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考場,張星語長出了一口氣。


    從上午的考試來看,肯定有人授意考官故意為難自己,想讓自己考核失敗。


    會是誰呢?


    找到小胖子和胡四平,張星語向他倆說起了自己上午的遭遇。


    “星語,莫非有人要對付你?”胡四平皺眉道。


    “我感覺也是。前幾天在棲霞山,那幾個家夥明顯就不懷好意。今天監考官又故意刁難。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應該不是巧合。”張星語想了想,輕聲說道。


    “會是誰呢?咱們也沒有得罪誰啊?”胡四平十分疑惑。


    “還能有誰?準是青衣人那一夥。哼,居然敢為難星語哥,我一定要他們好看!”小胖子聞言怒氣衝衝。


    “你別亂來,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通過考試。”胡四平見朱大福捏緊了拳頭,連忙勸說阻止。


    “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星語哥?要是不阻止他們,他們指不定還會使出什麽陰招對付星語哥呢?”小胖子忿忿不平。


    “大福,四哥不是這個意思。聽四哥的,你先別亂來。大不了,我小心謹慎一些便是了。”張星語想了想,對小胖子道。


    “星語哥,他們要是再整什麽幺蛾子陰你可怎麽辦?”小胖子鬆開了拳頭,臉上的擔心卻是不減。


    張星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陰我張星語,可沒那麽容易。”


    ......


    下午,考靜坐,一百人一組。


    這場考試是在招考中心的一個院子裏進行。


    院子的正中建有一個兩米高的石台,石台的中央放著一個透明的沙漏。


    石台的周圍,整整齊齊地畫著一個個方格。


    每個方格麵積約兩平方米,裏麵寫著一個個考號。


    張星語進了考場,很快就找到了小胖子和胡四平。


    “待會小心些,熬過這半個時辰就是勝利!”胡四平輕聲叮囑張星語。


    張星語點點頭。


    三人找到自己的考號,各自盤腿坐下,靜靜等待考試開始。


    張星語剛剛坐定,他身後的位置上就來了一個人。


    這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滿臉胡茬,膀大腰圓,麵色兇橫。


    他衝著張星語露出滿嘴黃牙嘿嘿一笑,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人剛剛坐下,張星語的前麵又來了一個人。


    這人是個瘦竹竿,細胳膊細腿,尖嘴猴腮,低眉垂眼,眼珠亂轉。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張星語,然後若無其事地自顧自坐了下來。


    當這人坐下後,張星語的左側又來了一個青年。


    這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長得斯斯文文,眉清目秀,臉上永遠掛著一團和氣。


    他朝四周的人和善的點點頭,然後輕手輕腳地擦了擦地上的灰塵,這才輕輕地坐了下去。


    在他坐下後不久,一個姿容豔麗、嫵媚妖嬈的女子來到了張星語的右側。


    這女子瓜子臉,高鼻梁,嘴角帶笑,媚眼含春。


    她朝張星語眨巴眨巴大眼睛,這才格格一笑坐了下來。


    這幾人真是奇葩。


    張星語心道。


    不對。


    左側的斯文男子和右側的妖豔女子長得好像,莫非是兩兄妹?


    兩兄妹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邊,這也太巧合了吧。


    張星語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不一會兒,一位考官踱步進了考場,徑直走上了中間的石台。


    “肅靜!”考官大聲喊道。


    刹那間,考場裏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現在宣布本場考試規矩。”


    “一、考核時間為半個時辰。”


    “二、考核時間內,考生應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得起身,不得走動,不得說話,不得打鬥,違者按失敗處理。”


    “三......”


    講完考試規矩,考官將石台上的沙漏翻轉,大聲宣布考試開始。


    張星語睜大眼睛、豎起耳朵,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過了十來分鍾,見四周的人沒什麽動靜,張星語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願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石台之上,考官看了眾人一眼,然後站起身來,抬腿向院外走去。


    考官前腳剛出院門,張星語前麵的瘦竹竿便有了動作。


    隻見他麻利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盒蓋,朝著身後的張星語拋了過去。


    張星語正在戒備。


    見到有東西向自己飛來,他身子一仰,盒子擦著他的胸口,飛向了身後的壯漢。


    壯漢正在做著夢發大財,不曾想那盒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隻千足蜈蚣從盒子裏掉了出來,正好落到了他的猙獰的臉上。


    “啊。”


    他的臉被千足蜈蚣咬了一口,立刻紅腫得像一個紫薯饅頭。


    “啪。”


    壯漢一巴掌拍在臉上,將千足蜈蚣拍成了一團肉泥。


    考場裏,眾人扭頭看向壯漢,全都疑惑不解。


    “這位兄弟,你的臉被什麽東西給咬了,腫得十分厲害。”張星語送上關心。


    壯漢捂著臉頰,沒有開口。


    “兄弟,如果是被毒蟲蛇蟻叮咬,一定要及時醫治,否則,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張星語認真提醒。


    “我。”


    壯漢捂著臉,想說什麽,卻最終沒說出口。


    “兄弟,考試失敗了,明年還可以再來;性命丟掉了,可就再也找不迴來了。”張星語誠心勸道。


    壯漢神色猶豫,內心掙紮。


    片刻後,他站起身來,一個跨步衝到瘦竹竿的身前。


    “竹竿,快把解藥拿出來,你丫想害死我麽?”壯漢抓著瘦竹竿的衣領吼道。


    “沒,我沒帶解藥。”瘦竹竿支支吾吾地說道。


    壯漢聽了大怒,舉起大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瘦竹竿臉上:“沒帶解藥,沒帶解藥你就敢亂扔?竹竿,我要死了,你他娘的也別想活!”


    “啪!啪!啪!”


    壯漢接連抽了瘦竹竿幾個大嘴巴子,將他抽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


    “大,大壯,我不是想害你,我隻是.......”瘦竹竿想要解釋。


    “啪!”


    不等他說完,壯漢再次抽了他一巴掌。


    一旁,斯文青年皺了皺眉頭,開口勸解道:“你打死他也沒用。你若想要活命,就得趕快去找醫生。”


    這話說進了壯漢的心裏。


    他將瘦竹竿往地上重重一扔,拔腿就往考場外跑。


    一場鬧劇結束,考場重新恢複了寧靜。


    張星語卻不敢掉以輕心。


    “哎呀,我的頭好暈。”


    張星語扭頭看去,隻見那妖豔女子正捂著胸口輕聲叫喚。


    “姑娘,你頭暈,捂著胸口幹什麽?”張星語輕聲笑道。


    “人家頭暈,胸口也疼。小哥哥,你扶我一下吧,我疼得站不起來了。”妖豔女子一邊哀求,一邊向張星語放秋波。


    “姑娘,頭暈就躺一會,胸疼就揉一下。咱們男女有別,實在是不方便的。”張星語搖頭拒絕。


    這小子,怎麽這麽不解風情。看來,我得使出絕招。妖豔女子暗道。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烏黑靚麗的秀發,然後嗲聲嗲氣地問道:“小哥哥,你看姐姐長得漂亮麽?”


    張星語點點頭:“比優特福兒!”。


    比優特福兒是誰?妖豔女子心中疑惑。不過,她現在沒空來問這個問題。


    “小弟弟,你覺得姐姐哪裏最漂亮。”女子摸著酥胸問道。


    張星語看得兩眼放光。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喃喃道:“胸大好喂奶,臀圓好生養。在我們村,你這樣的女子最好看。”


    這家夥好粗俗,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卡卡裏來的。女子心道。


    雖然心中不喜,但她還是摸著胸口繼續誘惑:“小弟弟,姐姐我覺得,自己的眼睛最漂亮。你往姐姐的眼睛看一看,姐姐的眼睛是不是最好看。”


    “不能看。姐姐你長了一雙桃花眼,一看就是紅杏出牆的主。”張星語搖頭拒絕。


    “你。”女子氣得差點暈倒。


    下一刻,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提著裙子就站起身來。


    她將身子湊到到張星語的跟前,雙手捧著張星語的腦袋:“小弟弟,看著姐姐的眼睛,看著姐姐的眼睛。”


    此時此刻,她的眼珠黑白交織,瞳孔猶如巨大的漩渦,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


    “眼睛有啥看的,不看。”張星語立刻將目光下移。


    鼻子,很挺。下巴,很尖。脖子,很細。胸脯,很白。


    真是一個尤物,可惜哥現在正在考試。


    即便你想送上門,哥也堅決不能收。


    魅惑失效。


    妖豔女子大急。他衝對麵坐著的斯文青年大聲叫道:“哥,快來幫忙。”


    斯文青年站起身來,想要過來拉扯張星語,卻被人一把給甩了出去。


    不知何時,一個紫袍老道已經來到三人身前。


    “你們兩個,違背考場規矩,考核失敗。”


    老道冷冷地對那兩兄妹道。


    “他也說話了,也應該算考核失敗。”妖豔女子指向了張星語。


    老道撇了她一眼:“考試規矩裏沒有不準說話這一條。”


    就在這時,負責考試的考官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學監大人,你老人家怎麽來了?”考官一邊向老道行禮,一邊弱弱問道。


    “我是學監,難道不該來?你看看,這考場都被你弄成了什麽樣子?”老道瞪著考官訓斥。


    考官趕緊解釋:“學監大人教訓得是。我剛才內急,就出去方便了一下。”


    說完,他又扭頭衝那兩兄妹吼道:“你們兩個,居然趁我不在,破壞考場規矩,還不快滾。”


    見考官發火,妖豔女子和斯文青年趕緊抱頭鼠竄而出。


    “哼!”


    學監一甩一袖,再也不看考官一眼,扭頭徑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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