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出去打探消息的甲一大清早就神色複雜的站在了薑白茶的麵前。


    薑白茶看見她的臉色。


    心裏樂開了花,看來是抓到大魚啦!


    不然瞅瞅她甲一姨這又興奮又憤怒的小表情。


    薑白茶笑眯眯的開口。


    “說說吧,這是查到什麽啦?”


    甲一一抱拳。


    “屬下查到那幾人是來往於北池國與東陽國的行商,與那池琉來往甚密。


    因著池琉喜愛東陽國的奇珍異寶。


    她們每月都會帶著從東陽國淘來的稀奇玩意兒去陳府。


    那池琉也時常舉辦宴會,邀請一些交好的夫郎欣賞新得的珍玩。


    隻有一點,他如此喜愛東陽國的珍玩,


    卻不知為何又與出身於東陽國的德侍君交惡。”


    薑白茶聽完甲一的匯報,摸著小下巴深思。


    難怪她一眼就覺得那幾個商人可疑。


    總覺得她們舉手投足之間雖然刻意裝著大氣有禮。


    但骨子裏卻帶著一股子猥瑣小家子氣。


    看來她對小八嘎的厭惡已經刻入了靈魂中。


    那種看到髒東西時下意識的反感厭惡是騙不了人的。


    那麽,問題來了!


    這池琉一邊私下接觸東陽人,一邊又在明麵上與東陽皇子交惡。


    那這就是--


    障眼法!


    原來如此!


    想到原書中陳寶晴在朝堂上參她們薑家通敵賣國,意圖謀反!


    薑白茶氣笑了。


    好一個賊喊捉賊。


    有你們這些蛀蟲在,北池國何愁不亡!


    可是,如今的她又能做什麽呢?


    把池琉殺了?


    可殺一個池琉又有什麽用?


    他的背後不知道還藏著多少害蟲!


    殺一個池琉,也隻會打草驚蛇,讓他們隱藏的更深罷了。


    “嘶!”


    薑白茶撓了撓因為轉速過快有點發漲的腦殼。


    小孩子的腦仁容量就是小!


    難怪天真單純,無憂無慮呢。


    說白了,就是沒腦子唄。


    這貨完全忘了自己仗著小孩子身份幹的那些幼稚的事情。


    薑白茶表示,兩歲的薑富貴幹的傻事和我三歲的薑白茶又有什麽關係。


    又狠狠地揉了揉大腦殼。


    真煩!


    說起來,還是東陽國的朝廷不安分,總是在伺機明裏暗裏的想要搞事情。


    要是能直接滅了東陽國就好了!


    等等,等等!


    薑白茶被自己剛剛的想法震驚了一下。


    但仔細想想。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這事兒得有個前提。


    她得先長大到能上戰場的年紀。


    薑白茶內心默默的又定下了一個小目標。


    今日乃是他們早就定下的迴大將軍府的日子。


    薑唐早就聽人迴稟了觀中發生的事情。


    擔心池琉再發瘋傷到了白嵐和薑白茶。


    於是便跟皇上告了假,親自帶了人來接他們。


    因著是在媧皇宮,倒也並未大張旗鼓。


    隻是一行人悄悄的下山離開了。


    於是當池琉打算如法炮製將薑白茶綁來好好折磨的時候。


    得到的卻是薑家人早已離開的消息,且是薑唐親自帶隊來接的人。


    氣的池琉當即就摔了一個茶碗,一口銀牙恨得險些咬碎。


    可陳寶晴的傷勢還不能輕易挪動。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繼續住在觀中,暗暗發誓迴京後定要薑白茶吃不了兜著走。


    那邊薑白茶迴了大將軍府後,就跟著薑唐去了書房。


    母女二人在書房中嘀嘀咕咕了一個多時辰。


    出來時兩人臉上掛上了如出一轍的笑意。


    站在門外的半斤和八兩見此情景,情不自禁的同時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


    上次見到薑唐這麽笑還是在戰場上義忠王挑釁薑唐的時候,當時的義忠王騎在馬上對已故的薑老將軍大放厥詞,還說薑唐不過一黃口小兒又能奈他如何?


    薑唐當時就是這麽一笑,隨即銀槍一甩就將還在滿嘴噴糞的義忠王挑落馬下,直接生擒。


    如今這個笑又來了,還是兩個。


    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倒黴蛋呦。


    兩人決定先替那人默哀一下。


    第二日,沉寂了許久的天京城裏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池琉又鬧出事來了。”


    坐在小酒館裏的路人甲神秘兮兮的說。


    “聽說了聽說了,不就是他借著買東陽奇珍異寶的名頭,偷偷和商人勾搭,聽說都到媧皇宮裏私會了。呸!可真是放蕩,竟敢在媧皇宮裏做那檔子事,也不怕遭報應!”


    路人乙也連連附和。


    “嘖嘖,當年他追著薑唐大將軍死纏爛打的事情就鬧得滿城風雨,後來在人家壽宴上做出了那檔子丟人現眼的事兒,更是不到十五加冠之齡,就未婚先孕嫁到了陳府。本以為嫁了人就安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本性那天啊!嘖嘖!”


    路人丙跟著感歎連連。


    “哎?還有這等事兒?不是說那陳家大公子是早產的嗎?怎麽還是未婚先孕?那豈不是奸生子?”


    路人丁發出了疑問。


    “嘖嘖,這話你也信?什麽早產?遮羞布罷了!”


    路人甲一臉你可真天真的神情。


    旁邊坐著的人冷不丁就吃到了如此大瓜。


    紛紛感歎今日這酒吃的值了。


    就在眾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


    那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丙丁相視一笑,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了這風暴中心。


    類似的對話在天京城各個角落裏響起。


    不久後,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飄滿了池琉的風流軼事。


    談論的人越來越多。


    話也是越傳越離譜。


    當陳虹在同僚們古怪的眼神中下了值迴府時,坐在馬車裏,一路上總覺得有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可當她掀開簾子去看時,卻又見路人們一切如常。


    就這樣,滿腹疑惑的陳虹迴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聽一下這是發生了何事。


    出去打聽的小廝迴來的很快。


    “迴主子的話,今日不知為何,大街小巷都在傳夫郎的流言。說,說......”


    小廝吞吞吐吐,不敢往下說。


    “說了什麽,你快說呀,再敢吞吞吐吐,小心你的舌頭!”


    陳虹見狀,頓感不妙。


    如今已是春日,天氣轉暖,她那肥胖的身子本就容易出汗。


    此刻,更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小廝聞言,不敢再猶豫。


    暗道自己流年不利,本以為打聽消息這等小事很容易,還能得賞錢,沒想到竟然接了一個如此要命的差事。


    索性眼睛一閉,大聲迴道。


    “如今外麵的人都在說夫郎以買東陽奇珍為由頭和那些商人勾搭成奸,去媧皇宮是為了和人私會。


    更,更有甚者說,說小公子和小姐不是陳家的血脈,是和外麵的那些人生的!是奸生子!


    此次小姐受傷如此嚴重,也是夫郎隻顧著和人偷情,疏忽了小姐所致......”


    “一派胡言!住嘴,你給我住嘴!”


    陳虹大怒,一腳踹翻了跪著的小廝。


    喘著粗氣,在屋中困獸般的轉著圈。


    伸手抓起桌上的筆墨紙硯摔在地上。


    尤覺得不解氣,索性將書房中能看到的東西都砸個粉碎。


    小廝蜷縮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動作。


    “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陳錚和陳老夫郎。


    二人聞訊趕來,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這,這是發生了何事啊?”


    陳老夫郎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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