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天後,東山傷勢徹底痊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妙世,再走就是魔道的地盤了,你就送到這裏吧!”東山還是道出了離別。妙世望著眼前蒼茫的景色,悠悠道:“今天的夕陽很美!”東山聽了言語,附和道:“是的,夕陽很美!”


    妙世盯著東山,突兀地說道:“我想看看你的真實麵容!”


    “沒什麽不可以的!”東山撤去幻化,恢複了本來麵目。妙世目光灼灼地瞧著東山,道:“你本人比你幻化的麵容漂亮多了!”東山道:“嗯,很多人都這麽說!”


    “很多人嗎?”妙世暗道,不覺心裏不愉快起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那就到此為止吧!”不等東山言語,妙世便展開身法,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望著妙世瀟灑離去的背影,東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雍涼郡,光化城。


    東山走到城中一條偏僻的小巷,來到一座民宅前。“玉樹居,應該就是了!”東山敲門。房間出來一小廝,問道:“公子,你找誰?”東山也不迴話,徑直將池玉樹給自己的信物給了小廝。小廝一見,連忙恭敬道:“原來是少主貴客,請進!”


    東山問道:“池兄可在此地?”小廝道:“公子,我家少主暫不在此地,不過公子吩咐過,如有人持玉佩來訪,一定要好生招待。”東山道:“他什麽時候能過來?”小廝道:“公子,我會將你來的消息盡快通知少主,如果快的話,兩三天之內少主就會過來。”


    東山起身道:“如此,那我就不待了!”小廝道:“公子,不如你在我們這裏歇下,我們這裏環境清幽,很適合靜心修煉。”


    雖然池玉樹看上去應該靠的住,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還是防著一點好!”東山一邊心想,一邊說道:“不了!若池兄來了,你在門口掛起紅旗,我便會來了。”不顧小廝的挽留,東山徑直走向民居門口。


    “喲,屁股都沒坐熱,就想走啊!”一道嬌媚的聲音傳向東山的耳朵。


    東山止住踏出門的腳,迴頭看著倚柱撫白貓、慵懶而明豔的女子,暗道:“池玉樹怎麽也學會金屋藏嬌了!”


    朱勻香甫一出現,小廝立馬就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東山對此女也是大感頭疼,不願與之交往,便道:“正主不在,我改日上門請教!”


    朱勻香自顧自扶貓,說道:“我是此間女主人,你就這麽出去了,人家會說我怠慢了你!”


    在絕色美人麵前,東山也不想過於冷漠,於是道:“我是自願出去的,不關你們的事。再說了我不說,誰知道。”


    朱勻香轉頭看向東山,道:“玉樹要是迴來,見我都留不下你喝杯茶,你說,他會怎麽看我!”


    秋水含波,我見猶憐,東山實在踏不出那腳,耿直道:“那你不會害我吧?”朱勻香露出明豔的笑容,道:“你是玉樹的貴客,我怎麽會害你呢?”


    “那可說不定。我第一次見你,你就當著池玉樹的麵出手了。”不過這話,東山隻能在腹中說了。


    東山複又迴到客廳,坐了下來。小廝極快的上了茶水和糕點,然後就站在門外候著。


    朱勻香坐在主右座,以女主人的口吻道:“請喝茶!”東山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朱勻香道:“你那麽厲害,在茶水裏下毒可毒不死你!”


    東山微笑,沉默以對。


    此時,客廳裏就剩朱勻香和東山,氣氛很是有點冷。朱勻香主動道:“你今次能來,可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夠我高看一眼!”


    “你還是別高看的好!”東山腹語,就算是迴話了。


    朱勻香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嗎?”


    東山開口道:“我們不熟,僅此而已。我留也留了,茶也喝了,我得走了!”說完,不管不顧,徑直出門而來。


    東山擇了一處可俯瞰玉樹居的高地,打起坐來。五天的時間過去,玉樹居掛起了紅旗。東山斂化行跡,在玉樹居周圍及玉樹居內的眾人探查了一番,發現未有異常後,走進了玉樹居。


    一進門,便看見池玉樹,東山雙手施禮道:“池兄,別來無恙!”


    池玉樹連忙迎了過來,喜道:“雲兄,你果然講信用!”東山道:“池兄,我何事欺騙過你!”朱勻香道:“進屋坐著聊吧!”


    賓主坐定,小廝上了茶水點心。


    池玉樹道:“雲兄,你怎麽又換了一副麵孔?!”


    東山解釋道:“池兄,我想你也知道,我與魔教結下了大仇,為了以防萬一,我不得不如此。”


    東山盯著池玉樹,玩笑道:“池兄不會把我來的消息通知魔教吧?”


    池玉樹道:“雲兄說哪裏話,我絕不做那種背信棄義之徒!”東山目光轉向朱勻香。池玉樹堅定道:“勻香也不會!”


    東山道:“可我知兩位與天魔王霸圖和天魔子秦巨先走的很近。”


    池玉樹道:“雲兄,你不要有所顧慮。公是公,私是私,他天道聖教也管不到我人聖殿堂身上。”


    朱勻香道:“隻要你不傷害玉樹,我也不會說的!”


    看來魔教和魔殿還是獨立的狀態,東山放下心來,道:“池兄,小弟如此多疑,請原諒則個!”


    “無妨,你有此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池玉樹又提醒道:“雲兄,你來此之後,可要少提‘魔’什麽的,要不然很容易被攻擊的。”


    這是一個問題,東山請教道:“多謝提醒!那我該如何稱唿?”


    池玉樹道:“我們稱唿為天教、地門、人殿,各教的當家分別稱為聖主、門主、殿主。”


    東山道:“原來如此,受教了。”


    東山喝了一口茶水,問道:“池兄,我有一個疑問一直想問你。”池玉樹道:“有何疑問,你盡管問!”東山問道:“為何你一定要我來你人聖殿堂?”


    池玉樹悠悠道:“雲兄,此事說來話長,待我為你細細道來。”


    “我年少之時,崇拜聖人之學,十分痛恨人的邪惡與偽善,於是便拜入了人聖殿堂。一直以來我都深信不疑,我認為自己可通過刻苦修煉,提高修為,進而剪除世間的邪惡與偽善,拯救萬民於水火,成為一名萬眾矚目的聖人。”


    “可是現實給了我很大打擊。即使修煉再刻苦,我也凝聚不了光陽,我也激發不了聖光棒的大道聖輝。自此,我明白了我不是那天命之人。”


    “我外出遊曆,所遇之人良善者有之,但相比之下太少了。滿世邪惡與偽善,即使我滅掉了一部分,可也是杯水車薪。因此我渴望天命之人帶領我們建立一個聖國,在聖國裏沒有黑暗、邪惡與偽善,隻有光亮、正直、無私和善良。”


    “雲兄便是我認為可能的天命之人的人選。尤其是自我見到雲兄在比武招親上使出的璀璨拳光後,我更是篤定這一點,這也是我要雲兄來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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