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英的神識飛快在玄林門掃過。


    發現其凡人地界皆已覆滅,就連外門的長老堂及其宗門大殿都是被盡數摧毀。


    李玄英卻在內門地界一陣搜索,猛然發覺內門的護宗陣法,有著極大的問題。


    其底部江水和雲霧青龍蜿蜒之勢,居然被忽如其來幾座高聳山峰截斷,導致流向極為順直。


    尤其是那白色巨蛇,因有數個山峰直直的接連緊靠,導致無法順利移動。


    通常都會選擇繞過那幾座山峰。


    這群山走向布局,與陣法通典上的一開始的青龍山霧陣有略微的不同。


    但就是這細微的變動。


    導致本聚祥瑞散禍根的地界陣法,瞬間成了大兇之陣!


    大兇之陣,禍兇盤踞,凝聚禍因。


    在期間所在地界的氣運和靈氣都會遭到大幅度的限製。


    最終爆發之時,此地將迎來滅頂之災!


    而根據那半步元嬰的陣法大師,所撰寫的陣法通典記載的詳細信息。


    玄林門那成了兇陣的青龍山霧陣,其影響的範圍,乃是整個盤龍島西部!


    與東部的冥幽穀,一西一東,極大限製著盤龍島的發展。


    而如此盤龍島三宗一城悲慘的命運,恐怕與這所謂的護宗大陣脫離不了幹係。


    可此舉陣法通典上一直囑咐切勿改動青龍蜿蜒之勢的風水大局。


    玄林門的陣法變動,應不是那陣法大能所為。


    那究竟是何人?


    李玄英沉吟少許,心中記下此事,接著尋找外門楚長老的下落。


    並未尋找太久,李玄英便在內門的生產堂大殿,發現了他的身影。


    此刻的他,正冷著一張老臉訓斥著殘存的玄林門弟子。


    那令人作嘔的神態表情,簡直就與當初他為難自己時如出一撤。


    “哼!雖然現在燕南歸那個家夥帶著宗門資源走人了。”


    “但你們就能不生產了麽?如果再敢聯合內門鬥法堂引發暴亂。”


    “小心老夫把你們煉製成傀儡!別忘了你們的精血在我手上。”


    “輕輕一爆,你們就得死!”


    楚長老一臉冰冷地盯著盡數跪倒在地,玄林門所剩的生產堂弟子。


    冰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個個掃過。


    而下麵的幸存的內外門生產堂弟子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心裏雖然怨念萬分。


    但忌憚於楚長老的修為,以及新上任的宗主楚南鷹是他的父親。


    再加上自身精血在他那兒,完全不敢有展露任何不悅的情緒。


    “宗門現在正在重建,因此一直以來生產堂百分之三十的稅率要上漲至七十。”


    “好讓宗門度過這次難關,如果有異議者,現在我就引爆他的精血。”


    楚長老極為悠閑地坐在宗門大殿中的椅子上,冷冷俯視著大殿內的眾人。


    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氣模樣,好似玄林門當中,已沒人可治得了他了。


    畢竟稍微有點骨氣的弟子,那都是死在幾月前的那場宗內大戰中。


    眼前的這幫人,皆是窩囊到了極點。


    甚至說是人人喊打,罪孽深重那也是絲毫沒錯。


    隻因當初他們所有人,當時並未選擇加入玄林門弟子組成的聯盟。


    害怕遭到牽連的他們,甚至還將生產堂弟子和內外門鬥法靈寵弟子聯合之事。


    暗中告訴給楚長老,導致長老堂提前有準備。


    聯盟的玄林門弟子們,因此不得不提前進攻長老堂。


    他們雖是內外聯合,且攻勢兇猛,團結有序。


    但因有內鬼告密,宗門長老和護宗神獸實力又非同一般,並未能有時間暗暗下毒限製。


    在勉強殺死幾位長老,同歸於盡後,最終還是淪落到全員全滅的慘烈下場。


    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就是地上那幫跪著,此刻還附和著楚長老的生產弟子。


    他們不少人心中甚至暗暗欣喜,慶幸當初未參與那場宗門內戰。


    殊不知正是他們,才導致了聯盟弟子的覆滅。


    其中一位賊眉鼠眼的弟子,還掐媚著臉躋身上前:“弟子願為宗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惹得楚長老放聲大笑,老臉上的贅肉都猙獰扭曲了起來。


    但他雙眸的鄙夷眼神中,是打心底裏瞧不起這些窩囊十足的弟子。


    李玄英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其中還包括著楚長老。


    在太古之境的他冷笑一聲:“還是當初的那副死樣子啊,楚長老。”


    說罷,李玄英捏起一枚黑子懸在楚長老的上空。


    棋盤外的一枚玉縷蠶絲飛快凝聚注入在那枚黑子之中。


    “噠!”


    一子落下,楚長老的忽地變得呆滯起來,仿佛心神已然飄到九天之外。


    而太古之境的單薄水麵上,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霎時間出現。


    “這...這是哪裏?!”


    “為什麽我會在這兒!”


    意識被強行傳送過來的楚長老極為驚駭。


    他驚恐地快速環視周圍,視線最終停留在眾多靈獸圍繞的一個男子身上。


    “別來無恙啊,楚長老。”


    李玄英緩緩從棋盤邊上起身,抬起頭冷冷地盯著楚長老。


    “李玄英?你為什麽還活著?你怎麽也在這裏?這裏是哪?”


    “等等!你的修為怎麽會到了煉氣四層,不對,是煉氣七層!”


    楚長老看著解開修為隱匿的李玄英,被他釋放出的靈氣波動嚇了一跳。


    尤其是他釋放出的滔天殺意,好似一把利劍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


    “你怎麽會到了煉氣七層?這不可能!”


    楚長老見修煉才不過幾年的李玄英,修為居然與修煉了大半輩子的他隻有一步之遙。


    李玄英身上的強大氣勢與殺意,甚至還超過了築基初期。


    這讓他怎麽也不願眼前的事實。


    但他瞳孔中的逐漸加深的恐懼,已然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嗙!”


    李玄英冷笑不答。


    身上金光一閃,飛出一把金色長劍,以極快的速度刺在楚長老的小腹丹田處。


    這一劍,直接貫穿他的丹田,重創楚長老。


    李玄英沒有刻意去一擊致死楚長老。


    不過楚長老丹田被貫穿,和半個死人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隻要他想,他可隨時一劍就解決楚長老的狗命。


    但那樣,太無趣了。


    接著是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


    成功煉化的權令長劍化作氣劍不斷飛出李玄英身體,分別戳刺貫穿楚長老的四肢和軀幹。


    利刃切割的極致銳利痛感,以及火焰焚燒、雷電電擊、還有荊棘尖刺剝皮、塵土窒息的種種折磨。


    頓時讓楚長老的痛苦暴漲,甚至超過人類能忍受的痛覺極限數十倍。


    “玄清道...”


    “是你....”


    在痛苦崩潰邊緣的楚長老,感應到李玄英身上氣息飛劍有著玄清道真錄的氣息。


    他滿是通紅血絲的雙眼,又看了一眼棋盤邊上的阿悠。


    刹那間,他什麽事情都想明白了。


    但也隨之變得更為憤怒與痛苦。


    他的精神瞬間遭受起遠比肉身還要巨大的痛覺。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狂怒,是連掙紮都是做不到半分的絕望。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自己煉氣八層的修為,在李玄英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我父親...會為我報....”


    快要被重重痛覺撕裂的楚長老,氣息微弱的悲嚎一聲。


    但他下一刻旋即愣住了。


    他父親楚南鷹,憑什麽會知道是李玄英殺死他?


    現在是位於在這神秘莫測的水鏡世界。


    在這兒被殺死,恐怕已當上新任宗主的楚南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是何人所為。


    甚至李玄英不久之後,便會找上他父親楚南鷹,讓其也遭受他現在的酷刑。


    “轟!”


    被木靈權劍生長出的荊棘尖刺剔骨拔筋的楚長老,在火陽權劍釋放的爆炸下。


    爆成一團血肉橫飛的血霧。


    李玄英心念一動,時刻將楚長老的意識化身遣返出太古之境。


    好讓太古之境不至於沾染上他的肮髒血漬。


    現實中在生產堂的楚長老身體一顫,猛然一爆,鮮血和肉塊頓時大片濺射在生產堂內。


    其死相與最後離開太古之境時一模一樣。


    刹那間。


    底下的十幾位窩囊兮兮的生產堂弟子,都是露出極為震驚的神情。


    震驚之中夾帶著極度的驚恐。


    怎麽也想不明白楚長老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爆體身亡了。


    “嘭!嘭!嘭!”


    楚長老一死,失去精血的生產堂弟子的最後的表情,定格在恐懼的麵容。


    幾息後,他們也接連爆成一團團血霧。


    狗鼠一窩的玄林門生產堂,在頃刻間遭到了血洗。


    而造成這一切,遠在一方的李玄英,麵色平靜如水。


    操作神識向玄林門內門的宗門大殿掃去。


    這一看,原本微微舒緩的眉頭,再次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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