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四周的禁製被加強了,兩人此時就是想出去也沒有辦法,於是正視前方。


    翠綠長袍笑著說道:“兩位小兄弟就別躲了,雖然你們身上有匿身罩,但隻要快速移動我們還是能發現你,除非你們就不要動!”


    齊鼎源和唐山河知道此時在躲避已經毫無意義,就將匿身罩收起,顯出真身,緊盯著前方三人。齊唐兩人沒有說話,兩人分別將自己的兵器握到手中,時刻應對他們的攻擊。齊鼎源冷冷地問道:“你們如何知道我們有匿身罩?”


    翠綠長袍迴答道:“這匿身罩流傳於世也算久遠了,我們自然擁有過,也了解它的功能和缺點,發現你們太簡單了。”


    齊鼎源又問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速度很慢,不會引起任何波動,這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翠綠長袍繼續迴答道:“水城外圍和這長生殿都有我下好的禁製,專門針對身懷匿身罩的人,你們兩人離開水城後又重新返迴,在水城打探多日,我料定你定會來長生殿,果不其然,你們還是來了。”


    “你明明知道我們迴來長生殿,為何不阻止我們,反而讓我們來此,發現你們的秘密?”唐山河問道。


    “你們兩人如此年輕就有這般修為,很是古怪,當初你們要是離開水城,這對大家都好,不曾想你們非要來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在外麵也許我們拿不下你倆,但在這長生殿你們休想再離開!”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他們在此有後手,怪不得如此肆無忌憚,讓他們又看了兩次“奇景”,隻是為了消除他們的戒心,從而留在長生殿。


    這時那青藍色長袍揶揄地說道:“喲,還真是一個俊俏小哥呢,而且你們兩人小小年紀修為不錯,不過今天你們都要死了!”


    翠綠長袍怒斥了一下青藍長袍說道:“千萬別將兩位小弟弟嚇跑了,這麽年輕強大,生命精華定然十分精純,要是將他們殺掉獻給門主,門主恢複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了。”


    這時那青藍色長袍露出沙啞的女聲說道:“哈哈,姐姐真是心狠,我倒想摸摸他們兩人的臉,然後再殺掉他們。”


    齊唐兩人聽到他們的聲音轉變,頓時心中一驚,還沒等他們想更多的事情,那人話音剛落,就已經向他們撲來,但是那門主還是坐在高位上一動不動。


    齊唐兩人猛地大踏步向前,一人舉刀下劈,一人持槍前刺,但那兩人嘿嘿冷笑,然後全部持刀向他們迎來,一擊之下就讓他們兩人全部後退,而那兩人則站在那裏靜止不動。齊鼎源心中一震,這兩人明顯比他以前遇到的人更強,危險程度絲毫不弱於施展了三相互融術合體後的大魔王,看來今天遇到真正的強者了。不僅如此,他們兩人還感覺到自身的氣血之力消耗還非常快,仔細感應才知道,那黑色巨球和血色丹爐已經開啟,自身的氣血之力竟然被那兩個東西吸收著,斬都斬不斷,這樣下去他們倆遲早要被耗死到這裏。


    兩人相視一眼,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就不在保留自身實力,齊鼎源解開了自身禁製,唐山河釋放了自身氣血,那如同汪洋一般的氣血之力,淹沒了整個長生殿,這不僅讓前方的兩人一驚,也讓齊鼎源大振,原來唐山河如此之強,他雖然修為沒有提升,但他現在的實力感覺比剛才強大了十倍不止。同樣,齊鼎源的實力讓那三人也是震驚不已。兩人點了點頭,猛然攻向前方。


    不過兩人的攻擊和兩位護法此時也是平分秋色,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四人兩兩分開後又再次衝擊到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全力對決,即使長生殿被他們設下禁製,長生殿還是被震的搖搖晃晃,像是要倒塌一般,殿外人們好像對此並不在意,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齊唐兩人越大越興奮,一擊比一擊強大,那兩人則是越大越心驚,雖然這兩名年輕人還沒有對她們造成威脅,而且黑球和丹爐還是不斷地吸收著他們的氣血之力,但好像並沒有削弱他們的實力。兩人又硬接了一記攻擊之後,她們再次引動秘法,再一次激活黑球和丹爐,它們對氣血之力的吸引更大了。齊唐兩人感到這變化之後,再次加大攻擊力度,甚至不惜燃燒氣血,強化攻擊。這一次兩名護衛終於感受到了威脅,完全被壓製了,兩人節節敗退,這長生殿要不是因為禁製的原因,恐怕早已倒塌。


    兩人趁勝追擊,繼續不斷攻擊,在兩人的一劈一斬之下,兩名護衛的刀終是抗不過這巨力,被徹底粉碎了,然後雙雙向後倒去。翠綠長袍女子口吐鮮血,再一次施展秘法,將黑球和丹爐的吞噬之力開啟到最大,但剛剛啟動就閉合了,青藍色長袍說道:“我來助你。”然後也一起施展秘法,這時黑球和丹爐終於開啟,她們兩人再一次口吐鮮血,躺在了地上。


    兩人的鮮血濺在了天海門門主的身上,那鮮血迅速滲入他的身體之內,然後這具蒼老的身體像是恢複了青春一般,幾息時間就恢複了。那是一個生具桃花眼的男子,烏發披散在他的雙肩之上,此時他的氣息已經攀升到三階以上,那氣息對齊鼎源和唐山河造成了一定的壓迫感,不過再沒有繼續攀升,這讓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地上的兩名護衛流著淚低聲唿喚著:“潘郎,你好了嗎?”


    門主向後慢慢迴頭,看著地上的兩人沒有說話,然後轉過頭冷冷地盯著齊鼎源和唐山河,那眼神中不僅有壓迫感,還有一種讓人欲眠的感覺。兩人趕緊催動元神之力抵抗。這時那門主說了一句:“到此還在藏拙,你倆真是大膽!”


    齊唐兩人,不敢再繼續耽誤,現在兩人的氣血之力消耗的更快了,不管他有多麽強大,但現在不殺掉他,他們就得死。兩人這一次不再留手,將氣血之力全部灌注到兵器之中,同時向前攻去,但那門主受到一擊後並沒有受傷,兩人卻被震得虎口盡裂。一擊不成,兩人進攻改變方式,這一次使用元神之力,門主沒有再硬接,而是取巧閃避。有門,兩人心中一喜,繼續向前攻去。


    看來那門主的元神也許還沒怎麽恢複,隻是氣血之力相對強大一些罷了,既然如此,更應該猛攻。三人在大殿中相互攻伐,有來有迴,不過齊鼎源兩人也僅僅是可與之短時相爭而已,幾迴合之下,兩人也支撐不住,全身開始破爛不堪。


    齊鼎源向唐山河傳音道:“唐兄,這樣下去咱們可能會死,我一會隱入虛空,出其不意使用元神之力偷襲他,不過需要你正麵抵住他,並不斷地幹擾,不知道唐兄可否願意?”


    唐山河毫不猶豫地傳音道:“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有什麽不敢的,你隻管找好時機,剩下的交給我!”


    齊鼎源向他一點頭,兩人再次暴起向前攻去,唐山河橫切向前,齊鼎源下砸而下,門主感覺到這兩擊非同小可,就向旁邊閃避開,齊鼎源趁此機會,隱入虛空之中。唐山河繼續追擊,門主則繼續閃避,然後他身體向後一仰,避過了齊鼎源的一擊。兩人見此擊不成,繼續進攻,這一次齊鼎源瞅準機會,再次一擊但還是被門主輕易躲過。他們兩人再次向前,又製造了一次機會,但還是沒有擊中,門主笑了笑,齊鼎源知道他們兩人的攻擊方式不起作用,現在隻能繼續猛攻才行。


    就在這時,深洞中的陰霧和血霧不斷翻湧,黑球失去了壓製,血霧直接衝出,直向門主衝去,門主見狀臉上徹底失去了剛才的平靜,急忙躲避,但那血霧就像是和他一體一般,他不僅無法甩掉,還被融入血霧之中,那股淒厲之聲再次響了起來,接著就是瘮人的鬼笑聲,然後是門主的慘叫聲。


    齊唐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兩名護衛躺在地上掙紮著,向著深洞這裏爬來,大聲地喊叫著潘郎。


    血霧將門主徹底包裹,這時隻剩下門主的哀嚎聲,幾息之後,那嚎叫徹底消失了,那血霧再次傳來鬼笑後,然後瞬間迴落到深洞中,地麵上留下了一具漆黑的屍骨。這時黑球和丹爐的吞噬之力也減小了一些。齊鼎源走上前,使出全身的力氣猛然抽在黑球之上,但黑球隻是上下晃蕩了一番,然後不動了,那吞噬之力還是存在。唐山河見狀,也一擊劈下,黑球依舊如此,兩人顧不得稱奇,合力攻向丹爐,丹爐在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之下,直接破碎,徹底失去了吞噬之力,而且將裏麵的東西散了出來,那是一塊塊指甲蓋大小的血紅色丹藥,但現在並不光圓,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這些丹藥應該就是未完成的長青丹,以人屍煉成真是殘忍。這些丹藥並沒有散落在地上,而是一顆顆漂浮在空中。


    兩名護衛繼續嚎叫著潘郎的名字,隻是現在全部變成了女聲,隻不過聲音陰沉恐怖,就像老鬼降臨人間一般。


    齊鼎源和唐山河站在兩人麵前,看著她們說道:“你們罪孽深重,殺了這麽多人,還將他們煉成丹藥,殘忍至極,你們也應該和你們口中的潘郎一樣,被萬鬼噬魂而死。”


    兩女聽到他的話哈哈笑道:“我們該不該死,你說了不算,隻有我自己說了算!”說完繼續向前爬去,還繼續催動秘法,將自己的血引到黑球上去,但是兩人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血液剛離體,兩人就再也動不了了,隻有一些唿吸,這時她們的麵具從臉上脫落掉在地上,兩人看到後大吃一驚,唐山河更是喊出:“原來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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