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間到時,看台上已經人滿為患,比之前更多,看樣子是書院的新老學生全都來了,來的老生都相隔老遠向想張泰然打招唿。張泰然本身相貌英俊,平常一身白衣氣質不凡,再加上他本身多年來一直蟬聯甲班第一的名頭,威望更甚。很多區域都拉有橫幅,上麵寫著張泰然必勝,張泰然絕頂等字樣,由此可見張泰然在他們那一屆學生心目中的地位。很明顯齊鼎源的名號還不為人熟知,目前也就是新生甲班的人認識,兩人此時的人氣可想而知。


    齊鼎源不在意這些,他同張泰然一起從開台上躍起,然後落入練武場中。齊鼎源在落地時腳尖輕點作為緩衝,然後站穩身體,而張泰然在空中直立身體,稍稍旋轉身體,一個完整三百六十度後剛好落在地麵上,然後背對觀眾,在轉身麵向齊鼎源,這一刻看台上又爆發了海嘯般的歡唿聲,每一聲中都是張泰然的名字。齊鼎源有些無語,這人啊如果迷戀上什麽的時候,它的一舉一動都是炫酷的。胡萬鈞受不了這些癡迷的生命體,直接使用氣血之力大喊,聲音淹沒了整個練武場:“齊鼎源必勝!”這一聲讓整個看台上的人都安靜了,接著魏見興幾人也同樣如此,震得其他人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場上還有一個人影,此人身材欣長,著一身青衣,頭發略微曲卷,束一淡藍色發帶,英俊的臉龐略顯稚嫩,此時他的眼睛正盯著張泰然。一些剛才被打擾的學生本來想迴懟一句,但看到場上青色的身影不再說話,一些女生輕輕地說了一聲:“好帥!”另有人說道:“張泰然當然帥了,而且修為高深,”那人直接說道:“我是說那個人好帥!”另一人仔細看了看齊鼎源然後說道:“還行吧,看著好小,還是張泰然好看!”“懶得理你!”那人不再搭理旁邊的人,繼續獨自欣賞。此時的看台上很多人已經忘了場上的真正比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書院舉辦美男選美決賽呢。


    王先生進入場中,同往常一樣立身空中宣布比試開始,但還是囑托了一句,一會點到為止,要是誰故意傷人,立馬逐出書院,兩人迴禮然後對視。


    張泰然開口道:“聽說你平常會為自己加上禁製練功,巧了我也如此,既然今日咱倆對決,就盡全力吧,別到時候輸了還沒機會使用絕招!”說完,他直接解開自身禁製,瞬間整個氣息入海浪般湧入了整個練武場,而且再和練武場結界觸碰的一刻,聲音轟鳴。這一下讓看台上的眾人沸騰了,即使有的人在這種氣息下有些難以承受,但架不住大家的高漲之情。


    齊鼎源見狀也不在保留說道:“那就如你所願!”他一邊說一邊打開自身的禁製,但氣息並沒有同張泰然那般澎湃如汪洋,反而被他拘束到自己體內,不讓其擴散。不明所以的學生頓時一陣唏噓,但了解真實情況的學生相當鎮定,這兩個人都很可怕,明明那個齊鼎源才一階八層,但觀其神色自若無人,看來這一場比試更加精彩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開始向對方衝鋒,這速度宛如流行相撞,之間兩人雙拳撞在一起後,後退幾步又是一拳跟上,這時才傳來第一拳的碰撞聲音,即使有結界保護,聲音依然振耳。兩拳結束之後,兩人再次分開,但此時他們的手中都多了一把兵器。齊鼎源橫握長槍站立,此槍正是嗜血噬魂槍。張泰然右手斜提大刀,正是他的靈品大刀落日。這些年張泰然在他們那一屆憑借此刀創出嗬嗬名聲,落日大刀一出,落下的是他人的帷幕,升起的是他的光芒。


    兩人剛站穩身體,再次相互突進,刹那間落日散發耀眼光芒,齊鼎源立刻閉眼,但並沒有影響他的速度,他橫握的右手並未改變,就在相碰的那一刻,他右手一轉,然後帶動長槍槍頭斜向左上方而去,之間那裏爆炸驟起,然後彼此分開。但剛剛分離的那一刻,齊鼎源轉身帶動長槍迴刺,再一次和落日大刀撞到了一起,爆炸又起,這時兩人才徹底分開,待他們站穩後,眾人才聽到傳來的炸裂之聲,眾人為之驚歎,這絕非他們所能。老生之間開始嘀咕了起來,張泰然厲害那是理所當然,這個新來的齊鼎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也如此勇猛,這幾次碰撞威勢絕倫,竟與張泰然平分秋色!


    張泰然突然大笑說道:“新生甲班有你們幾個,我不再孤單了,很好,接下來我要動真格的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齊鼎源冷哼一聲,並不說話,他此時觀察著張泰然的一舉一動,一邊分析他接下來的動作,一邊尋找他的破綻,準備反擊。張泰然右手猛然用力,場內的洶湧氣息瞬間消失不見,如果不使用眼睛看的話,還真不知道他就在眼前。“這個隱藏的方式和燕長風有的一拚了,確實厲害,”齊鼎源心中感歎道,不過他並不急於進攻,他到要看看這個家夥要玩什麽花樣。下一刻張泰然的右手鮮紅,緊接著那兩米多的落日也全身鮮紅無比,然後他拖刀前行,一步一步向前,但是速度越來越快,在相距他不到百米的時候頃刻間近身,那大刀的血色寒光已經映在了齊鼎源的臉上,齊鼎源的氣血之力已經將自己周邊百米的區域全部覆蓋,就在他近身的那一刻,齊鼎源上身後仰,同時長槍上前,即躲過了這一刀砍殺,又做出了進攻之勢。張泰然見長槍已到喉部,他一側身,進行躲避,同時改變刀身改斜砍為下劈。齊鼎源左掌撐地,緊接著長槍迴轉,順勢繼續追擊,這一下張泰然放棄了攻勢,閃身躲避開來。但下一刻,長刀再起,齊鼎源剛剛站定,隻得出槍攔擋,抵去攻勢之後,他想抽槍橫劈,但長槍像是被粘滯住了一樣,再也抽離不開。張泰然冷冷一笑,然後刀口順著槍身橫劈而來,齊鼎源隻得旋轉長槍繼續攔擋,但張泰然此時的勁力十足,完全不在意他的阻攔,繼續向前,像是要將他和長槍一起攔腰斬斷。


    齊鼎源不斷後退,同時凝聚氣血之力,將這些氣血之力變得如同長矛一般,紛紛朝張泰然刺去。張泰然並不在意,他的全身瞬間變成了紅色,那些血色長矛叮叮哐哐地紮在他身上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齊鼎源見狀改變方式,他一邊後退,一邊將之前的氣血之力凝聚成一個長達一米的尖錐,然後讓其快速選裝,直達張泰然胸口,那刺耳的聲音填滿了整個練武場,許多人受不了這令人不適的聲音開始釋放出氣血之力進行隔絕,此時緊靠捂耳朵已經不起效果了。張泰然仍具沒有放棄,他還在繼續推著齊鼎源前進,眼看著齊鼎源就要撞向牆壁,這一刻,一聲破碎聲傳來,但這時的張泰然已經後撤出了上百步,他身上的血色甲胄已經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齊鼎源剛才操縱的尖錐。齊鼎源穩住身形,瞥了眼嗜血噬魂槍,他感受到了長槍傳來的情緒,它非常厭惡剛才的感覺,那落日刀裏麵好像藏著一個魔鬼,那是落日刀的靈智,它剛才一直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脫離,它還想趁此機會吞吃掉自己。齊鼎源安慰長槍,不會讓其得逞,待有機會定讓那刀碎裂!


    張泰然笑了笑說道:“怎麽樣,我的刀是不是非同尋常,我決定將我們之間的賭注換成你那把長槍,我非常喜歡!”


    “哼,我剛好相反,我很討厭你的那把刀,就如同討厭你一樣!”


    “哈哈,小孩子脾氣!那就讓我答應你之後在想辦法讓你交出此槍!”


    “大白天的說什麽夢話呢?你還是廢話少說,要比試就抓緊時間,我們新生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說完,張泰然一個轉身,長刀隨之旋轉,刀身向下辟出,然後成千上萬道血芒從中散發而出,頃刻間就到了齊鼎源的周圍,他現在沒有機會離開,長槍這時被那些血芒沾染了,長槍再次傳來了剛才的厭惡感,看來這血芒和剛才粘連的效果相同,隻是更快更廣罷了。齊鼎源必須快速解除當前的困局,他不知道張泰然落日刀的來曆,但感覺非常邪門,長此下去,也許會發生什麽難以預料的變故也很有可能。他將氣血之力注入到長槍之中,然後在其表麵形成保護膜,徹底隔絕外部的影響,這時長槍傳來欣喜之感,有效果就好。


    張泰然發現了此刻的變化,他任由血芒布滿自身百米區域,然後帶著它們向齊鼎源攻去,一刀劈下,齊鼎源舉槍上挑,這一刻他頓時覺察到了不對,怪不得張泰然突然發動攻擊,原來他的目的就是想讓落日刀和他的長槍碰撞,這樣才能進一步加強血芒的侵蝕。齊鼎源再次輸入氣血之力,幾乎給長槍穿上了血鎧,那股侵擾幹再一次消失。張泰然見狀也不在追擊,順便撤離了血芒說道:“你對氣血之力的應用如此精細,看來你是煉器師吧?你的長槍也是你自己煉製的吧?那把長槍真是把上好靈器,我真不忍心如此將其折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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