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逾沒有元氣化翼,他怕被逆匪發現。奔到龍洞時,果然那人也在。這個話嘮,已經在絮絮叨叨了。範逾暗道可惜,自己來晚了,錯過了不少秘密。


    “嘿嘿,成了,又一隻青木骨的屎殼郎。”


    這人很興奮,不過自言自語中始終透出幽怨。


    “韋昌哥哥怎麽還沒來?”


    已經是晌午時分了,範逾聽此人自言自語,聽得津津有味。他一個人把匪逆的許多秘密都說出來了,或許不算秘密,但是如果要去打聽,那也是不容易得到的。就比如失常獸的漏洞,對於匪逆來說是人人皆知的,但是這邊就是不知道,範逾知道這個漏洞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險些死亡。


    “昌哥,你終於來了!這新的操控方法,韋哥可是學得很快。你今天好好教教我,讓我的操控更上一層樓。”


    突然,範逾迅速後退,還要在他開口之前。此人剛一進洞,就察覺到了異常,喝道:“是誰,鬼鬼祟祟!”


    範逾暗道一聲:“遭了!”


    他沒有料到,來人竟然這樣敏銳。他立即止住後退,反而往前而去。他聽出來了,此人的聲音很熟悉。


    “是你?”


    範逾轉了出來,那人整好正對著他,“是你?”


    “你鬼鬼祟祟在這裏做什麽?“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朱家村可是受我們鐵拳門保護的,你們不打招唿,來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麽?”


    範逾當然認得此人,就是礦藏上的馭獸者。


    馭獸者叫韋昌,和範逾打過幾次交道了。他看了看那人,又看向範逾,眉頭一皺道:“你來這裏多久了?”


    範逾有心嚇他一嚇,道:“在他帶屎殼郎來這裏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韋昌立即道:“這麽來說,你聽見了很多不應該聽見的秘密?”


    範逾笑道:“你得問他說了什麽?”


    那人立即變色,道:“昌哥,我~我沒有說什麽~”


    “說與不說,都沒有關係,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範逾道:“是嗎?”


    範逾話音剛落,空氣便震動起來。


    立即,洞口一隻拇指蜂衝了進來,停留在韋昌的肩頭。鮮紅的尾針,高高翹了起來,像是鷹的豎眼,在黑暗之中極為滲人。範逾的頭頓時大了起來,上次遇見赤鐵骨,他想都沒想就跑掉了。此時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紅芒一閃,流光赤針便已經發出了。


    範逾的精神高度緊張,在它尾針輕輕顫動的時候,範逾的頭肩也一個輕微顫動。刹那間,赤針便貼著他的臉頰過去了。範逾並沒有大意,反手一刀貼在自己的後腦勺上。


    果然,那赤針劃過一道尖銳的角度,像是範逾後腦勺上有吸鐵石一樣,赤針被猛吸而來。範逾後腦像是長了眼睛,那赤針整好撞擊在虎嘯鐵的短刀刀身上。這一種撞擊沒有聲音,也仿佛沒有任何力道。撞擊的瞬間,赤針就此消失不見了。


    在赤針消失的時候,拇指蜂已經繞到範逾的身後。原來它那一下攻擊是假的,目的就是借助這一擊的掩護,溜到他身後,和他的主人來個前後夾擊。


    隨意掩護性的一擊,便有這樣的威力,赤鐵骨的失常獸果然厲害。範逾的心髒砰砰亂跳,全身的血液流動猛然加速,所有的感官敏銳度直線上升。


    這地下龍洞,空間比人還大,但畢竟壓抑。此時又被人獸前後夾擊,範逾再一次被逼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腦殼快速轉動,範逾卻道:“天天帶著你爹呢。”


    韋昌沒有發怒,同樣的招數第二次對他不會生效了。那一次攻打金羊門時和範逾叫戰,他打掉了依賴的心裏,整個人成熟了許多。


    他轉過頭來對那名引氣士道:“你先走!”


    “好,昌哥你多小心,我再紫陽嶺等你。”他把龍糞裏麵那一隻已經進化了的屎殼郎帶走了。


    韋昌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麽屁話這麽多?”


    那人帶著屎殼郎極速退走,韋昌直視範逾,道:“我們兩個也算是有緣了,不過這樣的緣份也隻能到今天了。今天,咱們兩人必須有一個要死!”


    範逾點頭,道:“你去死好了,我可是不想死。”


    韋昌手中的血包猛然一亮,說道:“我這赤鐵骨的拇指蜂又有所進步,你要小心了!”


    話未競,三道赤針急閃而來。


    龍洞雖然寬敞,畢竟是地下,光線依舊是昏暗的。昏暗之中,血色的流光格外滲人。這三針極為詭異,在行進的時候,竟然畫出一個個的圈圈,三個圈圈分成三層,殺向範逾。


    範逾心驚肉跳,兇險輒至。刹那間,他的雙相融合也已經完成了,碩大的火流星衝向那三個圈圈,想要阻斷它們。韋昌的真正實力並不下於範逾,範逾的火流星發出的時候,他的長槊也出擊了。


    九影重疊,又合成一股,斬向範逾。


    三針和一槊,等於是四個強敵。範逾的蛇形元氣在體內極速遊走,發出了無形的威力,因為這是生死一戰。引動得龍洞內的五行元氣都化成了蛇形,以氣流成蛇形的方式在流動。


    範逾的元氣化蛇韋昌當然是知道的,他早已靈光披覆了。不僅如此,他的身形始終逾範逾保持應有的距離,防止他貼身如瘋魔一樣的廝殺。知己知彼,又加上赤鐵骨的拇指蜂,韋昌有必勝無疑的信心。


    火流星強大,擊潰了中間那一針,又擊打在岩石洞壁上,石屑飛散,轟隆隆的聲音直傳出洞外。就在此時,那兩針也到了。劃過兩條美妙的直線,猛然一個加速,紮向範逾的神庭和左胸。


    此時的範逾甚至沒有去管韋昌那一槊,而是專心對待這兩針。神庭那一針是致命的,倘若被擊中,隻有一個死亡的結局。不過,範逾既然可以躲開煌無憂以生命的消失為終點而進行的路徑攻擊,那麽當然也可以躲開這一針。


    就在這一針要擊中範逾神庭的時候,範逾的腦袋猛然向邊上彈開,姿態極為誇張,仿佛是身首分離一樣。這一針甚至把範逾的發絲都隔斷了,堪堪沒有擊中神庭。


    不過,躲得了這一針,卻躲不了另外一針。幾乎是同時,然而在同時的時候,又有一個微微的錯開。仿佛是小尺度與大尺度的微妙迭變,這樣的手段,儼然是川雨的水準。


    不過,川雨的水準,範逾同樣也是具備的。範逾在躲第一針的時候,身姿已經微微變化,擁有了尺度上的的迭變。隨著他腦袋的劇烈晃動,左肩也跟著晃動,方向在刹那間卻是相反的。這非常之詭異,仿佛腦袋和肩膀是屬於兩個不同的人。


    躲過了第一針,沒能躲過第二針。不過第二針沒有紮中要害,更沒有紮進心髒。而隻是紮在範逾的肩頭,頓時,肩頭的碎肉被鮮血衝出,筋骨也被打碎了。


    然而還沒有完,韋昌這一槊也擊中了範逾的後背。這一擊卻沒有任何辦法消解了,他的力量是有限度的。韋昌是凝元境圓滿,早已吞吃了五靈,有靈光披覆和靈光一閃,非同凡俗的凝元境修士。


    範逾的肩頭被紮中,後背也被這一槊擊中。好在這是動態的擊中,而非靜態。如果是靜態被這一槊擊中,那麽勢必要捅出一個窟窿。韋昌這一槊偏離了方位,卻也險些把範逾的腰椎擊斷。


    範逾往前衝出,立即服食了一顆七蚓元氣丹。他受到了重創,此時幾乎沒有直起腰來。不過瞬間,蛇形元氣已經釋放,以元氣虛擬建構,範逾被損害的皮肉筋骨瞬間恢複了功能。


    赤鐵骨的獸發出一擊,也是有時間限製的。這個時間限製並不是的弱點,反而證明了赤鐵骨的失常獸強大無匹。範逾急速喘息,空氣之中,仿佛都充滿著範逾心髒跳動的聲音。


    吭哧~吭哧~


    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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