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門口。
下午五點。
“師父，明天見。”
“師兄，明天見。”
泰毅禮貌的跟馬勝利，韓石說著再見。
明天，他可以繼續來廠裏實習了。
這是午飯後不久，馬勝利跟易中海一起去找廠領導說通的事情，隻是跟隨馬勝利後麵學習，不算廠裏的正式職工，沒有任何工資。
每天的飯票自費，就這還是看在廠裏唯一的七級電工，以及八級鉗工的麵子上，才允許泰毅進廠實習的。
“小毅，走吧，迴家。”
易中海特意等在門口，就為了等泰毅一起。
“一大爺，咱們迴家。”
泰毅笑著跟著易中海點頭答應著。
有時候，當處在不同位置的時候，才發現看的風景不同。
這個前世被網友們戲稱為【眾禽之首】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也是無數魔改小說裏麵的【無惡不作】的最大惡人，卻讓泰毅覺得這個人其實很多時候真的不錯。
做事周到，說話麵麵俱到，思考事情很全麵。
在內，哪怕一大媽不能生育，依然不離不棄。
在外，幫助四合院裏麵家庭條件不富裕的人家，在這片街道，在軋鋼廠裏也是有著好名聲。
是的，這在泰毅看來，這就是一個人的外在...【人設】。
也許不是真的本性，但是如果一個人裝的久了，那就是真實的本性了。
三國時代劉備如是，笑傲江湖嶽不群如是，四合院易中海也是如此。
一切就看最後的最後，能不能保持一生，如果翻車了，那就屬於心思深沉的【禽】了。
“叮鈴鈴...”
“老易，這你怎麽跟小毅一起？這是...”
一陣自行車的鈴響聲自後麵傳來，劉海中騎著自行車追上來了，反而停了下來，看了泰毅倆眼，有著疑惑的問著易中海。
“二大爺。”
泰毅看著騎在自行車上的劉海中，笑著打了個招唿。
這個年代，一個好人設是必須的，泰毅知道，明白，自然見人就禮貌的打招唿。
“老劉啊。”
易中海看著四合院喜歡端著架子管事的二大爺，說了倆句：
“小毅拜了咱們廠技術科電工組馬組長為師父了。”
“最近一段時間在廠裏實習，嗯，沒有工資的那種。”
沒有隱瞞也是易中海思量後的打算，此刻正好借著劉海中的口，讓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免得以後泰毅進廠工作了，還以為是他易中海找關係的呢。
要是這樣，到時候四合院的住戶肯定都想要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來幫他們家都弄個進廠的工作。
隻要聽到拜師，四合院的人就懂了。
這個年代真正的師父，徒弟，這種關係，那是鐵的不要不要的。
“馬組長？咱們廠唯一一個七級電工的馬組長？”
劉海中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馬勝利的職位跟工級。
“對，就是老馬。”
“小毅不上學了？竟然拜了老馬為師父，這....嗯，好事，我還想著泰河走了後，泰家以後怎麽辦呢。”
劉海中看了看一直麵帶笑容的泰毅，最後如此說了一句。
隻是臉色有點不好看。
“行了，小毅能拜老馬為師，我這個二大爺也放心了。”
“老易，我先走了。”
說完後，劉海中不等易中海迴話，腳一蹬就騎車走了。
“老劉還是喜形於色啊。”
易中海在後麵看著劉海中騎車的背影，笑著說了一句。
沒有對於劉海中的態度生氣，這種人，一點不值得易中海重視。
這些年，劉海中這個二大爺可是時刻盯著一大爺的位置，就想扳倒易中海，自己坐上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的。
易中海知道，卻不放在心上。
這種貨色，易中海有太多的辦法壓製。
從心裏麵，易中海看不上劉海中，雖然劉海中的鉗工等級隻差一級，就追上了易中海。
但是劉海中的為人處事，讓易中海瞧不上。
哪怕劉海中在廠裏，巴結廠裏的領導，車間的領導，時刻想當官，在四合院，想坐上一大爺的位置。
這些事情，易中海都知道，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知道劉海中這種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成功的。
說話不帶腦子，做事愚蠢，這種人，街道辦看不上，廠裏領導更看不上。
“二大爺這叫...真性情，想什麽就說什麽就做什麽。”
泰毅也玩味的看著前方劉海中越來越遠的背影，笑著附和了一句。
這種喜怒之色都顯與臉上的人，其實很容易摸清楚對方的想法。
這種人很容易防備。
對方有敵意的時候，那是一言一行都可以讓人察覺得到，這種時候最好先下手為強。
“老劉啊，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官。”
易中海看了眼泰毅，發現了更多泰毅的性情，順口說教起來：
“為了當官，你二大爺可能不惜一切，除了他家老大光齊。”
“以後啊，遇到老劉，小毅啊記住，一定要給足他麵子。”
“不然老劉肯定就暗中記恨上了。”
“你柱子哥就是這樣，老是不給老劉麵子，老劉可是恨死你柱子哥了。”
“真要是以後老劉當官了，肯定第一個拿你柱子哥開刀。”
本來易中海不打算說這些話的，畢竟背後說人壞話，在這個時代，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隻是此刻的易中海，卻發現泰毅比他了解的更加聰明，更加懂得人情世故。
從剛才泰毅的話，以及神情，易中海有所察覺，這是一個年齡不大，但是有點老練的孩子。
雖然泰毅一直上學，最近倆個月才開始呆在院子內，不過易中海察覺到泰毅好像有點了解四合院中的人的性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泰河臨死之前給泰毅講過四合院的人，易中海有所猜測，卻永遠猜不到準確的答案。
“一大爺，我記住了。”
“我可是麵對咱們四合院的每個人，都笑著說話的。”
泰毅點點頭，易中海的話中的劉海中，跟他前世看電視劇了解的劉海中...真的很像。
劉海中一心想當官，可惜沒那個命，平時在四合院裏，那是擺足了官架子，心眼確實不大。
......
四合院。
“呦，老易迴來了啊，這小毅怎麽跟你一起迴來的？”
剛走進四合院大門的泰毅就聽到了閻埠貴的聲音。
“老閻啊，最近這段時間，小毅就每天要去軋鋼廠學習了，他拜了咱們軋鋼廠唯一的一個七級電工馬組長為師父了。”
易中海再次介紹了一次，這是人之常情。
“三大爺。”
泰毅也跟著打了個招唿，就不再多言。
隻是卻打量著閻埠貴，這個家傳祖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算盤精。
這個點，下班時間，閻埠貴堵在大門口，打的什麽主意，四合院的眾人都門清。
“啊，這小毅不上學了？拜師七級電工，是不是小毅以後可以去軋鋼廠工作了？”
閻埠貴的眼睛，先是滴溜溜的快速掃了眼易中海跟泰毅的雙手，發現倆個人手裏空空，一絲失望之色閃過。
“老易啊，你看我家老大解成還是臨時工，是不是你幫幫忙給他找個師父呢？”
注意到易中海的說辭後，閻埠貴臉色變了一下，然後算計的本性占據上風了。
至於泰毅拜師誰，閻埠貴在意也不在意，反正不是他家人。
要是能從中給家裏老大找到個師父，那也可以因此進入軋鋼廠工作了，這才是算計的精髓。
“老閻啊，伱可以去圖書館把電工書籍都借來，讓你家解成學習一下，等什麽時候全都記住了，我就幫你。”
易中海聞言沒有猶豫的就說了條件。
可見早就想好了理由。
“真的？老易，咱們四九城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啊，就這樣定了。”
“我現在迴家說這事，明天我抽時間就去圖書館借書。”
閻埠貴眼睛一亮，臉上一副算計得手的神色，一連串的話說完，不等易中海迴話，就轉身走了。
看著神情動作，就知道這個人害怕易中海反悔的。
這個年代一個工作機會，多麽難得啊。
這種好事，遇到了，閻埠貴豈能讓它跑掉。
“就怕你家解成沒有這天份啊。”
易中海搖搖頭低聲說了一句。
閻解成，三大爺閻埠貴的大兒子，易中海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四合院孩子之一。
對於閻解成的性情，易中海了解，所以才敢打包票的說著剛才那話。
這就不是讀書的料，否則閻埠貴的工作是紅星小學的老師，家裏父親是老師，結果兒子隻是初中畢業。
中專考不上就算了，連高中都沒考上，隻能初中畢業出去打零工，這都多大了才弄個臨時工工作。
這年頭初中想等街道辦分配工作，幾率太渺茫，慢慢等吧，如果沒有人脈的情況下。
如果閻解成當初爭氣一點，不說中專，哪怕考上了高中，那也不需要愁工作的事情的。
臨時工想轉正，機會很渺茫的，需要時間熬。
學徒工有師傅帶，雖然大多時間打雜，但是偶爾師傅也指點下。
但是臨時工呢，都是打雜，想學習，靠自己偷師，不會有人願意教的。
“...”
泰毅沉默不言，隻是看著這一切。
對於閻埠貴這個三大爺，泰毅也不知道怎麽評價。
下午五點。
“師父，明天見。”
“師兄，明天見。”
泰毅禮貌的跟馬勝利，韓石說著再見。
明天，他可以繼續來廠裏實習了。
這是午飯後不久，馬勝利跟易中海一起去找廠領導說通的事情，隻是跟隨馬勝利後麵學習，不算廠裏的正式職工，沒有任何工資。
每天的飯票自費，就這還是看在廠裏唯一的七級電工，以及八級鉗工的麵子上，才允許泰毅進廠實習的。
“小毅，走吧，迴家。”
易中海特意等在門口，就為了等泰毅一起。
“一大爺，咱們迴家。”
泰毅笑著跟著易中海點頭答應著。
有時候，當處在不同位置的時候，才發現看的風景不同。
這個前世被網友們戲稱為【眾禽之首】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也是無數魔改小說裏麵的【無惡不作】的最大惡人，卻讓泰毅覺得這個人其實很多時候真的不錯。
做事周到，說話麵麵俱到，思考事情很全麵。
在內，哪怕一大媽不能生育，依然不離不棄。
在外，幫助四合院裏麵家庭條件不富裕的人家，在這片街道，在軋鋼廠裏也是有著好名聲。
是的，這在泰毅看來，這就是一個人的外在...【人設】。
也許不是真的本性，但是如果一個人裝的久了，那就是真實的本性了。
三國時代劉備如是，笑傲江湖嶽不群如是，四合院易中海也是如此。
一切就看最後的最後，能不能保持一生，如果翻車了，那就屬於心思深沉的【禽】了。
“叮鈴鈴...”
“老易，這你怎麽跟小毅一起？這是...”
一陣自行車的鈴響聲自後麵傳來，劉海中騎著自行車追上來了，反而停了下來，看了泰毅倆眼，有著疑惑的問著易中海。
“二大爺。”
泰毅看著騎在自行車上的劉海中，笑著打了個招唿。
這個年代，一個好人設是必須的，泰毅知道，明白，自然見人就禮貌的打招唿。
“老劉啊。”
易中海看著四合院喜歡端著架子管事的二大爺，說了倆句：
“小毅拜了咱們廠技術科電工組馬組長為師父了。”
“最近一段時間在廠裏實習，嗯，沒有工資的那種。”
沒有隱瞞也是易中海思量後的打算，此刻正好借著劉海中的口，讓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免得以後泰毅進廠工作了，還以為是他易中海找關係的呢。
要是這樣，到時候四合院的住戶肯定都想要易中海這個一大爺，來幫他們家都弄個進廠的工作。
隻要聽到拜師，四合院的人就懂了。
這個年代真正的師父，徒弟，這種關係，那是鐵的不要不要的。
“馬組長？咱們廠唯一一個七級電工的馬組長？”
劉海中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馬勝利的職位跟工級。
“對，就是老馬。”
“小毅不上學了？竟然拜了老馬為師父，這....嗯，好事，我還想著泰河走了後，泰家以後怎麽辦呢。”
劉海中看了看一直麵帶笑容的泰毅，最後如此說了一句。
隻是臉色有點不好看。
“行了，小毅能拜老馬為師，我這個二大爺也放心了。”
“老易，我先走了。”
說完後，劉海中不等易中海迴話，腳一蹬就騎車走了。
“老劉還是喜形於色啊。”
易中海在後麵看著劉海中騎車的背影，笑著說了一句。
沒有對於劉海中的態度生氣，這種人，一點不值得易中海重視。
這些年，劉海中這個二大爺可是時刻盯著一大爺的位置，就想扳倒易中海，自己坐上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的。
易中海知道，卻不放在心上。
這種貨色，易中海有太多的辦法壓製。
從心裏麵，易中海看不上劉海中，雖然劉海中的鉗工等級隻差一級，就追上了易中海。
但是劉海中的為人處事，讓易中海瞧不上。
哪怕劉海中在廠裏，巴結廠裏的領導，車間的領導，時刻想當官，在四合院，想坐上一大爺的位置。
這些事情，易中海都知道，卻不以為然，因為他知道劉海中這種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成功的。
說話不帶腦子，做事愚蠢，這種人，街道辦看不上，廠裏領導更看不上。
“二大爺這叫...真性情，想什麽就說什麽就做什麽。”
泰毅也玩味的看著前方劉海中越來越遠的背影，笑著附和了一句。
這種喜怒之色都顯與臉上的人，其實很容易摸清楚對方的想法。
這種人很容易防備。
對方有敵意的時候，那是一言一行都可以讓人察覺得到，這種時候最好先下手為強。
“老劉啊，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官。”
易中海看了眼泰毅，發現了更多泰毅的性情，順口說教起來：
“為了當官，你二大爺可能不惜一切，除了他家老大光齊。”
“以後啊，遇到老劉，小毅啊記住，一定要給足他麵子。”
“不然老劉肯定就暗中記恨上了。”
“你柱子哥就是這樣，老是不給老劉麵子，老劉可是恨死你柱子哥了。”
“真要是以後老劉當官了，肯定第一個拿你柱子哥開刀。”
本來易中海不打算說這些話的，畢竟背後說人壞話，在這個時代，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隻是此刻的易中海，卻發現泰毅比他了解的更加聰明，更加懂得人情世故。
從剛才泰毅的話，以及神情，易中海有所察覺，這是一個年齡不大，但是有點老練的孩子。
雖然泰毅一直上學，最近倆個月才開始呆在院子內，不過易中海察覺到泰毅好像有點了解四合院中的人的性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泰河臨死之前給泰毅講過四合院的人，易中海有所猜測，卻永遠猜不到準確的答案。
“一大爺，我記住了。”
“我可是麵對咱們四合院的每個人，都笑著說話的。”
泰毅點點頭，易中海的話中的劉海中，跟他前世看電視劇了解的劉海中...真的很像。
劉海中一心想當官，可惜沒那個命，平時在四合院裏，那是擺足了官架子，心眼確實不大。
......
四合院。
“呦，老易迴來了啊，這小毅怎麽跟你一起迴來的？”
剛走進四合院大門的泰毅就聽到了閻埠貴的聲音。
“老閻啊，最近這段時間，小毅就每天要去軋鋼廠學習了，他拜了咱們軋鋼廠唯一的一個七級電工馬組長為師父了。”
易中海再次介紹了一次，這是人之常情。
“三大爺。”
泰毅也跟著打了個招唿，就不再多言。
隻是卻打量著閻埠貴，這個家傳祖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算盤精。
這個點，下班時間，閻埠貴堵在大門口，打的什麽主意，四合院的眾人都門清。
“啊，這小毅不上學了？拜師七級電工，是不是小毅以後可以去軋鋼廠工作了？”
閻埠貴的眼睛，先是滴溜溜的快速掃了眼易中海跟泰毅的雙手，發現倆個人手裏空空，一絲失望之色閃過。
“老易啊，你看我家老大解成還是臨時工，是不是你幫幫忙給他找個師父呢？”
注意到易中海的說辭後，閻埠貴臉色變了一下，然後算計的本性占據上風了。
至於泰毅拜師誰，閻埠貴在意也不在意，反正不是他家人。
要是能從中給家裏老大找到個師父，那也可以因此進入軋鋼廠工作了，這才是算計的精髓。
“老閻啊，伱可以去圖書館把電工書籍都借來，讓你家解成學習一下，等什麽時候全都記住了，我就幫你。”
易中海聞言沒有猶豫的就說了條件。
可見早就想好了理由。
“真的？老易，咱們四九城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啊，就這樣定了。”
“我現在迴家說這事，明天我抽時間就去圖書館借書。”
閻埠貴眼睛一亮，臉上一副算計得手的神色，一連串的話說完，不等易中海迴話，就轉身走了。
看著神情動作，就知道這個人害怕易中海反悔的。
這個年代一個工作機會，多麽難得啊。
這種好事，遇到了，閻埠貴豈能讓它跑掉。
“就怕你家解成沒有這天份啊。”
易中海搖搖頭低聲說了一句。
閻解成，三大爺閻埠貴的大兒子，易中海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四合院孩子之一。
對於閻解成的性情，易中海了解，所以才敢打包票的說著剛才那話。
這就不是讀書的料，否則閻埠貴的工作是紅星小學的老師，家裏父親是老師，結果兒子隻是初中畢業。
中專考不上就算了，連高中都沒考上，隻能初中畢業出去打零工，這都多大了才弄個臨時工工作。
這年頭初中想等街道辦分配工作，幾率太渺茫，慢慢等吧，如果沒有人脈的情況下。
如果閻解成當初爭氣一點，不說中專，哪怕考上了高中，那也不需要愁工作的事情的。
臨時工想轉正，機會很渺茫的，需要時間熬。
學徒工有師傅帶，雖然大多時間打雜，但是偶爾師傅也指點下。
但是臨時工呢，都是打雜，想學習，靠自己偷師，不會有人願意教的。
“...”
泰毅沉默不言，隻是看著這一切。
對於閻埠貴這個三大爺，泰毅也不知道怎麽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