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顧家輝特意挑了一個馬欄姑娘們起床的時間過去。


    “輝哥,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呀?”


    顧家輝剛走進馬欄,立刻就被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的阿媚與她的幾個小姐妹看見。


    “過來肯定是有事情嘛,睡覺的人都起來沒有?”


    顧家輝扭頭看向一間間緊閉著的房門問道。


    “阿麗,你去把她們喊出來,就說輝哥來了。”


    阿媚對著坐在她身邊,一位長相十分秀氣的女子說道。


    就在這時,雞毛提著大包小包的外賣從樓下走了上來,“輝哥,你來啦。”


    顧家輝看著雞毛手裏的外賣,點頭道:“今天是你過來看場啊?”


    “是啊。輝哥你吃過沒有,要不要吃一點?”雞毛提了提外賣示意道。


    “不用了,你們吃吧。”顧家輝搖頭拒絕道。


    隨著二人談話的功夫,躲在屋裏休息的姑娘們,全被那位阿麗給喊了出來。


    “輝哥,人都在這裏了,你有什麽事要吩咐就說吧。”阿媚衝著女孩們方向點了點頭道。


    顧家輝看一眼,確實是昨天那七名女孩,直接開口說道:“我已經和電話公司談妥。這兩天就會有人來這邊安裝電話。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通過電話陪客人們聊天揾錢來了。”


    “輝哥,躺下叉開腿我就會。陪聊天要說些什麽?”


    “是啊。平時工作我們也不用說話,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嘛……”


    顧家輝一時之間,也被這群女孩們問的兩眼抓瞎。


    他前世也沒有撥打過這種電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麽教這群女孩。


    就在顧家輝左右為難之際,阿媚站出來,指著這群女孩罵道:“吵什麽吵!陪人聊天都不會,活該你們要被人壓!”


    “媚姐,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嘛。”


    “阿媚,你如果會的話,就教教大家咯。”


    “哄這群臭男人有什麽難的?他們聊來聊去無非就是那些鹹濕問題嘛。你幾歲啦?你多大啊?”


    說到這裏,阿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阿媚的模樣,也逗得這群女孩哈哈大笑起來。


    “媚姐,你模仿的好像,不過感覺他們確實問來問去就是這幾個問題。”


    “對嘛,打打電話而已,使出你們平日裏的那股騷勁兒來。”阿媚打趣道。


    “我覺得不夠。”


    顧家輝皺著眉頭,搖頭道。


    “嗯?輝哥,是有什麽問題嗎?”阿媚不解的問道。


    顧家輝指著這群姑娘說道:“我看要專門研究一套話術才行。像你們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語氣,我覺得的不行。”


    顧家輝指著自己喉嚨,“夾著嗓子說話會不會呀?”


    “是不是這樣。輝哥哥……哈哈”


    阿媚率先做起榜樣示範道。


    “媚姐,你喊的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啦。”


    顧家輝一臉嚴肅地點頭道:“不錯,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還得在練習一下,盡量自然一點。”


    說完,顧家輝一屁股坐到門口的椅子上,看著這群姑娘們練習。


    “輝哥,喝水。”


    就在這時,雞毛遞過來一份剛才打包迴來的飲料。


    “多謝。”


    顧家輝伸手接了過來,道:“明天是誰來看場?”


    “是瘦骨那家夥。”


    顧家輝點點頭,道:“那你記得告訴他,安裝電話這件事,不要到時候攔著他們。”


    “明白,我會和他們說的。”雞毛立即點頭答應。


    “嗯。沒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過來還是因為放心不下,想要說上幾句。”


    顧家輝盯著這群女孩們看了一陣後,朝瘦骨說道。


    “輝哥,你放心,這邊就交給我吧。”雞毛拍著胸口保證道。


    顧家輝點點頭,起身離開馬欄,向不遠處的印刷廠走去。


    “堅叔呢?”


    顧家輝剛靠近印刷廠,就聽見機器運行的轟鳴聲,他隨手拉過一名工人大聲詢問道。


    工人指著辦公室方向喊道:“堅叔在辦公室。”


    顧家輝鬆開工人,朝辦公室走去。


    叩叩叩……


    來到經理辦公室的顧家輝,一連敲了幾下。


    “請進。”


    堅叔的聲音從辦公室裏麵傳了出來。


    顧家輝擰開門,走了進去。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平日來找我,也沒見過你敲門啊。”


    原本俯身在辦公桌上工作的堅叔,抬頭看見顧家輝後,開口笑道。


    顧家輝聳了聳肩,隨口道:“堅叔,你對我的偏見太深了。我文化人來著。”


    “還站門口做什麽,快過來坐啦。今天過來找我這個老人家有什麽事啊?”堅叔招了招手道。


    “是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顧家輝抬腿走近,發現堅叔正在做著什麽。


    “你先等等哈,我還差一點弄好。”堅叔頭也不抬的說道。


    辦公室裏,此刻極為安靜,隻聽得到堅叔動手摩擦出的聲響。


    “搞掂啦。”


    不到一會兒,堅叔抬起頭,拍了拍手喊道。


    緊接著,堅叔站起身,快步走向辦公室門口。


    “老林,過來拿一下。”


    堅叔探出半個身子,朝門外大聲喊道。


    顧家輝此時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也不開口說話。


    “堅哥,做好了啊?”


    “是啊,你快拿去打印出來吧。”


    堅叔把東西交給別人後,又重新將辦公室大門給關上,走迴來坐下。


    “我事情忙完了,來聊聊你找我有什麽事吧。”


    顧家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要這樣說,我下次喊上他們四個,給你老人家買點禮物送來。”


    “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要搞得好像給我上墳似的。”


    堅叔趕緊抬手,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顧家輝聞言,笑了笑,繼續道:“我這邊又搞了個東西,過兩天打算刊登到港島風情的廣告位上。”


    “是什麽東西?”堅叔皺著眉頭問道。


    顧家輝想了一會兒,道:“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廣告,不過是自家的東西,所以沒有廣告費啦。”


    堅叔點點頭,端起桌上保溫杯喝了一口道:“方便說來聽聽嗎?”


    “就是一個電話服務,人家打電話過來,陪客人聊天咯。”顧家輝簡單的解釋道。


    “我看沒這麽簡單吧?”堅叔聞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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