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的宮殿突然破碎而出,強行使畫麵最終定格在這裏。巨大的宮殿金碧輝煌,廊間的石柱上都雕刻著各種珍奇異獸,每一個都活靈活現,惟妙惟肖。這宮殿也沒有名字,也沒有什麽擺設。


    陳元亡走在走廊上,看著那些奇怪的雕刻,像什麽九頭的鳥,三腳的牛,長翅膀的老虎等。有一些挺眼熟,有的則看著就讓人稀奇。


    這麽大的宮殿就這麽放著啊。還有現在是啥麽情況。這算是哪位大佬的惡作劇?不是吧,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像沙子一樣一抓一大把。。。陳元亡絮絮叨叨的在心裏吐槽著。


    就這樣邊走邊吐槽著,陳元亡走到了大殿正中間。空曠的大殿中間有著九根柱子。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九根柱子與外麵的廊柱不同,它們並不花哨,每個都樸實無華,但卻無比巨大,貫穿了宮殿,懸於其中。上不見其端通往何處,雲霧繚繞,下不見其底立在何處,血暗深淵。


    “emmm,這鯤鵬之飛尚不得過,神猿欲度愁攀援。好吧,就比較離譜。”陳元亡看著這九根柱子。嗬,我就看看,打死我都不摸,就這你還能秒了我?


    “怎麽辦,我好想打他挨,畢竟機會不多。”虛空中,一個盤著腿,右胳膊放在腿上支著腦袋的人說道。


    另一位閉目冥神,盤於虛空,臉上的表情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陳元亡:這明明就是麵癱)其勢如悠古磐岩,其姿端莊高大,其音莊嚴肅穆。“認真點,此事重大,不可小視,他也不能動。”


    “切,老古董。”理感無聊地撇了撇嘴,忽然眼珠子一轉,偷瞄了一眼理真。悄悄施法送了一張卷軸下去。


    理真皺了皺眉,但卻並未說些什麽。


    正在仔細查看柱子的陳元亡忽然被絆了一下。


    “這???”剛才絕對沒有的吧。陳元亡看著腳下的宛如電視劇裏的聖旨一樣的東西,愣了一下。這也太隨意了。我要撿起來看一下嗎?陳元亡思忖著。


    還不待他思考完成,地上的東西便有了動靜。


    隻見它緩慢的飄浮起來,飄到了陳元亡頭頂,放出道道綠光(劃掉)金光,看起來神聖無比,同時陳元亡的身體也不能動彈了。


    浩大洪亮的聲音緩緩響起:逢天承運,我的詔曰,阿彌陀佛,今世界遭遇重大危機,即將崩塌。急需作為勇者的汝來解救,你隻需尋找到你的一百零七個魔王妹妹,前往東土施展無量天尊陣法來穩固這個世界即可。騷年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完成你的使命啊。


    陳元亡:?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我和你肯定都有問題。你要不要看看你都念了什麽!槽點太多,真的不知道該說哪個了。陳元亡的臉已經成了扇形統計圖,上麵一分掙紮兩分迷惑三分無語以及四分懵逼。


    理感已經笑的在虛空舞動了起來。“嘿,你看,這小子的表情真好玩兒。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麽,不然就更好玩了。”理感笑完之後翹著二郎腿,把玩著頭發說道。


    理真則不發一言。理感的性子它知道,那就是一個純純的樂子人,什麽都不會顧忌,平時不是在找樂子就是在看樂子。不過也沒什麽大問題,隻不過。。。


    理真緩緩睜開了雙眼。“好了,該幹正事了。”


    絮絮叨叨的理感突然就停了,就像被踩了急刹車一樣。不過就它之前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懷疑理真究竟是如何忍下去的(理真:。)。


    不過理感確實認真了起來,畢竟這次的事事關重大,它也隻敢皮那麽一小下。不隻是理真了解它,它也同樣了解理真。那就是一個悶葫蘆,隻不過這葫蘆娃有點厲害,也比較較真。(理感:咳咳,偷偷說一下,這葫蘆可能變質了)


    理真一步邁出,形合無,意合空,整個人的存在直接消失。


    這可不是什麽跨越虛空,更不可能是那低級的隱身與消失術。而是真正的不存此世,不在此間。任何因果盡皆消失,命運直接消失。與其有關的書籍,記憶等任何有關其存在的一部分直接被抹除。這是遠超陳元亡此時認知的最強境界的手段。(當然,他也不知道。)


    理感愣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麽,這都相處了不知道多少個萬年了,它也都習慣了。隻不過有時還是很不開心,不過它倒也沒抱怨過。(理感:它那麽厲害,人家一個弱受,哪裏敢說話啊,哥哥也。。。作者悄悄拉走:抱歉,打擾了)


    上麵什麽也沒有發生。


    理感與理真消失在了此間。而陳元亡此時的情況一言難盡。


    陳元亡此時依舊不能動彈,隻可以開口說話。而聖旨依舊漂浮著。


    在聖旨宣告完成與陳元亡一臉懵之後,聖旨上的金光便消失了,同時從陳元亡頭頂飄至其身前。而失去了金光的遮掩,其上的內容令人沉默。好吧,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上麵什麽也沒有。


    而在理感與理真這一對兄弟\/姐妹消失後,聖旨上開始浮現了一些內容。而陳元亡亦心有明悟。他必須迴答至少三個問題,同時當他迴答了三個問題之後,他便可以提問了。


    第一個問題:你渴望什麽?


    陳元亡直接愣住了。他渴望什麽?他啊,隻希望哥哥與父親可以與他和媽媽每天在一起吃一頓晚飯。除了過年與銀露慶外,一年他也隻能見父親兩三麵。哥哥雖然經常迴家,有時還欺負他,可也總是不見人影。


    陳元亡渴望團聚,喜歡一家子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可他總是自己一個人。雖然可以去朋友家玩耍,可那並不是他的。他樓上的朋友楊啟雖然修為不怎麽樣,但他的一家卻很熱鬧。


    “我不知道。”陳元亡的心思是非常敏銳的,但他同時也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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