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這麽一說,陶氏怎麽能願意有些不高興的喊到。


    “娘什麽娘?我說的哪點不對?”陶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


    “我是讓你給我拿主意的,不是讓你訓我的。”陶氏有些不高興的嘟囔道。


    陶母聞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傻,人家最後不是說了可以商量?選一個你能接受,人家也能接受的日子不就行了。”


    “又不是一定得他家選日子,你去寺裏找人問問。今年年底明年開年有沒有什麽好日子不就好了?”


    陶氏聞言有些愣住了,是啊!還能她選日子,那她選個稍微遠點。比之前近的不就行了?


    “可要是魏家還不滿意怎麽辦?”


    “你不是傻,你家嫁閨女?他們家隻要想娶就隻有聽你說的分,咱家又沒出什麽丟人的事。你難道能由著男方拿捏?”


    “我看啊你這麽多年是一點腦子都沒長。”陶母直白的說道。


    陶氏聞言雖然尷尬但是並不不生氣,而是笑了笑。


    “哎對了,我聽說妙香齋被你哥管的一日不如一日了?”陶母想到了什麽一般然後提道。


    “哎呀,娘你不知道二哥真是的。他不懂按照二丫的規矩來也不會出錯,他到好沒事給我啥折騰。


    我現在天天手裏都沒個進賬,我也不敢說出去。要不是我聰明之前掙錢的時候藏了些私房,怕是你女兒我不知道怎麽受委屈呢。”


    陶氏說起來就滿臉委屈,看著陶母撒嬌道。


    “你二哥真是,哎,要不是我親生的一直沒離開我都懷疑他被掉包了。幹什麽什麽不行。”


    陶母說起自己的二兒子就十分生氣,二子不像長子從小優秀。


    從小就喜歡招貓攆狗很是不乖,成了親更不讓人省心。


    老大媳婦是她選了又選,才定下來的。


    可老二媳婦確實陶父硬塞的,見那女子第一麵她就不喜歡。


    結果呢,成親這麽多年隻生了兩個女娃。這就算了還不讓別人生,凡是男娃總是因為各種原因出事。


    反倒是女娃安生長大,這商戶家的女兒心眼子是多。


    俗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無論怎麽說老二也是他親生的,可她就算拿孝道去壓也沒用。


    人家篤定不會被休,還想著自己生。


    想起這個老二媳婦,陶母的頭就開始疼了起來。她捂住腦袋下了陶氏一跳。


    陶氏趕緊去扶著母親,略帶疑惑的問道“娘你怎麽了。”


    陶母握著陶氏的手道“娘知道這事你受委屈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娘手下有一得力的掌櫃,娘把他給你。”


    “若不是大夫篤定外麵那個懷的一定是兒子,娘也不可能讓你收留這禍害。”


    “你且等等,等那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就把你二哥叫迴來,那掌櫃若是好用你就用他。


    若是不好用,那就換人。哎都是孽債啊!”


    “娘,這事若是讓二嫂知曉,怕是連我也會被埋怨上。”陶氏握著陶母的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她怨你什麽?若非她生不出兒子還不讓別人生,我又怎麽可能出此下策。”


    “迴頭那孩子抱來,我就說是族中人的孩子過繼道她的名下。迴頭啊!我和你爹在商量一下,族長肯定是瞞不住的。”陶母想到這裏就有些頭疼。


    “娘為什麽不讓,那女子進門?”陶氏不解的問道。


    “她要是進門你哥哪裏還能站住腳,你二嫂還不鬧得滿城風雨。再說外室子通奸生子,老二唯一的孩子怎麽可能地位這麽低?”


    陶母沒好氣的看著陶氏,她真不明白為啥她還越過越迴去了呢?


    “可是娘,那女子不會鬧嗎?她現在可就指望著孩子進咱們家大門呢。怎麽可能願意。”


    陶氏真是服了,她還覺得陶母太天真呢。人家好不容易把上二哥,眼看就能享福了。


    怎麽可能願意,畢竟入了二哥後院。她又生了兒子,那地位哪怕是自己出身並不不光彩又能怎麽樣?


    陶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漠的說道“那也得她還在。”


    陶氏正想端水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有些驚異的盯著母親。


    就聽見陶母用平淡而又冷靜的聲音說道。


    “女子生產本就是闖鬼門關,出些意外那不在正常不過。


    她到底跟了老二一程我也不會虧待她的,我聽說她娘家還有個弟弟得娶媳婦呢。”


    “我到時候讓人去給他添個禮,五兩銀子在那鄉下地界也是夠了的。”


    陶氏一下不吭聲了,她不是宋雲汐和宋大郎。她從小看著後宅爭鬥長大,小的時候也是見過自己的親娘。


    笑著算計死了,父親的英姨娘的。關鍵是英姨娘到死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隻以為她是難產。


    這些陶母從未瞞過她,甚至手把手的教她。隻是她前些年過得實在是好,好到自己都忘了這些後宅陰私了。


    陶母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你也不要覺得娘狠心,你要知道有時候為了家中和睦總是得有人當這個壞人。”


    “若我不這樣做,你二哥那房會亂做一團。生了兒子的妾氏有幾個沒有野心的?當家的要是對子嗣看的重,那就多讓幾個人生坐山觀虎鬥。”


    “可要是占了上峰,那麽她們就不必存在。必要的時候去母留子也是挺好,不用走鬼門一趟白得了個兒子。”


    “庶子要是生出來,打壓也別過分打壓。無論怎麽算你都算是他的母親,妾氏?不過是個玩意。哪怕她兒子有出息又能怎麽樣?


    還是得乖乖站在你身後,聽她兒子喚你一聲母親。”


    “可若是你兒子有出息,那麽一個家裏不需要兩個厲害的人懂?”陶母看著陶氏緩緩教導。


    女婿一房一房的納妾,怕是離有庶子不會遠。還是提前教教為好,說完就端起手中茶水。


    想在喝一口,就聽到陶氏沉默了半晌問道“要是他生不出來呢?”


    陶母被一口水嗆到,抬頭複雜的盯著陶氏。


    她倒是沒想到,女兒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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