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才是成功者的進身之階——巴爾紮克。


    人生境遇隻有兩種狀態,一種是順境,一種是逆境。看似順境好於逆境,但若是在順境中由於安於現狀而喪失鬥誌,那就與在逆境中灰心喪氣者歸入了同一種平庸......


    陳介坊老師走了後,我跟著小萍來到她的辦公室,實際上小萍的辦公室就在陳介坊老師的辦公室的外麵。


    辦公室內的布置很簡陋,靠窗放著一張單人辦公桌,辦公桌的左側上放著一小盆蘭花,右側是一部紅色的撥號電話和一隻黑底上畫著2隻白色仙鶴的鐵殼熱水瓶;


    辦公桌靠座位處壓著一塊二尺見方的玻璃,上麵放著一隻白色的瓷茶杯;


    辦公桌對麵靠牆放著一排棕色的木製文件櫃,辦公桌的左側靠牆放著幾張折疊椅。


    坐下後,小萍和我開始辦理掛靠手續,實際上辦理掛靠手續很簡單,無非就是把我要掛靠的公司的名稱,經營範圍,以及我的個人信息和履曆,包括過往的工作情況和獲獎情況等記錄下來備個案。


    “剛才聽陳老師說你在上海大廈開了一個鑒定會,國家‘大辦’的老於和上海的劉副市長都來了?”小萍一麵在一張油印的公司備案登記紙上記錄著我的個人信息和履曆一麵問道。


    “對,不過這次鑒定會花了我¥3萬元。”我看著小萍手中不斷移動著的筆尖,答道。


    “花了¥3萬元?!”小萍聽我說這個鑒定會花了¥3萬元,不禁抬起頭來,瞪大著眼睛吃驚地看著我,仿佛要看清楚坐在她麵前的這個花了¥3萬元去開一個鑒定會的人是長什麽樣子的。


    我看著小萍一副吃驚的樣子,點點頭,說:“對,花了¥3萬元,但這錢沒有白花,我們通過這個鑒定會一下子簽訂了十幾萬的合同!”


    “哇,簽訂了十幾萬的合同?你可真會做生意!”小萍不禁羨慕地說道。


    這時小萍已經登記完了我的個人信息和履曆情況,開始登記我的過往工作情況和獲獎情況。


    “過去三年中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從事微型計算機的應用開發,特別是在工業控製領域的開發。”我向小萍介紹著我過去三年的工作情況。


    “去年我還去參加了國家舉辦的《全國微機應用成果展覽交流會》,獲得了一個三等獎,後來又參加了上海的新產品評選,獲得了一個二等獎。”我開始向小萍介紹我的獲獎情況。


    “去年你參加的國家舉辦的《全國微機應用成果展覽交流會》獲得了一個三等獎?”小萍聽到我去參加了國家舉辦的《全國微機應用成果展覽交流會》還獲得了一個三等獎,不由地再次吃驚地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對。”我點點頭,簡短地答道。


    “你好了不起啊!”小萍見我點點頭說“對”,滿臉敬佩地讚歎道。


    “沒什麽了不起,這都是朋友們捧我的場罷了,在《全國微機應用成果展覽交流會》的項目評選會上,國家‘大辦’的老於和上無十四廠的張廠長力挺我們,得了三等獎後,迴到了上海,結果上海‘大辦’的老高又極力鼓動我去參加上海新產品的評選,結果又得了一個二等獎。”我搖搖頭,謙虛地說道。


    “這不僅說明你自己有實力,而且還人緣好呀!”小萍似乎對我的謙虛有點不以為然,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說道。


    我突然發現小萍看著我的眼神出現了一種變化,這是一種少女特有的變化,我看著她,感到越看越像我夢中夢見那個女孩,應當坦誠我對夢中遇見的那個女孩心存好感,因此我不禁想道:“難道我夢中遇見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嗎?”


    這時小萍已經做完了備案登記,開始收拾桌上的紙、筆和文件夾等東西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就問小萍道:“小萍啊,公司有沒有一間空的屋子可以借給我們做辦公場地啊?”


    “公司有沒有一間空的屋子可以借給你們做辦公場地?”小萍似乎對我問這麽一個問題有點感到費解,於是就看著我重複了一下我的問題。


    “對!”我點點頭說道。


    “沒有。”小萍聽我說“對”,就搖搖頭說道。


    “不用很大,隻要十多平方米就行。”我以為小萍誤解了我要一個很大的一塊辦公場地,因此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真的沒有!我們總公司自己也隻有這二間辦公室,還是向長樂中學臨時借的,因此我們自己也在找合適的辦公場地。”小萍歉意地看著我,搖搖頭說道。


    小萍的話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總公司自己也在找辦公場地,因此我們的辦公場地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去解決。


    我見小萍這麽說,就不再問什麽,向她道了聲謝後就告別離開了。


    然而,從小萍的辦公室出來後,我的腦海中一直有二個身影,一個是夢中的那個女孩,一個是現在的小萍,我在想:“夢中的女孩叫小蘋,蘋果的蘋,現在的這個女孩叫小萍,萍水相逢的萍,她們二個的名字為什麽會不一樣呢?”


    我這麽想,實在是有點傻,因為一個夢中夢見的素不相識的女孩為什麽要和現實中剛認識的女孩的名字要一樣呢?又怎麽會一樣呢?


    後來迴想起來,可能是因為這個女孩悄悄地走進了我的心裏,隻是當時我自己對此並無察覺罷了,很多時候,並非要等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她才會走進你的心裏,包括當時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夢中的那個女孩走進了我的心裏,還是現實中的這個女孩走進了我的心裏?


    不過,很快我沒有心思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因為一個新的問題開始困擾我,那就是開公司的問題解決了,然而生產場地又在哪裏呢?


    可以說盡快解決生產場地問題是我“下海”後遇到的第一個難題,也是一個不好解決的難題!


    然而,一帆風順的人生,看似是平順安穩,卻讓我們滿足於命運的現狀,失去了磨煉自己的機會,而磨難恰恰能激發我們潛在的能量,讓我們真正超越,開發我們更多的智慧,提升我們的人生境界和格局


    ......


    上海複興坊,紅磚紅瓦的經典法式裏弄建築,二樓一間九平方米的“亭子間”,“亭子間”內簡陋地放著一張單人鐵床,一個破舊的衣櫃,一個竹製的書架,一張實木圓桌,還有一個自製的臥式喇叭箱。


    臥式喇叭箱上放著一架老舊的唱機,正在播放一張“我為祖國獻石油”塑料薄膜唱片:


    錦繡河山美如畫


    祖國建設跨駿馬


    我當個石油工人多榮耀


    頭戴鋁盔走天涯


    頭頂天山鵝毛雪


    麵對戈壁大風沙


    嘉陵江邊迎朝陽


    昆侖山下送晚霞


    天不怕地不怕


    風雪雷電任隨它


    我為祖國獻石油


    哪裏有石油


    哪裏就是我的家。


    我之所以喜歡這張唱片,是因為唱片中的“我為祖國獻石油”這首歌中中國石油工人的豪情對我當時的處境是一種再好不過的激勵。


    實木圓桌二邊的椅子上和對麵的床上,則滿滿當當地坐了九個年輕男女,他們中有的抽著煙,有的在喝茶。


    這天,為了解決生產場地問題,我們原承包體內的幾個小夥伴在我的“亭子間”內開起了“諸葛亮會”,現在這間小小的“亭子間”變成了我們這群“叛逆者”的“黑司令部”了。


    “現在公司掛靠好了,但沒有生產場地,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子無法實際運作,因此今天找大家來是想商量商量,看看哪兒能找到一間空置的房間。”我拋出了今天召集大家來開會的議題。


    “找空房子?到哪裏去找啊?現在上海人均住房麵積四平方米,誰家有空房子啊?!”小王是一個直性子,聽我說要找一間空房子,就搖搖頭直接說這沒法找。


    “是啊,我女朋友今年都已經三十了,整天催著我結婚,但沒有房子我怎麽結婚啊?因此我去了房管所,問他們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住房的問題?他們說讓我在現在和父母共住一個十二平米的房間裏用塑料布拉一下,白天拉開變一間房,晚上睡覺了拉起來變二間房!”老劉聽小王說空房子難找,也在一旁表示讚同,還趁機發起牢騷來。


    “空房子是有的,但都在居委會手裏,後來給了裏弄生產組了!”小宋在一旁糾正道。


    小宋說得沒錯,之前我們高泰電訊組占用了長樂路619弄裏好幾處的空房子,都是居委會給的。


    “如果真要找,還是可以找到的,現在有些人出國了,原來的房子空了出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借這樣的房子?”這時小楊發言了。


    “這房子你租得起的啊?!一般這種都是私有的花園洋房,否則早就給房管處收迴去了,因此這種房子的租金都比較貴。”這時小史聽小楊說可以去租那些由於出國了而空置下來的花園洋房,就嚷著說這房租太貴了。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國營單位,有些國營單位有時會有空著的房子。”這時小張說話了,說可以去試著找找一些國營單位內閑置的空房子。


    小張的話提醒了我,因為我想到了陳介坊老師的公司辦公室不就借長樂中學的二間空置房間嗎?!


    於是我看了小張一眼,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說法,然後對大家說道:“小張講得沒錯,陳介坊老師的公司辦公室就是借的長樂中學的二間空房間。”


    “但這需要有認識的人啊!”老劉顯然也同意我的觀點,但提醒大家說找這樣的房子需要有門路才行。


    “一般大的國營單位總會有那麽幾間空房間的,這就要看有沒有交情了。”老劉又補充了一句。


    “沒錯!這需要有認識的人。”我接過老劉的話頭,點點頭說道,同時環視了一下大家,意思是大家有這樣的渠道嗎?


    “我的鄰居有一個朋友在上海科學會堂的維修部,讓我去問問他有沒有空房間。”小黃聽說我要找熟人看看有沒有國營單位有空置的房間的,於是就自告奮勇說他的一個鄰居認識一個在上海科學會堂工作的人。


    ......


    上海思南路南昌路口附近的科學會堂邊門,進了邊門是科學會堂的維修部大院,陣陣秋風卷起大院內梧桐樹下的落葉。


    大院的空地上站著二個年輕小夥子,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有著一雙深藍碧青宛如湛藍海洋的眼睛,眼睛中透露出的真誠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修飾,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永遠不會欺騙你的人,另一個年齡稍小的帶著一副眼鏡,高高瘦瘦的身材,長著一頭自然卷的頭發。


    這是小黃帶著我來見他的一位鄰居在科學會堂維修部工作的朋友,說是有一片空置的場地可以借給我們使用。


    “林師傅,我是老秦介紹來的。”小黃對一個迎麵走來有著滿臉皺紋,身穿一件滿是油跡的工作服五十歲模樣的人打招唿道。


    “哦,小黃是嗎?老秦跟我說過了你們的事,說你們想自己開公司,需要找一個空房子做辦公場地。”林師傅脫下同樣滿是油跡的工作手套和小黃握了握手,熱情地說道。


    “對,我們自己開了一個公司,但沒有辦公場地,因此想找一個便宜的空房子做辦公室。”小黃一麵說一麵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了二支,其中一支遞給了林師傅,另一支則叼進了自己的嘴裏。


    小黃說的時候強調了“便宜”二字,否則像上海科學會堂這樣的單位,空房子可能倒是有的,但來個天價的房租,那我們也租不起!


    林師傅見小黃遞來一支煙,也沒有客氣,而是直接接了過來叼進了嘴裏,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火柴,劃燃了一根,然後左手掌做了一個擋風的姿勢,右手舉著火柴,湊近了小黃,小黃見狀,也不客氣,把頭湊了過去。


    林師傅點燃了小黃嘴裏的煙,然後點燃了自己嘴裏的煙,接著甩滅了手中的火柴,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這才一麵吐著煙一麵問道:“你們想要多大的房間?”


    “不大,大約十多平方米到二十平方米就行。”小黃見林師傅問我們要多大的房間,就看了我一眼,答道。


    “你們看這自行車棚怎樣?”林師傅聽小黃說不大,隻要十幾平方米就行,就用夾著煙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自行車棚說道。


    我和小黃順著林師傅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院子不遠處靠牆的空地上有一個自行車棚,裏麵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老舊的自行車。


    “這個自行車棚有大約十五平米,現在閑置著,如果你們要用,可以幫你們改建一下,用防雨布把周邊遮擋一下,再搞個門簾。這院子的大門處有個門衛,平時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因此安全性應該沒有問題。”林師傅指著一麵靠牆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對我們說道。


    我原來抱著很大的希望來到上海科學會堂,本想可以如願找到一間便宜的空置房間做辦公室,但想不到是這樣的一個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


    也許林師傅從我和小黃的麵部表情上看到了我們的失望和詫異,就解釋道:


    “你們知道,我們上海科學會堂是國營單位,空置的房間倒是有,但那是國家財產,我們無法私下處置,但這自行車棚是後來我們維修部自己搭建的,不在上海科學會堂的資產表上,因此可以由我們自行處置,再說老秦是我多年的朋友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否則也不會借給你們。”


    我看著這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不禁感慨地想到我在參加“微型計算機培訓班”時聽過美國個人電腦的發展曆史,當時蘋果電腦的創始人喬布斯就是在自己家的車庫裏發明的蘋果電腦,想不到現在我開始自主創業了,居然會從一個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裏開始,簡直比喬布斯還牛!


    不過,林師傅說得也沒錯,大單位都是國營的,即使有空置房間也是國家財產,除非有非同一般的關係,否則確實是很難借到的。


    陳介坊老師之所以能借到上海長樂中學的二間空房間,那是因為他原來在上海輕工業研究所工作,自己又是自動控製室主任,這人脈和關係自然不是我這種從裏弄生產組出來的“小人物”可比的。


    於是我看了一眼小黃,意思是:“怎麽樣?”


    也許小黃心裏想的和我一樣,隻見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說:“從空間來說應該是夠了,現在我們已經有十多台生產好的‘微型工業控製電腦’了,成品可以放到家裏去,這裏要做的隻是出廠後的返修工作和出廠前的軟件調試工作。”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自行車棚,心想十多個平方米,雖然小了一點,但確實如小黃說的,如果隻是用來做我們的微型工業控製電腦的維修和軟件調試場地,應該也勉強夠用了,於是點點頭,小聲對小黃道:“就先這麽對付著吧,等交了訂貨迴收了資金,有了錢就好辦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借更大更好的生產場地。”


    “這個自行車棚借用一下,一個月要多少錢?”小黃見我同意了,就轉身給林師傅又遞過去了一支煙,問道。


    “不貴,¥200元一個月,改建的事情我們負責幫你們做好,不用你們出錢。”林師傅接過煙,爽快地迴答。


    “¥200元一個月,隻要完成一個‘微型工業控製電腦’的應用開發項目就可以支撐一年了。”我心中思忖著。


    “行!”我對林師傅說道,同時向小黃遞了個眼色。


    小黃會意地微微點點頭,從黑色的人造革皮包裏拿出二條大前門香煙遞給了林師傅,同時說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不要,不要,太客氣了,都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林師傅見小黃送他二條大前門香煙,這在當時應該算不小的禮了,於是不好意思地推卻道。


    “不是客氣,是你幫了我們的大忙了,因此這是應該的!”我把二條大前門香煙塞到了林師傅的手裏,充滿誠意地說道。


    “太客氣了,太客氣了,以後有問題再找我!”林師傅接過了大前門香煙,客氣地說道。


    林師傅說完後就走了。


    小黃看了一眼這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笑著自嘲道:“人家的公司是越開越大,我們是反其道而行之——原來還在老式裏弄石庫門裏,現在卻到了自行車棚裏!”


    我聽小黃這麽說,就環顧了一下這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笑著用一句經典的蘇聯影片“烈寧在十月”裏的烈寧對華西裏說的台詞答道:“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生產場地從石庫門房子變成了一個三麵透風的自行車棚,這不免讓我有些失落,但我並不認為這是一種倒退,因為人生絕不是一場凱旋,而是一場不斷的失落,所以每一次的失去都是新生的起點,每一次的挫折都是超越的動力......


    `


    就這樣,我們自己辦公司的公司掛靠問題和生產場地問題都解決了,這意味著我人生中第一次可以在完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去按照自己的意願做我喜歡的事了——我要設計出一個更先進的基於微型計算機的工業控製係統,我要將行業內有共同誌向的人都聯合起來去成立一個產業聯盟,包括將來我還要去摘取科學桂冠上的明珠......


    然而,有句名言叫“獨木不成林”,因此我知道我成立的工業電腦分公司是一個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僅靠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是肯定不行的,於是我找來了小褚,讓他來做這個電腦分公司的副經理。


    小褚是我在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時的同班同學,中等個子,圓圓的臉,帶著一副黑邊眼鏡,性格開朗、善於思考且不乏幽默。


    小褚在老灣區的一家汽車修配廠工作,對微型計算機應用開發非常有興趣,當時他也是我承包時的“外援”之一,他聽了我想自己開公司並想邀請他一起來參加的想法,二話不說,就幹脆地表示願意辭職和我一起來幹。


    就這樣,一個擁有完全獨立自主的經營權、屬於我們自己的公司開張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下海”當老板!


    我從來沒有當過老板,當老板會是一個怎樣的滋味?又會有怎樣的困難呢?


    我不知道!


    但這對我來說不重要,因為沒有人天生就會當老板!


    重要的是,我提升了自己人生的價值,我開始了人生的一個新階段。


    人生的價值在於創造;


    人生的價值在於貢獻;


    人生的價值在於過程!


    生命如同寓言,其價值不在於長短,而在於內容——塞涅卡。


    【下章看點】


    下海了,x當起了老板......很快,他就體驗到了當老板的滋味.....一天,他和小褚、小萍來到了當時上海灘赫赫有名的“馬咖”談事情,當時的“馬咖”可不是一般的咖啡館,更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而是一個有錢人才去的地方......


    在“馬咖”,年輕氣盛的小褚在“馬咖”捉弄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結果事情搞僵了......x瀟灑出手解圍......小萍在一旁看到這兒一幕,感到x的舉止簡直帥呆了......她對x的好感產生了升華......


    x和小褚還有小萍去“馬咖”談了些什麽?


    小褚又是如何捉弄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的?x又是如何出手解圍的?


    為什麽小萍因此而對x的好感產生了升華了?


    欲知詳情,請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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