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因為知識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世界上的一切,推動著進步,並且是知識進化的源泉——愛因斯坦。


    我不缺乏想象力,也不缺乏知識,但除此之外我還有著強烈的民族情結,因此040微處理器讓我難以割舍。


    然而,現實是冷酷的,它不講情結。


    從小萍那裏迴來後,我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究竟是堅持使用國產化的040微處理器,還是改用當時世界最先進的進口英特爾8048單片機?


    我必須做出選擇!


    自從參加全國微機應用成果展覽交流會以來,我一直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把行業內有著共同誌向和共同需求的從事微型計算機應用開發的企業聯合起來,形成一個產業聯盟,一起去開拓麵向工業控製的個性化微型計算機應用這個藍海。


    但是我知道這是需要實力的,特別是需要手裏有一款至少在國內是領先的、同時又具有市場競爭優勢的、麵向工業控製的微型計算機產品,並讓大家來分享你的先進技術和市場競爭優勢才行,否則人家憑什麽跟著你走?


    因此我想設計一種通用的、模塊化的和智能化的微型工業控製係統,或者更正確地說是一種在標準的單元控製儀表尺寸下設計一種通用的智能化工業控製係統去取代傳統的單元控製儀表。


    然後在此基礎上再將行業內有著共同誌向和共同需求的從事微型計算機應用開發的企業聯合起來,從而形成一個產業聯盟。


    但鑒於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體積,因此我隻能做成一個模塊化結構的機箱式工業電腦,同時鑒於040微處理器的內存容量和計算能力都太小,因此在控製功能的開發上也無法做到有突破性的進展。


    然而英特爾8048單片機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實現我的設想的可能。


    而與此同時,1986年,wto的關貿總協定談判開始啟動了,世界的全球化進程拉開了序幕,在這樣的國際大環境下,特別是在一個商業化的社會中,放棄國產040微處理器,改用進口的英特爾8048單片機,這恐怕是我唯一的選擇。


    於是我最終不得不做出了改用進口的英特爾8048單片機的選擇,放棄了曾經給我帶來過巨大的機遇和輝煌的國產040微處理器。


    不久,上無十四廠也停止了040微處理器的生產——因為一個沒有市場應用支撐的微處理器是沒有前途且也是無法生存的。


    國家第一代微處理器仿製的040工程就這樣結束了,隨著全球化大潮的到來,國產半導體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漫長的冬天。


    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宿命,也是曆史的無奈,同時更是我們走向並融入世界必須要經曆的陣痛。


    不過,我的這一選擇卻成了我個人職業生涯的一個重要拐點!


    ......


    放棄了國產的040微處理器,改用進口的英特爾80係列單片機,這讓我有一種解除了束縛可以大展宏圖的感覺,我開始著手設計一款更先進、更智能化、更通用、體積更小、同時也能更好地應對千變萬化的工業控製要求的微型工業控製係統。


    此時的英特爾80係列單片機已經從8048進化成了8052,性能更加強大了,包括隨著各種先進的大規模集成電路,比如a\/d轉換電路和d\/a轉換電路等芯片從海外進入中國市場,這讓我能夠將這個更先進、更智能化、更通用、同時能夠更好地應對千變萬化的工業控製要求的微型工業控製係統集成到一個標準的單元儀表外殼內。


    然而我很快就遇到了新的難題,那就是在軟件上,我仍然沒有找到如何滿足個性化的工業控製要求的軟件開發突破口。


    用大白話說,就是這個更先進、更智能化、更通用、體積更小、同時也能更好地應對千變萬化的工業控製要求的微型工業控製係統的軟件究竟應該具有一個什麽樣的框架和結構?包括用戶又如何來使用這個麵向個性化的工業控製的軟件?


    這個問題一直苦惱著我,因為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國內也沒有這樣的產品可以借鑒。


    但我堅信我心中的這個想法是可以實現的!


    理想是指路明燈。沒有理想,就沒有堅定的方向,而沒有方向,就沒有生活——托爾斯泰。


    `


    烏魯沐齊路上的一棟花園洋房的底層,一個大約二十平米的客廳,客廳的左側背靠背地放著二張辦公桌,桌上有一部黑色的撥號電話,還有一隻蘋果綠的鐵殼熱水瓶,一隻鐵皮茶葉罐和二隻白瓷的茶杯;


    客廳的右側放著二張長長的工作台,其中一張工作台上放著一台電子管的示波器和一隻三位半的數字萬用表,還有二把25瓦的電烙鐵;另一張工作台上安裝著一架台鑽,一個台虎鉗,桌上淩亂地放著幾把銼刀和一把鋼鋸。


    這是我們工業電腦分公司的“新家”——隨著我們的現金流改善後,我們退掉了科學會堂維修部的那個自行車棚,租了這間位於烏魯沐齊路上的一個花園洋房底樓的客廳,既作為我們的辦公室,同時又是生產和研發的地方。


    這天上午,我來到公司,照例是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而還沒有坐下,就見小褚手裏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進來了。


    “x,這裏有一份資料,我昨天下班前去總公司找小萍報銷費用,她給了我這份資料,讓我交給你,還說這是陳老師剛翻譯出來的當前國外最先進的控製係統資料。”小褚一麵說一麵把手裏那份厚厚的資料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嘿,我發現小萍好像對你很上心啊!”小褚放下資料後,又湊近我並向我擠了擠眼睛,故作神秘地說道。


    我被小褚這麽一說不好意思了,於是紅著臉違心地說:“去、去!不要瞎說!”


    實際上,小萍對我有點意思,這我早就覺察了,隻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


    小褚見我不好意思了,他熟悉我的脾氣,那就是不喜歡別人和我開這類玩笑,於是就一麵給自己泡茶一麵換了個話題,說:“這份資料昨天晚上我拿迴去後仔細看了一下,覺得蠻有意思的。”


    這時我已經坐了下來,開始在認真地看小萍托小褚帶來的這份資料了,資料中講最近德國的西門子研發推出了一種可編程邏輯控製器,簡稱plc。


    看著看著,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plc是為控製對象是“開關量”的邏輯控製而設計的,那麽能不能在此基礎上加以擴展,開發出一種不僅針對“開關量”,同時也能針對控製對象是“模擬量”的更加複雜的過程控製的、在控製算法上是可編程的智能化工業控製係統呢?


    這個全新的想法像閃電一樣瞬間照亮了我的腦海:既然控製係統的硬件通過模塊化的設計解決了大多數工業控製係統在硬件上的通用化問題,那麽模塊化的控製軟件是否也能因此而解決大多數工業控製係統在軟件上的通用化問題呢?


    於是我放下手中的資料,對小褚說:“小褚,德國的西門子搞了個可編程邏輯控製器plc,那我們能不能搞一個不僅僅是麵向邏輯控製,同時也內麵向過程控製的可編程智能化工業控製係統呢?”


    “搞個可編程的智能化工業控製係統?”小褚第一次聽我提起這樣的設想,於是就放下手中的茶杯反問道。


    “是啊,你看,傳統的單元控製儀表,其本質就是根據工業過程控製的特點把一個個常用的控製功能做成一個個單獨的儀表,從而在麵對不同規模和不同複雜程度的工業過程控製要求時,隻需選用不同的單元控製儀表進行組合,就能形成不同規模不同複雜程度的工業過程控製係統。”我點點頭對小褚說道。


    “是,沒錯。”小褚聽我說起了單元控製組合儀表,點點頭表示明白當初單元控製組合儀表的設計初衷。


    “那麽,我們是否能把不同功能的傳統單元控製組合儀表變成一個個不同功能的智能算法軟件模塊呢?”我見小褚明白當初單元控製組合儀表的設計初衷,就進一步說出了我的想法。


    小褚被我這麽一說,突然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搖搖頭說道“那怎麽用呢?單元控製儀表可以通過導線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係統,但這智能算法軟件模塊又如何連接起來呢?”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設計一種簡便易用的高級語言,通過簡單的選擇,就能對不同功能的智能算法模塊進行組合,從而形成不同規模不同複雜程度的工業過程控製係統呢?”我看著小褚說道。


    “嘿,這可是一個好辦法!”小褚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的想法。


    “你看,現在開發一個麵向工業控製的微型計算機應用項目,必須是負責項目的人先把項目的要求和一些控製的細節告訴軟件設計人員,然後軟件設計人員才能開始編寫相關的控製程序。”小褚接著說道。


    “但很多時候,負責應用項目的人沒有把項目要求說清楚,或者是說清楚了,但軟件設計人員沒有聽明白,因此設計出來的控製軟件經常需要反複修改,導致項目的開發周期很長。”


    小褚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為什麽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他說到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軟件開發人員和應用需求方經常在溝通上會出現問題,小褚負責現場調試,因此他對此最有體會了。


    事實上我和小褚都早已發現在很多時候,時間都浪費在了控製軟件的不停修改上,而這不停地修改控製軟件往往是因為開發軟件的人沒有真正搞明白提出項目需求的人的實際要求。


    不過,我提出的這個想法好是好,但實現起來難度太大!於是,小褚在先是興奮地說了一大通我的這個想法很好後,轉而臉色一沉,搖搖頭說道:“不過,昨天晚上我看了plc的邏輯編程語言,太複雜!不經過三個月以上的專業培訓,根本無法使用!”


    小褚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開發一個高級語言,通過選擇就能對不同功能的智能算法模塊進行組合的想法雖然很好,但從德國西門子的例子來看,這樣的一種高級語言可能會很難用,因此不經過長時間的專業培訓用戶根本不會用,這樣一來就有點不切合中國的實際情況了,同時也與我們的初衷有點事與願違了!


    聽了小褚的話,我不得不同意他的想法,因為我剛剛也仔細看了德國西門子的可編程語言,說實話,實在是太難用了,這讓我看了後真的很納悶,大名鼎鼎的德國西門子的工程師們怎麽就搞出這麽一個酶澀的可編程語言?!


    應該承認德國西門子推出的可編程plc是世界上最早提出采用可編程控製語言的控製器之一,我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因此如何能做得比西門子的可編程控製器更好,說實話當時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當我看到一個好東西,準備自己也做一個的時候,我絕不會簡單地去複製,而是希望做一個更好的——這就是“創新”,隻是那時還沒有“創新”這個詞。


    不過,我的這個特點讓我日後非常適合美國“矽穀”的“黃金十年”的土壤,實際上,擅長“創新”,這不是我個人的特點,而是中國人的特點,這也是為什麽上世紀九十年代,在美的中國留學生能夠橫掃美國“矽穀”的重要原因!當然這又是後話。


    於是我對小褚說:“如果我們設計的這種麵向工業控製的高級語言是一種對用戶來說更加透明和更加簡單的可編程方法,讓他們能夠隻通過短短幾天的培訓就能熟練掌握,那會怎樣?”


    “那當然好了!如果真能這樣,我們也不需要這麽多的外援了,我們隻要辦一個培訓班,對負責項目的人進行培訓和指導就行了!這樣對我們來說,所承擔的工作量和風險都大大減小了。”小褚聽了我的話,笑著大聲說道。


    “沒錯!這樣一來,我們的軟件研發成本將因此而大大下降,包括項目的開發周期也將大大縮短了。”我見小褚說到了點子上,就點點頭,笑著補充道。


    “但問題是我們真的能開發出這麽一種讓用戶隻需要花幾天的培訓時間就能掌握的麵向工業控製的高級語言麽?”小褚聽我這麽說,就皺起眉頭懷疑地問我道。


    此時,我一麵不停地翻著德國西門子的可編程plc資料,一麵思考著,突然,一個如何實現簡單易用的可編程控製的算法方案進入了我的腦海,於是我向小褚點點頭,笑著說:“我感到這是可能的。”


    “要知道連德國的西門子也還沒有搞出這麽一種既簡單直觀又容易掌握的麵向工業控製的可編程高級語言那!”小褚聽我說這是可能的,就搖了搖頭,然後笑著大聲說道,顯然他不相信真有這麽一種方法存在。


    我見小褚對我的說法持懷疑態度,就笑著用譏諷的口吻說道:“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台小型計算機換四台洗衣機麽?!”


    “一台小型計算機換四台洗衣機?這是什麽意思?”小褚聽了我的話,顯然不明白我這是什麽意思,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嗎?之前在上海器皿二廠的項目中,國外是用一台小型計算機來實現的,而我們是用四片用來控製洗衣機的040微處理器來實現的。”我幽默地對小褚說道。


    我說得沒錯,當時上海器皿二廠所需的精密溫度控製在國外是通過一台小型計算機來實現的,而當時我們手裏隻有國外用來控製家用電器的四位微處理器,結果我們用四片040微處理器以分布式協同工作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我舉這個例子的目的是想向小褚表明:外國人想不到的事,我們中國人就未必想不到。


    “這麽說來你是真的準備挑戰德國的西門子了?”小褚聽了我比喻,明白了我是什麽意思,就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問道,顯然他是想搞明白我是不是真的想要挑戰一下德國的西門子了。


    我見小褚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就看著他不以為然地反問道:“怎麽?不可以嗎?!”


    “要知道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西門子啊!”小褚同樣看著我,用一種善意的提示性語氣認真地說道,並特意在“西門子”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西門子又怎麽了?就不能挑戰它了嗎?!”我見著小褚質疑我們能不能挑戰西門子,就用一種不服氣的口氣反問他道。


    “嘿,嘿,西門子的plc可是目前控製領域的一個標杆,是控製領域的權威啊!”小褚再次善意地提醒我道。


    小褚講得沒錯,當時西門子的可編程plc確實是一種全新的技術,並引領了當時邏輯控製領域的潮流。


    不過,我這個人有個“壞脾氣”,那就是從來不把權威當迴事,這不是因為我狂妄,而是因為我相信記錄就是被用來打破的,前人就是應該被後人超越的。


    於是我半開玩笑似地對小褚說:“是權威才好啊,否則挑戰一個無名小輩又有什麽意思?”


    小褚見我鐵了心搞要智能化的可編程控製技術,就用帶著幾分疑問的口吻問我道:“那你想好了真的要這麽幹?”


    “真的!我想我們可以做一個模塊化結構的智能化可編程控製係統,尺寸就和現在的單元儀表一樣大,型號我也起好了,就叫ddz-4。”我向小褚點點頭說道。


    “ddz-4?”小褚聽我說連型號也想好了,就皺起眉看了看我反問道。


    實際上這個ddz-4型號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本來我想用ddz-iv這個型號的,但ddz-ii、iii和iv是一個國家統一命名的產品係列,因此我們的設計雖然先進但不屬於國家的發展計劃,因此隻能使用ddz-4而不能使用ddz-iv。


    應該說我想使用ddz-iv這麽一個型號是有原因的:


    那一年,在我畢業後考研失敗後,吳箐偉所長和我的那次長談中說,目前我們國家的ddz-iii係列的單元控製儀表還停留在數字電路水平,而國外已經進入智能化單元控製儀表時代了。


    因此從那時起,開發一種更為智能化的控製係統去替代傳統的單元組合儀表是我一直以來就有的想法,也是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隻是今天西門子的可編程邏輯控製器對我起到了一種催化劑的作用——讓我開竅了。


    因此這次我是希望通過ddz-iv這個型號來表明中國的工業控製儀表也已經進入了智能時代!


    但無奈ddz-iv是國家命名的係列產品的型號,我們不能擅自亂用,因此隻能用ddz-4了。


    於是我點點頭,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對,就叫ddz-4!”


    “你確定嗎?!”小褚聽了我如此肯定的迴答,不禁又問了一句,因為他仍然有點懷疑我會不會真的這麽去做,因為這顯然不是一件小事。


    “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想幹,我還和你討論半天幹嘛?!”我見小褚有點吃驚的表情,就再次堅定地點點頭肯定地答道。


    這次,小褚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氣,那就是我一旦想好了要做一件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迴來,同時他也看到過我曾經是怎麽讓“公雞下蛋”和用“鳥槍去反導”的。


    於是他話鋒一轉,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智能化可編程可是一種全新的技術,那誰敢來吃這第一隻‘螃蟹’啊?”


    應該說小褚的這個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任何一個新產品的問世都少不了要有人敢來吃這“第一隻螃蟹”,否則就永遠不會有人願意成為第二個吃“螃蟹”的人——因為既然沒有第一個,那就肯定永遠不會有第二個!這樣的話就意味著即使你的技術再先進,也無法在市場上進行推廣。


    而可編程控製是一種全新的技術,如果是德國西門子,那他可以用他的百年品牌來為他的新技術背書,但我們呢?我們隻是一個小公司,而且還是一個民營公司!


    所以我能不能開發出一款能夠超越德國西門子可編程控製器的產品先不說,即使開發出來了,又從哪裏去找這個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呢?


    於是我和小褚都沉默起來。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我的心頭,於是我放下手中正在喝的茶杯,大聲對小褚說道:“有了!”


    “有了?”小褚聽我說有了,就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用充滿懷疑的口吻問道。


    “對,剛剛想到的!”我點點頭,笑著說道。


    “誰?”小褚剛拿起茶杯,正在吹裏麵有點燙的水,聽我這麽說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皺著眉問道。


    “就拿目前正在洽談的上海第一化工廠的十噸蒸汽鍋爐控製開刀。”我語出驚人地說道。


    “什麽?你準備用上海第一化工廠的十噸蒸汽鍋爐項目來開刀?”小褚聽我說要在上海第一化工廠的十噸蒸汽鍋爐上做試驗,這次小褚不是懷疑而是吃驚了,於是大聲驚叫道。


    “你要知道,在控製領域,蒸汽鍋爐的控製是綜合性的,不僅要控製溫度,還有控製爐排的速度,鼓風機的進風量,鍋爐的進水流量,控製蒸汽的壓力,在線檢測和報警控製等等,很複雜,我們之前也沒有搞過這樣的控製項目。”小褚不無擔心地提醒我這樣做是不是風險太大了一點。


    小褚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當時在傳統工業控製時代,能否成功控製一台鍋爐,是一個控製係統是否成熟可靠的經典檢驗標準。


    不過,我之所以要這麽幹,也有我的道理,因此我正色對小褚說道:


    “這個事我是這麽考慮的,你想:ddz-4如果不用鍋爐控製這麽一個經典的控製對象去做試驗,怎麽驗證ddz-4的智能化可編程技術是否是一個成功的設計呢?當然,我知道這是有風險,但世界上什麽事情沒有風險呢?!”


    實際上我對小褚說的這話反映了我的人生哲學,那就是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最安全,但你會因此而落後,而這恰恰是最大的風險!


    不過,上海第一化工廠會不會來吃這第一隻“螃蟹”?


    我還真心中沒底!


    但我相信:路上人走出來的,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向前跨一步,可能會發現一條意外的小路——鬆下幸之助。


    【下章看點】


    x決定研發一種超越德國西門子plc的智能化可編程控製係統,但有沒有人敢來吃這“第一隻“螃蟹”呢?x盯上了上海第一化工廠......接下來的問題是:


    首先,x能成功地超越德國西門子開發出這種在當時來說屬於非常先進的可編程控製係統嗎?


    其次,上海第一化工廠又敢來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嗎?


    包括,一切又都會真的像x所設想的那樣發展麽?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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