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楚南鷹以及白唐名看見身旁一個個築基期修士忽然暴斃在眼前。


    兩人都是一臉的駭然,完全搞不清他們為何離奇死去。


    “他們的身上有靈獸撕咬的痕跡?”


    “難道我們這邊混入了可以斂息隱身的靈獸麽?”


    楚南鷹看著一個個死相慘烈的修士的驚恐麵容,此刻的神情已與他們一致。


    一張老臉被嚇得煞白,他雙眸滿是恐懼。


    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但騰空飛起想要離去沒多久。


    他就被李玄英通過消耗一枚玉縷蠶絲,其神識化身被阿悠強製拉入太古之境中。


    無需自己動手,在兩隻築基中期海獸的圍攻之下,築基初期的楚南鷹甚至沒有撐過十息。


    便即刻被撕咬得重傷斷氣。


    他的屍身由於失去了控製,也從高空在高高墜下,發出悶重的巨響。


    血染紅了一大片的土地。


    “誰!滾出來!膽敢在這兒裝神弄鬼!”


    轉眼之間,原本八位築基期修士,隻剩下了白唐名一人。


    他此時渾身微顫,一臉警覺地來迴掃視周圍的事物。


    無形的壓迫感與死亡的威脅充斥著他的腦海與肉身。


    整個人已同一個驚弓之鳥,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即刻引起他的注意。


    隨後猛地朝那兒釋放出自身的法術神通。


    但最終發現都是徒勞,那些地方根本就沒有人和靈獸存在。


    白唐名頓時大為驚慌,他能感受到一股殺念無時無刻不在鎖定著他。


    但那人卻完全不見蹤跡。


    隻是吹灰之間。


    便在一分鍾之內,接連滅殺了七名築基期初期修士。


    要知道,就算是他,要對付一位築基期修士,那也需要費上一些時間。


    但藏著隱秘之處的那人,簡直就如屠雞宰狗般瞬間誅殺七人。


    完全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時間,就像忽然迎來了不可避免的死亡一般。


    最為要命的是,那個殺手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到底是誰!滾出來!”


    “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殺人!”


    白唐名因恐懼而迸發出強烈的怒意。


    他咆哮一聲,騰空衝起,用自身神識瘋狂勘探著拒氣長牆內的一切。


    惱羞成怒的他咬著牙,調用起玄靈之氣施展法術神通,猶如發狂般轟擊著地麵。


    但下一瞬,當他睜開眼睛之時。


    卻忽然發覺自身已是到了另一片天地。


    所踩的淺水如境麵一般,正倒影出此時在拒氣長牆淩空站立的他。


    他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似乎明白了那七位築基期修士是怎麽死去的了。


    “嗖!”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金光飛劍已是氣勢洶洶地朝他殺來。


    金光神速,一個劍斬便把白唐名的右邊肩膀卸了下來。


    “噗啊!”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劍斬重創,右臂更是直接被斬斷飛起。


    口中吐出一大口淤血,右臂的斷口也不斷“噗噗”地濺射出獻血。


    “接下來,我問你答。”


    “若你迴答的不合我心意,那你可不單單隻是失去手臂那般簡單了!”


    “是誰!”


    白唐名腦袋猶如震開了一個大鍾,猛地朝聲音所在方向看去。


    這一看,心中直接涼了半截。


    隻見一位樣貌極為年輕的男子在端正在一方懸浮的棋盤邊上。


    身上釋放出的玄靈之氣的氣息強度,遠超他這位築基期後期的修士。


    不僅如此,他身旁圍繞著大大小小的靈獸。


    不僅有兩隻煉氣九層巔峰的靈寵,而且還有兩隻實力已達築基中期的海獸。


    那位年輕男子身旁兩隻靈寵,和兩隻築基期海獸釋放出的威壓。


    都已經讓修為虛浮,隻以人道築基突破的白唐名倍感壓力。


    更別提中間的那位年輕男子了,他還是見到有如此可怕氣息的修士。


    他是金丹修士!


    白唐名看見李玄英的那一刻,便一時間在心中確認了他的修為。


    定是金丹境修士沒錯!


    除了金丹境界,不可能有人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氣息!


    他無形之間釋放出的殺念氣息。


    就已是那拒氣長牆外那條由白江城城主,所附的赤黑色巨龍數倍。


    而且還有著瞬間傳送的神通,定是金丹境界修士無疑了!


    白唐名內心一陣驚恐與苦惱。


    他想不明白盤龍島怎麽突然出現了一位實打實的金丹境界修士。


    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他,居然動手瞬間誅殺了七名築基期修士。


    該死的!天意城那些人辦完事就走了,完全不給我們留後手的!


    白唐名自認自己完全不是眼前這位年輕修士的對手。


    隻能在心中暗罵了一番把他們當棋子用的天意城人。


    李玄英淡淡撇了他一眼,徐徐說道:“你背後的那個名為天意城的勢力,究竟在要求你做什麽事?”


    “天意城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說完,李玄英目光一寒。


    一把凝結著冰晶的水陰權劍已是從丹田經脈處閃爍出。


    散發著凜冬寒氣的劍峰直直對著白唐名。


    如果白唐名說錯一個字,那麽這把冰霜飛劍將毫不猶豫地把白唐名凍結成冰雕。


    感受到周圍那極度冰冷的溫度,白唐名渾身冷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本以為解決完白江城城主後便可高枕無憂。


    卻沒想到忽然殺出了一個不速之客,還是金丹修為。


    李玄英見他久久不答,眼神一冷,身旁的冰霜飛劍微微振動。


    釋放的寒意全即刻部聚集在白唐名身上。


    隻是眨眼的功夫,白唐名身上就掛上了一層冰霜。


    一層層冰霜開始覆蓋在他全身,再有幾息,隻怕他當場變成一座冰雕不可。


    白唐名見狀,嚇得急忙迴道:“那些家夥神龍不見尾的,我也不知道天意城究竟是在何處。”


    “我隻知曉他們十年之前,有一位神識化身忽然出現在我家族宅邸,說可幫助我們進行天道築基的轉變。”


    “並且可讓盤龍島重新恢複它的龍族氣運之地的身份,並且承諾從今以後盤龍島便是我們的了。”


    “但前提是,必須要在十年後帶他們進入冥幽穀。”


    “隨後他們便消失了十年,直到兩年多前,他們才派幾位築基後期的修士過來。”


    李玄英雙眼微眯,縫隙中透出一抹陰冷:“既然他們如此厲害,為何不自己去,還要來尋求你們的幫助?”


    “這....我也不知道。”


    還未等白唐名說完,李玄英目光一冷。


    白唐名右臂上的霜凍即刻爆開。


    僅存的左手臂膀即刻在一陣白霧寒氣的爆裂聲中灰飛煙滅。


    李玄英自然不信白唐名口中話語,尤其是天意城人居然還要依靠他們進入冥幽穀中。


    憑借他們幾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在靈氣極度稀薄的盤龍島。


    那都已經算是最強者的存在。


    完全沒有必要通過求助白唐名所在的族係進入冥幽穀。


    更何況,那幫天意城人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那便是白曉風,以及他白江城城主白秦煥所在的白家族係。


    完全可以去要求,或者控製白曉風所在的族係。以此來進入冥幽穀。


    哪裏需要扶持一個被白曉風所在家族穩壓一頭的族係。


    因此,在李玄英看來。


    除非是那幫天意城人腦子抽風了,亦或是真的有別的顧慮。


    否則白唐名說的話,多半是假的。


    不過,無論李玄英如何威脅和追問,一臉緊張與惶恐的白唐名也沒能吐出別的信息。


    白唐名心中那叫一個急和氣,明明自己所言句句屬實。


    但由於那幫天意城人的行為的確古怪。


    他說出來也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以至於眼前這個年輕修士擺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最終在他也隻能在怨念中,在李玄英劍下懷著恨意死去。


    “沒問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啊。”


    李玄英神識從太古之境中抽身,對剛才的逼問略微感到不滿。


    隻能將目光重新放在拒氣長牆那兒。


    在阿悠太古神通,一念映實的作用下。


    拒氣長牆內的白唐名先是被一道金光斬掉右臂,隨後左臂被一股寒霜爆開。


    最後在無數劍斬下,碎裂城上千塊從空中落下。


    從誅殺第一個築基期修士到最後殺死白唐名。


    之間的間隔甚至還不到三分鍾。


    阿悠的這個太古神通一念映實,應當還有些別的妙用。


    自己該好好開發一番才行,它絕非隻能用來殺人那般簡單。


    李玄英有預感,這個太古神通將在他築基期的修煉中,帶來極大的助力。


    其效果可能還遠在阿悠覺醒的第一個太古神通,“天將帥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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