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坐等果實自己成熟的心態,趙斌和張律結交時盡顯豪爽仗義之能事。


    完全是抱著陽光積極、沒有一絲惡意的態度,去交好張氏族人。


    不僅大方的讓出普通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利益空間,而且仗著自己領先時代的目光和知識量,短短數天就讓張律為首的張氏族人對他好感爆棚。


    張律整日與幫派中人打交道,本身也是個豪爽任俠的人物,見到這樣的趙斌哪會不感到驚喜,引為知己。


    兩人全都願意以誠相待,不僅三言兩語間談好關於絕世烈酒‘四喜酒’的合作販賣,最終以誰都不吃虧的五五分賬刮分利潤。


    還順便就一些張家掌控的商路進行合作開發達成意向。


    同時,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免不了以兄弟相稱。


    讓趙斌平白還多了兩個小侄。


    一個叫張順,今年五歲,頑皮搗蛋這方麵樣樣精通。


    另一個叫張貴,今年四歲,乖巧懂事又機靈。


    趙斌總感覺這兩個小子的名字在哪聽過。


    不過不重要,反正都是小屁孩,等他們成年黃花菜都涼了。


    遠不如身在千裏之外砍柴為生的呂大腳讓趙斌念念不忘。


    說起這呂大腳,當初雖然沒有直接跟著趙斌從賊,但好歹留了個地址給他。


    趙斌這廝隔三岔五就寄一封信去給他,進行騷擾和勾引。


    言辭間不乏跟對方說自己已經改過自新,棄暗投明發展正經產業了,希望兄弟前來一起創業雲雲。


    與此同時,每次都會順便捎一些銀兩過去,進行資助。


    這誠意和作態,就算是後世的妹子估計也要被感化。


    呂大腳這耿直的漢子就更別說了。


    這一日,天空難得出現了短暫的晴天,呂大腳又從驛站收到一個包裹。


    他不用拆開就知道裏麵有著一封充滿撩人騷話的信,和分量越來越重的銀子。


    一旁正好奇地看著呂大腳手中印著縣衙官印的包裹裏是什麽東西的驛丞,見他沒有打開的意思後,眼中露出一抹失望。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般說道:“呂大腳,昨日有人打聽你的住所,不知你可見到了去拜訪你的人?”


    “我現在叫呂文德。”


    “知道,知道,大腳你還沒迴我話呢。”


    呂大腳沒好氣地甩了甩手說道:“沒見到,昨晚我在書院讀書讀得晚了些,找了個柴房過了一夜。”


    “那你還是迴去一趟吧,我看打探你消息那人似乎是軍中的人,氣勢很是威猛,估計頗有來頭。說不定你要發了呢。”


    哪知呂大腳聞言,卻像是炸了毛一樣,眼睛瞪得極大。


    發個毛線!


    他淪落到迴山砍柴為生,不就是糟了軍中的狗官陷害麽?


    ‘直娘賊,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真不一定,畢竟如今鳳凰山已經被剿滅,姓全的那些狗東西知道我沒死迴了老家也正常…’


    ‘不行!我得趕緊走,否則被抓住就真成了賊配軍了。’


    呂大腳正尋思著能往哪裏跑時,目光不由掃過手中的包裹,看到了上麵代表石泉縣縣衙的官印。


    不由對趙斌所謂的棄賊從良信了幾分。


    而且趙某人也的確對他胃口和講義氣,不僅經常寫信來撩,還前前後後寄了上千貫銀兩來。


    這是把他當親兄弟關照啊。


    “罷了!就去投趙兄弟!順便把老六也叫上,免得他受到牽連被狗官給害了!”


    呂大腳是個幹脆的人,一旦打定主意當即跑迴書院辭別老師,並把包裹中趙斌寄給他的百兩銀子奉上,作為謝師禮。


    然後又不顧私塾老頭的挽留趕到其堂弟呂六所在,在對方懵逼的眼神中從院子裏挖出一堆銀子。


    最後,打包好足足六七百兩的銀子後,像抓小雞一樣抓著半大小年輕呂六的肩膀,怪笑道:“六哥兒,兄長帶你去個好地方?”


    呂六雖然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但卻顯得極為老練深沉,木著一張厭世臉說道:“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啊…”


    呂家原本家境還算殷實,呂大腳因此自小得以練武。


    隻是後來不幸糟了匪禍慘遭滅門,本家中隻剩下剛會走路的呂六和半大少年呂大腳在外玩耍,活了下來。


    呂大腳靠著自己天生神力和不俗的武藝,倒也過得不錯。


    隻是後來發現光有力氣還是要受人欺負,這才毅然將呂六托付給鄉鄰,自己前去投軍求個出身。


    半年前呂大腳逃迴老家,擔心當了逃兵之事暴露連累呂六,這才在深山中深居簡出當個樵夫,並拜了一位城郊的私塾先生為師。


    此時他既然要去投奔好兄弟趙斌顯然是不準備再迴來了,當然要帶上唯一的兄弟呂六。


    當即將他夾在腰間,大笑道:“去他的婚約,咱家敗落之後,你看那戶人家給過你我好臉色麽?如此狗眼看人低的人家不要也罷,還是隨我去漢中吃狗大戶妥當。”


    呂六聞言鬆了口氣,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抹欣喜和好奇之色。


    很顯然,這少年其實也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婚約,隻是出於懂事和內向平日裏閉口不談而已。


    卻聽呂大腳突然又念念有詞地說道:“我上次離別時,曾向趙兄弟誇下海口說要好好學文習字,倒是不能叫他小看了,所以小六子你的名字得提前改改…


    咱叔父在世時,說等你長大了給你取個煥字。不過如今兄長我叫呂文德,那你就跟我一樣再取個文字,就叫呂文煥吧,嘎嘎嘎…”


    說完,將小弟夾在胳膊上再背上包裹風塵仆仆地出了門。


    隻可憐了還守在山上招蚊子的趙葵趙大人,一直等了三天都沒見到傳說中力能扛鼎的猛人呂大腳。


    隻得遺憾地敗興而歸,又趕去隔壁縣主持祭天儀式去了。


    無量天尊…


    。。。。。。


    “趙兄,不知這酒,為什麽要叫四喜酒?”


    麻將這東西是明朝之後才正式出現的,此前是唐朝人發明的牌九。


    別人當然不知道大四喜是什麽意思。


    趙斌前世對麻將興趣一般,畢竟對那個時代的年輕人來說,手機比麻將香多了。


    但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麻將一旦出現無疑將會是頂級娛樂消遣的首選項目。


    但他卻沒有將它弄出來。


    因為他怕自己如果沉迷於打麻將之中,最後玩物喪誌荒廢了寶貴的時光,最後淪為別人屠刀下的亡魂。


    所以隻在給寵物和一些新奇物件取名時,用上裏麵的名稱,聊以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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