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程勝審訊了陳詩好幾個小時。


    基本上將該有的疑問全都問過了,雖然不是每件事都能完全立的住腳,可整體下來確實符合當時的情況。


    陳詩似乎因為自首的緣故,心力不足,很早就露出了疲態,在審訊完事後,她被先關著休息起來。


    似乎是放下了這麽多年的心結,她在房間裏沒有感覺到一絲不痛快,很坦然的睡著了,仿佛那個連環殺人犯和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程勝睡不著,一朝解開了多年的疑惑,他不希望最後撈得一場空,他在等待血檢最後的結果。


    終於,天微微亮時,他拿到了宋起的報告。


    “血液監測結果一致”


    程勝對著這份結果,眼眶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起來。


    ...


    在此不遠的一個高樓上,男子拿著一個望遠鏡不停的對著警局觀望。


    “進去都一晚上了,這應該沒跑了”男子迴頭看著一旁玩著打火機的穆海櫻。


    “這下怎麽辦,她這要是真自首了,我們這麽久不都白幹了。”


    穆海櫻沒有說話,她很認真的將打火機在手中來迴翻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


    被程勝掛斷電話的夏黎則是躺在沙發上微微愣神。


    “陳姨自首了,她在逃了十三年後竟然主動自首了。”她拿出了自己手上的本本,然後看著自己對於案件的分析,凝視良久後露出了笑容。


    這是好事啊,當年的兇手被捕她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繼續自己的演繹事業了。


    自己在這其中也算是貢獻了一份力量,最後的結局皆大歡喜是再好不過了。


    夏黎翻了個身將自己今天找到的三節膠片喚出來看著。


    明天就要開拍【裴錢】案了,現在先學習一下。


    夏黎對著膠片輕輕一點,她感覺自己眼前略微扭曲了一下,就來到了當時案件的現場。


    灰暗的房間透入一點點夕陽的光輝,人影進入店麵和裏麵的人交涉了一番。


    裴錢認真的拿著貨物驗了一下,嘴角露出輕蔑的笑意,然後抬起頭擺了擺手。


    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然後比了個二的手勢,人影臉色瞬間極其難看,兩人就這樣對這個物品的價值產生了爭執。


    之後人影氣憤之下從懷裏掏出刀直接往裴錢腹部捅去。


    血順著裴錢的腹部滴了下來,人影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然後將他抵到了後麵的櫃架上。


    漸漸的,裴錢不再動彈,人影用帶著手套的手拿起一旁的一塊抹布就捂住了他的腹部,然後抽出了利刃。


    確定倒在地上的裴錢已經死亡,人影開始在室內一頓翻找,然後拿袋子裝了一些東西走。


    就在他快速做完這一切準備離開時,他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支裝滿紅色液體的針管,然後對著地麵邊按邊用力揮動。


    液體順著針管濺射到牆邊,人影微笑的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夏黎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原以為隻是拿著膠片預習一下的她,竟然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陳姨沒有受傷?不是...”她仔細看著眼前的膠片,反複反映著畫麵上的場景,最後確定了兇手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卻故意在現場留下痕跡?”


    夏黎為了防止自己出錯了,深吸了一口氣,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狀態還不錯,就順勢打開了“神探模式”。


    隨著四周數據閃過,死者房間被瞬間拆解。


    神探模式下兇手投擲紅色液體的角度被用虛線標出,精確到了每一個落點,並且還標明了針管裏的成分。


    「血液」


    夏黎看著血液兩個字覺得有點頭暈,連忙退出了神探模式,然後捂著自己的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什麽意思?係統這是在告訴我她故意留下血液做標記嗎?”


    夏黎皺著眉頭,忍著頭疼開始思考其中的緣由。


    “如果陳姨真是兇手,那她為什麽要故意留下自己的痕跡。”


    “如果她不是兇手,那她為什麽要去警局自首?”


    “不行,頭得緩緩”夏黎吸了口涼氣,今天出去到處跑花了不少精力,迴來看膠片還強開了神探模式,現在頭感覺有根筋在抽搐。


    他一隻手撐在桌麵上開始喘著氣休息。


    另一邊,偵相事務所,秦峰也用一隻手撐在桌麵上露出著疑惑的神色。


    “不對啊,為什麽會是這樣呢?”他看著麵前被畫的橫七豎八的一張草稿紙,不停的在思索著。


    “秦峰,你從起來就一直在這寫寫畫畫幹嘛呢?”小小好奇的盯著一旁的秦峰,自從他傍晚起來以後一直拿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不是,小小,你看這排布啊,這是我依照昨天地窖裏的樣子畫的草圖。”他將草圖遞給小小。


    小小看著上麵已經被塗改的亂七八糟的線,眨了眨眼睛。


    你要不看看你畫的這一團是啥玩意,你讓我看後現代藝術展?


    秦峰看了小小的神色,也是反應過來她壓根看不懂。


    “這玩意算是拿天象算的一個地窖裏麵放置物品的對應圖。”


    小小聽了也一愣,你還天象呢,你咋不直接拿水晶球出來念咒呢?


    “阿瓦達啃大瓜?”


    秦峰知道自己這是在對小小彈琴了,隻得解釋道。


    “反正就是一個算法,按照曆法和當時陸源找到的生辰推出來的一個東西,當然,這東西隻是做個參考。”


    “雖然當年有一堆騙子招搖撞騙,但就算是騙也得說的有模有樣,不然也容易被拆穿。”


    小小一聽就稀奇了,還沒聽說過騙子騙人還要講事實的,但看他這樣應該也是發現了什麽。


    “聽不大懂,你就直接和我說是什麽情況吧。”


    “如果按照當時屍骨放置位置的排布,土位居於正中,四周各風水像生。”


    “鎮土需要活人補足水位,被困水位者的福運轉到...”


    小小被秦峰這一通聽起來玄妙的玩意砸的兩眼直冒金星,她現在看秦峰就像課堂上的老夫子,不停的bb她聽不懂的東西。


    “簡潔!用詞請簡潔!”小小眨了眨眼。


    秦峰愣了愣,又望向了手中的草稿紙,嘴張了半天濃縮出一句話。


    “沒聽說過拿丁火命的女孩壓水位的。”


    小小臉色黑了下來,還是不說人話是吧...她哼的一下迴頭走了。


    “哼,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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