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迴家。”


    婁曉娥上前拽住許大茂的耳朵,朝家走去。


    “哎,哎,疼,疼...”


    “輕點,輕點啊,蛾子。”


    被抓住了耳朵的許大茂頓時慫了,開始求饒。


    “活該...”


    傻柱樂嗬嗬的在後麵看著。


    許大茂倒黴,那他傻柱就自然幸災樂禍了。


    “這,都走了,我們家的事情還沒....”


    賈張氏等到大院散會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有點虧了,想喊住人。


    剛才可是眾人想汙蔑那個跟傻柱有關係的寡婦是她兒媳婦呢。


    這事情有必要講清楚,順便看看能不能得到點補償。


    “媽,別說了。”


    秦淮茹立刻捂住賈張氏的嘴,貼著對方的耳朵小聲勸解著:


    “再鬧下去,我們家就丟人了。”


    “走吧,媽,迴家吧。”


    賈張氏一愣,想了想,頓時拍拍屁股屁顛屁顛的朝家走去,也不鬧了。


    確實如兒媳婦所說,過去了就過去了。


    這要是鬧到大會上,那從此以後跟傻柱關係不清不楚的寡婦,那就會明麵上寫著【賈家秦淮茹】幾個大字了。


    雖然暗地裏也有風聲,不過對於賈張氏來說,不明麵上說,那為了賈家能過得好,賈張氏可以稍微容忍下。


    對於賈家的榮譽,賈張氏還是很看重的。


    僅次於她的養老錢,好大孫棒梗之後的第三位。


    ......


    二大爺家。


    “跪下。”


    劉海中進門後,一邊抽出腰間的皮帶,一邊對著二兒子劉光天三兒子劉光福冷喝起來。


    “爸,爸,我們沒做錯什麽啊...”


    劉光天滿心的憤怒,但是此刻也不得不強忍著憋屈在那低頭求饒。


    劉光福年齡更小,此刻早已經打起了哆嗦,渾身抖個不停。


    “啪...”


    “我叫你強嘴,反了天了。”


    “敢跟你老子這麽說話。”


    劉海中一皮帶抽下去,一邊怒喝著。


    滿肚子火,必須發泄出來。


    而家裏現成的倆個靶子,正好練練手。


    “媽,救我...”


    麵對兒子挨打唿救,二大媽不僅不幫忙,還冷嘲熱諷起來:


    “該,傻柱那樣對你爸說話,你們做兒子的,隻會嘴上說嗎?不該衝上去打傻柱嗎?”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熟悉的慘叫聲,迴蕩在四合院裏麵。


    “啊...”


    可惜四合院聽到慘叫聲的眾人都熟視無睹。


    沒辦法,習慣了這種聲音。


    再者劉海中是四合院的第二個大爺,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地位的。


    又是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廠裏也是有牌麵的,是四合院目前工種等級第二高的存在。


    家裏三個兒子,人多力量大。


    老子打兒子又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故而曾經四合院眾人勸解過,後來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再到後來,習以為常,熟視無睹。


    ......


    許大茂家。


    “婁曉娥...你是想不過了是吧?”


    許大茂到家後,耳朵終於被解放出來了,頓時腰杆直了起來,怒視著婁曉娥:


    “敢在外人麵前拽你爺們的耳朵,你是一點麵子不給我留啊。”


    “這讓我以後怎麽在四合院裏混,這讓軋鋼廠人知道,我許大茂的臉都丟盡了。”


    婁曉娥徑直坐到床邊,臉色漆黑如墨,懶得理會許大茂。


    今晚她都覺得丟人丟到家了,哪有心情理會許大茂。


    “你還跟我裝死...”


    “我告訴伱,婁曉娥,再有下次...”


    “我...我跟你沒完。”


    許大茂看著婁曉娥不出聲,頓時底氣更足了,在那跳著腳喊著。


    “滾...”


    婁曉娥冷著臉吐出一個字。


    “你...婁曉娥,你想反了天啊,你敢叫我滾?”


    許大茂被氣到了,這個老娘們脾氣越發大了啊。


    可惜許大茂目前還不敢打婁曉娥,哪怕再有氣,也得忍著,隻能嘴上過下癮。


    誰讓婁曉娥後麵站著老丈人婁半城呢。


    “...”


    冷冷的看了眼許大茂,婁曉娥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然後躺倒床上,徹底不理會許大茂了。


    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得走完。


    婁曉娥不管對於許大茂這個丈夫多麽的失望,她已經沒有迴頭路了。


    ......


    隔壁聾老太太家。


    “老太太,你說一大爺怎麽可以這麽做事?”


    “憑什麽罰我?”


    “憑什麽...”


    “他...”


    傻柱散會後,跟著許大茂夫妻倆來到了後院,隻是進了聾老太太家。


    然後開始了吐槽大會,一個人在那自顧自的說著,吐槽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意。


    “行了,老太太,你休息吧。”


    “明早啊,我給你送早飯,這之後一個月,大院三個大爺判我照顧你呢。”


    發泄了幾分鍾後,傻柱終於舒坦了,這才站起身告辭。


    他就是來找人說話聊聊天的。


    這個四合院裏,能讓他無所顧忌說話的,隻有這個聾老太太了。


    其他人不是跟他有仇,就是跟他關係生疏。


    想找到說話的人,別說四合院,哪怕整個街道,整個軋鋼廠,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啊。


    這就是傻柱,快三十歲的傻柱的人際關係。


    “我的傻柱子哦,到底什麽時候能長大呢...”


    “哎...”


    聾老太太看著走遠的傻柱背影,低聲的歎了口氣。


    今晚上的大會,聾老太太沒有去。


    因為她的大孫子傻柱屬於占理的一方,必然不可能吃虧的。


    這種時候,她這個定海神針當然不能出麵,不然麵子不值錢了。


    以後當傻柱遇到大事,不占理的時候,她說話不管用了就糟了,她保留這點麵子,留著關鍵時刻給傻柱子當助力。


    “中海這孩子做事,還是如同以前一樣,一旦決定了,就會不留手啊。”


    聾老太太閉著眼靠在床頭,嘴裏喃喃低語著,聲音低的哪怕靠近床邊都不容易聽清。


    從傻柱那裏知道了今晚大會的所有事情。


    聾老太太確定了易中海的態度,知道傻柱徹底沒戲給易中海養老了。


    而這點,傻柱卻不知道,他沒有從易中海的判罰中發現任何其他問題。


    “泰家...泰毅...”


    “哎...”


    老太太歎息著,沒有人比她這個老太太更了解易中海的性格了。


    老謀深算,不決定的事情,就會觀察很久,但是一旦決定了後,做事就很果斷。


    當年易中海快四十歲時候,徹底死了生孩子的心後,選擇了賈東旭當兒徒。


    那是一心一意的培養賈東旭,而當時也被何大清拜托照顧傻柱的易中海,卻對傻柱選擇散養政策。


    賈東旭出事後,易中海頓時放棄了賈家,畢竟賈家就剩下孤兒寡母了,指望不上養老了。


    但是因為賈東旭是易中海十幾年的兒徒,不能明麵上撇開,否則易中海的麵子放哪,外界人怎麽看他,於是選擇讓傻柱幫襯下。


    而易中海,隻是每個月給幾斤棒子麵,過年再多給二斤白麵。


    一年加起來幾十斤棒子麵外加二斤白麵,這對普通人家可能是負擔,對易中海就是毛毛雨。


    隻是沒想到傻柱卻因為此,反而跟賈家走得近了,導致易中海無法徹底撇開賈家。


    因為賈東旭死後,全院子內的年輕人,除了傻柱外,其他人都不合適給他養老,都是有父母有家庭的,唯獨傻柱是例外。


    娘死爹跑,等於雙親不在。


    偏偏傻柱的性格,為人處事讓易中海遲疑,不然聾老太太幾次三番暗示,也不會讓易中海一直遲疑著,就是無法徹底認定傻柱。


    隻是那個時候易中海沒有選擇,隻有傻柱一個選擇,於是當傻柱跟賈家走得近後...


    易中海不得不繼續暗地裏繼續給賈家送糧食,來維持這段關係。


    不然傻柱萬一真跟賈家....那未來女人的枕邊風可是很厲害的,易中海不敢賭。


    賭輸了,他老年的生活,隻怕非常淒慘。


    “我的傻孫子哦,你這樣跟寡婦家走得近,可怎麽辦哦...”


    老太太越想越難受。


    易中海讓傻柱照顧她這個老太婆一個月的生活,這是有點攤牌的意思了。


    看樣子徹底認定泰家三兄妹作為養老人了。


    隻怕以後也不需要顧及賈家想法了,也不需要暗中再接濟賈家了,因為賈家能影響到的人隻有傻柱。


    當易中海不在意傻柱的時候,就是易中海徹底撇開賈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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