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敢確定我的酒量是多好,我的確喜歡喝好酒品好茶,一個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人要是因為喝酒喝醉胡亂說話這不可笑訥?我喝這一瓶酒是喝不醉的,我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因為一個女子,我有點質疑我自己了,遇到她幾千年乃至萬年的心境竟然會產生如此大的波瀾,我深知這就是人性的貪婪,我竟然妄想著把她留在我的身邊,可我並不應該這樣,我不想親手得送走她,我真的不想。


    包括我說出口的那一句話,我沒有辦法去控製,我說的是實話,從大唐徹底滅亡我就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子產生過糾纏,曆史中更是不缺乏人間絕色的美人,可她們我終究是看不上眼。


    我躺在床上,睜開眼晴,漆黑的房間,我閉上了眼再一次睜開,我的視角變得清晰了起來,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把眼睛閉上了,我沒有絲毫的睡意,剛才的睜眼已經將我從微醺的狀態中轉變了迴來,我在想啊,她為什麽會出現,為什麽會出現的這麽巧,對於她的不公,我不知道要怎麽去補償她,我迴想起那一根頭發上的一個個結,如果是因為宿命讓我與她相見,那麽我呢,我應該怎麽做,我不能與她產生過多的糾纏,這是為了她好。


    我實在睡不著,我拿起了煙點了起來,深唿吸了一口,尼古丁得作用刺激著我,我感覺真的好舒服,我下了床,手機夾著煙,推開了門,房間也沒有開燈,進了洗手間開了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竟然出現了好多血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然後我的眼睛出現了紅忙,有點亮,我在看,我在看的不是鏡子中的自己,而是那我與她的因果,我想嚐試將她的因果線斬斷,這樣我就不再會打擾到她,她這短暫的一生,我隻需要看一看她就好了。


    我眼睛中的血絲越來越濃,我找到了那一條我與她的因果線,我用手向鏡子中的我的眼睛伸去,可我的手剛觸碰到鏡子中的自己,我就感覺到了痛,真的好痛,全身都在痛。人與人的相見都是會有這因果的安排的,我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如此痛之入骨的感覺了,但這些都是我願意承受的,我一咬牙,用手狠狠的刺向了鏡子中的自己的那一棵眼睛,哢的一生,我手指觸碰到的鏡子那一個地方起了裂縫,好痛,真的好痛啊。


    我的左眼流出了鮮血,我全身失力的癱在了地麵上,流血得眼睛我不會去在乎,也沒有辦法去止血,這並不屬於外傷,而是致命上,倒在地上的我嘴角提了一提,我隻不過是一個時代的拋棄者,我能再一次的見到你,乃至見證到你的成長,這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我將我與她的因果徹底斬斷了,哎,曆來斬斷因果都要承受著天道的反撲,即使如今的天道已經破敗不堪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悠悠華夏曆史足有五千年之久,傳承斷了很多了,但是道真的不曾斷多。


    這個世界普通人對於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上古先民宏偉之壯舉他們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我也參與了,哎,可惜了,時代的變遷啊,一個朝代一個朝代的的更替,流失的東西就太多了。


    我身上已經有了力氣,鮮血已經停止了下來,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洗了把臉,地麵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關上燈,去了我的房間,躺在床上,然後拿出了手機給小東打了個電話,即使現在已經快兩點了,但他依然是結了。


    “怎麽了罪哥,這麽晚打了個電話給我?”小東老邁的聲音傳來,聲音有一些著急。


    “沒大事,小東,今天我在學校出手了,我不喜歡麻煩,讓他們別來打擾我。”我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感情。


    “什麽,罪哥,你出手了那他們還活著啊,後事麽,好,我來處理。”小東有點驚訝。


    “沒太大的事,有兩個不知道貴賤的人,碰到了不該碰的的人,就沒了,好了,這也怪晚的了,早點睡吧,你也老了,早點休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閉上了眼睛,深沉的睡意襲來。


    電話那麵的小東,他有點無奈,這麽晚能把他關鐵東叫醒的人也就隻有我了,他躺在床上打開了燈揉了揉眼睛,一個已經快到七十歲的老人,可以注意到關鐵東的眼睛,那是一雙平靜如我的眼睛,他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已經睡了,我不知道小東他會做一些什麽,我很信任他,可以說,他是我從小培養起來的。


    ……淩晨四點五十分,我醒了過來,是的,即使身體再疲憊,我依舊無法做到長期的睡眠,但是今晚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了我迴到了晚唐,迴到了我在一群難民人流中麻木地行走,穿過了很多的人的,沒有目的的走到了一條道路旁,然後就看到了一輛馬車緩緩的來到了我的眼前,就聽到了車廂上的窗簾掀開了一角。


    然後我就看到了那精絕萬世的容顏,在唐朝以豐腴為美,這也就是它被隱藏下來的原因,我看到她,我那已經麻木的眼神漸漸的有了些許光亮,她真的很美,從車上傳來了一句話。


    “你可願意永遠的成為我的人,即使是個下人。”


    這一句話更是冰冷,我已經厭倦了戰爭,我參與過太多的戰爭,但在唐朝時,我見識了開元盛世時的無限風光,再到如今的晚唐,從鼎盛再到衰敗,我見證了他的變化,我為它感覺到惋惜,所以我當時的心很冷。


    我跪倒在了地上,說一聲“我願意,成為你永遠的,下人。”


    然後就被她的馬車帶走了,這些都是我的夢,也是我的迴憶,這個夢讓我想了起來,也許,地府是存在的,輪迴也是存在的,就連我這樣的人都存在,那就說明了很多不確定的的因素,如果她真的是她,那麽這一場因果就已經持續了快一千五百多年了。


    我在床上思索了一會,拿出了煙點上,深唿吸一口,起床了,進了推開房門,進了洗手間,洗漱了一下,打開衣櫃,拿出了那一套黑色的太極服,穿上了一雙運動鞋,下了樓。


    剛剛早上六點,我的身體還是有一些疼痛,天道反撲的威勢太大了,出了電梯走出了小區,如今的這個地方是我第一次到來,我沒有頭緒的四處走著,天剛剛的亮起,但是並不是太亮,今天應該是要下雨了,下雨好啊,我非常的喜歡下雨天,洗滌一下這個世界的肮髒。


    我在周圍找到了一個公園,一個人也沒有,我打了一會太極,然後就轉身準備離開,卻看到了一個同樣穿著太極服的的年輕大爺也在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徑直的離開來了,看了眼手表,快七點了,我不知道她醒沒有醒,就去了早餐店買了一份早餐,兩籠小籠包一個雞蛋。


    就轉身向著家的方向走去,走的有點快,不知道為什麽,就害怕她自己偷偷的走了,當我進了小區,才僅僅的過了7分鍾左右,我買的早餐店距離這也差不多快三公裏了,我進了電梯,心中突然變得有一些緊張……


    緊張!好多年沒有再一次的感覺到這個詞了,那是一種心髒加速的感覺,直到我上了樓輕輕的打開了房門,房間裏麵很安靜,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她還沒有走。


    去了廚房,拿出了一些米洗了一洗,準備煮一些米湯,定好了時間,我就去了沙發你上坐著,坐了一會,我去了陽台那麵,掏出了煙抽了起來,從七點等到了八點,早餐早就已經冷了,米湯也早就好了,她沒有醒,我也沒有叫她,哎,其實也正常,小姑娘昨天經曆課很多,心靈上加上身體上都很疲憊,多睡一會很是正常,然後我又等了起來,快到九點的時候,她出來了。


    她打開門,我就注意到她了,我一直坐在沙發上,她也看到了我,我說了一句“早啊。”她迴了我一句,就去洗手間洗漱了。


    她身上穿著我的衣服,哈哈,真的好這種感覺。


    洗漱完出來,我跟她說早餐在桌子上,她還是比較驚訝的,但是看到了早上的早餐也沒有在多說什麽,就去餐桌旁坐了下來準備吃早餐,小籠包已經有些冷了,所以我放進了鍋裏給包子重新蒸了一遍。


    我看著她吃著早餐,我又站起身進了廚房給她盛了一碗米湯,米湯一直是保溫的,還給她專門放了點白糖,端到了她的臉前。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個包子就好了。”小姑娘臉上已經紅了起來,還是很拘謹的,把米湯放在了她的臉前就轉過身去“吃不吃隨你。”我的話語很平靜,走向陽台點上了煙,看著她單純的模樣,不知道用什麽詞語去形容她,此刻就感覺,她就站在那裏什麽也不用做,她就是最好的。


    她吃過早餐,就去把碗筷收拾了,然後尷尬的就來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我也不知道說什麽,說實話,我並不想她走,但我也知道,我不應該留下她。


    最終還是我開口了“你把你的軍訓服拿著,一會我送你迴學校。”我的話語跟平靜。


    她聽完後看著我,然後低下頭,嗯課一句,我抽完了煙,跟她說了一句“衣服你先穿著,沒有事情的。”說完我也去了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襯衫西褲皮鞋,從房間裏出來,看到了她手裏拿著個袋子裝著她的迷彩服,我也就沒多說什麽,順手拿上了發箍帶上,把頭發放固定住。


    開了門,她就一直跟在我的後麵,像一個小兔子一樣,又白走幹淨,進了電梯,按下了負一層,直到到了停車庫。


    我也不知道小東給我準備了什麽樣的阿斯頓馬丁,我按了下車鑰匙,停車庫裏麵的一輛車燈亮了起來,我帶著她走了過去,說實話我並不是太懂車,但這個車有點帥氣了,外形就跟一輛超跑差不多,黑亮黑亮的,小姑娘也不懂車,我走到車門旁邊,這個門的開關需要按一下左邊門把手才夢打開,我坐進車裏,內飾跟豪華,我一個瞬間竟然不知道鑰匙應該插在哪裏。


    我看到了車的方向盤旁邊,有一個可以直接嗬嗬車鑰匙放進去的位置,鑰匙對準像裏麵一按,鑰匙就直接的插進去了,車是自動擋得車,小姑娘坐在了副駕駛上,係上安全帶。


    掛檔,車輛啟動,出了小區,小姑娘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豪華的車,充滿著好奇,這裏距離學校的位置並不是太遠,一會就到了學校,但是路上好多人都看著我們,或者說看著我們的車,聽他們說我才知道,這個車是阿斯頓馬丁repide s,哎,車可是許多男人一生的夢啊。


    到了學校,我一直開車到了她的宿舍樓底,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起來了,宿舍周圍的人看到了一輛跑車停在了宿舍樓底,人類的好奇心是真的沒有辦法扼殺麽?


    但她還是跟我說了一聲謝謝,然後紅著臉打開了車門,出去了,然後快步的跑向了宿舍。


    隨著她的一走,我得心重迴穀底,開著車在學校找個位置停了下來,下車就出現了很多人,我討厭這種凝視著我得目光,我鎖上了車離開了,漫無目的得走了起來。


    一直走到了學校後麵的的假山上,旁邊有一個池塘,也有一個小亭子,裏麵坐著兩個老人,一個白色襯衫,一個穿著黑色短衫。好像在下棋。


    我沒有事情要處理,我就走了過去,的確是在下棋。我的到來也影響到了兩個老人的注意,看到了我“呦,一大早就向著後山走的學生可不多啊。”白衣的老人看著我說了這樣一句,穿著黑衣服的老人也在笑。


    我並沒有迴話,而是看著這一盤棋,黑衣的黑子勢成了已經,白子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周圍及氣都被攔住,就是等著白子入套。旁邊的兩位老人,並沒有因為我的沒有迴話而多說什麽,而是再一次得開口“怎麽了,小兄弟看得懂麽,也對下棋感興趣?”這句話是黑子老人說的。


    我看了他一眼“白子已經輸了,你為什還要如此戲耍他。”我的話出奇的平靜,那個黑子老人聽了我的話,哈哈的大笑了兩聲“你也會下棋,來,下一把吧。”


    其實那個白子老人他也知道,這把已經輸了,19道的棋盤三十八條線他早就看到了輸贏。


    我閑來無事,就坐了下來,白子老人也讓出了位置,我執白子。


    “你是個學生,我讓你三子,你可以先三,也不用決定先後,你先直接。”黑衣老人好像有點高興,笑著對我說。


    “不用讓子,先手後手的結局都一樣的。”我的話很平靜,圍棋的起源實在是太早了,帝堯時期就已經存在了,那個時候叫做弈,我曾在大唐時偶遇一奇人,他的名字好像叫做袁天罡,他的棋藝異是精湛,可惜了那一盤棋算的,就是大唐的國運,那個時候的他年輕氣盛,想要登頂人間頂層去觀看唐朝及以後的氣象,創立了名著按《推背圖》,後來也真的可惜,他輸了,與我對弈來三局,他都輸了。最後,大唐輸了,他所謀求的登頂人間,他做到了,卻看不到,輔佐新帝,扛起這亂世,多麽厲害得一個人啊。


    能寫進史書上得人物,就沒有任何一個是簡單平凡的,曆史從來不例外無名之輩。


    我與他得對弈開始了,執白先行,第一把,我看著他從玩笑的眼神變成了認真,再從認真的眼神變成了驚訝,我的棋很穩,第一把縱然先手我依舊沒有進攻之勢,我讓他走,但是啊,他依舊沒有辦法真正的進攻進來,她得棋越下越慢,我能感受的到他的棋勢變化,從戲耍到進攻,再到退步放手,再次轉為進攻,沒有例外,都被我一步步化解了。


    第一把,和局了,我看著周圍的兩個老人,頭上已經滿臉冒汗了。“小兄弟,再來一把,我不相信。”那個黑子老人睜眼看著我,我說好。


    “同學,你這個棋力可以啊,學了幾年啊?”這是白衣老人問的,我看著他迴答道“快6千年了。”我說的是實話,可那個老人卻以為我在看完笑,也沒有在問了。


    正在收子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心想這個號碼我沒有見過啊,但還是接了。


    “喂,哪位。”我的話跟平靜,電話那麵沉默了,也沒有發出聲音,我又問了一遍哪位。


    “那個,那個,洲同學,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麵穿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是她,對,李諾雪得聲音,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心裏起了波瀾,我沉默了,我想告訴她我有事,我想告訴她我不在學校。但我也有貪欲,我想見她,“我在學校後麵假山這裏,有個小亭子,你怎麽了,有事情麽?”我依舊用謝平靜的口吻。


    “沒事沒事,就是問問。”然後電話就掛了,我收起手機,時間還早,還沒有到十點,棋子也剛剛收拾好,就準備下第二把。“這一把,你先走吧。”我對黑衣老人說著,這一次老師沒說話點了點頭。


    老人執黑先行,這一次他走的很快,依舊是進攻,我心平氣和,一顆子一顆子得與他博弈,猛烈極速得進攻留下的破綻也就越大,我看的特別清楚,這一盤子下的有點快,有了大概10分鍾左右,前幾分鍾他攻勢淩厲,後麵幾分鍾他再也走不出如此猛烈的步伐了。


    最終他從棋子裏拿了兩顆子放在了桌麵上,認輸了。我看著他於白異老人,已經滿頭大汗,今天有點悶熱,還沒有下雨,下雨應該就下了。


    “我下了快四十年的圍棋了,距離上一次這種情況已經過了二十年了。”黑衣老人長歎了一口氣。


    “罪洲!”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有一個聲音格外好聽的聲音再叫我,我看到了青春秀麗的小姑娘從假山那麵走過來,它穿上了白裙子,小白鞋,手中拿著一瓶礦泉水,我看著她,我好像看到了她的身邊冒著璀璨得光芒,兩個梨渦格外動人,她怎麽能生的如此好看。我有那麽一瞬的出了神得感覺。


    她小跑了過來,看著我“在這裏幹嘛訥!”然後看了看周圍,看到了兩為老人,就直接變了“……額,梁校長,蘇校長你們好。”然後她就用手,打了我一下,輕聲對著我說“你怎麽不跟我說,兩位校長也在啊。”


    我看著她,一時間沒有說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女人碰過我的身體了,我有些不適應。


    “我不知道你要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時校長。”我的話根平靜。


    她也沒說話,看著我們,又看向我“你也會下棋啊?”有點質疑得目光對著我,喲點了點頭,然後她又說“下一把給我看看。”其實不已經乏味了,跟這個黑衣老人下,沒有任何的感覺。


    但是因為她的要求,我看向了黑衣老人,“來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棋子不精,沒什麽好丟人的。”他擺了擺手。


    第三局,開始了,依舊是讓他先走,病舍讓他三子,這一次,我進攻了,縱然後三手出子,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影響,勢城之快她來不及應對,這盤棋下了不到五分鍾,一劍封喉,鎖死大龍。


    真的乏味了,“啊!這是贏了麽?”我點了點頭,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兄弟,真的厲害啊,別人下棋都是為了修身養性,你呢。”身後的白衣老人開扣問到。


    三個人的目光看向我,我轉過身從兜裏掏出了煙,才發現沒有火機,小姑娘酒直接過來拿出了火機給我點上,我才想起來,火機已經是她的了。


    我深唿吸了一口,


    “我並不是修身養性,我修的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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