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經曆了一場險象環生,賭上性命的戰鬥,而江古田高中悠閑自在的日常還在繼續。


    江古田師生:怎麽會有學校辦個遊園會都能引來隨身攜帶炸彈和燃燒彈的殺手啊?指指點點。


    白馬探,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獨子,追尋職業殺手“蜘蛛”的蹤跡從歐洲迴到日本,轉學到江古田高中二年b班,卻因為一根遺漏在現場的頭發,發現自己的同班同學黑羽快鬥就是“蜘蛛”的目標之一怪盜基德,從此開啟了和諧友愛的校園生活。


    今天午休,他們兩個在教室裏日常拌嘴,說著說著白馬探就看到宿敵渾身僵硬,呆呆地望向自己背後。


    奇怪了,就算被當麵揭穿怪盜基德的身份,也沒見他那麽……緊張?偵探有點摸不準,表情裏或許帶點那個意思吧,但又不至於真的感受到了威脅。


    白馬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有一種微妙的不服輸。他迴頭,發現那是一個非常高大的少年,眉眼好像還挺眼熟?


    “黑羽隼?”記憶力極好的偵探難得語氣這麽不確定。


    畢竟上一次在宴會見到對方,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他們倆都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他也是因為眼前人和黑羽財團現任社長很像才能認出來。


    黑羽隼瞥了眼白馬探,對眼前這個茶色波浪卷發的少年完全沒有印象。他“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想著以前還沒有注意,原來東京這邊那麽多茶色頭發的人嗎?


    隼神情懨懨的,因為見不到和樹,還被班主任紺野老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頓——雖然生父的秘書幫忙補請了病假,但老師見得多了,當然不信——他一如既往禮貌迴應了周圍幾位同學的關心,漠視發呆的快鬥同學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這毫無變化的態度,倒是讓再次應激的快鬥迴過神來。他萎靡地趴在課桌上,嘴巴還在頑強地收集信息:“喲,偵探先生,你在英國留學那麽多年,居然還認識隼同學嗎?”


    “隼……同學?”白馬側目,這叫法也太親密了。


    “因為隼同學和快鬥都姓黑羽嘛,大家為了區分,就一直這樣叫呀!好了,快鬥,今天不是難得很有精神嗎?怎麽又犯困了?”


    中森青子和小泉紅子結伴打完開水迴來便聽到這句話,少女熟練地解釋完後走過來戳戳沒什麽精神的竹馬,語氣難掩擔憂。白馬探若有所覺,看了眼紅子同學。


    “我、我昨天熬夜的後勁現在才上來。”


    “誒?還能這樣嗎?”青子輕易相信了竹馬的辯解,轉而為好久不見的隼同學介紹起新轉來的兩位同學,三人互相客氣地打好招唿,青子忍不住關心,“對了,隼同學,你看起來也沒什麽精神呢,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嗎?”


    中森銀三因為工作的關係,時常和權貴打交道。他在開學日看到被黑羽家秘書親自送來的黑羽隼後,立刻與聽說過的一些傳聞對應起來——再強調一次,黑羽父子長得真的很像——富有愛心的警官私下囑咐女兒,作為同班同學,要盡量照顧對方。


    獨自撫養女兒和隔壁家臭小子的老父親對那位成功人士頗有微詞:“那家夥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嗎?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根本不適合要孩子吧?”


    即使父親沒有提起,青子也是一向樂於助人的。如果對方不需要,最多認為她煩;但如果對方需要,她不就能幫到忙嗎?


    “謝謝青子同學的關心,我隻是昨天睡得太晚了。”隼懶懶看了眼教室門口留著一頭緋紅長發的魔女,禮貌借用了快鬥同學的借口。


    快鬥:你哪裏禮貌了?


    “下周就要考試了哦?如果隼同學想要看這幾天的筆記的話,青子可以借給你!”


    “我會盡快抄完的,謝謝你,青子同學。”


    考慮到毫無規律可言的上課內容,至少要看看考試範圍。


    “不用客氣!啊,紅子醬,你是中途轉過來的,需要……紅子醬?你怎麽還站在門口呀?”


    小泉紅子驚醒,看到中森青子擔憂的眼神後柔和了表情,隨便找了個借口轉身離開教室。


    黑羽隼是嗎?


    魔女不安地思考著,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她習慣性丟過去的魅惑之術消失了,連帶著自己全身的魔力都停滯了一瞬。對,與黑羽快鬥不同,她的法術在黑羽隼身上不是失效,而是徹徹底底地消失,猶如一滴雨水落入大海,無影無蹤。


    如此深不見底的魔力,她對殘存的巫術世家了如指掌,卻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


    他難道是……不,不可能!神秘退散,掌管赤魔法的魔女一族衰敗至今隻剩下她一人。能在人類社會活躍也是因為魔女本身就是人類的分支,勉強在“規則”中找到了一個漏洞。魔法生物、一頭強大的魔法生物怎麽可能混入東京這樣的大城市!


    白馬探的觀察力一向很強,在魔女魔力消失的刹那,咒語解除,他發覺自己對紅子同學的好感莫名恢複到了正常水平。而黑羽快鬥作為業務愈發熟練的怪盜,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宿敵的細微變化。


    要說改變的原因,果然是第一次和紅子同時出現的黑羽隼吧?


    中森青子從自己的包裏翻出筆記遞給黑羽隼,突然熱情的偵探和突然振奮的怪盜相繼試圖攀談都被隼迴絕了。他打開書包拿出紙筆,準備盡快把筆記抄下來,免得下午上課青子同學不方便。


    與此同時,在帝丹高中,工藤新一終於迴到了闊別已久的課堂,皆川和樹與他的友誼趁機過了明路,畢竟宮崎隼人和新一也玩得挺好。然而可惜的是,就在當天晚上,新一再次變迴了柯南。


    “啊——”電話那端的柯南略顯崩潰,有些話他不好意思對長輩講,隻能騷擾看起來最閑的和樹,“今天晚上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對小蘭表白了!那麽好的地點,那麽好的氛圍,我下一次恢複要等到什麽時候!”


    “表白?你是說今晚啊……哇哦,小蘭真單純!”和樹歪著腦袋,夾住手機感歎。


    “是啊,那家夥單純善良得就是一個天使……明明答應小蘭破完案我就會迴來的,最後又剩下她一個人,她卻還要顧忌‘柯南’的心情,笑著吃完那頓飯。”


    柯南又心疼又喜歡地趴床上打滾。


    和樹殘忍發言:“呃,其實我的意思是,在你之前,小蘭也給我打了電話來著,說終於想明白了你想和她說什麽,‘一定是吐槽那部新出的福爾摩斯大電影吧’,心愛的福爾摩斯配上昂貴的飯店,我都被她說服了。”


    槽點好多,柯南沉默半晌決定從最不能忍的那個點開始。


    “我絕對不會承認酒卷直人那家夥拍的是福爾摩斯的電影!他是怎麽想出福爾摩斯一拳打飛衛星這種扯淡劇情的?這連偵探片都算不上了吧?還有啊,小蘭怎麽會找你聊這個?”


    “我不知道耶,感覺小蘭和園子還挺喜歡和我聊這些事……”


    窸窸窣窣。


    “這樣……對了,從剛才開始你就在做什麽啊,和樹?”


    “我在收拾行李,我下個長假要去巴爾多城探險啦!要先把東西收拾起來,免得到時候慌慌張張遺漏了什麽。”


    畢竟有時間亂流嘛,誰知道長假什麽時候會刷新在臉上。


    “巴爾多城?啊,那個神秘夜是吧?可惜毛利叔叔提前已經和別人約好了,否則我也好想去……對了,你不是急著找黑羽隼嗎?怎麽還要去玩呀?”柯南放鬆過了頭,自知失言趕緊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柯南,我不著急了,因為隼醬已經迴到我身邊了啊?”


    “嗯?”柯南蒙了一下,瞬間振奮,仗著在博士家不用顧忌,大聲追問,“黑羽出現了?能不能請他來一趟博士家?我們什麽都不會做,隻是想研究一下為什麽他一變成鳥我們就會變迴去!”


    “我、我還沒和他見過麵,隼醬一直不願意現身;而且我覺得,你們不用把恢複的希望放在隼醬身上啦,或許繼續藥物研究才是對的方向,比如昨天的解毒劑。”


    “……這是什麽意思?”


    “唔,是感覺哦?”自從影子發生異變,和樹發覺自己對同伴們的感應更加清晰,“如果你和灰原她們是橘子香精,隼醬就是還沒結果的橘子樹,你們研究他也沒有用。”


    “又是感覺?好吧好吧,這種事你的感覺還挺準的……”柯南沮喪地嘟囔著,這時阿笠博士敲了敲門,說小蘭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迴家。


    小蘭在等我迴家啊,嘿嘿……


    同樣在家的毛利大叔:?


    柯南甩甩頭,果斷給和樹說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他要迴家啦!


    和樹笑嘻嘻地把手機放在身邊,滿心期待足足有一周的長假——這真的和記憶中不一樣,哪有半個學期下來放三四個長假啊?再算上休息日和零零碎碎的短假,平均上一天課就要休息三天,這個國家真的能正常運轉嗎?


    年輕的魔法側生物在普通高中好好學習,盼望假期;成年人卻跑東跑西,在外麵忙個不停。一周後,琴酒一大早就坐在安全屋裏保養槍支。


    “大哥大哥!你看完貝爾摩德提交的那份報告嗎?”


    伏特加從廁所衝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手機。


    琴酒專注工作,甚至懶得給他一個眼神,也就是伏特加在外人麵前還算撐得起場麵,否則早收拾他了。


    伏特加習慣性打了個哆嗦,興致勃勃地開始八卦:“貝爾摩德居然有那個閑心去確認實驗體的存活,她不是最討厭那個實驗了嗎?”


    “我以為你上次就明白了那個女人有多討厭雪莉,當然會對她處理過的一切報告都產生懷疑。”琴酒滿意地打量著保養過後十足美豔的伯萊塔,此時也不介意看在愛槍的份上,給小弟解釋一番。


    “可是那個實驗體是工藤新一啊?”


    “工藤新一?”


    “就是大哥用組織的藥弄死的那小子!”


    銀色長發的男人點了根煙,懶洋洋地說:“不好意思啊,伏特加,我向來不記得被我宰掉的家夥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不過失蹤?怎麽,他的屍體沒被發現?”


    “貝爾摩德說,工藤新一一直是失蹤狀態,後來雪莉帶人去他家檢查過,才改成了死亡。她現在已經確定了,原來是他老爹為了不讓老婆發瘋,到處求人把這事瞞住了。”


    琴酒摸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組織資料庫,在伏特加的指引下找到了貝爾摩德的報告。他一目十行,很快把文件看完,嘲笑道:“氣急敗壞了啊……”


    伏特加已經坐在隔壁沙發上專心幹飯了,聞言抬頭詢問:“誰氣急敗壞?對了大哥,我們真的不用把工藤一家處理了嗎?雖然貝爾摩德說不用,他們兩個交際太廣,是聚光燈下的明星,做掉會很麻煩,但我聽好多成員都說過,工藤優作是個麻煩的家夥,萬一找到組織的線索……”


    “你也知道殺了他們後續會很麻煩,你是不是又跳著看報告了?”琴酒吐出一個煙圈,親手帶出來的小弟聽話是聽話,就是習慣不動腦子,“最後一頁(伏特加一邊嗦麵一邊看手機),連貝爾摩德都知道我們當初的交易相當隱蔽,交易對象昨天也被滅口了。工藤優作是偵探,不是遍布全球的24小時監控攝像頭,他怎麽可能查到組織的身上?”


    這就是工藤家幫助貝爾摩德確認新一“死亡”的好處了,組織內部地位低的不敢違逆,地位高的基本都帶有腦子,會認可報上去的內容。按照他們的安排,即使有人產生了懷疑,再來一遍也隻會查到他們精心準備的材料。


    “對哦!哈哈,這些大人物瘋瘋癲癲假裝兒子還在世的模樣還真有意思。”


    “好了,伏特加!最新命令,該去給過界的‘動物園’打個招唿了。”


    “是,大哥!”


    伏特加含淚放下飯碗,尋思著下樓買個三明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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