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奈的npc


    華生醫生是個厚道人,同時又有點耳根子軟。因此,福爾摩斯的船新理論在披上“為小巫師好”的教育改革外衣之後,最終還是勉強說服了他。


    “這次就算了,你如果再想弄什麽新的教學計劃,一定要提前和我溝通一下!”


    “下次一定。”夏洛克愉快道。


    說完,畫像中的他還立馬摘下寬簷禮帽,微微彎腰,向自己這個老朋友敬了一禮。


    而見到這個熟悉的動作,華生醫生不由用手掌扶住額頭。“你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麽?不過提前說好,有損人格和對那些小巫師身心健康有害的事情,我絕對不幹。”


    夏洛克露出“你怎麽會這樣想我”的表情。


    而華生一聲,則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他最後隻得生無可戀道:“你說吧。”


    夏洛克立刻打蛇隨棍上,絲毫沒有半點見外:“誒嘿嘿嘿,你隻需要這樣,再那樣……”


    ……


    隱士莊園一樓大廳,小巫師們對正發生在兩個老男人之間的對話毫無所知,他們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站在那幅盲豬酒館魔法畫像前的伯恩身上。


    “他在幹什麽?”胖墩墩的克拉布,頂著一頭鍋底似的短發,疑惑地問向身邊的德拉科。


    至於說另外一個夥伴高爾,每當遇到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情,他一般自動會將其忽略。同樣地,那個小胖墩高爾遇到類似的事情,也會把他拋之於腦後。


    智商方麵,兩人共軛兄弟了屬於是。


    動腦筋的事情交給馬爾福家的人,這是克拉布和高爾兩家數代人養成的習慣。


    隻是,德拉科並沒有直接迴答克拉布,而是對這個夥伴兼保鏢說了句:“閉嘴。”


    因為馬爾福家這位小少爺,實際上也不知道伯恩正在做些什麽。但他知道如何在同伴麵前維護自己的權威,遇到不懂的提問就讓提問者閉嘴,這是盧修斯教給他的秘訣。


    ……


    對於小巫師們的好奇目光,伯恩現在沒有半分在意,他現在正全身心投入到箴言祈禱之中。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剛剛,伯恩召喚了自家的家養小精靈茉茉,讓她把自己的行李箱從宿舍帶了過來。從那個行李箱裏麵拿出了熏香爐、乳香、以及其它一些重要的儀式用品。


    然後他就當著所有小巫師,以及畫像裏的納爾拉克,點燃了熏香開始念誦起一些話語。


    從“炬燭帝誌,洞滅魍魎”,一直到“炮烙奸佞,族滅醜類”,小巫師們聽到了或許隻是感到奇怪,而魔法畫像裏的納爾拉克則已經被氣得兩眼發直。


    罵誰呢?


    魍魎、奸佞,可以忍。


    醜類……這是罵誰呢?


    他對最後這個“評價”尤其在意。


    誰不知道,他納爾拉克年輕時,可是大不列顛去59個郡有名的俊後生!


    醜類,你全家才是醜類!


    而就在這個妖精即將發飆的時候,伯恩也剛好完成了箴言祈禱,放下了熏香爐拿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儀式用品:經過他親手加固、蓋上純潔印記的青春版鏈鋸劍。


    “讚美歐姆彌賽亞!”說完這至關重要的禱言,伯恩勾了勾手指,啟動了開關。


    嗡——


    隨著內置四衝程發動機的運轉,這把看起來像是巫師世界小朋友奇奇怪怪玩具的鏈鋸劍,終於露出了它的忠誠麵目。中導齒和導杆在潤滑油的作用下完美齧合,鑲嵌在鋸鏈上的刃齒被帶動著飛速旋轉,其妖精鐵材質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獨特的藍色冷光。


    納爾拉克之前縱有千言萬語,見到這東西之後,也全都一股腦反芻了迴去。最終,他隻是扯著嗓子對伯恩說出了一句話:“你不要過來啊!”


    “不讓我過去?”伯恩歪了歪頭,似笑非笑道:“那我怎麽和你打一局法羅牌?”


    “玩牌就玩牌,你拿著那東西幹什麽!”納爾拉克有些氣急敗壞。


    “你身後那麽多幫腔作勢的家夥,他們說不定還會幫你偷偷看牌,”伯恩努著嘴示意妖精,盲豬酒館這幅魔法畫像裏可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我放點背景音樂,不過分吧?”


    “背景音樂?”


    “對啊!你沒聽過在‘我的bgm裏沒人能夠打敗我’這句話嗎?不會吧?”


    “你確定不是想要毀掉這幅畫?我可告訴你,這幅《盲豬酒館》的價值超過2000加隆,你要是把這幅畫毀了,你爸爸媽媽可要賠償一大筆錢!”


    父母是伯恩不願意細思的一個問題。無論是這一世、上一世、乃至第一世。魔法畫像中納爾拉克這句威脅,可謂是精準踩雷。


    他不由自主地抬了抬手腕,青春版鏈鋸劍的劍尖微微翹起,似乎隨時都可能作出雷霆一擊。


    他向前邁了一步。與之對應地,畫像裏的納爾拉克立馬來了個戰術後仰。


    “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的‘底牌’!”納爾拉克大聲喊道。


    雖然是一個畫中人,但是他卻也依舊繼承了其人物原型的特質:欺軟怕硬,貪圖錢財。


    當然,這兩點也是所有妖精的天性。


    納爾拉克之所以要參與進夏洛克的這場遊戲,隻不過是因為後者答應過他,會為《盲豬酒館》這幅畫預約一次免費的後期護理。區區幾十加隆罷了,這點錢,不值當為其玩命。


    隻是,他也是真沒想到,現在的小巫師居然這麽勇!一言不合,居然就要和他動刀子。


    因此,納爾拉克選擇了從心。


    “你看這個!”納爾拉克果斷把手裏的撲克牌扔掉,伸出一根被折斷的手指,指向了身邊一根磚頭壘砌起來的柱子。


    隨著他的指點,魔法畫像的視角也隨之產生了變化,那根磚頭柱子占據了畫像的中心位置。


    斑駁的磚頭上麵掛著許多張羊皮紙,每張羊皮紙上都是“wanted”打頭,上麵基本還都有用顯影墨水製作的‘會動的照片’。


    除了一張之外。


    “夏洛克那家夥就是讓我跟你們玩個法羅牌遊戲,其實不管輸贏,你們都會看到這張通緝令,他就是想要給你們一個……”納爾拉克選擇坦白局。


    不過,他的話說到一半,他就好像被施了魔咒似地上嘴唇和下嘴唇被牢牢合在了一起。


    畫像之中,一名拿著魔杖的巫師,此時正推開了盲豬酒館的蝙蝠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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