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天後……


    月明星稀,柳枝宛若少女的細腰翩翩起舞,輕柔的暖風從他們白皙的臉龐劃過。


    樹上兩個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簡直像極了一對壁人。


    凜換上了一身便服與陌桑同坐在一條粗枝上,手中還拿著一壺老酒。


    陌桑抬起清亮的眸子望著耀眼閃爍的天空,靜若幽蘭,隱隱約約間聽到溪水潺流的聲音。


    她偷偷瞥了一眼冷峻的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低頭淺笑被凜發現,凜含情的目光看向她白皙的臉,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笑什麽?”


    陌桑抬起嬌俏的下巴,靈動的大眼睛盯著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我笑……還能見到你真好。”


    聞言,凜深情的目光盯著陌桑嬌美的容顏停留了許久。


    被他這麽看著,陌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俏臉上布滿緋紅,她舔了舔嘴唇,遲疑問道;“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陌桑下意識的擦了擦臉。


    凜悻悻的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陌桑的一縷青絲,觸感很溫柔,氣息很溫暖,陌桑心跳加速,緊張的扳了扳玉蔥指,她羞紅的輕咬了咬下唇,目光情不自禁的盯著他完美無瑕的俊臉。


    “上次,謝謝你,若不是你出手,我恐怕就被張如嵐帶迴異靈國了。”陌桑抿了抿嘴唇,柔和的聲音響起。


    聞言,凜的手從陌桑臉上劃過旋即目光看向遠處,若有所思的說;“就算輸給他了,我也會將你帶出來。”


    凜神色淡然,感覺一切事情在他手中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陌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愧疚的說;“這次溫九卿,玄風還有蘇鎮長都受我的連累受了重傷,如今星鸞迴去照顧她的父親,玄風也被趙家帶了迴去,溫九卿也因為我命器也被毀了,對於一個修行者命器被毀了那該多難受,是我對不起他們。”


    陌桑低垂著眼眸,神情中流露一抹虧欠。


    凜注意到陌桑悲傷的情緒,薄唇輕啟,“你無須擔心,他們的事我都會替你妥善處理。”


    陌桑略微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凜平靜如水的樣子,心裏頓時得到一絲安慰。


    她抿嘴一笑,感激道;“謝謝你,冰木頭。”


    “我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我都會保護你,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將你置於險境,以後我絕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凜深邃的眼眸盯著陌桑。


    聽言,陌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怔了許久方才愣過神來,她抿嘴一笑,輕輕的說了一句,“有你真好。”


    話一出,陌桑瞬間用玉手掩住紅唇,在那一刻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聽到陌桑說出這種話,一向高冷的凜心間閃過一絲悸動,他深情的目光注視著陌桑。


    陌桑幹笑了幾聲,故意錯開凜的視線,淡然處之,“我的意思是這一路上你都是幫了我,有你在這真的太好了,替我省去了不少麻煩。”


    凜柔情的目光盯著陌桑許久後,清冷的聲音響起,“應該的。”


    聽到凜的聲音,陌桑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她緊張的說;“冰木頭,我有些秘密想告訴你,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這就是事實。”


    凜偏過頭盯著她鄭重的臉,遲疑的開口,“何事?”


    “我……也是來查追殺泠清月的兇手,我知道這很荒唐,也很難相信,對我的身份也很可疑,但我保證我沒有撒謊。”陌桑柳眉微蹙,鄭重的說道。


    凜盯著她真摯的眼神沉默良久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信你。”


    聞言,陌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有些難以置信他既然這麽輕易的相信了自己,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陌桑抿嘴嗯了一聲,兩個酒窩深陷,“所以我們可以一起找出追殺泠清月的兇手,唉,對了你來到這裏是特意來找線索嗎?”


    凜揚了揚冷峻的下巴,淡淡的說;“是或不是,組織命我找一樣東西,但同樣我也會追查線索。”


    陌桑恍然的點了點頭,隱匿的問;“原來如此,上次在天機閣你也是為了……”


    “沒錯,隻不過連天機閣掌握的線索都隻有星點,可想而知這背後的人藏的有多深。”凜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說。


    “的確,能夠追殺首席刺客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這麽久你可找到什麽線索嗎?”陌桑舔了舔嘴唇,遲疑的問。


    “有些眉目,但此事涉及太多,而且很複雜,所以我需要時間。”凜眼睛微凝,沉聲道。


    聞言,陌桑隨和的拍著他的肩膀,保證道;“放心,以後我們一起查。”


    凜盯著一本正經的陌桑沒有說話。


    沉吟了好一會兒,凜飲了一口酒,淡然的說;“從明天起我就住在這裏,白天在平安鎮中追查,晚上夜行。”


    聽到凜要待在這裏,陌桑臉上抑製不住的開心,她特意掩飾自己的欣喜,強裝鎮定的說;“那好,就這麽辦,但你也要注意休息,萬事小心,畢竟平安鎮也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凜點了點雪白的下巴。


    這次他們沒有說再多的話,二人清澈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許久後,凜便送陌桑迴了房間,自己則守在門口許久後才離開。


    ……


    清晨,一股暖陽照了進來折射出一抹光暈。


    玄風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還未清醒,受了重傷的玄風原本在武靈閣休養,但身為妻子的趙靈萱一聽到玄風受傷的消息便命人連夜把玄風接了迴去並找最好的醫者為他醫治。


    醫者的醫術隻能治其外傷,體內的傷要想治好的話需要花費許久時間,依玄風的性子他肯定不想花費過多的時間去養傷,好在當時趙靈萱接玄風迴府之前,凜給了蘇星鸞一瓶丹藥說是可以修複內傷。


    陌桑相信凜不會害玄風,於是蘇星鸞便將丹藥遞給了趙靈萱,玄風接連服了幾天,藥效果然見效很快,展轉間,玄風就可以下地行走而且身體靈便程度更勝從前。


    見到玄風沒事,趙靈萱也逐漸放下心來,她深吸一口氣,玉指輕輕觸碰玄風的臉頰。


    溫柔的聲音響起,“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趙靈萱柔情似水的目光獨自盯著玄風好一會兒方才離開。


    趙靈萱離開後,玄風便睜開了雙眸,心切武靈閣的他整理好衣著打算出門之時。


    這時他派的一個小司偷偷跑過來向玄風匯報了關於武靈閣的情況。


    他得知陌桑並沒有被張如嵐帶走,溫九卿他們也都沒有什麽大礙,就是武靈閣大堂得到重創最近在加急修複他們的大堂,暫時拒接一切任務,對於武靈閣受創,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趙也。


    趙也趁此機會將任務全部包攬,讓武靈閣失去信譽,為此玄風也不由為他們擔心了一把,但他相信憑溫九卿的實力,他一定會妥善處理好。


    現在耽誤至極的就是他得快點查清趙也的陰謀。


    自玄風進入靈犀閣,趙也雖沒有刻意刁難,但也沒有要信任玄風的意思,就這樣玄風像一個閑散人員一樣待在閣中,而且趙也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他,生怕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人發現。


    盡管趙也不信任他,但玄風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他隻要一有機會就故意向趙也示好欲打入靈犀閣內部,趙也一聽玄風想進入靈犀閣表麵保持著淡淡微笑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陰冷,他每次以玄風與趙靈萱剛成親不久因先多多培養感情為理由拒絕了玄風的請求。


    說服不了趙也,玄風無奈之下隻能從趙也身上下手,隻要趙也一出門,他便會一路跟蹤他的軌跡。


    接連跟蹤了幾日,玄風發現趙也無論從行為舉止還是處理生意人際關係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但令人奇怪的是趙也除了出入靈犀閣,或者去執行一些高接任務之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平安鎮一家不起眼的醫館。


    按理來說,去醫館實屬正常,畢竟身為刺客受傷治病乃人之常情,但偏偏這最稀疏平常的事情恰恰引起了玄風的懷疑,趙也堂堂一個靈犀閣的閣主為何要親自來一家不起眼的小醫館,而且醫館那麽多他為何又偏偏選擇了這家醫館,種種原因加起來不免讓玄風起疑。


    還記得半個月前玄風為了找到這家醫館的可疑之處,他曾有意進入其中盤問一番。


    醫館中的掌櫃是個女老板同時也是這家醫館唯一的醫者,玄風在女老板為自己把脈時仔細打量了女老板和醫館內部,女老板身著一身素服臉上蒙著麵紗,玄風詢問女老板天氣如此悶熱為何整日蒙著麵紗。


    聞言,女老板溫和的笑了笑,說是臉上有疤痕怕嚇跑病人方才如此。


    聽言,玄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在過多詢問,他觀察到醫館中的藥材都很齊全,而且女老板的醫術也不錯給病人開的藥方都是根據病情而開可謂有理有據。


    看著眼前的一切,玄風覺得並無問題便逐漸放下了對女老板的戒備心。


    女老板為玄風開好了藥後,玄風本打算拿著藥離開,突然女老板叫住了他。


    玄風聽言腳步一頓,遲疑的迴過頭,“怎麽了老板?”


    女老板緩緩走到玄風的麵前,神色柔和的說;“我見公子投緣,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喝杯茶?”


    麵對女老板的突然示好,玄風眼神微眯,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思考片刻,玄風嘴角微微上揚,淡然的說;“當然,老板盛情邀請,那玄風恭敬不如從命。”


    見玄風答應,女老板眉尖一挑邀請玄風來到一間雅間。


    雅間中擺放陳設都十分清新雅致,窗外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裏栽滿了荷花。


    二人相對而坐,女老板為玄風泡茶,在女老板泡茶之餘,玄風趁此掃視了一番,見一切正常。


    玄風低著頭,意味深長的扳了扳修長的手指,暗道;“奇怪這裏太過正常了,是我錯了,這女老板眉眼秀麗,端莊有禮怎麽看也是一副大戶人家的樣子,難道她與趙也是那種關係?可是……”


    想到這,玄風抬眼看向女老板恰好女老板也正注視著他,見此,玄風身體一怔,他隱隱感覺到女老板明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寒。


    就在玄風沉神之餘,女老板眉微彎,柔和的將茶遞給了玄風。


    玄風也禮貌的接過了茶杯隨意的抿了抿並誇說道;“好茶。”


    女老板抿了抿唇角,微笑道;“公子喜歡就好。”


    看著女老板陰柔嬌弱的樣子,玄風喝著茶,遲疑問道;“老板你是一直在這裏嗎?”


    聽言,女老板眼眸低垂,傷感的說;“我也是不久前搬來這裏的,當時我一介弱女子在路上遇到歹徒,幸好被正在執行任務的趙也趙公子相救,趙公子見我可憐就把我帶到了平安鎮,他得知我會一點醫術便盤了家店讓我經營還時不時的來關照我,讓我能夠養家糊口,對我來說趙公子是我的恩人,若沒有他的話我早就死了。”


    聽了女老板的話,玄風有些詫異,在他印象裏,趙也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小人,出手救人也完全與他搭不上邊,但誰知道呢?玄風眼波流轉仔細想想,自己與趙也相處時間不長,也並不了解他的真正為人,也許趙也也隻對自己態度惡劣罷了,對其他人還算可以。


    沉吟了一會,玄風接著問道;“不知老板芳名?”


    話音剛落,玄風突然感覺頭部一陣眩暈。


    他晃了晃腦袋隻見到女老板紅唇微張但聽不清聲音。


    夜晚,一股悄然而至的殺氣越來越迫近,他感覺到一個人在他身上反複摸索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逐漸清醒過來的玄風微睜眼睛,突然看到一個黑衣蒙麵人拿刀向自己砍過來,玄風目光一閃立馬翻身躲了過去。


    見玄風醒來,蒙麵人停頓了半刻旋即對著玄風大打出手,玄風眉尖輕挑立即從腰間拔出劍來與蒙麵人相抵,蒙麵人力量很大,身材偏瘦看樣子應該是女人,玄風咬著牙,質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蒙麵人冷哼一聲,沒有迴答。


    她加重了力量,玄風明顯有些吃力,一個女人能有如此實力事情的背後的勢力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玄風眉頭緊鎖,他的力量完全被女人壓製,僵持片刻,玄風抬腳將女人踢出了幾米,打破了僵局,此時玄風急促的唿氣,腳也有些無力看來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若是在調整不了狀態,今晚他恐怕就要折在這裏了。


    見玄風還有力氣反抗,女人美眸一抬好似要對玄風下殺手,她速馳衝到玄風麵前,玄風即刻揮劍與她打了幾個迴合。


    玄風冷汗直流,體力消耗巨大,他漆黑的眼眸牢牢盯著女人防止她有所動作。


    看著女人神態自若的樣子,臉色難堪的玄風晃了晃沉重的頭,暗道;“這女人力量驚人,速度也在我之上,想必階級也達到了青末,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有勝算,看來隻能賭一把了。”


    思考片刻,玄風目光驟凝全身散發淡淡的光芒不是階級所散發的光芒,他在試圖喚醒曾經吸收的九尾,他希望九尾能夠為他所用成為他的器靈。


    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何與靈溝通,一是調轉氣息,二是以血相祭。


    玄風未與九尾達成共識,成為他的器靈所以他隻能采用調轉氣息用自己的氣與體內的器靈溝通。


    月光之下,玄風身上散發出點點光點慢慢浮升而來,不知不覺中他的頭上形成了一頭九尾的身形,看來他一次就成功了。


    “小子,找本座何事?本座可不會答應成為你小子的器靈。”九尾說話直接了當,不給玄風半點辯駁的機會。


    玄風在心中說道;“九尾幫個忙借點力量給我,你若是不給我,我死了你也就不複存在了。”


    聽言,九尾轉念一想,的確現在自己被玄風吸收,隻剩下一縷殘魂在他體內,他還想靠著那一縷殘魂複生,要是玄風死了,他也會跟著消失。


    斟酌了半刻,九尾沉穩的聲音響起,“行,本座答應你。”


    話落,玄風眼睛閃現一抹精光全身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朝著女人破風而來,女人目光一凝舉刀相抵,誰知被玄風的強悍的氣勁推移了一段距離,麵對玄風突然暴漲的力量,女人自知今晚已殺不了玄風,抵抗片刻,她咬牙一頂將玄風頂了出去,趁著空隙女人準備跳窗而逃,玄風見她要逃跑立馬衝過去抓住她的手。


    “嘶……”


    隻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玄風一看女人手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還沒有完全看清女人就從他的手中逃得不見蹤影。


    沒有抓住女人,玄風深歎了口氣,就聽到女老板急促的聲音。


    女老板看到房間一片混亂,有打鬥的痕跡,她急忙湊到玄風麵前詢問,“公子你怎麽樣了?”


    聞言,玄風眉心一凝旋即將劍指向女老板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剛才那人是誰?”


    對於玄風的質問,女老板表現的非常惶恐與不安,她蹙著眉,解釋道;“我並沒有對公子做什麽?剛剛公子不知為何暈了過去,我又不知公子住哪裏故此將你安置在此處,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公子請相信我。”


    “我憑什麽信你?”玄風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寒,反問道。


    女老板明白玄風不信任自己百口莫辯的她為了自證清白隻能自裁。


    女老板的心思被玄風及時發現,他目光一輪立刻收迴了劍。


    見女老板抽泣的樣子,玄風無奈的歎息一聲,“算了,看來是我多疑了。”


    話落,玄風瞬速離開了女老板的視野。


    從醫館離開後,玄風心中存在諸多疑慮還未消除,他覺得女老板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今晚這麽輕易放過她實在太過草率,為了查清她的底細,他決定明早再去一次。


    ……


    清晨,陽光初照,玄風早早前往那家醫館,一到醫館他就發現那家醫館大門緊閉,他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未見她開門。


    玄風滿臉疑惑的走到醫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裏麵並無人反應,無奈玄風去詢問周圍的行人,行人都不清楚那是一家醫館,也不清楚裏麵有一個女醫者。


    他輾轉尋問了街坊鄰居都不清楚這家醫館和女老板,而這裏的一切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留痕跡女老板也不知去向。


    打探了許久,玄風頓時心生疑惑,為何一夜之間女老板消失不見,為何有人刺殺於他,為何別人都不清楚這是一家醫館,而這一切都與趙也有關。


    為了查清事實,玄風直接去找了趙也。


    靈犀閣中,趙也像往常一樣處理閣中事務,見到玄風的到來。


    趙也嘴角一咧,放下手中的事情,幹笑道;“玄風,你有什麽事找我?”


    玄風冷哼一聲,漠然置之,“趙閣主可有去一家醫館?”


    聞言,趙也覺得一笑至大方,他堂堂一個靈犀閣閣主為什麽要親自去醫館。


    趙也舔了舔嘴唇,隨意的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醫館,我也從未去過。”


    趙也一口否認了玄風的話語,如此看來,從趙也口中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現在想想,這一切倒像一個局,而玄風恰好被引入了局中,觀不清局勢,等到一切明朗之時,為時已晚。


    沉神了好一會兒,玄風嘴角一扯,漠然道;“既然這樣,那趙閣主接著忙,玄風告退。”


    話畢,玄風迴身出了靈犀閣。


    望著玄風冷漠的背影,趙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從那次後,趙也總是派給玄風一些刺殺難度高的任務,幾次害得他險些喪命,好在玄風平日刻苦習武,武功日漸提升,才一次次避免了被殺的風險。


    令玄風可疑的不是他給的任務而是他好像有意把玄風支開,玄風一去執行任務,趙也就也會跟著消失不見,按理來說,趙也身為靈犀閣的閣主平日應當忙的抽不開身,畢竟趙家不僅管理靈犀閣,他底下還有許多生意需要照料,又會去了哪裏。


    這個問題困擾了玄風許久,沉思片刻,玄風晃了晃腦袋準備出門,恰巧碰到站在門口的趙靈萱。


    “玄風,你傷還沒有好,怎麽不在房間裏休息呀?”趙靈萱握著玄風的手滿臉擔憂的詢問。


    玄風撇開她的手,漠然道;“我的傷已無礙,無需擔心,我還有點事情需處理。”


    “哥哥準許你休假了,任務都已經交給別人了,你盡管在家休息便可?”趙靈萱眉黛輕蹙,柔聲道。


    “無需擔心,我還有點事。”玄風癟了癟嘴,淡然道。


    “你是不是去找陌桑。”趙靈萱眉心低微,癟嘴道。


    玄風揚了揚羊脂玉般的下巴,否認道;“不是。”


    “你若不是找陌桑那你去哪裏,你每次都這樣,上次不由分說的去雲鵲山差點身死,這次為了她與頂尖刺客較量,一次又一次,你為了她值得嗎?”趙靈萱低垂著眼眸,儼然一副要哭的樣子。


    聞言,玄風深吸一口氣,手微微拍了拍她的美肩,溫然道;“沒有什麽值不值得,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為了照顧我也累了,好好休息。”


    話落,玄風剛想要離開,趙也就派人請玄風去往靈犀閣。


    趙靈萱看著玄風遠走的背影,美眸中流下一滴淚珠,傷心道;“你為什麽不能停下來看我一眼。”


    ……


    靈犀閣中,趙也召集了一些靈犀閣最厲害的刺客,像八尾,七尾他們均在場。看到玄風到來。


    趙也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玄風你來了。”


    玄風看著趙也將一些刺客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打一些什麽算盤,不管出於何種目的,他先靜觀其變。


    “趙閣主找我何事?”玄風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漠然道。


    趙也殷勤的走到玄風麵前,將一塊玉牌遞到玄風麵前,笑道;“你在武靈閣所做的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實力很強,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今後,我把調派靈犀閣刺客的執權交給你,你可願意?”


    趙也突如其來的示好,玄風眼睛微眯,不由產生一絲懷疑,這趙也將這麽大的執權交給他也不知道是真信任他還是另有預謀,不論出於何種目的,他覺得這都是一個機會。


    盯著玉牌遲疑的許久,玄風緩緩接過趙也手中的玉牌,拱手道;“多謝趙閣主,玄風定會做好。”


    趙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八尾他們說道;“以後你們都聽玄風的。”


    八尾等人拱手齊聲道;“是閣主,我等見過玄風大人。”


    玄風苦笑了一聲,淡淡的開口,“無需那麽多禮,以後我們隻需為靈犀閣完成任務便好。”


    “是。”刺客們齊聲嗯了一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一定會揭穿趙也的陰謀。”玄風看著偽笑的趙也,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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