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傑特開飛機趕到那裏時還是黃昏時分,遇襲時則是暮色深沉,我們並非單槍匹馬,十餘騎兵與我們同行。我們在沙石山附近紮好帳篷,眾人都已疲憊,除了守夜的哨兵,多日的夙願將要實現,我激動得難以入眠,舉著油燈觀看地圖。”


    “這裏除了土人以外罕有人煙。我不停的推算著惡魔掌心將要出現的地點,四周實在靜的過分,直至聽見那陣歌聲,一種仿佛自靈魂深處而生的深沉倦怠襲擊了我的大腦,油燈也應聲而落,瞬間將地圖引燃,若不是火焰的灼傷令我感到疼痛,我應該會在瞬間進入長眠。”


    “奇怪的反應,這一定是替身攻擊!我將手放在油燈之上炙烤,勉強用疼痛保持清醒,隨即掏出隨身攜帶的護霜旅行者封住雙耳,之後小心翼翼用攜帶的瑞士軍刀-現在又稱克勞德軍刀,割開了帳篷的一角,這時月至中天,我用望遠鏡清晰的看見遠處的沙石山上,一個土人安靜的坐在石頭上。雖然無法看見替身,但能確認敵人的攻擊是用音波造成的,月光下無風自動的野草證明了這一點。”


    “本來我隻需小心謹慎,潛行並開槍就可輕鬆解決襲擊者,然而,第二位暗殺者向我發動了奇襲,我被逼至絕境。”


    克勞德深深歎了一口氣。


    “當陷入絕望之際,隻是瞬間,我來到了這裏,傷口自愈合為止到現在,我沒有一刻不在思考如何擊敗第二名暗殺者。”


    “首先是黑暗,瞬間奪去了我的視覺,無論是火光還是月光都消失了,由於條件反射,我開了一槍,子彈激發時的火光暴露了位置,我的腹部立刻感到劇痛,有鐵釘從肚子裏刺了出來。”


    “這麽說來,”打字機先生小心翼翼的猜測,“這是類似“金屬製品”的能力嗎?”(注:jojo第五部暗殺組組長的替身能力,表現為在人體內生成鐵質品。)


    “很相似,不過多疊加了一個火影忍者裏的黑暗行之術。”克勞德開始複盤:“黑暗是瞬時出現的,但我清楚的看見子彈的槍火,敵人的能力應該不是致盲。”克勞德撿起粉筆,走進牆邊,開始寫道。


    第二,帳篷裏的火光完全消失了,光明被遮蔽,應該是敵方替身的效果,但是應該不能對發動能力之後造成的光亮起到作用。


    第三,受創最多的地方是腹部及手臂,暗殺者必然是懷著奪取性命的覺悟來戰鬥,既然如此,為什麽不用鐵釘貫穿咽喉或大腦呢?可見,他需要鎖定位位置,偏差的攻擊證明了,暗殺者與我同樣失去了視覺!


    打字機先生被克勞德先生精妙的分析所折服,想鼓掌卻尷尬的發現自己隻是台打字機,為了避免尷尬,隻能在桌子上跳了幾下表示敬意。


    “這麽說來,你已經成竹在胸了,那快點吹響反擊的號角吧!”


    克勞德把粉筆自牆上移開,尷尬又頹然的垂下了手臂。


    “恰恰相反,我完全束手無策了。看那麵牆壁吧。”


    打字機先生偏轉一下身子,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另一麵牆上散發出了柔和的白光,清晰可見幾行文字。


    第一條-我永遠無法傷害自己。


    第二條-離別與歸來之時一致。


    “本來利用熬鷹戰術,在這裏蹲上三五天,即使再有耐心的獵手也會放棄,現在看來隻能放棄,即使痊愈的我迴到了當初的位置,仍會受到黑暗中暗殺者連綿不斷的攻擊,直至流血而死。”


    “手槍打空,位置已經暴露,縱使發現了敵人,也沒有遠程攻擊的手段,現在的情況就像寶可夢遊戲裏技能耗盡的神獸,隻能束手就擒。”


    “說起寶可夢,任天堂快要成立了吧?”打字機先生岔開話題的技術有一手。


    “過幾年我準備去東瀛入股的,我真的好想玩馬裏奧和塞爾達啊…”克勞德也放棄了希望,開始接上了打字機先生的思路。


    兩人就這樣在月光下呆了許久,克勞德先生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月光,打字機先生安靜的待在一旁。


    “其實我很討厭劇烈運動的,但是如果不這麽做,身上會積灰塵,現在你能幫我擦擦灰嗎?”


    克勞德順從的抄起了桌子上的抹布,眼光卻移向了牆上的雲圖。開始對打字機先生的藝術修養表達敬意,打字機先生很喜歡這種恭維,克勞德也躍躍欲試,以此消磨無聊的時光,直至無聊至死。而正當他拿起畫筆時,天花板上的燈光卻不合時宜的再次閃爍。


    “哦,新的訪客!我覺得應該把燈泡換成藍色,或者換成七彩射燈!這樣即使是我也能跳起disco!”打字機先生激動的飛了起來。


    “不過這位“我”,目前的狀態似乎很不妙呢。”


    男孩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識,跪倒在血泊裏,右手齊肘而斷。通紅的眼睛無神的看向兩人。


    沉默並沒有保持太久,似從睡夢中驚醒一般,男孩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宇智波鼬!絕對不能原諒你!”


    克勞德試圖抱住這個男孩,然而卻被驟然發出的手裏劍射中腹部。男孩拳打腳踢,抗拒著他人的接近。


    “不中用,不中用,還得看我,還得看我!”打字機先生的五馬赫飛襲再立奇功!男孩的頭部受到撞擊後,眼睛已恢複了清明,隨即無力地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盡管我是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不過真疼啊。”克勞德揉了揉肚子,“看來這個我還要更加絕望而不幸呢。”


    “乒乓球和寫輪眼!以及宇智波鼬的發言!那麽,答案隻有一個了!”


    “滅族之夜的可憐兒!”


    “原本心情挺難受的,現在似乎好了許多,但是倒黴的人是我,難道我不應該更難受嗎?”克勞德陷入了某種糾結。


    打字機先生倒是完全沒有這種自覺,像是對克勞德先生之前的精彩推理做出挑戰,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宇智波的姓名,衣服相對整潔,三代火影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把這麽小的孩子投入戰場,如此嚴重的傷勢,卻還未死,宇智波鼬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情況顯而易見,我離開這裏的瞬間,宇智波鼬的第二刀便會劈在我的脖子上”!


    ps-不同世界的雲出現之後,圖書館似乎增加了某些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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