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城去金陵高速快有三個小時的路程,路程中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飄起了小雨,而李欣柔也在一直播打著電話,非常的焦慮。


    下了高速又開了半個小時的路程,來到了金陵的一個老街上,路上人影婆娑沒幾個人,在李欣柔的指引下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門口停著數輛豪車的小屋門口。


    天空已經下起了雨,風有點小大,我脫下了那一件吳奶奶給我的白色襯衫換上了黑色的連帽短袖,停好車,拿出了雨傘,為她撐傘,走進了這個已經破舊小院裏麵。


    踏過了較高的門檻!踩在黃泥土地上。


    裏麵有很多的人,穿的非常的正式,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在說話。


    他們一群人注意到我來了,或者說是注意到了李欣柔來了,李欣柔也已經從下車就已經變了太多,眼神中的憂鬱一掃而空,銳利的目光看著眾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開口“欣柔,東老離開了,請節哀。”


    然後一唿百應,向著李欣柔說著節哀,從而無視了我。


    李欣柔微微點頭,向著前方的的破舊的屋子裏走去,映入門前的就是一個棺材!


    棺材旁放著一個黑白相冊,是小東年輕時候的照片。


    還有這三個老人,沉默的看著我們。


    李欣柔的防線實在支撐不住了,跪倒了在了棺材旁,雙手撐著地,渾身顫抖滴落淚水。


    “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


    平靜的聲音響在這個屋子裏。


    “你是誰,東哥的什麽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一個老人目光直視著我。


    “行了,鬆原!”卻被另外的一個老人伸手攔下。


    “我再說一遍,你們三個,滾出去!”


    我緩緩的抬起頭,目光冰冷,四周的溫度降了幾分。


    盯著那三個老人!


    “什麽,這是什麽樣的目光!”


    “別看他的眼睛,我們出去。”坐在中間的老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另外兩個也走了出去,我將屋子裏麵的門關上。


    “大哥,你看到了麽?”門外的三個佝僂老人,低聲交談。


    “看到了,那一種眼神,我隻見過一次,就讓我心驚膽寒!”


    “鬆原,鬆本,給我查,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那一種目光我之在三十年前的東哥身上看到過!”


    停止了交談,就有人過來為他們撐傘。


    我看著這個棺材,又看了跪倒在地上的李諾雪,歎了一口氣,走到了棺材旁。


    用手輕輕一推,棺材被打開了,李欣柔也看到了,站起身走了過來。


    棺材裏麵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已經沒有任何的溫度了,我看著他,思緒想到了他年輕時候的模樣。


    最終,最終依舊是我一個人麽?


    我伸出手放在了他冰冷的額頭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小東,出了什麽事情吧。”


    再一次睜開眼,四周盡是黑暗,唯有眼前的一個枯槁老人,散發著特別微弱的紅芒。


    “罪哥,你到底還是來送我了!”


    我看著小東,他已經死了,我憑借著我與他最後的一絲因果將他拉進了大淵中,來送他上路。


    “時間緊迫,說吧。”


    然而這個枯槁老人卻發生了笑聲“罪哥,我關鐵東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成為你的弟弟。


    兩千年的那一別,你為我續命二十年,已經夠了,可是我死了,罪哥你呢?我照顧了李欣柔二十多年,把她培養成了一個有才華的人,把她送到了你的身邊,希望你可以照顧她,也希望她可以陪伴著你。”老人明亮的雙眼流下了淚珠。


    “誰,殺了你。”我平靜的看著他,看著他體內維持他意識的因果線,正在慢慢消散,有點揪心。


    “罪哥,金陵本土世家,陳家!我本以為我可以幫助李欣柔掃除最大的隱患,為你,為她鋪路,可惜我的能力不夠,被下了毒,已經中毒二十年了,從兩千年與他們開始競爭時,我就已經輸了。”老人的聲音很是遺憾,好像並沒有完成他的最後的任務!


    維持身體的那顆紅線正在慢慢消散,老人的身體也在慢慢消散。


    “罪哥,再見了,我感受得到,我已經在這裏維持不了多久了,帶著我出去吧,真的希望有來世啊,真的希望還可以向著年輕時那樣,再跟著罪哥的屁股後,聽著你彈吉他。”老人一邊揮手,一邊向我說著,最終消失在了大淵中。


    我也睜開了眼,把手拿了迴來,看著旁邊的李欣柔,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與李欣柔抬起了頭,看到了小東逐漸的消失在了天空中。


    “爸!爸,你去哪,你去哪?”李欣柔再一次的跪倒在了地上,抬著頭,淚水布滿了她的臉龐。


    “欣柔,以後,好好地跟著洲少。”


    最後也隻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美人跪地落淚,哎,世間最大的痛苦,永遠都是陰陽兩隔,生離死別,小東死了,那麽上一個時代,也隻留下了孫無果了。


    我給小東棺材合上了蓋子,輕輕的拍了拍李欣柔的肩膀。


    向著門口走去,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在裏麵呆好了,別出去聽到了麽?”


    李欣柔哭著對我點了點頭。


    推開了門,看到了門外聚滿了一群手裏拿著鋼管甩棍的人,穿著統一的服裝,我出了屋子,把門給關上了。


    外麵的雨依舊在下,天已經黑了太多,在這個不大的校園裏有著四五十個人,車燈照亮著這裏,肅殺之氣圍繞在空中!


    如我所想,人死了,就不會再有活著的朋友!


    “小子,李欣柔是在裏麵吧!”


    在門口的一個穿著正裝,打著黑色雨傘,盯著我。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斷雙腿,我給你留下一命。”


    我拿出了煙點了上來,吐出了濃濃的煙霧。


    區區一點微風細雨,何足懼之!


    “哈哈,既然你不準備妥協了,給我上,打死他!”


    小東啊,不錯,這一盤棋,能讓我成為了一棵棋子,有長進啊。


    四十個人拎著甩棍就向我衝來,我笑了笑,扭了扭脖子!


    “既然如此,來吧!”


    甩棍砸向我的頭,直出一腳,踢在了那個人的胸口,壓到了身後的一群人。


    我並沒有動用任何的力量,因為每一次的動用,都會累的。


    雨水越來越大,滴落在眾人的身上!


    再一次的出現兩個人,彎腿一跳,雙腿依次踢中了二人的胸口,被踢飛了出去,口中流下了鮮血!


    撿起地上的一根甩棍,看著麵前的一群人!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著你們玩玩!”


    向我衝來的人無一例外被我踢中心口,甩棍打在他們的腦袋上。


    疼痛的聲音響徹在了老街的道路上!


    門口撐傘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用手推了推眼鏡!


    “他是誰?”


    旁邊的人低著頭“二少,真的不知道!不曾見過!”


    年輕人目光深邃看著我,


    “小子,你這麽能打,但是能打有個屁用,躲的了子彈麽?”


    從身上拿出了一把槍,瞄準著我。


    我一腳將身前的人踢開,四十多個人大部分的倒在了地上,還有少部分站起來,彎彎嚐試著痛苦!


    我也看向了那個帶著眼睛斯文的年輕人。


    “你是誰?”開口問我。


    “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死人什麽時候會說話了。”


    平靜的看著他。


    “找死!”


    砰!


    一聲槍響響起在了老街中!


    可是聲音好像瞬間停止了,一切好像都停止了,空中的雨水靜止不動漂浮在空中,倒在地上的一群打手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如同石化了一般!


    時間的指針,定住了!


    “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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