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裏短的說著話,沒有大家族的規矩,一家人待一起的氣氛其樂融融。


    就在此時,有下人來報,木家的向夫人,派了一輛馬車來接白茈魚,向樂兒和三刀萌萌跟著一個老嬤嬤進來。


    向家裏的長輩問安,哥哥嫂嫂們問好。


    “走!”三刀萌萌的話,像她人行動一樣幹脆。


    “小魚兒姐姐,去我家。”


    不由分說,兩個姑娘一邊一個站位架著白茈魚手臂,上了她們家的馬車。


    來的是一個突然,離開又如是一溜煙兒。


    白茈魚配合著她們的搶人行動,乖乖的坐進去,小嬌兒得誌的向樂兒,喜笑顏開朝著目送的哥哥們喊話:“二哥三哥五哥,你們別送了哈,小魚兒姐姐,我帶走了。外祖母爹娘哥哥他們在府等著,也想小魚兒姐姐了!”


    小丫頭說完,清脆悅耳的“咯咯”笑聲,猶如金豆灑落玉盤的歡快。


    三刀萌萌笑的更是明媚張揚,揮著手保證:“各位哥哥們,別擔心,有我在,就不帶有怕的。”


    到了木府,白茈魚才曉得自己是她們心中的貴客。


    老太君與木子秋,她們就等著她們這幾個小姑娘,等她們人進了花亭才開始宣膳。


    一路走來,果真有底蘊的武將之家,亭台樓閣莊重典雅,雕梁畫棟,灰瓦青磚,朱紅窗欞,枝繁葉稀的銀杏,葉隨著晚風,灑脫離開了樹丫。


    白茈魚在木府才過一日,午後,老六借著送珍珠奶茶由頭,硬是把自家的妹妹拐迴了家。


    傍晚時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正要一起吃飯,樸固去母騎著馬登門又來要人。


    “大公子,恕在下健忘,我不記得妹子幾時鳳冠霞帔出嫁的?”


    看著嬌寵的妹子如花枝賞心悅目,心花怒放,老見不著心慌。


    “就是啊!你來接她作甚,妹妹還是我們家的妹妹。”


    自家妹妹還沒寵夠呢,就被外人老惦記著,虎五郎那眼神是一刀一刀的,心裏憋屈。


    “自從到了京城,我家的小七還沒在家留宿過!”


    老六抱怨。


    妹妹是最好的美食評委,要疼寵著,做出她愛的美味佳肴,看見她吃得歡,一臉的幸福,這是他從未改變過的願望。


    “給妹妹準備好的閨房,從來沒入住過!”


    虎二郎差不多是心酸控訴,妹妹快要被豹子叼走的危機感。


    這讓虎家人有意見,桌上的一桌美味,幹煎鍋巴肉,酸菜魚不香了,始前飯桌好氛圍,瞬間冰封極致,幾兄弟眼神要咬始作俑者,樸固去母一隻豹子麵對一群狼的處境。


    還沒輪到白茈魚起身來保護她的無憂哥哥。


    “碎嘴!”白旺突然出聲,眼神淩厲掃視幾個兒子,白老爺端起難得的大家長氣勢,低沉溫和的笑著招唿樸固去母,“先讓姑爺用膳!”


    水草起身要去添拿一副碗筷,梅燕就送了進來。


    樸固去母恭敬且禮數周全的給長輩請安。


    膳畢,他眼神如冬陽,包圍著他的小姑娘,他算真正明白了,誰在這個家裏有話語權,直接請求與虎家大家長,進入書房密談。


    他們這一進書房,出來就是一個時辰,得到大家長允許帶走了白茈魚。


    白茈魚拒絕了虎二郎安排馬車送她們,是影飛俠在她耳邊咕咕了一些事,信口說要散步。


    樸固去母抱白茈魚上馬,自己牽著馬繩,在一眾親人依依不舍得的目光裏走遠。


    等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白旺吩咐幾個兒子去了書房,出來之後,在水草和虎大妞眼裏,兄弟幾人的表情明顯的變得嚴肅。


    虎大妞問她男人怎麽了?


    “無事!”


    白旺撩動她的耳發,溫柔如水嗓音,安撫她道:“女婿承諾了,女兒過段時間,可以迴家陪你。”


    兩人共乘一騎,月光清冷,夜裏的涼風,輕撫白茈魚耳邊麵紗。


    月色很美,愛人沐浴在月光下,看似很浪漫的畫麵,他們沒說著繾綣旖旎的情話。


    小魚兒本是世間最聰明女子,目前的嚴峻形勢,他願意說出來與她商議。


    隻要與她說,不會得到預想不到的收獲。


    “如今的太子真不仁,還隻是代理朝政,也敢給黨成派,消除異己,手段陰狠。”


    昨夜京中太子府發生之事,一一說起,白茈魚也是點頭認可樸固去母的觀點。


    “他,上位是皇帝,有運無福不稱職!”


    樸固去母想起那是在大殿之上,不小心碰著他的手,感應出來的畫麵,竟然是絲毫不差。


    一個即將上位的太子,行事乖張,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真瘋狂。


    讓樸固去母震驚的,還有今日得到長生門信鴿,傳送來的消息:“他已經派侍衛在民間尋找美嬌娥!”


    “啥?無憂哥哥,他不是昨日才成親嗎?”


    精蟲上腦的狗太子,白茈魚忍不住都暗罵,寧胭脂嫁這個男人到底圖個啥?


    如此,還不如跟了玉榮,至少玉榮把她捧在手心當寶,一個本來極度缺愛的病嬌,本來就把她寵上天。


    真蠢!


    “寧胭脂聰明反被聰明誤。”


    白茈魚忍不住的感歎道。


    樸固去母說出來的話,真真的讓白茈魚愣了好一陣,“寧胭脂?人都沒了。”


    她的終極對手寧胭脂,已經下線領了盒飯。


    白茈魚沒感覺到痛快,反而心裏生起心酸,有些憐憫她的紅顏薄命,一不小心就成了權勢鬥爭中的祭品。


    “唉~”為她,淡淡的一聲歎息。


    樸固去母聽著懷裏人兒的歎息,他的女孩子就是太善良了,輕輕揉了揉白茈魚腦袋,“小傻瓜!她哪能輕輕鬆鬆的走到太子身邊,你覺得她的手上沒有沾血嗎?”


    白茈魚聞言,頓時收起泛濫的同情心,還是她太嫩了一點兒。


    隻想到寧胭脂與自己一般的年紀,忘記她是帶著使命,帶著記憶的重生人。


    “真是她,活該!我呸呸~”


    想到那些,為了成全她上位的無辜墊腳石。同情她的人,就是良心喂了狗。


    既然太子不配做皇帝,還留他這個禍害來過年嗎?


    白茈魚大膽的建議:“那好啊!無憂哥哥,太子將來做皇帝不稱職,幹脆換個愛護百姓的新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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