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鼎源的身體金光大放,前額、腹部和心髒處的光亮已經消失不見,突然他消失了身影,一槍刺出,宛如金龍出海,張泰然眼睛微眯,然後將落日刀橫在胸前,隻見長槍霎時點在了大刀之上,張泰然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齊鼎源繼續跟進,一連揮動數十下,幾十條金色長龍搖頭擺尾,咆哮奔騰,速度極快無比,然後一連串撞擊在張泰然的胸前,這巨力讓他難以承受,他噴出一口鮮血,然後重重地砸在地麵上。這一刻看台上的新生沸騰了,仿佛那座壓在他們心頭的高山被移除了一般,歡聲高唿,暢快無比,燕長風幾人握緊拳頭使勁地揮動了幾下,甚是激動。劉傑幾人則是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這個齊鼎源真是怪胎不成,他可比張泰然修為低了三層,竟然還能爆發處如此實力,真是出乎自己意料。


    倒在地上得張泰然站起身來,他用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雙眼泛紅地看著前方的對手,突然間他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但是他的氣息又再次平穩了,他慢慢站直身體笑著說道:“你很不錯,確實沒讓我失望,這些年來能讓我流血的學生你還是第一個!你雖然修為比我低,但你能有如此戰力,相必平常修行很是拚命吧!此外你每晉級一層,對自身穴位的掌握也許做到了極致,從今天你的表現來看,你應該是將與修煉的髒器相關的穴位全部開啟掌握了吧,絕不是僅僅激活那麽簡單。真要如此的話,你確實有資本與我一戰!”


    看台上眾人聽到張泰然的話,都吃了一驚,怪不得這個齊鼎源如此變態,他竟然如此嚴格要求自己,將激活的穴位全部掌握。做到這一點,這是每一個修行者的目標,但真正做到這一步的又有幾人,怪不得,他前段時間就將吳秀大的打敗,吳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魏見興看著旁邊的燕長風笑著問道:“長風啊,你是不是也將自己激活的穴位完全掌握了?”幾人聽到魏見興如此問,也全部轉過頭看著燕長風等待他的迴答。


    燕長風陽關一笑,如同一個少年說道:“魏大哥,我也是這樣,你們也是吧?”


    魏見興稍有點尷尬,然後笑著迴答道:“我還沒做到這一點,自修行開始,我到現在將自身激活的穴位隻掌控了九成多一點,無論我百般努力,剩餘的那些穴位就是無法徹底打開,這個真是太難了!”楊開泰等人也是不斷點頭,他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燕長風笑著說道:“關於掌控全部的穴位,我不是太懂,就是正常修行,它們自動就被打開了。”


    幾人聽了燕長風的話,頓時有些小悲傷,倪俊飛輕輕地拍了拍燕長風的肩膀說道:“長風啊,你這樣下去是沒有朋友的,你和齊鼎源一樣,都是變態,哎,本來以為在書院自己的天賦還可以,但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們兩個變態是如何全部掌控穴位的一定要好好教教我們!”


    燕長風這才知道自己刺激到了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說開啟身體秘密以及對身體的了解,我覺得齊哥會幫到你們,我對這個還真是描述不出來,也沒有什麽感覺,各位哥哥抱歉啊!”


    “哈哈,我們也就是一問而已,你不知道不打緊,咱們先看場內的比試吧!”倪俊飛再次拍了怕燕長風的肩膀笑著安慰道。


    齊鼎源沒有理會他,繼續上前,他再次消失,張泰然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脫離了掌控,像是要被固定住一般,他知道自己無法躲避這一擊,於是釋放出大量的暗紅色物質,並且混有黑霧,將自身全部包裹,落日大刀和他連成一個整體。就在他完成這一切的同時,齊鼎源一槍刺中,寒芒從張泰然的身體開始向後方延展,他的身軀與周邊的空氣瞬間成為冰雕,中心的暗紅頓顯妖異,下一刻整個冰雕轟然炸裂,這巨大的爆炸再次讓場內的大坑深度增加了幾分,這一次並沒有引起震動,因為兩位老師已經提前出手加固了結界。場中的張泰然已經墜入坑底,他臉色煞白,氣息雖盛,但稍顯紊亂。齊鼎源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跟進,張泰然想動身,但那種遲滯感再次襲來。他有些不解,這到底是齊鼎源施展的秘法還是他手中長槍隱藏的秘密。還未等他搞清楚,齊鼎源又至,一槍下劈,他現在顧不得巨大的消耗,隻能奮力攔擋,這一鎮將他再次壓入地下。


    張泰然很是窩火,他明明比之前更強,但現在卻處於劣勢,幾乎無還手之力。他再次提升自身的氣息,又接了一擊,但這一次齊鼎源被震飛了出去,不過他自己也踉蹌退了幾步。齊鼎源看著他說到:“又是那一招,能來點新鮮的嗎?你的伎倆已經被我看破,你想反彈我的攻擊,讓其疊加,但前提是你得接下我的攻擊才可以,看你剛才的表現,你現在很難支撐了吧,既然如此就讓這場比試快點結束吧!”說完,齊鼎源身體快速旋轉,一槍重過一槍,張泰然被這連續的重擊打得不斷後退,他此時除了硬抗別無他法。就在他覺得如此下去必輸無疑的時候,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將其噴在落日大刀之上,整個大刀如同燒紅了一般,然後光芒大放刺的齊鼎源不得不閉上雙眼,緊接著那大刀上挑,差點削掉了他的頭顱,齊鼎源連連退後,避其鋒芒。


    此時的張泰然臉上毫無血色,而且成了皮包骨頭,又麵目猙獰,眾人看到他這副樣子都嚇了一跳。這張泰然是何許人也,穩坐甲班第一三年的存在,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讓人唏噓!齊鼎源看到他如今的樣子麵無表情地說道:“張泰然,認輸吧,你要是還準備靠那把刀的話,你除了拖一段時間之外,還能幹什麽,而且這樣做還可能搭上你的性命!”


    張泰然哈哈大笑道:“別假惺惺地,我什麽樣子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這場比試我要贏!”話音剛落,他雙手一合,然後十指交叉,兩根拇指直接點在自己的心口上,頓時一口精血噴湧在落日刀上,本來熾熱白亮的大刀此時已經變得鮮紅無比,就像他的鮮血製成的一般。下一瞬,落日刀整體蠕動,然後不斷縮小,最後變成了不過手掌長度,那袖珍小刀不斷振動,然後高速旋轉,隻聽見張泰然大喝一聲:“去!”小刀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齊鼎源就飛了出去,然後撞到了後方六百多米的牆壁裏麵。


    看台上幾人看到這一幕瞬間站起身來大喊一聲:“齊兄!”他們都以為齊鼎源中了那一招,要真如此的話,那就大為不妙,但感受到齊鼎源的氣息之後,才放下心來。再看張泰然,他現在全身覆蓋了一層薄霜,就像是剛剛灑落的一般,但現在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氣息及其微弱,隻聽見嗵的一聲,他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現在老生中那些支持張泰然的學生都緊張到不行,他不能輸,他可是全年級第一啊,怎麽能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樣絕對不行,不可接受,他們擔心自己的偶像倒下!


    倒塌的牆壁廢墟中爬出來了一個人影,正是齊鼎源,他身上青衣碎裂了不少,胸前滿是鮮紅,嘴角帶著鮮血,然後雙手拄在長槍上,靜靜地站在那裏,胸膛起伏不斷。張泰然的落日大刀此時在另一處的石塊下掩埋著,已經露出了本來麵貌,但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剛才的那一刀耗盡了張泰然的氣力,也耗盡了大刀本身的靈氣,想要恢複,需要長時間的孕養才行。剛才那一刀齊鼎源之所以能夠躲過,正是依賴嗜血噬靈槍的能力,它除了可以遲緩對方的攻擊之外,還能不斷地冰凍對方,同時吸取對方的氣力,化解對方的攻擊。剛才自己飛出去完全是阻攔大刀的衝擊而已,僅僅是外傷。他又吐了一口血,但地上的血確實黑色的,這時張泰然之前不斷地進攻,對他造成的暗傷,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恐怕已經倒地不起了。


    這時王先生來到場地中,此時的練武場完全沒有了落腳的地方,他看了看兩個人,然後宣布道:“齊鼎源勝!”下一刻就雙手一揮,兩個人從場上消失,不用想定是被他轉移到醫生那裏去了。此時的看台上亂成了一鍋粥,很多人還是不敢相信比試的結果,而新生們則完全沸騰了,他們剛進書院就打敗了入院三年的老生,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更讓一些新生欣喜的是,他們買賭注買對了,這一次可以狠狠地賺上一筆,而劉傑等人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們倒不是因為輸錢肉疼,而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畢竟不是張泰然、吳秀這讓的大家族,在武煌城也僅是三流家族,現在這個局麵真是讓他們悔不當初。


    魏見興等人此時除了興奮之外就是擔心齊鼎源的傷勢了,他剛才勉強站在那裏,也是靠毅力站在那裏的,而且連吐了兩口血,不知道是否嚴重,他們此時顧不得書院規定,幾個閃落來到了醫生那裏,見到兩人已經躺下,醫生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手勢,眾人才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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