索性給自己的床前也點上了安神香。


    神醫穀出品的安神香,效果那必須是立竿見影的。


    池青橘很快就在嫋嫋的輕煙中睡去。


    隔壁的薑白茶卻是輾轉反側。


    一想到明日還要去大理寺上值,她的心裏就更加焦慮了。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在翻來覆去確認自己睡不著後。


    薑白茶披衣起身,翻牆而過,還是去了隔壁。


    一進房中,她就聞到了安神香的味道。


    知道池青橘已經睡了。


    她躡手躡腳的躺到了池青橘身側,聞著池青橘的氣息。


    閉目睡了過去。


    池青橘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腰身正被人緊緊抱著。


    她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側頭一看,不是半夜爬床的薑白茶又是誰!


    她伸手推了推薑白茶。


    “姐姐,醒醒,該起來了!”


    薑白茶昨夜又折騰了半宿。


    這會兒正是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


    她揉了揉眼,看到了池青橘含笑的臉龐。


    掩口打了個哈欠。


    “早啊,阿橘!”


    “不早了,再磨蹭一會兒上值就該遲到了!”


    “啊~我好困~不想起~”


    薑白茶將頭埋在池青橘的身上蹭了蹭。


    直將滿頭青絲蹭的炸了毛。


    池青橘好笑的看著薑白茶耍賴賴床的樣子。


    隻覺得這樣的姐姐簡直可愛極了。


    好不容易哄著薑白茶起床,將她送迴了茗香苑。


    這才開始整理自己。


    可薑白茶今日到底還是沒能去成大理寺。


    因為薑唐進宮了。


    於公於私,她都應該把自己昨日的猜測告訴池淵帝。


    聽了薑唐的話,池淵帝在禦書房裏罵了東陽井帝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罵完了,又想起了薑白茶來。


    於是,薑白茶和與她形影不離的池青橘就又被叫進了宮。


    池淵帝看著薑白茶的第一句話就是。


    “無憂,你有沒有心儀之人?”


    薑白茶直接被池淵帝給問懵了。


    她不知道池淵帝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答。


    說沒有的話萬一池淵帝又要給自己賜婚呢?


    可若是說有池淵帝要是追問那人是誰呢?


    她也不敢當著池淵帝的麵去看池青橘。


    生怕被眼前敏銳的帝王察覺到什麽。


    隻得將問題又拋給了池淵帝。


    “陛下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池淵帝原本也不是真的想問薑白茶這個。


    畢竟薑白茶整日裏在她們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據她們所知,薑白茶可從來不曾和任何男子有過接觸。


    問這話也隻是想再次告誡薑白茶一番。


    “無憂啊,你已經及笄了!


    可畢竟你還沒娶夫郎,還是要注意潔身自好的!


    如果真有了心儀之人便告訴朕,朕為你賜婚。


    萬不可不清不楚的就和人糾纏在一起。”


    薑白茶藏在袖中的手抖了抖。


    極力控製著想去看池青橘此時是何表情的眼睛。


    難道池淵帝發現了什麽?


    可池淵帝的下一句就打消了她的疑慮。


    隻聽池淵帝語氣中滿是鄙夷。


    “像是柴飛和那氏的事情,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你千萬要記住這個教訓,萬萬不可因為一個男子就毀了一生!”


    薑白茶簡直一腦門的黑線。


    原來是因為聽說了這個事情,特意將她喊來警告一番的。


    這真的有必要嗎?


    可她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隻能不停地點頭應是。


    “你跟朕再講講整件事情的經過吧!”


    池淵帝示意司琴給薑白茶和池青橘一人奉上了一杯清茶。


    那意思很明顯,請開始你的表演!


    盡管大理寺卿已經將案子寫成了折子遞了上來。


    盡管薑唐剛剛已經講了一遍。


    可池淵帝還是想聽薑白茶這個當事人再講一遍。


    畢竟薑白茶在寫話本子和說書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


    同樣的故事由她講出來就格外的吸引人。


    所以這才是陛下你真正的目的吧啊喂!


    薑白茶這時才敢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池青橘。


    果然看到了池青橘正在偷笑的臉。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開始說書。


    好不容易又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


    她一口氣喝了兩大杯茶。


    這才看向池淵帝。


    “不知對於那氏,陛下欲如何處置?”


    這意思很明顯,那氏十有八九就是奸細了,陛下您打算是殺了呢還是殺了呢?


    然而池淵帝卻是搖了搖頭。


    “想必那氏也隻是一條小魚,聽命行事,他的背後定然還有其他的人。


    殺了他對於背後之人來說也是不痛不癢。


    不如就先派人跟著他,看看他會和誰碰麵,他背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個想法和薑白茶讓茶舞茶路盯著柴飛和那明的舉動不謀而合。


    看來大家都是聰明人啊!


    在池淵帝那裏軟磨硬泡的又得了半日假。


    今日不用上班的薑白茶隻覺得神清氣爽。


    頭也不暈了覺也不補了。


    命人去給大理寺卿告了假的薑白茶決定去探望一下白瑾渝。


    畢竟白岩嫁給了大皇女。


    白瑾渲跟著沈無疾成親後迴了神醫穀。


    如今白府早已及笄卻又一直沒有娶夫郎的白瑾渝自然成了白家和薑家關注的重點。


    薑白茶覺得自己還是要關心一下自家表姐的。


    當初她讓茶藝查過的那位圓臉公子魏西舟,現在已經快要加冠了。


    一般人家,男子一加冠可就要開始說親了。


    她早已讓人將魏西舟的情況打聽的清清楚楚。


    他是戶部尚書第三女的幼子。


    上麵還有兩位姐姐和一位哥哥。


    他的母親雖然也是嫡出,卻因著不喜讀書,並未走上仕途。


    早些年一直鬧著要做生意。


    家中無奈之下,隻得將一些產業交給她打理。


    這些年倒是將那些產業打理的井井有條,進項頗豐。


    薑白茶原本還擔心戶部尚書會瞧不上白家。


    可自從白岩嫁給了大皇女,池淵帝就給了白家一個皇商的身份。


    再加上魏西舟的母親熱愛經商,想必並不會太過輕視商人才是。


    薑白茶自覺魏西舟方方麵麵都和白瑾渝是天作之合。


    又和池青橘仔細討論過一番。


    覺得隻要白瑾渝願意,此樁親事能成的可能性實在是很大。


    這才有了今日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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