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華容市的頭幾天,方媛心裏還一直提心吊膽,害怕方為會突然出現在公司或是半山別墅,但過去了一個多禮拜,都沒有再見到方為的身影,她才稍稍鬆了口氣,之後又從孔徑那裏得到了別墅那邊看著方為的弟兄們的電話,詳細詢問過後才知道,從那天離開以後,方為就一直很老實的待著,隻有偶爾會離開別墅在沙灘走走,但弟兄們都會跟著,沒有讓他找到任何機會聯係外人,也沒有讓其他人接近過別墅,方媛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這事之後,她的日子才算好過了些,工作上雖然還是磕磕絆絆,但她靜下心來就處理的很好,之前那些對她有意見的老員工也都漸漸沒了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她也終於慢慢成長了起來。


    但是,隻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人就是王真。


    他還是每天雷打不動地過來道歉,在他堅持不懈努力了一段時間後,方媛終於心軟了,還放他進入了半山別墅。


    王真知道這次的機會得之不易,要是不好好把握的話,說不定以後倆人可能連朋友都沒的做,於是就把他和嚴獅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告訴給了方媛,甚至連他被柏承囚禁的事都沒有隱瞞,而且還說出了他和嚴獅關係不明朗的原因,也把自己心中的那個疑問說了出來,他覺得嚴獅是看到了那滿牆的東西,才因此產生了隔閡,漸漸對他疏遠了起來。


    聽完他最後的話,方媛深深一歎,“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王真臉上一喜,但方媛並不想開導他,所以說完這話就立刻讓他離開,後者一愣,就聽她繼續說,“往後我隻會專心在公司的事務上,所以沒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怕我沒什麽時間接待你。”


    其實王真也沒指望能獲得方媛的諒解,但出乎意料地是她居然接受了,而他除了感恩之外也不好再多說,也是怕自己多說多錯,於是叮囑了一句讓她注意身體有事就聯係他後,就離開了半山別墅。


    離開之後他也沒有迴去他的房子,而是去找了嚴獅,得知他沒有在公司,他就問了一下宋合,知道嚴獅在家後,他直接殺到了嚴獅家裏。


    看著柵欄外一臉興師問罪的王真,嚴獅微微一歎,打開門讓他進來了。


    王真進屋去後沒有坐下,而是直接質問嚴獅對他這麽冷淡的原因,但嚴獅還是沒有說,這讓王真越發覺得他有問題,越發覺得自己心裏的那個就是答案,但要是他不能得到正確的迴答,他覺得他和嚴獅以後可能就不會有什麽交集了,思慮再三,他問出了他心底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


    “你是不是因為——在柏承家的地下室,看到那些成人用品,以為柏承在我身上用過了,所以才對我逐漸疏遠?”


    嚴獅皺著眉頭就立馬否認了,“當然不是。”他怎麽可能因為這種原因就疏遠王真呢!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這麽對我?”王真上前一步逼問著他,“你那天到底是和誰一起吃飯?你們到底聊了什麽?為什麽迴來後你就變了?”


    嚴獅因為答應了王進,所以又選擇了沉默。


    王真氣憤地將他一把撲倒,一邊扯散他的衣服想要證明什麽,一邊喊道,“我給了你幾次機會你都不給我解釋,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麽和我永遠耗下去?!”


    嚴獅連忙抓住他的手製止他,看著王真咬牙切齒地模樣,他嚴肅地開口,“那我問你,要是將來我們彼此都遇見了另一個心動的女人,到時候你是選擇和我在一起,還是和心動的那個女人在一起?”


    王真一愣,沒想到嚴獅會這麽問。


    “我們並不知道能不能陪對方走到老,所以先不要把話說死。真真,不如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等想清楚之後再說,好嗎?”


    說完,嚴獅就挪動了一下身體,王真感覺到了身下的火熱,說,“我也沒對你做什麽你就起了反應,你還要嘴硬到什麽時候?”


    嚴獅雙眼微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騙不了人,但還是開口否認了,“換成是你,你也會這樣。”


    王真嗬了一聲,他盯著嚴獅看了幾眼,忽然嘲笑地出聲,“嚴獅,你真不是個男人,現在不僅不承認自己有感覺,還否定了你自己之前對我說的話,媛媛說我是騙子,你又何嚐不是騙子?你要隻是想玩玩而已,那就趁早和我說清楚,這樣我也不用這麽用心對待我們的感情!”


    說完這些,王真就站了起來,嚴獅沒有動,隻是看著他頭也不迴地離開屋子,他才伸手捂住了臉,心中懊悔不已。


    在家裏待了一晚後的王真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既然嚴獅他要這麽疏遠自己,那他也不能吃虧,受了委屈就得反擊,這是他的做人法則,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還迴去。


    當晚下班後,他就獨自去了酒吧,而且還是船山路的五月酒吧,那裏的小弟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看到他過來喝酒本想好好招待一下,沒想到王真喝著喝著居然和兩個男人摟抱在了一起,他們不敢耽誤,摸出手機趕緊聯係了宋合,後者又飛快地告訴了嚴獅,等嚴獅臉色陰沉地殺到酒吧,就看到王真被兩個男人夾坐著在中間,上下其手的被占便宜。


    他沉著臉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拉住王真,後者看到他的出現,卻是冷笑了一聲,“幹什麽你啊?我正在興頭上呢,你別來掃興。”


    嚴獅狠厲地目光一掃,那倆人突然打了個寒顫,什麽話也沒說就識趣地離開了,王真沒好氣地拿起麵前的酒瓶就要一口幹,嚴獅眼疾手快地摁住,並對他他說,“跟我上車。”


    王真邪笑一聲,問,“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你說的是上車?還是上床?”


    嚴獅沒有多言,看他不願意動身,自己就過來一把將他抱起,完全不顧王真的唿喊和掙紮,徑直離開酒吧上了車。


    隻是沒想到,上車後王真立刻就撲了過來,堵住嚴獅的嘴就不鬆口,但嚴獅力氣大得很,一下就把他拉遠了,王真表情一變,坐直了身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你這人也真有意思,對我冷淡不說,還不允許我去外頭玩,你以為你誰啊?”


    “我不阻止你去玩,但要有分寸。”


    王真轉過頭橫了他一眼,邊說邊推開了車門,“掃興!”


    “你去哪兒?”嚴獅拉住他。


    “迴我家!”王真頭也不迴地說道。


    但嚴獅並不相信,等王真前腳開車離開,他後腳就跟了上去,王真很快就發現嚴獅跟在後頭,本來就心裏有氣的人這下更是火上澆油。


    “喜歡跟是嗎?得,那我就耗到你車子沒油為止!”


    結果還真如王真所言,倆人一直在華容市兜圈,不過,最先沒油的車子卻不是嚴獅的,他氣憤地開門下車,瞪著不遠處靠邊停車的嚴獅,頭頂都要冒火了。


    氣歸氣,但他也隻能招輛出租車迴家了,嚴獅依然在後頭跟著,看到他進入小區後,他也沒有離開,直到王真屋內的燈亮起,他又待了一會兒後才終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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