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者相生術成,速度極快,完全不下範逾雙相融合。他感覺到自己如果不閃避,肯定要被擊中。


    範逾的火流星已經擊出,但是心中有了雜念時,火流星的的威力便減弱了。兩者相撞,火流星四濺,長刀也被擊潰,隻剩下刀尖一點點,衝向範逾。


    範逾這一擊是雙相融合,竟然被長槊攻破。殘刀的刀尖擊中大腿,差一點骨頭被擊斷。鮮血飆出,七蚓火元丹早已吞入腹中。


    第一次比拚,範逾便受傷。果然如自己所料,對手在這短短的時日,又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馭獸者也喜形於色,效果竟然這樣好,“大王親自指點,果然有奇效。看來這元氣運轉的法門,我已經初窺門徑了。今天不憑失常獸,我當能穩穩地殺死他。”


    範逾受了傷,但是並不嚴重。他也有收獲,了解到了對手的情況。他猛然向前一衝,丹田之中的元氣狂湧而出,幾乎實質化流動在體內。經絡通暢,孔竅開張,範逾的肉身全力運轉。在可有可無間,範逾似乎觸摸到了什麽。


    光影浮現,雙相融合。範逾左手執刀,右手一拳猛擊而出。馭獸者驚慌,似乎又迴到了礦藏那一天,對手的兇頑再次浮現。他本以為敵人受了傷,應該要緩一緩攻勢了。那裏知道,傷得不厲害,對手得進攻卻更加急迫了。


    他心中有了雜念,動作就慢了,靈光一現時也慢了。他知道自己慢了,至中途又變成靈光披覆。這簡直是一錯再錯,範逾欣喜,因為對手的術還沒有出,自己就快要得手了。


    範逾一拳擊出,此時正好相成術生,鮮豔得火流星再次出現。此時,範逾和馭獸者的距離不過十餘米,他再怎麽速度快也是躲不開的。但他不是凡俗,在戰場之中的感覺也非常敏銳。立即做出了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他沒有逃跑,而是身軀立即側對。等到火流星唿嘯砸至的時候,他的身體又立即呈現出一個微妙的躲閃姿態。


    “嘶~”火流星擦著他的後背虎嘯而過,撕裂了衣裳,帶走了一片血肉。


    雙相融合的威力,還是這樣的犀利,比他的妙術更強。須知,他已經靈光披覆了。但是依舊被這一拳的力量透入,撕掉了他後背一層血肉。


    僅僅自己心有雜念,戰局便立刻逆轉。馭獸者惱怒,也不去管身體的疼痛。立即光影成相,靈光在身上浮現,又立即衝入光影之中。


    範逾一旦取得主動,那完全是瘋狂的打法。此時心無旁騖,全身心投入到戰鬥之中。貼身而刺,範逾的短刀閃爍出光芒,刀刀刺在馭獸者的靈光披蓋上。短刀是虎嘯鐵做成的,何其犀利,又加上致密的元氣化影,他的靈光披蓋閃爍光芒,在這樣下去,也支撐不住了。


    最為緊要的時,倆人幾乎身貼著身,他有妙術,又不知道如何施展。他的術法攻擊範圍很廣,一定要拉開距離才能殺敵,而敵人又這樣緊貼自己。不過,他也已經準備了破解的方法。那一次迴去之後,他滿腦子都是和範逾的那一場戰鬥。此時一張符籙悄然貼在腿上,他禦風而飛,頓時拉開了距離。


    範逾一刀刺了一個空,就意識到不妙了。他餘光瞥見了敵人所在的方位,立即側身跑開。同時全力把手中的短刀擲出,像是離弦之箭。範逾借助這一股力量,終於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與此同時,長槊堪堪坎在自己的腳下。山石崩裂,打向自己,像是迎麵的狂風暴雨,打在身上生疼。


    拉開到了安全的距離,倆人又開始以妙術對轟。不過,範逾卻更加有危機感了。因為敵人還有赤鐵骨的失常獸,如果不能殺死對方,自己將一直處於兇險之中。


    馭獸者原本打算速戰速決,但是顯然不可能,敵人強大又極其狡猾。這樣的距離的妙術對轟,比的是術的激發速度。自從受到指點之後,他的元氣運行之法已經有了質的變化,此時妙術施展起來的速度,並不下於敵人。即便上融入靈光一現,自己的速度也可以和對手持平。


    他想了想了,還是要速戰速決。手一召,空氣便有異流響動,“給我殺!”


    赤鐵骨的拇指蜂頃刻而至,翅膀嗡嗡作響,仿佛是死神的身影。它粗壯的尾針已呈現出赤紅之色,下一秒就能擊向範逾了。


    怕什麽來什麽,範逾躲無可躲。他深知赤鐵骨失常獸的厲害,速度迫使自己不能逃亡,威力迫使自己不能抵擋。失常獸的加入,自己必死無疑了。


    肉體的運轉已臻至極限,神識也早已鎖定了拇指蜂。黑夜之中,範逾看得仔仔細細。粗壯的尾針,輕輕抖動時,範逾就地一滾,想要躲開。然而,這尾針並不是固定的,不是沿著直線激發。在範躲過的刹那,它也一個轉折,又向著還沒有爬起來的範逾刺去。而此時,它的尾針又輕輕顫抖,第二針業已發出。


    這幾乎是必死之局,然而範逾偏偏就沒死。或許是靈光一現,他刹那間決定賭一賭。就在流光血針要擊穿他頭顱的時候,他整個人一縮,如同一隻刺蝟。前力未消,此時竟然滾動起來,速度不快也不慢,完全是慣性所為。


    更加重要的一點,範逾此時已經收起了元氣和神識。他賭了一把,這流光血針想要鎖定獵物,也必定是以神識和元氣這兩者為基礎。


    對了,他賭對了。


    兩針瞬間失去了目標,懸在空中,慢慢暗淡下來。但是,範逾隻顧著拇指蜂,忘記了馭獸者。馭獸者顯然很吃驚,但是反應也非常迅捷,他撿其範逾的短刀,極速飛出。


    一刀,紮中範逾的大腿,直至末柄。範逾吃痛,但是哼都沒哼一聲。隻是受傷的刹那,範逾便已經打破了落花界的界壁,進入了浮萍界。浮萍界就是中位了,範逾已然進入了凝元境中位。


    他緩緩站了起來,元氣和神識依舊沒有外放。不是不放,而是不敢。


    然而,拇指蜂卻是有眼睛的,視力還非常不弱。它疑惑不解,此時看見敵人站了起來,刷刷刷,三記流光血針發出。幾乎是首尾相連,殺向範逾。臨近時,又微微抖動,分上中下三路刺擊範逾。


    範逾並不慌亂,他的視力也是極強的。早已算準了距離,也密切監視著它尾針的顫抖。隻是輕輕搖擺自己,就躲過了必殺三擊。


    流光血針很奇怪,沒入土石之中,不發半點聲音,仿佛沒有任何威力。範逾卻知道,被擊中必死無疑。


    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馭獸者驚呆了,“這不可能!你是怎麽做到的?”


    範逾以為他發現了,其實他還沒發現,心中竊喜。雙眼依舊片刻不離凝視著拇指蜂,說道:“我暫時還不能說給你聽。”


    範逾反出右手,把短刀拔了出來。


    頓時,鮮血基本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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