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頭上挨了一棍子,眼冒金星的,下意識的抬手就抱住了頭。


    可卻忘了自己還站在牧雲的肩膀上,手離開了牆頭,他整個人就往後倒。


    叮鈴咣啷就摔倒在了地上。


    但秋生的動作跟猴子有一拚,極其靈敏,剛摔倒在地上就一蹦從地上爬起來。


    他屁股剛離開地,一個女人手拿著一根竹竿劈頭蓋臉又朝這邊打了過來。


    秋生一看,這一棍子下去,要殃及池魚的,會把身後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可愛給打壞了的。


    他一步蹦起來,抬手就去抓住了那女人的竹竿,免得她連牧雲也一起打了。


    那女人看自己手裏的竹竿被秋生抓住,破口大罵:“好啊,你還敢抓我的竹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臭流氓。”


    那女人用力的奪手裏的竹竿,但就秋生這兩下子,那是她說能奪走就奪走的嗎?


    她用盡全力的往後拽竹竿,竹竿也是絲毫沒有從秋生的手裏鬆動一點。


    “我叫你放手。”女人嚎叫。


    秋生也厲聲的說:“我警告你啊,不要再打了,我們沒有偷看……”


    那女人也不是好惹的,眼睛一瞪,嘴裏的口水狂噴,又是一頓罵。


    “沒偷看你爬我家牆頭幹什麽?都被抓住了你還不敢承認?”


    秋生一聽也自知理虧,嘿嘿的笑著就鬆開了抓著竹竿的手。


    那女人正使出吃奶的勁去搶奪竹竿,秋生一鬆手,她腳下失去平衡,朝後踉蹌著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女人本來就胖,這一下結結實實的做下去,就是鈦合金鋼腚也得給她摔四半兒。


    “哎呦……”那女人揉著自己的腚誇張的喊:“快來人啊,流氓打人啦,快救命啊,流氓打人了!”


    牧雲:“……”


    秋生:“……”


    出門的時候時候好好的,這一圈下來,兩人成流氓了。


    這巷子裏恐怕平時也沒有多少人,也可能這大白天的也都為一口食奔忙,誰也沒在家。


    任憑她怎麽叫,也一個人沒來。


    秋生走上去說:“你別叫了,明明是你先打我的。”


    那女人抬手指著他說:“你不爬我家牆頭,我會打你嗎?”


    牧雲聽著,這兩人就是吵到天黑,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他走上前正要說話,秋生卻攔住了他說:“你別上前,潑婦不好惹,小心她打你。”


    牧雲推開他的手說:“不會,你就放心吧。”


    然後他又對地上撒潑打滾的女人說:“大嬸,你可能是誤會了,他是九叔的徒弟,不是來偷看你女兒。”


    這話就說的十分有技巧了,我們的目的是來驅邪的,不是來偷看的,至於有沒有偷看就不提了。


    這是把偷換概念玩明白了,要的就是一個避重就輕。


    牧雲說著看了看秋生,又對女人說:“是你家大女兒去找我們,說家裏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些事,讓我們過來看看。”


    那女人一聽牧雲的話,頓時也不嚎了,手撐著地,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能剛才那一下摔的不輕,爬起來的時候扶著腰“哎呦”了一聲。


    秋生見了要伸手去扶她,這也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女人卻不認為,反手就一巴掌扇了過來,幸好秋生躲的快,才沒被扇到。


    女人看了看秋生,這才將信將疑的說:“你真的是九叔的徒弟?”


    秋生說:“真的,這還能有假嗎?我師父叫我過來的。”他指了指牧雲睜眼瞎說:“這是我小師弟。我們聽見你女兒在屋裏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先到圍牆上看了一眼,誰知道你迴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打。”


    秋生故意說牧雲是自己的師弟,這樣聽著更可信。


    畢竟誰會帶著一個小孩出來做壞事。


    那女人真信以為真,嘴角尷尬的笑著說:“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九叔的徒弟,我迴來就看到你們在圍牆上看,我以為是壞人呢。”


    她看了看,問秋生說:“怎麽樣?沒打壞吧?”


    秋生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現在腦瓜子裏還嗡嗡的呢,不疼才怪。


    牧雲看這誤會不就解開了嗎?要是讓他們倆吵,各執己見,不定得吵到什麽時候。


    牧雲問:“大嬸,你女兒這是在幹什麽?她一直這樣嗎?”


    眼前這女人四十多歲,看著還挺和善,但就是愁容滿麵的。


    她對牧雲說:“進屋裏說吧,你們既然是九叔的徒弟,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牧雲邊聽女人說話,邊聽院子裏的動靜。


    女孩兒還在哭,剁砧板的聲音也沒有停止。


    門外鬧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讓她停下來,看起來她中這邪也是不輕的。


    秋生正要跟著女人進屋,卻被牧雲抓住了衣服後擺。


    牧雲對那女人說:“我們就不進去了,怕進去以免驚動了她,你把事情跟我們說說,我們在這兒想辦法對付。”


    秋生也點頭說:“對啊,我們不知道你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就是進去了,也摸不著頭腦,你先把事情說清楚吧。”


    那女人歎了口氣說:“我女兒叫艾梅,今年19歲了。”


    十九歲,看來牧雲猜她二十歲,也出入不大。


    女人接著說:“前幾天,大概也就十多天以前,她去逛山廟燒香,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的半路上就遇到打雷下雨。”


    女人微胖,稍一動,或是激動就會氣喘籲籲的,她說:“那天的雷聲特別大,讓人心裏慌慌的,還好路上也沒出什麽事兒。可後來迴到家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總說有人要害他,用一個紙人在砧板上剁。到了晚上,拿塊抹布到處擦,也不睡覺,這都十多天了,她的身體還越來越瘦。”


    果然很奇怪,一般人十來天白天不吃,晚上不睡,能熬到現在才怪。


    但這人好像還沒什麽事,除了瘦之外,看她剁小人的力度,挺直的腰板兒,那都沒什麽大問題。


    這要不是邪祟作祟那都說不過去。


    牧雲心裏大喜,還真讓自己遇見大貨了。


    秋生一拍手說:“肯定是在從廟裏迴來的路上惹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你說呢師弟。”


    牧雲點頭說:“有可能。”


    但牧雲沒有開天眼,就算進去對著那女孩看,八成也看不出她惹了什麽東西。


    那女人有些尷尬的說:“我不知道你們來,我剛才請蔗姑去了。”


    “蔗姑?”牧雲和秋生同時說:“那她人呢?”


    牧雲對於這個未來的師叔是隻聞其名,沒見過其人呢。


    “她在後麵,馬上就到了,我不放心家裏就提前迴來了,她可能也就快到了吧?”知道這兩人是九叔的徒弟,女人更加尷尬的說。


    九叔離她家更近,畢竟都是住在一個鎮上的人。


    女人對於自己為什麽會舍近求遠去請蔗姑,他也做了解釋。


    “我女兒的病……唉,你們也剛才也看了,她就那個樣子。一天到晚癡癡傻傻的,九叔道法雖高,但畢竟是男的……”


    牧雲一聽就明白了,她女兒犯病穿的清涼,怕請了九叔師徒來,女兒那個樣子實在見不得人,所以才舍近求遠的請蔗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羨慕去吧,九叔新收的弟子是天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易條大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易條大河並收藏羨慕去吧,九叔新收的弟子是天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