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張離,再次出口問道:“張離,這次服不服,不服再來。”


    說罷,林恆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從張離的咽喉處緩緩的拿迴來。


    張離看著眼前看似文弱的林恆,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果然,曹將軍的女婿,肯定不能是普通人。


    自己居然連他的一招都沒撐住?


    連續兩次,被人一招秒殺?


    張離有些懷疑人生了。


    一直以來,他都對自己的武藝很是驕傲,認為自己也應該算是當世名將。


    隻不過,錯投了張角的陣營,導致自己懷才不遇,所以意誌消沉,天天喝酒作樂。


    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一個看起來普通的青年,居然連續兩次一招製住了自己?


    “特使閣下,古語說,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我張離雖然是個粗人,但是我願賭服輸。”


    說罷,張離將自己手中的大刀遠遠的甩了出去,然後跪在了地上。


    “特使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是皺一皺眉頭,我張離,不算好漢。”


    張離粗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不止張離,此時在場的青州兵軍官,也都是對林恆服氣了不少。


    軍中向來最講究實力,強者為尊,你實力強大,別人自然會尊重你。


    張離的地位,也是靠著無數場惡戰打出來的。


    張離的兇悍,在場的軍官們也都是清楚的。


    如今,張離居然連續兩次,被這個年輕人一招製服了。


    這群軍官自問沒有人是林恆的對手。


    於是,隨著張離的話音落下,這群青州兵的軍官,也都是紛紛掙脫了身邊士兵的鉗製,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特使閣下,吾等有眼不識泰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林恆眼圈也是有些泛紅,這些人雖然誤入歧途,但是畢竟都是響當當的漢子。


    為了這支青州兵能成為一支精兵,今天自己必須咬咬牙,當一迴惡人。


    “在場所有青州兵軍官聽著,今日本特使初到此地,你們開會遲到怠慢於我,每人杖責二十,張離作為此地最高長官,杖責四十,有沒有不服的!”


    林恆掃視著跪在地上的青州兵軍官們,朗聲問道。


    其實林恆心裏知道,當他們齊刷刷跪下的時候,便是服了的時候。


    “吾等服氣,願意受罰。”


    張離率先喊出了一句,隨後,其餘的青州兵軍官,也都是隨聲附和。


    “好,既然如此,那就行刑。”


    隨著林恆話音落下,一直待在林恆身後的士兵們,紛紛跑了出來。


    不多時,這群士兵便是尋找到了一些長凳,迴來了。


    吩咐士兵們將長凳一排一排擺好,林恆對著跪在地上的青州兵軍官說道:“開始吧!”


    聽了林恆的話,這群青州兵的軍官們,也都是順從的趴在了長凳上。


    “行刑。”


    林恆將自己的右手高高舉起,隨後重重的揮下。


    一時間,點將台旁邊,軍棍和肉體的碰撞聲,響成一片。


    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有些意誌不夠堅定的青州兵軍官,都是痛的叫出了聲音。


    不多時,二十軍棍打完。


    “將這些軍官,送迴他們的軍帳。”


    林恆看向身邊的士兵,吩咐道。


    一群士兵魚貫而出,兩人攙著一個,紛紛將這些軍官送迴了他們自己的軍帳。


    點將台旁邊,現在隻剩下了張離。


    林恆發現,這個張離,不僅嘴硬,骨頭也硬,三十軍棍都打完了,這個張離愣是忍著,一聲不吭。


    “這個張離,是個可用之才啊,可惜了,被耽誤了,多家加引導的話,應該是個虎將。”


    林恆看著苦苦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張離,暗暗想道。


    又過了不一會兒,這張離的四十軍棍也是打完了。


    林恆看去,隻見這個張離,屁股和大腿根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來人,送張將軍迴去。”


    林恆對著身邊幾個士兵說道。


    又叫過來一名士兵,林恆從懷中,掏出了一大塊黃金。


    “拿著它,去青州城裏,找最好的跌打大夫,買最好的金瘡藥迴來。”


    林恆對著這名士兵輕聲說道。


    典韋在旁邊,看著林恆的所作所為,不由得輕輕的點了點自己的大頭。


    這招叫做恩威並施,收買人心,自己曾經多次看到曹將軍用過。


    沒想到在,他的這個女婿這麽年輕,居然也會這一手。


    青州城距離軍營並不遙遠,約莫一個時辰不到,剛才被林恆派去買金瘡藥的士兵便是迴來了。


    “林將軍,您要的金瘡藥,這是剩下的錢。”


    士兵一邊將手中一大包的金瘡藥遞給林恆,一邊伸手到懷中去掏剩下的錢。


    “算了,不要了,賞你了。”


    林恆對著士兵輕聲的說道。


    接過士兵手裏的金瘡藥,林恆帶著幾個親兵,開始挨個軍帳去找剛才被打了的那些軍官。


    走到張離的軍帳門口,林恆便是聽到一陣哀嚎聲。


    輕輕的拉開軍帳的簾子,林恆走了進去。


    張離聽到有人進來,抬頭一看看到是林恆到來,很是詫異。


    “特使閣下,您來幹什麽。”


    張離看向林恆,疑惑的問道。


    “張離,打你是軍法,看你是情誼。”


    “隻要你以後好好聽話,咱們就是最好的兄弟。”


    “這是我讓人去青州城買的,最好的金瘡藥。”


    “你敷上一些,會舒服很多。”


    說罷,林恆一把將張離的褲子扯下,拿起手中的金瘡藥,準備往張離的屁股上塗。


    “特使閣下,使不得啊!”


    張離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挑事兒在先,比武輸了在後,挨了打,也隻能說是自己技不如人。


    如今,這個林恆,居然買了金瘡藥來看自己,還要幫自己塗藥?


    這個淳樸的漢子,有些不知所措了。


    “張離,記恨我嗎?”


    林恆一把按住張離的腰部,問道。


    “不,特使閣下,我知道您是好意,以後,我張離,唯您馬首是瞻。”


    “上刀山下火海,全憑您一句話。”


    張離言辭懇切的說道。


    “不必,真有刀山油鍋,某會比你先上去、先下去。”


    林恆口中說著,手上動作也不慢,將手中的金瘡藥,均勻的塗在了張離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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