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久城的二十二個宗門都有人在,有的是宗主親臨,有的則是五六個長老帶著一幫弟子,恭敬地坐在場中,正台上,除了柳家宗門的宗主、長老外,還有城主袁德潤和久城首富衛德真。


    待到柳盤龍等四人來到柳家宗門弟子的行列,柳盛楠朝袁德潤點了點頭。袁德潤這才說道:“今天我久城的所有武道宗門,應約齊聚柳家宗門,主要是表彰柳家宗門弟子,柳盤龍及其麾下柳宗九煞,在昨天,從令人聞風喪膽的詭隱樓中,營救迴衛族長的夫人和千金小姐,彰顯出我久城人的膽識與才幹,我久城人都以他們為榮,衛族長為表謝意,特送久城武道界一麵勇往直前的錦旗。”


    說到這裏,衛德真起身先向柳盛楠躬身施禮,再向場中各宗門深施一禮,道:“感謝久城武道界,希望各宗門團結一致,保護久城百姓,不受外門欺負,謝謝大家。”


    袁德潤帶頭鼓掌,隨後說道:“我們久城武道界,要名揚整個後蜀國,響遍華夏大地。”


    這時,喻家宗門的宗主喻乾坤帶頭喊道:“我們久城各武道宗門,皆以柳家宗門為尊,團結一心,發揚光大久城武道。”


    場中響起一片讚同之聲。


    柳盛楠向場中揮了揮手,道:“諸位,我借此機會,向各宗門宣布一件事,我是柳家宗門的宗主,從今天起,選立柳盤龍為柳家宗門的少宗主。”


    場中柳家弟子帶頭鼓掌,一片歡騰之聲響起,至此,柳盤龍又多了一個柳家少主的身份。世間之事,就是這樣,有人喜樂,就有人愁恨,這不,宗門內就有柳闊、柳騰雲等人,恨得牙根癢癢,他們是堂堂柳家宗門頂尖的兩名弟子,卻不及一個野種,老宗主居然把他立為宗門少主,顯然一輩子都要高於他們了,恨不得把柳盤龍大卸八塊,隻恐兩人,甚至是整個外門聯盟的二十多人加起來,也怕不是柳盤龍的對手。


    而在其它宗門也有人氣得跺腳,唐雲宗的常玉順、常北川父子倆,就十分惱火,他們花重金雇請詭隱樓出手,不但沒有殺了柳盤龍,更沒想到,反而成了他成名的階梯,隻能在心中默默地想道:“這次算你小子走運,老子要不惜一切,也要弄死弄殘你。”


    最後,衛德真說道:“為表謝意,我衛德真在久城‘德真酒樓’設宴,請今天這裏的所有人聚餐,剩下的時間,就請大家前往入席,盡情暢飲,不醉不歸。”


    這“德真酒樓”是久城的最大酒樓,一次性可以容納千人同時聚餐,是衛德真在久城的眾多產業之一。


    晚上,衛德真迴到家中,小夫人喬婉茹說道:“老爺,昨天在詭隱樓救我們母女那小夥子,我見了他之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他武道修為又高,如果把瑩兒許配他如何?”


    衛德真道:“我們是久城首富,他柳家宗門,如今也是久城第一宗門,我們兩家也還算相配,隻是不知道,盤龍這小子,是不是已經定親了,你看他身邊那幾個女孩,容貌、武道修為都是絕佳,如果他已經心有所屬,恐怕是我們一廂情願了。”


    喬婉茹道:“他救了我們,即便是不能招他為女婿,收他為兒子,總還是可以吧。”


    衛德真聽夫人這麽一說,想起了往事,於是說道:“婉茹,我知道,當年我們迫不得已扔掉的濤兒,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始終放心不下。”


    喬婉茹聽後,雙眼浸淚,道:“也不知道當年濤兒是死是活,如果是有神仙降臨,把他救走就好了。”


    衛德真沉默了一陣,道:“你既然喜歡柳家那小子,不如明天,你們母女到他家去,探探他父母的口氣。”


    第二天早上,柳盤龍兄妹三人都起得晚,由於昨晚喝酒太多,本家師兄弟敬酒不說,就連許多其他宗門的長輩都來敬盤龍的酒,逼得他不得不給足別人的麵子,一一喝下,饒是他修為高深,到後來也有六七分醉意,迴家後,一覺睡到辰時末。


    兄妹三人剛吃過早飯,就有仆役說有衛家夫人來訪。柳夫人急忙讓人請到茶廳敘話。


    衛家夫人喬婉茹,帶著女兒衛玉瑩,在一個丫鬟的陪伴下,走進茶廳,柳夫人急忙起身相迎讓座,並讓身邊的丫鬟奉茶。


    喬婉茹道:“謝謝夫人生了一個好兒子,把我們母女從魔窟中救迴來。”


    “衛夫人言重了,小兒也是受了城主大人之托,不必言謝。”


    衛玉瑩起身拜道:“伯母好,不知昨天救我們的那個哥哥和姐姐在家裏嗎,我們是來當麵致謝的。”


    柳夫人道:“哦,他們昨晚蒙衛老爺盛情,酒喝得有點多,才起床不久,小翠,去把兩個少爺和小姐叫來。”


    一旁侍候的丫鬟應聲離去。


    不久,廳門外走進來兩男一女,正是柳飛、柳盤龍和柳鳳,衛玉瑩也是活潑開朗的女孩,昨天的救命恩人,也算是熟人了,急忙起身說道:“柳家兩位哥哥和姐姐,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柳飛忙道:“衛小姐,救人之事,可不是我,都是我二弟和妹妹的功勞。”


    喬婉茹笑道:“大公子過謙了,那就謝謝你一路護送我們迴家之恩了。”說完又看著柳盤龍,道:“二公子多大年紀了?”


    柳夫人有些遲疑道:“應該有二十歲了吧。”


    柳夫人之所以這樣說,其實她實在不能說準確,當年靈山真人送來之時,估計有五六歲,具體生日也不知道哪年哪月,在柳家十年,也從未過過生日。


    喬婉茹聽了柳夫人的話,有些不明白,繼續道:“怎麽,你當娘的還記不清兒子具體多少歲?其實,我曾經有一個兒子,算來也是跟二公子差不多年紀,已過二十歲了。”


    柳夫人有些尷尬道:“不瞞夫人說,我生了龍兒之後,得了一場大病,記憶力減退,多少事都記不清,隻記得大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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