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已至,曹帥每天卻都坐立不安,兩個人想盡辦法把欠的錢湊齊了。


    可曹帥鬼迷心竅地想翻盤,結果毫無疑問不光沒翻盤,又欠了一萬塊錢。


    曹帥已經好幾天沒去玫瑰那了,一時不知道怎麽和玫瑰說。


    當初兩個人在溫柔鄉裏,曹帥一時興起答應玫瑰把店鋪贖迴來,再加上最近的一些開銷,曹帥給了玫瑰一萬五千塊錢。


    手裏隻有五千塊錢了,想著等月底發了工資,自己加上其他幾個人的也有一萬塊錢的樣子,至於差的那五千塊錢,曹帥也實在是沒轍了。


    玫瑰見曹帥悶悶不樂,於是哄起了曹帥這個小弟弟,一頓甜言蜜語後曹帥決定再搏一把。


    博易已經好幾天沒和曹帥一起出去了,主要是玫瑰的姐妹表示最近自己的男友迴來了,不方便見博易。


    博易也是有些失魂落魄,就像是煙癮犯了一樣,每天都魂不守舍的。


    兩個人湊齊的錢都交給了曹帥,博易想著最近克製點,每個月還一點給楚香玉,也是一個和楚香玉見麵的理由。


    想著沒事了的博易漸漸迴歸到了正常生活中,不再想著每天往鎮上跑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曹帥,博易略顯輕鬆地和曹帥打起了招唿。


    “帥哥,你這身體可有點虛了,是不是玫瑰姐昨天又關照你了?”博易說起來還有些小羨慕,人家玫瑰倒是有求必應,哪像她的姐妹,三天兩頭搪塞自己。


    曹帥歎了口氣,自己這哪裏是享福享了,明明是又欠了一屁股賭債。


    “哪有的事,博易,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和楚香玉借一萬塊錢?”曹帥見旁邊沒人,放下手裏的錘子說道。


    “一萬塊,帥哥,你這是要幹嘛用?”博易很是奇怪,錢已經湊齊了,怎麽曹帥又要借錢。


    曹帥哪敢說自己又去賭了,於是謊稱想幫玫瑰把店贖迴來,這樣一來平時理個發什麽的也能賺點,也好盡快把欠的錢還了。


    博易豈會信曹帥的話,玫瑰和她的幾個姐妹哪裏會理發,顯然那個理發店就是個幌子。


    “帥哥,你說實話,到底怎麽了?”博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曹帥見博易沒上套於是也不再裝了,就把昨天輸錢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是為了咱倆好,你也想想辦法吧,要不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我的。”


    曹帥來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博易頓時就有些站不住了,踉蹌地坐在了木箱子上,就連屁股被釘子紮了一下都沒有感覺到。


    “帥哥,你怎麽能又去玩牌,那可是咱們倆好不容易湊齊的。”博易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曹帥這個人耳根子真軟,果然是成不了大氣候,也難怪封緩緩看不上他。


    看著博易那心灰意冷的樣子曹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一想到玫瑰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曹帥的目光又犀利了起來。


    “這樣吧,一人再借一萬五千塊,我隻是一時點背,不說這個了,想起來就煩,走,去抽根煙去。”


    曹帥假裝很煩的樣子丟下手裏的手套,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至於給玫瑰錢的事情曹帥並沒有說,自己喜歡的女人,花點錢算什麽,至於博易嘛,也就是自己的一個小跟班,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罷了。


    想到孫萌最近一直說想自己,曹帥覺得是時候去找孫萌了,自己那五千塊錢也算有了著落,嘴角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


    博易看著曹帥那肥碩的背影,第一次博易沒有跟過去,而是低下頭繼續幹著釘箱子的工作。


    很快一天的工作就結束而,曹帥接到了電話,說是要賬的來了,嚇得曹帥趕忙拉住了博易問怎麽辦。


    博易雖然心裏很氣但也不能真的不管,當時是自己和曹帥一起簽的欠條,自己湊夠的錢現在一分錢都沒在手裏,要是把曹帥惹急了,顯然自己那份錢就打水漂了。


    雖然自己謊稱是曹帥家裏著急用錢和楚香玉借的,但楚香玉最後把錢是給了自己,還不是要自己還麽。


    跟著曹帥一起出了單位,來到了一旁的馬路邊。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開著一輛破舊的二手車,手裏拿著半根煙伸出窗外朝著兩個人招了招手。


    “呦,小弟弟挺壯實的嘛,錢湊的怎麽樣了,聽說昨天你又雪上加霜了,是不是要重新打個欠條,不過這利息嗎,可能會讓你承受不起的。”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黑子。


    張黑子最近結識了一位老大哥,由於張黑子為人狠辣又足智多謀,很快就得到了老大哥的認可,於是鎮上這片的業務就都交給張黑子處理了。


    “這位大哥,我們這會確實拿不出來,昨天不是都輸進去了麽,您看這樣行麽,在寬限兩天,周一我們發工資一定都給您湊齊了。”


    曹帥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哈遞上了一根煙。


    “你小子還挺會來事的,我也是收錢辦事,不是我不寬限你,要看人家可不可憐你了。”


    張黑子把手裏的半截煙扔了,接過了曹帥遞過來的香煙。


    博易嚇得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車裏的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殺氣騰騰的,博易哪見過這種人。


    “還不知道大哥您怎麽稱唿?”曹帥微低著頭給張黑子點燃了香煙。


    “叫我黑哥就行,怎麽想跟著哥一起混麽,不過你要先把這外債清了,我這可不收沒信用的人。”


    張黑子嘿嘿一笑,顯然麵前的這個小胖子有點意思。


    曹帥一番恭維後表示下周一絕對能還上,也算是自己想跟著張黑的表現。


    張黑子把墨鏡摘了下來,看了看博易又看了看曹帥。


    “小曹,不是黑哥我不幫你,咱們這出來混的講的就是義氣。聽說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要是下周一還不上的話,實在不行也可以去玫瑰的理發店上班,這樣還錢也快些不是麽。”


    曹帥頓時就愣住了,讓封緩緩去玫瑰那上班,怎麽可能,要是玫瑰那真的是個理發店還行,可那是良家少女該去的地方麽。


    雖然曹帥一直對封緩緩居心不軌,但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別人糟蹋,瞬間曹帥的臉色就變了。


    張黑子陰沉著臉扔掉了手裏的煙,用手拍了拍曹帥的臉說道:“以後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既然舍不得就少去那些地方,年紀輕輕地好好工作不香麽,還想和我混社會,你有那心裏準備嗎?下周一還是這個點,我在這等你,你要是還不了,後麵可就不是我來了。”說完張黑子啟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想著剛剛那個叫曹帥的年輕人,確實和以前的自己很像,但自己是小學沒畢業就輟學了,怎麽這大學生現在也這樣,看來不走正道的人是不看學曆出身的。


    網上怎麽說來的,越是學問高的人,做起壞事來就越是不擇手段。


    這話可能真的不假,希望這個曹帥別真把自己女朋友拉來抵債,不然那女孩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想著這些瑣事的張黑了迴到了鎮上,車子很快地停到了玫瑰的理發店前。


    “黑哥,怎麽有空來我這了,要不要上去坐坐?”玫瑰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依舊清涼,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老大有規定,兔子不食窩邊草,可惜我無福消受了。”張黑子也是笑著應和著。


    玫瑰歎了口氣,自從認識了曹帥,自己的錢包才鼓起來,以前這小鄉鎮很少有曹帥這樣闊綽的金主,而那些管事人都是一些老男人,玫瑰自然也厭惡得很。


    張黑子這位新來的管事卻不一樣,好像不近女色一般,這倒勾起了玫瑰的興趣,幾個姐妹多次試探也是紛紛被拒絕了。


    “黑哥這是嫌棄玫瑰髒了,不過也是,以黑哥現在的地位,談個小女朋友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麽。”玫瑰說著伸手要搭在張黑子的肩膀上。


    “都是出來討生活的,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這樣對大家都好。對了,最近總是來你這的那個曹帥,差不多就行了,別到時搞的人家家破人亡就不好了,我的地盤可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


    張黑子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曹帥的不檢點造就了曹帥現在的困惑,這點無需同情,但玫瑰這女人也不能總檢一個軟柿子捏,要是爆漿了對大家來說都是麻煩事。


    玫瑰也是老人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黑哥提醒的是,那以後我就不帶他去打牌了,聊聊人生什麽的總可以吧。”


    玫瑰自然是不想放棄這金主,總比那些摳摳搜搜的油膩大叔們強。


    聊完了玫瑰這裏的事情,張黑子又去了其他的一些店鋪,最後開車停在了錢崢嶸的書店前。


    “錢叔,忙著呢呀,最近有沒有什麽新的武俠小說?”張黑子是個武俠迷,所以一進門就開口問道。


    “最近沒有,現在的小說都是在網上連載,紙質書籍哪會出的那麽快,要不你也上網看的了,還省事。”錢崢嶸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全完沒有陳世裏來時的殷勤。


    張黑子瞟了一眼錢崢嶸看的“小人書”說道:“錢叔,你都這麽大的歲數了,也不怕身體吃不消。對了錢叔,大哥讓我問您周末迴不迴家?”


    錢崢嶸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有那樣的兒子,你要是不看書就出去,別影響我的生意。”


    見錢崢嶸下了逐客令,張黑子也沒在說什麽,趕忙溜了,自己可不想被這老教師一頓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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