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聞言對張開地嗤之以鼻,就韓軍這個士氣還談什麽軍威。


    並且反問道:“這秦將,何等樣人。靠陣前數語,豈能退敵?“


    張開地聞言好似受到侮辱一般,他張家幾代為相,詩書傳家,難道還說不贏一個秦將?


    張開地上頭的道:“大將軍不信,在此觀戰,馬上便可自見分曉。


    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秦將能說贏我,他能說贏我,我···”


    說著張開地揮了揮手中的擴音器,繼續說道:“我當場把這個吃掉。”


    說完張開地也不等衛莊迴話,拿著擴音器對秦軍軍陣說道:“請秦將上前答話。”


    有擴音器的幫助,張開地這個年老體虛的人說話,也能讓遠處的秦軍聽清。


    姬望正在陣前聽著麾下的人才發揮呢,突然聽到對麵一個看起來地位不低的白首老人讓他上前答話,見到此種場麵讓姬望忍不住dna一動,一股既視感撲麵而來。


    不過姬望身邊的清蘭擔憂道:“將軍,或許有詐。”


    玫瑰也道:“對,將軍,他們或許想將您騙到陣前,在亂箭射死。您也說了韓軍的勁弩天下一絕。”


    姬望此刻嘴角都忍不住翹起來,哪裏還管得了這些。


    不過他還是安慰兩人道:“無妨,憑我之武功,韓軍弩手一動,我便能察覺。”


    說完姬望迫不及待的駕馬上前,並從旁邊一士卒手上搶過一個擴音器。


    新鄭城門上,張開地見一秦將上前,用眼神詢問衛莊:此人可是秦軍主將?


    衛莊點點頭,表示確認。


    此刻衛莊也忍不住仔細觀察姬望,想找些破綻,或是看出姬望的路數。


    張開地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姬望拱手迴答道:“在下姬望,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張開地和衛莊對視一眼,他們聽見姬望的迴答後在腦內苦想,怎麽也沒想不到秦國的哪位人物能和姬望對上號。


    衛莊立刻吩咐身邊的流沙道:“還不快去查。”


    張開地還是繼續說道:“閣下年少有為,將來必是風雲人物,何必過謙,今日有幸相會。”


    姬望此刻也在迴憶前世看過的鬼畜素材,理清楚了劇本後,姬望也學諸葛孔明一般,不答話,隻是笑著看向張開地。


    張開地見姬望不答話,隻好將事先想好的話語一一道出:“閣下應知天命,識時務,為何要興無名之師,犯我疆界?”


    姬望改編道:“你韓國有反叛之相,我奉王命討賊,何謂之無名?”(韓國此時已經向秦國俯首稱臣。)


    ···


    “你若倒戈卸甲,以禮退兵,我韓國將不吝封侯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姬望狂笑數聲,然後道:“我原以為你身為韓國老臣,來到陣前,麵對兩軍將士。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我有一言,清諸位靜聽。


    ···


    值此國難之際,張相國又有何作為?


    ···


    理當匡君輔國,安國興邦,何期反助逆賊,欲抗我大秦!罪惡深重,天地不容!”


    張開地手顫顫巍巍的指向姬望:“你···好匹夫···你敢······”


    姬望拔劍直指張開地道:“住口!無恥老賊,豈不知天下之人,皆願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


    ···


    你既為諂諛之臣,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怎敢在我軍麵前妄稱天數!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麵目去見韓國先王?!”


    張開地手捂胸口,顫聲道:“我、我、我···”


    姬望按照劇本大聲斥責道:“你枉活七十有六,隻會搖唇鼓舌!


    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張開地:“你、你···啊···”


    張開地一句完整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同時身體控製不住的向後倒去。


    看到這兒衛莊一陣慶幸,還好自己壓下了和秦軍對罵的想法。


    同時感歎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張開地,既不知己又不知彼,還想教他衛莊行事。


    張開地自然是不會像王朗王司徒一樣被罵死,對於這種常年在刀尖上走路的人,被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不過此刻是社會性死亡,被一個後輩罵的啞口無言,加上剛剛自己剛剛的承諾,張開地心裏又羞又怒,裝昏罷了。


    不過在旁邊的侍衛看來,那就是家主被下方的秦將給罵昏了,一個個天塌了一般上前扶住“昏過去”的張開地,並大聲唿喚道:“相國大人、相國大人!”


    不過叫了半響見張開地也沒反應,侍衛首領上前探了探張開地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這位侍衛首領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不快將相國大人抬迴去。”


    這侍衛首領一看自己手下還在那裏傻乎乎的站著。


    這一幕和剛剛的韓王安何其相像,姬望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連續搞暈韓王和韓相,必將成為一樁美談啊。


    侍衛首領接著對衛莊道:“大將軍,還請容我等告退。”


    衛莊看著前方橫刀立馬的姬望,頭也不迴的道:“下去吧。”


    侍衛首領聞言,領著手下,抬著他們的相國大人,直奔相府而去。


    張開地裝暈的小伎倆自然是瞞不過衛莊這個高手,在衛莊的感知中這位相國氣息平穩,唿吸在某一刻雖然急促了些,但還是達不到暈闕的地步。


    衛莊此刻能猜到張開地的心情,一旦拆穿他,到時候兩人相見也尷尬,還不如不拆穿,而且張開地畢竟是張子房的爺爺,兩人還是有些交情的。


    衛莊望著秦軍緩緩移動的軍陣,其徐如林,進退有據,衛莊在高處旁觀也找不出破綻,當真是天衣無縫。


    衛莊在腦內推演各種戰術,從各種可能的方向進攻現在的秦軍,發現就算韓軍士氣未損,恐怕也拿不下這支秦軍。


    衛莊此刻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個姬望兵法、武功、辯術皆是上上之才,同輩之人恐怕難以望其項背。


    比他這個鬼穀傳人更像是鬼穀傳人,難道是師傅看他和師哥這些年混的差,重新選了一個鬼穀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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