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遺忘和偽裝(八)


    十幾分鍾後,他一陣猛烈的動作,隨後倒在她的身上,仿佛很疲憊的樣子。


    楚心岑對上他含著笑意的黑眸,心裏一陣沒來由的悸動。


    “委屈你了。”他輕聲說。


    門鎖傳來了轉動的聲音,他倆皆是心中一凜,看來這些人還是不放心,要進來親眼查證。


    如果此時誰上前掀開被子,就會發現他們下身衣著整齊,那之前所做的就會前功盡棄。


    靳墨正打算迴頭怒斥對方的打攪,忽然唇上傳來一片溫熱。


    她緊張地摟著他的腰,將他拉低自己,雙眸緊閉,生澀地輕舔著他的雙唇。


    他定定地注視著身下的女人,化被動為主動,很快一個青澀的吻就燃燒成了了一把熊熊的火焰。


    門被再次合上,依稀可聽見冷二忿忿的不滿:“龜孫子,裝得人模狗樣的,見了女人還不是禽獸不如!”


    “你就少說兩句吧!等他完了事,我們就得去交貨了。”


    靳墨鬆開了她,對著雙頰緋紅,唇瓣微腫的楚心岑,啞聲解釋:“他們是一夥毒販,我冒充中間人和他們接頭,就是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沒想到他們這麽狡猾,將你拉了進來,待會我陪他們去進行交易,說不定這些人會扣留你做人質。你就裝作什麽都不懂,我會盡快趕迴來救你的。”


    “嗯。”她溫順地點了點頭。


    靳墨突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心疼,伸出手指撫摸著她柔滑的麵頰,溫柔地安慰:“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別道歉,”她抬起眼認真地看著他如墨的黑眸,“我是自願的,我不會害怕,不用擔心我,你自己要小心。”


    “等我迴來。”他的聲音這迴染上了繾綣的情意,隨後他不自覺地低頭,珍視般輕輕吻住了她。


    交纏的唿吸已沒有了最初的生疏,貼合的心髒已將他倆緊緊相連,再無隔閡。就像跨越了千山萬水,重重阻隔,終於找到了對的那個人!


    果然,那幫毒販要求楚心岑留在山上。


    “邢三,跟著我一起去,冷二你留下。”老金總覺得有些不安,吩咐起另外兩個人。


    冷二不懷好意地瞅了楚心岑一眼,那一眼讓靳墨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行!這次交易量大,危險係數也高,你們的人必須都到場,否則萬一出什麽簍子,我可擔當不了責任!你們派其他人看著她好了。”


    老金皮笑肉不笑地說:“莫老弟,不過半天時間,她不會有什麽危險,除非是我們趕不迴來。”他的話裏意有所指。


    “你這個禽獸,我不想再見到你!放我走!”楚心岑知道,如果靳墨再猶豫不決,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於是裝作憤怒地對著他喊道。


    靳墨冷冷地說:“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放你走絕不可能,以後就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不過我老莫的人如果誰動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不信可以試試!”


    說完,他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率先出了門,老金帶著十幾個人跟著走了,冷二將門重又鎖上。


    屋內,楚心岑腳下一軟,跌坐在床邊。


    和這群亡命之徒打交道,耗盡了她的勇氣。現如今,她隻有企盼靳墨能順利地將這夥人殲滅,然後將自己救出去。


    半天的時間,平時過得飛快,這次卻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她不知靳墨那邊怎樣了,有沒有暴露,有沒有受傷。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更關心他的安危,而忽略了自己的處境。


    門又被打開,冷二拿著兩個飯盒走進來。“吃飯吧。”


    “拿出去,我沒胃口。”她連個眼尾都沒給對方。


    “喲,脾氣還不小!”冷二陰陽怪氣地說著,視線卻留在床上那一抹血跡上。


    媽的,姓莫的小子運氣不錯,居然搞到了個處!這妞雖然不是那種美豔妖嬈型的,可長得真不賴,特別是那種溫婉知性的氣質,不是他們平時能接觸到的類型。


    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個火爆的場景,他的心裏奇癢難忍,於是腳下不由自主地邁過去。


    楚心岑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對這個人她無端地覺得害怕。正捏著一把汗提心吊膽著,陡然發覺他已靠近自己,連忙抬起頭驚恐地問:“你要幹嘛?”


    冷二嘿嘿地笑了起來,“他們都不在,不如我們來玩一玩。”說著,他向楚心岑撲了過去。


    “你別過來!”她嚇得急忙閃至一邊,“那個姓莫的說過,你們不能傷害我!”


    “你不說我不說,鬼知道!”本來還不敢,既然莫向北已經得到過她,現在自己再上一次,他也不會發現,這個女人腦子聰明的話也不敢吱聲。“來吧,讓老子也盡個興!”


    冷二猛地抓住了躲閃不及的楚心岑,將她甩到了床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救命!”她驚恐地拚命掙紮著。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老子還就喜歡聽你叫,一本正經的多沒意思﹍﹍。”他將楚心岑的雙手綁在床頭,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楚心岑萬念俱灰地閉上眼,心中居然冒出一個念頭: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第一次給靳墨!


    “啊!”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她頭頂發出,隨後壓在她身上的重力消失了,一股涼涼的空氣襲來。她費力地睜開眼抬頭看去,對上了靳墨滿是愧疚和擔憂的眸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隨後一個轉身,衝著地上的冷二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


    冷二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原來還有模有樣的臉被他幾下重拳打得鼻青臉腫,麵目全非。沒一會兒,就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靳墨解開楚心岑手腕上的繩索,隻因她手抖的厲害,他便耐心的一件一件衣服幫她穿好,最後將她樓至懷中,輕柔地拍著:“是我不好,來晚了!對不起!”


    她的眼淚不知為何在看到他時,再也抑製不住地流個不停。


    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隻是想單純地靠在他寬厚堅實的懷裏,放任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來晚,明明之前說的半天,他隻用了兩個多小時就重又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且來得那麽及時。是因為害怕她受到傷害嗎?


    “別哭了,你的眼淚讓我心疼。”他捧住她的臉,低啞地說出了這輩子第一句情話。對著潘亞男,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胸口酸脹的情緒。


    “你受傷了!”楚心岑無意中瞥到他胸腹的幾道傷,傷口處正往外不停地冒著血。


    “沒事,一點小傷。”他不以為意的迴答,反倒是握住她的肩,上上下下打量她,關切地問:“你怎麽樣?”


    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因為這一次經曆,她和靳墨成為了心心相印的愛人。


    靳墨坦誠了自己名存實亡的婚姻狀況,“心岑,在不能給你名分前,我不會奪走你的美好,也不能自私地將你綁在我的身邊,讓你無期限地等我,如果你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好男人,我會放你走。”


    “靳墨,你要明白,是我自己不想要這份自由。”她亦認真地迴複他。


    她心中一直有英雄情結,是他成全了她的這個夢!所以,再難,她都會等下去,因為他就是她楚心岑全部的愛情!


    ﹍﹍﹍﹍﹍﹍﹍﹍﹍﹍﹍﹍﹍﹍﹍﹍﹍﹍﹍﹍﹍﹍﹍


    “慕園?”楚嶔崟念著牌匾上的字,不解地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問:“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要帶我來這?”


    “這是你十五歲以前住的地方,是你爸爸當年送給你媽媽的園子。因為你媽媽名字裏有個‘慕’字,所以起名‘慕園’。”左斯翰牽著她走了進去。


    這處居所,在他拿到地契後,就進行了一番修葺,除了原來的老花匠福伯,他又調過來兩名下人,對這裏進行定期的打理。


    所以,時隔幾年,這裏沒有日漸蕭條,反而枝繁葉茂,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裏真美!”她興奮地東張西望,目光落在那幾排日式的房舍上,苦思冥想起來,“好奇怪,看著這種房子,我感覺很熟悉!”


    “因為你在這裏住過十幾年,再加上你對這裏很有感情,所以印象比較深刻也屬正常。”


    她對慕園有感覺,是不是說明慢慢地她就會記起一切了?陸思遠說已經聯係了幾個國外有名的催眠大師,隻等對方排出空檔,就可以安排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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