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堡門口。


    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球員們,扛著掃帚,嘻嘻鬧鬧地返迴城堡準備參加晚宴。


    今天是萬聖節,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又要開席了。


    而正當他們剛剛走進大門,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卻突然浮現在這幫小巫師麵前。


    “皮皮鬼,你想幹啥?”


    因為擔心皮皮鬼搗蛋,所以伍德一馬當先地走到隊伍最前,護住了所有隊員。


    不過,皮皮鬼這次還真不是來找茬的,他隻是想找幾個人聊聊天。


    “假如,我是說假如——”


    皮皮鬼把伯恩和韋斯萊雙胞胎叫到一邊,小聲地向他們詢問了一個問題。


    “——要是有人在霍格沃茲城堡裏宰了一頭豬,那頭豬大概170磅左右,可是由於……額,他的手法不夠熟練,不僅讓血漿噴得牆上到處都是,那頭豬的豬肉還都散成了渣渣,根本找不迴來……


    不過,有一說一,伯恩的這位霍拉斯爺爺確實涉獵足夠廣博,可他專精的畢竟是魔藥學。


    而‘驅逐咒’,則是目前所有咒語體係中,帶有最多古代儀式魔法痕跡的一種。


    一方麵,這門課確實是一些小巫師了解麻瓜的唯一途徑,對於健全小巫師的心智很有意義。


    “那伱的意思是,奇洛教授還活著?”差點沒頭的尼克摸了摸自己耷拉下來的腦袋,“可是我已經快要把霍格沃茲找遍了,依舊沒有發現奇洛。”


    奇洛的這句話宛如一顆重磅炸彈,讓宴會廳裏因為他的出現而稍稍平息下來的緊張感,再次膨脹到了極限。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年代的巫師們為了自保,創造出最多的儀式魔法就是各種各樣的驅逐咒。


    百思不得其解,好學的伯恩向幾位教授和霍拉斯爺爺分別諮詢了這個問題。


    不是奇洛,還能是誰?


    可結果,他製作出了武器的模型卻發現,化學能武器在霍格沃茲城堡裏似乎受到了某種限製——不僅子彈的威力大大削弱,就連槍械本身也變得十分容易出故障。


    想想你之前經曆過的吸血鬼襲擊事件裏哈利的遭遇,那個名叫孔波雷的家夥,他最後那一拳完全可以打爆小巫師的腦袋。


    “其次,‘那人’事後有沒有使用鉕素燃燒器或者類似的東西,湮滅掉基因證據?”


    明明,倚靠‘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兩件魔法道具,就足夠確定小巫師的入學資格。


    校長不得不用魔杖抵住自己喉嚨,使用聲音洪亮咒壓製住了竊竊私語的學生們。“安靜!”他說。


    “鄧布利多,你下命令吧,我的無頭獵手們已經饑渴難耐了。”


    同樣地,也是自那時候開始,曆代校長堅持在霍格沃茲開設‘麻瓜研究’這門課程。


    仿佛是為了打血人巴羅的臉一樣,霍格沃茲宴會廳的大門這時突然被人從外麵“砰”地一聲猛地推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雖然它同樣嵌套進了保護魔法,但二者並不衝突不是麽?


    巴羅不喜歡華生。


    對於古代魔法和儀式魔法,霍拉斯稱得上是了解,可是討論問題的深度卻不及鄧布利多。


    “首先,需要確定‘那人’有沒有得到,殺豬的授權?”伯恩在‘那人’一詞上加重了讀音。


    “伯恩,皮皮鬼不會真把奇洛教授……”一邊走向宴會廳,喬治一邊迴頭看了看皮皮鬼,他小聲問向伯恩。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現場那些血液很不對勁。”和好友夏洛克一齊入住霍格沃茲城堡的華生醫生,攔住了躍躍欲試的無頭獵手,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所謂的‘麻瓜驅逐咒’,實際上,僅僅是‘驅逐咒’這個龐大咒語體係中的一種而已。


    在城堡裏,麻瓜槍械的威力會被大大削弱,這和多年前皮皮鬼拿著燧發槍大鬧霍格沃茲那件事有關。


    答案是,這些看似多餘的過程其實是完成儀式的必須步驟。


    這個帕特裏克顯然是格蘭芬多出身,他的主意就是出動無頭獵手團,把皮皮鬼抓來對峙。


    見學生們基本都來齊了,那位老校長便開口說道:“在萬聖節晚宴開始前,我必須向大家宣布一個沉痛而離奇的消息。


    胖修士:“皮皮鬼不願意過來。他說昨天晚上睡落枕了,今天要早早睡下,一覺到天明。”


    其他教授給出的答案基本都是:就和城堡裏無法使用麻瓜電器一樣,這是霍格沃茲的一種魔法特性。


    現代的魔咒變得十分簡單。


    隻不過,現代魔咒的咒語,因為經過一代代改良,所以變得十分高效。再加上魔杖的發明,進一步降低了施法難度。


    事實上,意誌不足的巫師,是很難成功釋放出魔咒的。


    他說的是真話。


    奇洛教授不見了。”


    “那玩意兒上哪拿去?”皮皮鬼著急地把頭上的獵鹿帽都摘了下來,頭發根根豎起。


    可結果他卻打偏了,拳頭擦著哈利的眼鏡框打中了牆壁——這就是強大的保護魔法在起作用——雖然沒有絢麗的光線,沒有魔咒,但是卻神奇且效果顯著……”


    “……如果感興趣,伯恩你可以去學習一下‘麻瓜驅逐咒’,在圖書館有很多相關的書籍。


    “抱,抱,抱歉!”奇洛磕磕絆絆地道了句歉,用手指著宴會廳外麵,臉色十分蒼白。


    對付‘情敵’,為了反對而反對,這隻是基本操作而已。


    小巫師紛紛開始議論,宴會廳裏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四大學院的代表幽靈,除了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之外,另外三位全都到齊了。


    皮皮鬼眨了眨眼,雖然他肯定不是文盲,但是伯恩說的這句話他卻僅僅隻聽懂了幾個單詞。


    “或許,他現在不在城堡裏。”華生醫生給出了一個假設:“最近,我聽說皮皮鬼總找這個教授麻煩,說不定今天出現的那個‘奇洛’就是教授製作的替身,他想要用替身作掩護去幹點別的事情。”


    另外,還有一些同樣也長期居住在霍格沃茲的幽靈,此時也聚集到宴會廳裏。


    “你說了那麽多,不也是假設麽?今天過節,不好好待在霍格沃茲,那個奇洛跑出去做什麽?”血人巴羅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


    然而,在魔咒沒有被改良過、魔杖還沒有被發明出來的古代,不足以依靠自身意誌完成施法的巫師則隻能另辟蹊徑。


    “我說的是案情,和我以前是不是麻瓜沒關係。”華生醫生不卑不亢道:“雖然現場的牆壁上留了一些血液,但是卻沒有明顯的噴射痕跡——那場爆炸確實鬧出了一點動靜,但實話是說,那些黑火藥爆炸的威力其實並不足以將一個人撕扯成殘渣,更不用說將人體內的血液瞬間蒸發。”


    通過儀式,巫師可以匯集起一種集體巫師意誌,再借助它來成功釋放魔咒。


    在這份契約的影響下,小巫師在霍格沃茲很難受到致命傷害,一些輕傷甚至一夜間就能被被治好。


    一方麵,因為後者是麻瓜轉化的幽靈;另一方麵,也是更重要的原因,華生最近似乎和格雷女士走得很近。


    而另外一個幽靈,則對此持有反對意見。


    隻是,他身上好端端的一件巫師袍變得破爛爛的,就好像穿了那種過分時尚洞洞裝一樣。


    伯恩拿出魔杖,對著自己和雙胞胎,用魔咒把魁地奇比賽長袍上的汗漬清理幹淨。


    在迴信裏,鄧布利多不僅像霍拉斯一樣為伯恩進行了‘科普’,甚至還提示了他想要進一步深入研究這兩種魔法該如何入手!


    血人巴羅冷冷盯著華生醫生,說道:“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僅僅憑你一個麻瓜變成的幽靈?”


    一般來說,巫師施展魔咒,主要依靠的是自身的意誌。


    這時,幾隻來自不同學院的幽靈,突然從牆壁裏鑽了出來。他們漂浮到鄧布利多身邊,向校長匯報了各自的發現。


    鄧布利多麵色嚴肅地站在一張鑲嵌有貓頭鷹浮雕的演講台後麵,麥格教授和其它幾位院長就站在他的身側,而在他們身前的地板上則擺著一堆染血的長袍碎片。


    說話的是一個騎在馬背上的幽靈,他的名字是帕特裏克·德萊尼·波德摩,他口中的“無頭獵手”是差點沒頭的尼克想要加入卻一直被拒絕的一個幽靈組織。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另外,鄧布利多敏銳地覺察到,奇洛剛剛說的是“巨怪”一詞是複數形態——這家夥帶來了一群,而並非一隻巨怪,進入了霍格沃茲城堡裏麵。


    “有,有,有巨怪——我剛剛進城堡時被守在門口的皮皮鬼嚇了一跳,抓的那些教學用的巨怪掙脫了束縛,它們直接逃進城堡走廊裏麵躲藏了起來。”


    這是一種極為強大的魔法契約,隻要在這座城堡裏,我們都會受到這種魔法的保護。”


    巨怪是一種4x級別神奇動物,一般隻有經過特別訓練的成年巫師才能馴服這種怪物。它們的皮膚有著很好的魔法抗性,魔咒作用在它們身上威力會被削弱很多。而且,巨怪還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怪力,對於絕大多數小巫師而言絕對是一種難以抗衡的危險。


    “……為什麽小巫師入學一定要重走四巨頭的老路,為什麽小巫師入學時一定要參加分院儀式?


    霍拉斯和鄧布利多的迴信,讓伯恩知道了,城堡裏是有針對教師和學生的保護魔法存在的。


    “鄧布利多校長和霍拉斯爺爺,他們全都同我講過:霍格沃茲會保護所有學生和老師。


    皮皮鬼看了韋斯萊兄弟一眼,發現雙胞胎齊齊咽了咽口水,所以他隻能寄希望於伯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夏洛克偵破了那麽多件離奇案件,華生醫生四舍五入其實也能算是一名偵探了。雖說隻是假設,但是聽著確實很有一些道理。


    然而,有些反對是不講邏輯的。


    另一方麵,麻瓜社會在這一百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越來越多的新生事物層出不窮;其中有一些,確實也對巫師社會造成了威脅,霍格沃茲必須引導小巫師的集體意誌,預防那些可能出現的危險……”


    有的用來驅逐麻瓜,有的用來驅逐猛獸,有的用來驅逐危險的魔法生物,甚至有的驅逐咒還能驅逐洪水之類的天災……


    而隻有完成了這個儀式,小巫師才算和魔法學校簽訂了契約,並且在未來七年內你們一直會受到城堡的保護。


    這是霍拉斯給伯恩的迴信。


    差點沒頭的尼克:“我找了能找的所有地方,都沒見到奇洛教授。可憐的家夥,我是差點沒頭,他是整個人都沒了。”


    於是,他們發明了儀式魔法。


    穿堂風吹進這座古老的城堡,帶來一陣陣寒意,徒留皮皮鬼一個幽靈在風中淩亂。


    而之所以霍格沃茲城堡裏,一些麻瓜物品會莫名其妙的失效,其實就是驅逐咒的一種表現。


    注意到皮皮鬼的反應,伯恩最後隻能實話實說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勸你去自首。”


    血人巴羅:“我鑒定過了,那些殘餘血水中的鮮血,確實是來自奇洛教授。”


    他該怎麽辦?”


    因為,正是由於那次的事件,小巫師和教授們才了解了麻瓜武器的危險。他們產生了一種集體意誌,促使城堡的保護魔法擴大了保護範圍,對麻瓜槍械施加了‘驅逐’效果。


    原因主要有兩點:


    隻有霍拉斯和鄧布利多,因為在霍格沃茲城堡待得時間更長、對於這裏了解得更多,所以給出了更為詳細且合理的解釋:他們向伯恩‘科普’了什麽叫古代魔法,並且還都提及了古代魔法中的一種“儀式魔法”。


    因此,他一點也不擔心奇洛會被皮皮鬼的惡作劇幹掉,直到他們走進了宴會大廳。


    奇洛驚慌失措地跑到主席台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還是麥格教授心眼好,和弗立維教授一起把這個年輕的同事扶到座位上。


    哪怕是以保守著稱的布萊克校長,也讓當時他的很多支持者大為詫異地、沒有停掉這門課。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變形術方麵有著長足進步,所以他一直在嚐試將變形術和煉金術結合起來,親手製造一把爆彈槍。


    “我就是嚇唬他一下。”


    然而,那句話——當“舔狗”會變得不幸——有時候真的相當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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