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元丹,破己元,也破他元。艾老去世了,這方世界再也米有一絲他的痕跡。憤怒衝上了齊鼎源的腦門,什麽冷靜,什麽思考,在這一刻已蕩然無存。沒有任何猶豫,齊鼎源直接操控兩劍朝屠戮者飛去,可下一刻那孩子全身散發著陰冷的煞氣,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結界出現將其包裹在其中,任憑兩劍攻擊如何強橫,也不能傷及結界分毫。


    雖然黑色結界出現,但那釋放的煞氣依舊未曾停止,齊鼎源清晰地感知到裏麵的孩童氣息極為奇怪,一會攀升到四階,一會又歸於平凡,起起落落,並無規律,直到那氣息超越了四階的時候,那強大的危機感出現在他心頭,那結界要爆炸了,齊鼎源立即隱入虛空之中,下一秒那強大的爆炸衝開了石陣的限製,一顆大如拳頭的漆黑珠體從石陣中飛出,速度極快,那方向好像是海域!


    “擋住它,拿下那隻珠子!”死海的老大葛誌青對剩餘的手下下達命令之後,第一個朝那珠體追去,其餘人立即領命行動了起來。葛應天瞥了一眼石陣的位置,然後快速朝珠體飛去,現在的他可沒有幫手,別說南軍了,就連二穀主、三穀主這樣的幫手都被突然出現的屠戮者殺死了,現在的他想要功成必須要抓住此時的機會。


    雖然沒有人叫出那黑珠的名字,但齊鼎源肯定那和煞丹脫不了幹係,葛應天之所以長期與死海麵和心不和就是因為他們想長生飛升的理念與死海不通。雖然他們共尊同一個先祖,但死海是想通過複活先祖,然後由先祖帶領他們進行飛升。而葛應天一脈壓根就不想複活先祖,認為那是得不償失,畢竟屠戮者當年的狀況他們可清楚的很,一個六親不認的主,肯定靠不住,不過能得到它形成的煞丹,再將其煉化據為己有,那麽長生路同樣可以走通,而且對自己的風險小一些。可是現在的齊鼎源根本沒有機會和力量去爭奪煞丹。


    爆炸停止,石陣在這一次衝擊之下終於有了些許破損,就連中心的擎天巨柱也出現了一道從上而下的裂痕,外圍的十座石山也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那些碎石隨意地散落在石陣之內,證實著剛才爆炸的威力。齊鼎源從虛空中踏出,他麵色潮紅,手扶著兩柄劍,猛然一咳,一股鮮血澆灌在了巨柱之上,這一刻石陣再次隆隆作響,那碎裂的石塊開始從地上漂浮而起,然後迴落到外圍的十座石山上,就連中央的巨柱,其上產生的裂痕也開始慢慢愈合,等到整個石陣徹底恢複,那孩童剛剛躺著的地方漏出了一顆潔白如雪,宛如龍眼大小的圓珠,它圓潤如玉,沒有一絲瑕疵,就如同一顆重見天日的玉珠一般。就在齊鼎源伸手將其攝入掌心之中後,他仔細地觀察著,下一刻,這個珠體散發出一股讓人親近的善意,緊接著又傳出一股讓他感覺可以不斷突破進階的波動。


    齊鼎源幹淨將其放入玉盒之中封印了起來,他擔心要是突然進階就麻煩了。葛應天等人已經追逐黑珠而去,此地隻剩下他一人,看著完全消失的武煌城,還有哪些不曾留下屍骨的前輩,他除了痛心再無其它。這個曾經輝煌數千萬年的城池不在了,隻剩下了炙熱的岩漿,就連一點殘垣瓦片也不曾找到。


    葛應天一夥人現在朝海域而去,看來災難即將來到海族這邊,他趕緊通知還在路上前來救援的海族盟友,從他們那裏才得知葛應天一夥人已經進入了死海,因為他們人數不多,海族還派出一隊強者進行攔截,結果全部陣亡。這些人也沒有糾纏的意思,一上來就下殺手,衝破放線就立即趕路,完全不像以前那般。齊鼎源將這邊的戰況告知了海族三大族長,讓他們全力去搶奪那枚煞丹。聽了齊鼎源的建議,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麽,立即向死海進發


    齊鼎源暫時不打算去死海,石陣雖然複原,但想讓葛應天他們進入其中難上加難,如今他還沒有迴複,所以就算他去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他決定先將武煌城的戰況告訴撤離的人們。因為前期的準備,武煌城在北原距離異空間不遠的地方修建了地下設施,這個新空間對異空間的依賴極大,要不然這個空間也沒法開辟。這裏完全能容納武煌城所有的人,大戰一開始,書院的學生和普通人就開始轉移了,所以普通人的損失不大。當齊鼎源將消息帶迴來的時候,臨時指揮部的幾人怒意昂然,他們恨不得現在就剮了葛應天和死海剩餘的人,現在的北大陸已經沒有四階以上的修行者了!


    齊鼎源沒有瞞他們甲班的學生,還有唐山河幾人。海族在前幾次浩劫中高端戰力消耗的也所剩無幾,現在正在發生的死海爭奪戰也許倒下的前輩更多,他必須得做好完全準備。現在他必須從最不利的角度去考慮結局,他拿出了三相互融術,以夥伴們的天資,修煉此術的第一層和第二層毫無問題,至於能不能將第三層修煉成功就看個人造化了。大家知道齊鼎源的想法,這是抱著玉碎的心態做最後一搏,到了這一刻他們也沒有選擇,煞丹未消,賊人未死,蕪星的危機依舊在,這一次他們要麽選擇生,要麽選擇死,至於苟且地活著,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夥伴們,齊鼎源將三相互融術也交給了武煌城現在的高層,現在的最高指揮是同樣出自丹心書院的付天刑,他是一位四階三層的強者,以前在董老和樊老的手下做事。第二指揮是書院的副院長長孫宏睿,現在的他已經是四階四層的修為。有他們兩人的支持,這些僅剩的四階強者全部都開始修煉三相互融術。對於付天刑來說,修煉此術非常簡單,可即便如此,他與同樣學會第三層的其他強者融合之後,修為也不過四階九層巔峰,其他人試了之後發現,即便有此神術在手,他們依舊逃離不了蕪星對修行者的詛咒。


    他的夥伴們沒有這麽高的修為,所以他們之間融合之後,修為隻在四階五層以下徘徊,還遠遠未達巔峰。齊鼎源思來想去,他拿出了那個有可能是從屠戮者身上脫落下來的白珠,當時那種讓他突破修為的感覺如此強烈,說不定今天靠它也能助他們邁入勁綿境。當他拿出白珠,讓他們融合後講述自己的感受時,沒有一個人和自己一般,能發現那種波動,難道這白珠隻對自己有效果嗎?他不知道葛應天他們要是得到了黑珠會發生什麽,要是葛應天借助黑珠突破四階壁壘直達五階,那麽他想再憑石陣封住葛應天,也許隻有三傑圖徹底恢複才可以,所以他必須要讓三傑圖恢複才行。


    齊鼎源再次來到巨猿麵前,這一次他沒有一個人來,在他旁邊還站著小靜寶。巨猿依舊在睡覺,對他們的到來並不在乎,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額頭上的三傑圖還在,齊鼎源一直奇怪這巨猿一直守在這裏,它既不修煉也不進食,確實與其它妖獸大不相同,可它畢竟還沒有到達五階,還未徹底脫離凡俗妖獸的性子,那麽就算它不進食,也得想辦法補充能量,可來了這麽多次從來就沒有見過它有類似的行為,如今它對三傑圖如此感興趣,讓他再一次疑惑起來。


    “猿哥,這一次我來是想拿走三傑圖,沒有它我們這一次必輸無疑,還請猿哥高抬貴手,將三傑圖還給我!”齊鼎源拱手對巨猿的方向拜了一拜,誠懇地說道。靜寶這時飛了起來,他可是一點都不怕這個大家夥,於是晃晃悠悠地飛到了巨猿的腦門那裏,伸手去拿那張比他還大的三傑圖。


    就在這時巨猿醒了,它坐起身,將兩人遮擋住,明亮的眼睛看著兩人,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勸誡。靜寶用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按在巨猿的額頭上,哪知巨猿非但沒有反抗,反而閉上了眼睛,任由靜寶的小手貼著自己的毛發,這是一種非常重要的信任,妖獸可不會隨意將自己的腦門貼在任何人的手掌之上的。


    “大塊頭好冰冷,它不是妖獸,它說它不是不想給爸爸這張圖,隻是給了爸爸,這圖也複原不了,雖然它自己忘記了複原此圖的方法,但直覺告訴它應該將這張圖留在大塊頭身邊,好好地保護好它,要是有一天能複原了,大塊頭自然會將此圖交給爸爸的!”小靜寶給了巨猿一個微笑,然後有晃悠悠地飛到齊鼎源的身邊,有些無助地說道。


    巨猿竟然不是妖獸,那它是什麽?靜寶一般距離強者很近的時候便能知道他們的一些秘密,可這巨猿隻有在接觸到靜寶才能被探查,由此可見這巨猿的特殊,既然巨猿這樣說,那就將圖留在這裏吧。“靜寶你告訴它,我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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