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抱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奶奶催促的聲音,孔徑這才一臉焦急的看著他。


    “你不會再去相親了吧?”


    宋合傲嬌的一笑,說,“以後你要是不惹我,我就不去了。”


    孔徑嘿嘿一笑,心裏想著他肯定不會的,但馬上又換了副表情,“奶奶那兒怎麽交代啊?我拐了她的寶貝金孫,她想殺我的心都有了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和奶奶說的。”說著,宋合又看到孔徑一臉不忍心的表情,他便拍了拍孔徑的手,說,“你放心吧,我們倆的事情很好解決,而且我相信,我奶奶不會反對的。”


    “真的嗎?你這麽肯定?但你可是宋家的獨苗啊!和我在一起之後,你宋家可就算絕後了啊!”


    “我家又沒有皇位繼承,沒後就沒後,大不了以後把我奶奶接去華容市照顧就好了,這事有我在,你就少操心吧!”


    “我是擔心你——”


    “我明白,所以你就放心吧,好嗎?”


    看宋合這麽胸有成竹,孔徑也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吃過飯後,宋合就和奶奶出去了,孔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等他們祖孫倆再迴來的時候,奶奶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份慈愛,還叮囑他讓他好好照顧宋合,有空多迴來看看她,孔徑哪敢不答應啊,他馬上就點頭哈腰地應好了,還說要接老人家去華容享福,奶奶卻拒絕了,說她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不想離開。


    沒辦法,倆人又住了兩天後,就告別奶奶依依不舍的迴到了華容市。


    眼看孔徑的臉越來越紅,宋合的笑臉更大了,他拍了拍孔徑的肩頭,說,“好了,以前我們怎麽相處的,以後依然怎麽相處,這樣大家不就看不出來了嘛!”


    “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宋合笑了笑,站了起來,孔徑也跟著站了起來,還緊張的看著他。


    “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很久了嘛。”


    說完這話,宋合便轉頭看著孔徑,,“你說過,我個性溫和是個很好講話的人,所以我在進入燭龍幫後,經常會受到一些莫名的歧視,也會遭到一些人的黑手,那時——第一個站出來替我說話的人,總是你。仿佛在我身上安了什麽竊聽器似的,為我解圍了很多很多次。”


    孔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他記得以前為宋合打抱不平過,但是不記得有幾次。


    “那之後,我總會忍不住去留意你。那時的你,在我認識的燭龍幫的那群人中,身手又好,又值得人信賴,我也以你為榜樣,期待著每一天都能和你相見,和你分享我的一切。雖然你先一步被大哥所用,但好在,後來我也和你並肩而行了。”


    聽完宋合這些話,孔徑不由得心中一暖,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宋合,“對不起,我這麽晚才察覺到你的心意。”


    宋合緊緊迴抱著他,“不會,我一點也不覺得晚。”


    就在倆人四目相對、情深意切就快吻上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


    宋合一愣,連忙推開了孔徑,倆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跟著轉頭,然後就看到王真正一臉疑惑的蹲在地上,還不等他們開口,王真又拉長了音調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在電視裏看過,大川哥哥也說過,隻有喜歡的人才可以這樣做!”


    “大川他都教了你什麽啊!”孔徑沒好氣的說道,“以後少看點情情愛愛的電視劇,聽到了沒有!”


    “我就要看!”


    說完王真又哼了一聲,然後抱起大橘就生氣的走了。


    “平時還是多注意點吧——”宋合碰了碰孔徑的手背,說,“他還沒有恢複,別讓他看到少兒不宜的東西。”


    孔徑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倆人雖然是這麽說,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次之後,王真總會刻意去打量著他們,搞得他們一有親密的舉動就立馬澆滅了苗頭。


    一開始王真其實也會問他倆,他倆也不會和他說,後來他就幹脆不問他倆了,而是等到偶爾會過來的大川再問他。


    夏季是台風季,華容市去年因為台風下了很長時間的雨,今天也不例外。


    王真一個人坐在客廳大沙發上,孔徑和宋合則在不遠處說著悄悄話,王真周邊的沙發也坐著他養的小嚴獅們,他抱著那隻大橘,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發起了呆。


    猛然間一個閃電劃過,王真嚇了一跳,正要抱著橘貓起身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親密的畫麵。


    他愣住了,因為畫麵裏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和嚴獅。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嚴獅居然湊過去親了他一下,然後就開車走了。


    王真一下坐了起來,不遠處的孔徑和宋合發現他的動靜,便問了一句,“怎麽了?”


    “。。。沒什麽——”王真居然撒了個謊,“小嚴獅抓了我一下。”


    “那你不要緊吧?手有沒有出血啊?”


    王真沒有迴頭,而是趕緊伸手擺了擺,“沒有,我沒事。”


    說完這話,孔徑那邊就沒迴答了,而王真卻有些不敢置信的低著頭,腦海迴想的都是剛才出現的那個畫麵。


    嚴獅居然親了他。


    的確,自從他那次看到孔徑和宋合試圖做親密的舉動後,他不是沒有好奇過,雖然他們沒有告訴自己,但他也懂了。


    他也明白了這種情感。


    再後來他發現,嚴獅也會用孔徑看宋合那樣的眼神用來看著他,他就更加明白了。


    嚴獅那個人什麽也不說,就是對他好,他要什麽就給,從來都沒有拒絕過他提過的任何要求。


    明白這種情感後,他並不覺得慌張和奇怪,反倒是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絲絲期待,但他不敢說出來,也沒有告訴家裏任何一個人,他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失憶那麽簡單,他其實也知道了自己不正常,所以他不敢說,他怕會嚇到嚴獅。


    可是剛才他的腦海裏卻出現了那樣一幕,難道說,他和嚴獅以前有過什麽?不然為什麽要在下雨天親他?為什麽不在天氣好的時候呢?就算是哄他,也說不過去。因為他來到嚴獅家裏這麽久,嚴獅都隻會好聲好氣的哄著他,從沒有對他做過什麽親密舉動,更別說親他了。


    他閉上眼睛,試圖能再迴想起一些什麽,起碼讓他知道,嚴獅為何要親他,可他努力了老半天都沒用,那個畫麵就那麽一閃而過,再有什麽他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他沒有放棄,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頭的雨天,希冀著能再次想起什麽。


    這期間,宋合偶爾還會和他聊起過去的事,也終於跟他說了一些他和嚴獅的過往,甚至於發病的事情,慢慢的,他也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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